只是把手指插进去倒也不算难事,但一般这事都是阮淮舟做的,以至于江竹做起来总觉得有哪里奇怪,不是很好掌握。特别是自己触碰自己柔软的内壁,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江竹眉头轻皱起来,明明都是扩张,自己做却没有阮淮舟进来时的那种满足又混着战栗的感觉。只觉得味同嚼蜡,阮淮舟这家伙还要一声不吭,只知道摸他的大腿。
“要我来吗?”阮淮舟问。
“不要,你好慢。”江竹加多一指,不耐烦道。粘腻的水声随着江竹手指的动作而应和,江竹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抹上阮淮舟赤裸裸的腹肌,问道:“你想不想看我给自己扩张?”
其实光听声音阮淮舟就已经能想到江竹后穴会是什么模样,后穴被迫撑开不断收缩,穴口的一圈嫩肉被磨得发红,泛着水光。一般这种时候江竹的腰已经塌了,会一边颤抖一边发出粘腻的喘息,把后臀翘得更高让能被插得更深。
阮淮舟咽了口唾沫,口干舌燥地问:“那点灯?”
江竹说:“你想得美。”
听到阮淮舟也跟他一样呼吸失序,江竹总算是满意了,他拍了拍阮淮舟那比刚刚硬得更厉害的性器,在阮淮舟倒吸口凉气地时候直接坐进去。
“唔啊!”江竹痛得浑身颤抖,他光记得平时阮淮舟也就扩张到一两指就插进来了,完全忘了阮淮舟以往是在江竹被弄到高潮后浑身都松软了的时候再进入的,如今江竹操之过急,把自己痛得够呛。
江竹委屈地说:“疼萎了。”
阮淮舟为之沉默,他说:“怪我。”
“嗯。”江竹叽叽咕咕地趴到阮淮舟身上,把主动权交回到阮淮舟手上。
事实证明对于江竹身体的了解,阮淮舟更胜江竹一筹,没一会江竹就舒服得蹭起阮淮舟了。
“其实你应该也知道,”江竹轻喘道,“我不排斥你碰我。”
阮淮舟应了一声,还没等他想明白江竹提这个是为了什么时,就被江竹抛出来的一句,问他是没吃饭吗这么轻,砸得眼前一黑。
“你病还没好。”阮淮舟咬牙切齿地解释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墨迹了。”江竹突然怀念起之前的阮淮舟了,没这么多废话,能把他操得神魂颠倒。
阮淮舟加快了频率,思索着江竹跟平时不一样的地方。往常江竹也急,但是基本上被插入后就满足了不少,不会再催促,而是跟着他的节奏享受。少见的,阮淮舟从江竹这里感受到一丝不安。为什么会不安?要说区别,也就是因为说了那些往事,让江竹格外话多吧。这一次做爱,说的话差不多是近两年的总和。
“江竹,你是在怕保持清醒吗?”阮淮舟迟疑着问,但在江竹突然僵住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江竹说:“我不知道。”
江竹一接触性事时总是被本能主导理智尽消,他以前还有所疑惑,现在看来这笔帐也该算到芍花馆头上。但江竹对这件事的态度一直很矛盾,他不喜欢被本能掌握,却也总是逃避清醒。
“我不知道,”江竹的声音里少有地带上迷茫,他说着,像只是在理清自己的思绪又像是在解释,“以前在那里,我不敢让自己不清醒,我怕一松懈,就是永远的沉沦。后来我觉得我总要记住些什么。但是后来我找不到还有什么是需要我清醒的理由了。”
阮淮舟搂着江竹的手微不可察地轻轻颤抖,锥心之痛难以言说,他想起以前他跟江竹还在裕城的时候,江竹总是会一边一边地喊“周淮”这个名字,又或者找些什么话跟他说,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后来……所以自己终究是让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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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声声慢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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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性事被纷繁的情绪扰得索然无味,只好匆匆结束权当解决。
江竹幽怨地瞟了阮淮舟一眼,说:“你不行。”
阮淮舟开窗的动作一顿,这话他可不接。
窗外天已经近乎全黑,天边化不开的深紫照不亮室内,于是阮淮舟找来火折子点灯。
灯亮起来的一瞬间,江竹眯了眯眼,搂着被子蜷缩了两下,又觉得浑身都很不爽,也不知道是因为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还是因为阮淮舟刚刚……江竹不满地啧了一声,视线锁死阮淮舟的动作说道:“你想去哪?”
