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老头的亲生儿子实在是不成器,根本就挑不起重担,再怎么放任不管也不能让姓贺的东西落到别人的头上,终究是老祖宗的东西,所以他请贺云屺回来顺手清理门户。
而贺云屺本人其实更是让人望而生畏,刚成年的时候就和家族里叔伯抢族生意的第一把手,从那群嗜人骨血明抢暗夺的世界中拼出了一条血路,明明是个沾满鲜血的恶魔却总会烧香拜佛虔诚无比,之后就往M国发展了,国内的老家伙们才松了一口。
而这一次,真正的提心吊胆又要开始了。
软茸茸的头发戳在贺云屺胸口,又痒又绵,身体愈发的热,忍不住朝他冰冷的忍子处蹭去,他又不是神仙,自然是有某些反应的。
啧,怪可怜的。
贺云屺慢慢的转头,周身的气息凌厉倨傲。
谢隽和许纪川都是明白人,立刻懂了什么意思。
不一会儿外面的人就把几张纸送了进来。
赵鹏泰紧紧攥住那几页纸,手在微微发抖,看这合同上的字手忍不住哆嗦,没错忍由于家族的漏洞他想方设法地去弥补,拉拢了贺家一些忐忑不安的老头趁机在合同上做的一些手脚,现在不仅要连本带利的吐出来,还在原本的基础上增加百分之二十。
赵鹏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甚至有些狰狞,欲将爆发的火气卡在嗓子眼里。
“七爷,这是不是太多了?大家都是出来混的,留点情面以后也有个照应。这样,顾鹤就送您了,就当给您陪个不是。”
他滔不绝地夸赞着顾鹤,像在拼命地推销着什么商品,以便明哲保身。
丑态尽露,让人作呕。
第八章 最佳情人
贺云屺漫不经心地抬眼,声音宛若幽冥般阴森,“多?三年私吞了45.3%的利润,H城的五处房地产,还有些没挂名的空头公司还有地皮,这就嫌多了?”
哂笑道:“赵总这是玩不起啊,早说还可以给你打个九八折。”
赵鹏泰一脸灰色,彻底没有了力气瘫坐在地上,这些他是怎么知道,明明他跟贺家的关系那么差,可是他真的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钱。
谢隽眼神里满是讥讽,“人心不足蛇吞象,赵总真是好胃口。”
“有多大的本事吃多大的饼啊,怎么就有些人就喜欢把自己噎死,你说呢赵总。”
一口一个赵总尽是讽刺。
许纪川倒是有点意外谢隽嘴里都能吐歇后语了,长进了啊。
谢隽嗤笑,跟你客套两下还真觉得自己有讨价还价的资本了?直肠通大脑里了吗?
这里的氛围愈发的凝重,其他的无关人员能不能先撤,明明是来找个乐子的愣是把自己送进了修罗场,这好大一股杀意凝聚在他们的上空,也算杀鸡儆猴了?
他们知道七爷身边有两位帮索命的黑白无常,这下真真是阎王无常都出现了。
顾鹤的皮肤越来越滚烫,不经意间揪紧了贺云屺的衣袖,极力地控制着想控制不安的身体去主动贴近贺云屺,后背的衣服湿了,两条腿酥麻无力,几乎软下。
他的眼神迷濛,完全是醉意加上yao效果,但就算意识不清醒。
贺云屺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估计也撑到极限了吧,瞥了眼赵鹏泰满是嫌弃,“处理了。”
“七、七爷,我错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吧,求求您。”
赵鹏泰早就顾不得什么尊严不尊严了,跪在贺云屺的面前浑身战栗,卑微得像一条哆哆嗦嗦的丧家犬,别人不知道他的手段,赵鹏泰可是有目共睹过20岁的贺云屺是多么地心狠手辣,惊慌失措地磕头求饶。
许纪川一脚踹开了这黏黏糊糊的狗玩意儿,怎么还像块狗皮膏药似的。
“七爷、七爷!”任凭后面的声音是多么的声嘶力竭。
这一夜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贺云屺真的惹不起。
谢隽紧张地吞咽着口水,七爷这次不会真的看对了眼吧?洁癖也好了?
心里是那么嘀咕,但车速倒是不减。
车里开着冷气,顾鹤混沌的思绪被低温吹散了些,车里的空间有限,顾鹤直接被丢在后座,双手被用领带捆绑起来避免他乱动弹,贺云屺坐在他的旁边,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暧-昧。
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他的眼眸稍微回了几丝清明。
谢隽偷偷瞄了一眼后视镜里的顾鹤,忐忑地开口,“七爷,待会儿……要怎么处理?”