阮淮舟犹豫了一会问道:“你饿了吗?”阮淮舟其实也没想好去哪,以往昨晚江竹基本上都累得昏睡过去,没有这种侧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情况。
“那你带我去沐浴。”江竹看着阮淮舟过来时那犹犹豫豫的样子,莫名气不打一处使说,“哼,早些时候还抱我抱得这么不要脸,现在却只来扶我,果然上过了就不珍惜了。”
“阿竹。”阮淮舟叹了口气,论说话他从来说不过江竹,长臂一身就把江竹连带着被子一块抱了起来。
随着江竹伸出手臂环住阮淮舟,身上的被子就滑了下去,暖黄的灯光照落在雪白的肩臂上,宛若羊脂玉般诱人。
江竹的目光被阮淮舟滚动的喉结吸引,顺着弧度一路往上看,借着回廊的灯火打量阮淮舟面庞。其实每每想起阮淮舟,他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阮淮舟以前跟在他身后喊将军的样子。如今七八年过去,阮淮舟早就脱了当时的那股少年气,长得成熟了不少,气质也随着多年历练变得沉稳起来。江竹指尖绕着阮淮舟的发尾,不得不承认阮淮舟确实是长得越来越是他好的那一口的模样,以至于看多两眼下心头居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阮淮舟被江竹盯得心潮跌宕,虽然他很享受被江竹一直注视着的感觉,但是江竹看他的视线未免太多变了吧,一会感觉江竹应该心情好了,一会好像又不爽了起来。
阮淮舟轻咳一声,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一直皱着眉?”
江竹心想这心越跳越快确实让人不知所措,但是开口却是恹恹地说:“那些事我以前没找到什么好的时机跟你提,平白无故说起来倒像是我在卖惨了。”
“你想起了什么尽管都跟我说,不必有所顾虑。”
“说了你就想跑了。”江竹的眉毛皱得更厉害。以往他跟阮淮舟之间虽然总是不理不睬,但是阮淮舟的目光总是落在他身上,怎么都不挪开一点点。但刚刚阮淮舟开始回避他,对他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时候,他突然觉心里烦躁得厉害,再一细细琢磨,这心烦意乱居然是心慌,江竹就更烦得厉害了。
“怎么会跑呢?”阮淮舟等了这么久,才终于等出了点曙光,怎么可能就此放手。
“那你不许躲我。”
“好。”
江竹却不愿就此罢休,聚起空着的手说道:“那你跟我击掌为誓。”
阮淮舟哭笑不得,说:“我的手都还抱着你。先这样欠着。”阮淮舟低头,吻上了江竹的手掌。
江竹倏地收回手,只觉得从被吻的地方一路烧到脑海,什么都想不清楚了。
阮淮舟看江竹看得快痴了,他蓦然发现江竹羞得两颊飞粉的样子是那么的好看。
“都到了你还不放开我!”江竹恼羞成怒,又开始气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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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些傲娇的江竹呢。
第28章 声声慢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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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枝灯上烛火摇曳,与荧荧月光一同融在水中,随着人的到来又碎成无数浮光。江竹向来喜欢这里,恰好的水温让他每天都会来泡上不久,有拂开暖雾的清风,又有抵挡烈日的竹影,一切都是那么的刚刚好。
只不过现在这个刚刚好出现了一些偏移,江竹想控诉阮淮舟在勾引他,但又是自己让阮淮舟下来一起跟他泡澡的。偏偏阮淮舟还要一直在他眼前乱晃,也不知道为什么,江竹眯了眯眼,心想那烛光怎么就一直追着阮淮舟不放,把阮淮舟浑身上上下下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江竹欲盖弥彰地搅了搅水,口干舌燥下都不知道把目光往哪放好。
阮淮舟目光一直没从江竹身上移开过,江竹的表情全都让他看在眼里,他走到江竹身边,问道:“喜欢?”
“哼,不过尔尔。我就看看你这些疤。”江竹顶着发烫的脸,强装镇定地说道,为了显得不落下风还要继续看下去。
阮淮舟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他可没明说江竹喜欢什么,知道他对江竹还有吸引力他就放心了。毕竟如果单论样貌,没有什么人在江竹面前能不自惭形愧,幸亏江竹对揽镜自照没什么兴趣。
江竹近距离仔细看来,即使江竹不如阮淮舟那样清楚哪些地方是要害,但也能看出不少凶险万分。他指尖虚抚过阮淮舟左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眉头紧皱,若是再往上几分,阮淮舟只怕整颗心都要被剖成两半了。
“怎么弄得?”