“把他弄清醒了。”
顾鹤只感觉到耳畔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想集中精力却又听不清楚,眼皮无比地沉重。
“啊?我啊?我不会。”
“要你有屁用?”贺云屺缓缓睁开眼,声音冷淡,浓眉皱成微不可见的弧度,显得他整个人气压更低了几分。
“懂,懂了!”谢隽感觉好像哪里不一样,又好像没啥不一样。
顾鹤再次回过神来,已经被送到了一处豪宅内。
谢隽把人扶进去后赶紧放在沙发上,如同烫手的山芋,七爷的人,他可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打电话把人叫了过来。
顾鹤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了手臂一阵刺痛,冰凉的液体压抑了体内的燥热,眼角和嘴角的上也一并处理了。
“七爷,量不大,半个小时他就会清醒过来。”谢隽了解贺云屺,他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更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七爷一直是绅士的。
谢隽看着贺云屺越来越皱的眉,担心这位爷犯洁癖把人扔出去,“我带他去洗澡。”
“嗯。”贺云屺刚回来,事情多也棘手,今天也喝了不少酒,眉间的沟壑更深了,唇紧抿着懒得再张,把西装外套脱了扔进垃圾桶,黑色的衬衫贴合在他的身体上,隐隐勾出结实的肌肉,转身上楼去了。
半晌,楼下的浴室门被拧开,谢隽憋屈地顶着个巴掌印踌躇地站在外边,求助地冲着二楼的人影叫道,“七爷。”
贺云屺下面围着浴巾,上半身的水没擦干,水滴顺着肌肉轮廓一滴一滴的滴落,腹肌紧紧的贴在他身上块块分明,随着他抬手手臂上的肌肉牵拉隆起,显得很有力量。
“怎么了?”
“那小孩估计是清醒了。”刚准备帮他脱衣服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挨了一巴掌,谢隽刚想还手想到万一吓到他了怎么办,对上那双充满戒备的眼睛,只好妥协走了出来留下一句话让他洗干净出来。
贺云屺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有些意外,以为是只聪明的小狼崽子没想到是头充满野性的小狐狸。
看着贺云屺不紧不慢地走下来,谢隽默默地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祝他有个愉快的夜晚?
“他的健康体检表是90分,没有网瘾不抽烟不喝酒,完全是妥妥的三好学生。”
“嗯。”
第九章 去洗干净
浴室里,顾鹤任由着淋浴头的冷水冲刷,背抵着冰冷的瓷砖让他的理智一点一滴的找回,听到门被拧开的声音,他抬头看过来,眼里透着丝戒备。
他脱了衣服,露出修长白皙的上半身,皮肤白皙,胸膛上的两点是浅浅的粉色,还有些深浅不一的疤痕,身材却过分的瘦了些,营养不良似的,根根肋骨被单薄的一层皮肉包裹着,纤细脆弱腰肢好似不堪一击。
贺云屺裸着上半身撞进他的视线,这才彻底看清楚了贺云屺的脸,这个人长得很帅气,身材也出乎意料的好,然后眼神慌乱的不知道往哪里看。如果是平时作为同性自然是没有什么尴尬。但是现在视觉的冲击让顾鹤本能地感觉到别扭。
漂亮的薄唇沾了水有些晶莹诱人,被水打湿的睫毛下那双浅色宝石般的眼里装进贺云屺的身影,他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勉强保持镇定,喊了一声七爷。
贺云屺对人很挑,没几个人入得了他的眼,毕竟那些人的目的本就不纯。
此时看着顾鹤这副模样,心头却突如其来地有些痒,如同捕获了满意的猎物,目光悍戾地扫视着他,“贺云屺。”
“贺先生。”浅色的眸子实在是夺人眼球,顾鹤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能干巴巴地喊了声。
贺云屺叹息般应了声嗯,低声笑了笑,给人一种亲昵的错觉。
走过去钳住了小家伙的下巴,直直吻了上去,而对方显然还未反应过来自己遭遇了什么,瞪大眼睛僵着身子。
从前贺云屺是从不接吻的,嫌脏,但他今晚被一双漂亮的眼睛蛊惑了。
喜欢。
欲望是最直白的东西,若是不喜欢,根本就不会被诱发出来。
顾鹤浑身一紧,脸上有了薄怒,想推开男人,在他嘴里最后一点空气就要消失殆尽的时候,不料男人先一步离开他的嘴唇。
借力推开了贺云屺,他满脸通红喘着气,青涩的反应让贺云屺心情大好。
一双眼睛最是灵动,此刻眼神里全含的全都是是怒气,像一只被欺负狠了的小狐狸,勾人得厉害。
“宝贝儿是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吗?”冷淡的威胁落入顾鹤的耳朵,呼吸的温热打在他的耳垂,苍白的脸色如镀上一层寒冰,眼里的慌乱和迟疑却没能及时收敛。
抬手抚摸那泛红的柔软耳根,满意地看着他浅色眸子里的隐忍。