“去年,交战的时候被环首刀击碎了护心镜。”
“你都做将军了,怎么还要自己冲锋陷阵。”
“匈奴狞恶凶残,我若不身先士卒,士气不振。”
阮淮舟有问必答,只是在内心叹息,被江竹是真的不怎么关心他这个事实弄得十分心酸。但又马上安慰自己,漠不关心总好过像以前问他怎么没被砍死好。
江竹的指尖心虚地掠过那道他口不择言下刺阮淮舟的怎么不干脆死在战场上别回来了的伤疤,又落到阮淮舟肩上的一道形状怪异的伤疤。
“这个是小时候不小心摔的。”迎上江竹惊疑的表情,阮淮舟只好补充道,“不巧刚好是块尖利的石头,被剜了块肉下来。”所以才会看着伤得这么厉害。
江竹像怕会弄疼他那样,只是轻轻地点了点,接着江竹又一一点过他能看见的那些伤疤。阮淮舟也全都细细说来,直到肩背上的水珠都干了,在月色下微微带着点凉意。在一种只余下粼粼水声轻响的心照不宣里,江竹湿漉漉的指尖抵上了阮淮舟心脏位置上的那道伤疤,跟其他伤疤相比,它短而规整。
“那这里,你打算说吗?”
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江竹发问的一瞬间,阮淮舟还是觉得他心跳停了一拍,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呐呐地说:“你冷吗?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你还是想躲。”
江竹与阮淮舟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走向池边。
“阿竹,我——”阮淮舟方寸大乱,着急地抓住江竹的手腕。
江竹一甩,却没甩脱,他挑挑眉说:“你扯什么?我冷了,我就坐在这里听你说。”说罢便坐到池边的台阶处,让温暖的池水淹没过肩膀,如墨般的青丝在水面铺洒开来。
阮淮舟迎上江竹那略带着戏谑的目光,感受到自己那如雷的心跳,他刚刚还以为江竹真要一走了之。
“阿竹,那你先听我说一件事。其实当时我已经被阮家除名了挺久的,你也知道对于我们这种世家子弟、”阮淮舟说到这里,不由一顿,想到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都觉陌生得厉害,不由哂笑说,“去到那里都总是——”
“众星捧月。”江竹帮他补充道。他江家小门小户都有不少人巴结,更何况是天下第一高门的阮氏。
“嗯。但后来进了官场却发现,没有家族撑腰,简直寸步难行。”阮淮舟叹了口气,又觉得自己这么说又有些不要脸,朝堂之上寒门子弟也不少,归根到底还是他以前借着阮家的势过得太好了。
“反正那段时间正牵扯进一些麻烦,被搅得焦头烂额。然后我便打探到白总兵有法子能帮到我,正巧那时候我母亲让我照顾一下白总兵的侄女,我也是急病乱投医,想着能不能借此搭上点关系。”
听到阮淮舟铺垫了半天终于说到那位白姑娘,江竹冷笑一声,把阮淮舟惊到对天发誓。
“我真的没有娶那位白姑娘的想法!”
江竹冷哼一声,咄咄逼人道:“那你跟她孤男寡女,令堂就如此放心让你照顾那位姑娘,就没有别的意思?”
“因为我会被阮家除名就是因为天下人都知道我就一断袖,这事当初闹得挺难看的。”阮淮舟话说出口,才想起这不就有一个不知道的,连忙补充道,“而且我当时也不知道她是芍花馆的人,现在想来当初这事处处都太巧了,只怕是给我下的套。”阮淮舟语速极快,生怕说慢一步江竹就要甩手走人。
“你是不是还想说,你对她绝无感情。我以为你想娶她都是误会。但你知不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也不看看,当时整个府上除了你,谁还不把她当作未来的夫人呢?”江竹回想起来,眨眼之间眼眶就红了,“我就看着她径直登堂入室。我跟你说你还要惯着她,说我想太多了。所以——”
阮淮舟的目光顺着江竹的视线落到左胸上的伤疤,呼吸一滞。他说:“你当时喝醉了,再加上你那病发作难受得厉害——”
“说了这么多,都是你想让我放下。那你呢,阮淮舟,”江竹打断了阮淮舟的话,指腹顺着伤疤抹过去问,“你能放下吗?再深半寸你就死了!”
阮淮舟就觉得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隆冬,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跟凌冽的霜雪一起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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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一款意识不到世界上有恋爱脑的大美人
阮淮舟:?
第29章 声声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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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现在的江竹是在鬼门关上走过几遭才看开了不少,那么五年前的江竹便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南墙上。
那时正值腊月寒冬,纷纷大雪被强风劈头盖脸地盖下来,冻得露在外面的肌肤痛到发麻。一般这种天气,江竹都是恨不得再在被窝里把被子再卷两层,哪会像现在这样站在外面。
江竹未发觉自己的眉头越皱越厉害,轻轻一侧头,细雪便簌簌地往下落。
“周……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阮少爷说会在戌时回来。”
江竹心情复杂地看了白湄一眼,他就是发现每天阮淮舟快要回来是白湄回来门前迎接才一起跟着出来的。但是真让白湄答上来了,他反而心里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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