“没。”瘾忍的顾鹤攥紧衣摆的手太过用力,指尖泛白,就算表面装得再淡定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紧张,游戏规则全权掌控在那个人的手里,他没有资格说不。
嚣张跋扈的气焰被插灭,手无缚鸡之力任人玩弄的模样,真TM勾人。
“那闭眼,我验验货。”他的声音低沉又性感,顾鹤只能照做。
深蓝色的眸子专注的停留在乖乖听话人的脸上,嘴角似笑非笑,看着刺头还挺好哄。
可爱,贺云屺心里默默做出评价。
两手抚着他后颈,动作很凶又出奇的温柔,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上他紧绷的嘴唇,指腹重重地碾过那瓣娇软的红,嗓音又冷又轻:“去洗干净。”
顾鹤睫毛轻垂,灯光下那张清冷的面容有一抹少见的紧张,“嗯。”
说话的音调里还带着刚刚的颤声,看着落荒的模样有些可怜兮兮的。
他其实挺单纯的,洁身自好不滥交。除了学习就是打工,两点一线的生活让他无法有更多的精力去想其他的事情,更别说谈恋爱了,要说接触过就是在打工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碰上些男男女女的那事。反倒成了他不好意思,还要偷偷摸摸躲着点走。
况且这些轻浮的话也从来没人敢对他说。毕竟那些不怀好意企图霸王强上弓的都被他的拳头揍得不敢再肖想,现在面对贺云屺的他还是太年轻了,那根本就是一种游刃有余的撩拨,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显得束手无策。
这种慌乱的感觉,不太妙。
顾鹤背靠冰冷的瓷砖试图让自己的温度骤降,心跳加速了一瞬又迅速镇定下来了。
要时刻保持距离,要随时保持清醒。
贺云屺出去后,他机械地搓洗身子留下一道道红痕,心冷了个彻底,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煎熬。但是热水的温度温暖了冰凉的手脚,走进浴室里,打开了花洒,恒温水立刻冲到他的肌肤上,给了他一种被温暖拥抱的错觉。
氤氲的水雾缥缈如烟,很快就笼罩在玻璃上,里面的人也若隐若现。
磨蹭了半个小时,顾鹤裹着浴巾慢吞吞地走了出来,不用看就知道那张脸上写满了视死如归。
客厅的灯已经变成了橘黄色,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水汽,一步步慢慢靠近贺云屺,或许在家没有穿西装革履,柔色的灯光投射到贺云屺的脸上,那冷峻硬朗的五官多了柔和。
贺云屺慵懒地倚在沙发上,视线依旧停留在停在手上的平板上,放大缩小划拉得非常顺畅。
顾鹤的身上只松垮地穿着刚才谢隽为他准备的绸缎长睡袍,半遮半掩下隐约勾勒出优美的轮廓,还没有穿内-裤,下面空档有些凉飕飕的。虽然知道自己穿了也是徒劳,但现在真的是每走一步都非常羞耻。
不知道为什么,他浑身不自在。仿佛被贺云屺的眼睛盯着形影相随无处可逃。
贺云屺淡然抬眼,入目即修长而笔直的腿,匀称紧实的小腿线条流畅。
顾鹤能感受到那灼灼的视线侵略意味十足。仿佛在细细地品味着他身上每一寸皮肤,莫名耻辱感让顾鹤头皮发麻,浑身皮肤好像被烫灼一般,一时间僵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他毫无经验。
第十章 欲望之最
“贺先生。”顾鹤客气又疏离地叫了一声。
“过来。”
顾鹤没有办法抗拒,这是他的地盘,只能听从命令,僵着几乎同手同脚走了过去,上刑似的。
他的发梢潮湿,应该只随意擦了擦。
贺云屺仿佛看不出他的不情愿,人到跟前的时候,故意凑近了视线,靠近些能看到少年身上有着深深浅浅的伤痕,指尖拂过他最大的一道疤痕,云淡风轻地问:“怎么回事?”
被指尖扫过的地方有些异痒,顾鹤迅速低头扫一眼,说,“以前打架被捅伤的。”
贺云屺又看到了他腰间的的淤青,摁下去肌肉的记忆痛觉唤醒,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这儿呢?”
顾鹤眼神闪躲保持沉默。
“嗯?”那上扬的尾音带着警告。
“被赵鹏泰掐的。”顾鹤眉目冷淡,但并不显得生硬且跋扈飞扬,回答的态度反倒多了丝谨慎小心。
良久,顾鹤瞧着他不出声以为是生气了。毕竟自己被「划分」到赵鹏泰那边,悻悻喊了声七爷。
没反应。
生气还是嫌弃他脏?
贺云屺眸光微沉对上了那双试探的眼神,攥住了他的手腕,掌心包裹少年细嫩的手掌,把人扯到怀里一把抱起。
“做过吗?”
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打小就涉足社会的他见闻并不少。
“没有。”
“清理干净了吗?”
“嗯。”天知道顾鹤是多么的羞耻,浴室里奇奇怪怪的东西一堆,仅凭着记忆回顾了谢隽快速的口述,他闭着眼磕磕碰碰的实践,难受、羞耻、痛苦各种情绪的折磨下终于完成了。
顾鹤僵在他的怀里不敢动弹,纤细莹白的脖子在他的眼前更加晃眼,惹得他情不自禁伏低去嗅闻着清冽的沐浴露馨香,热乎乎的呼吸扫过让他的肌肤一机灵。因为紧张一声细碎的气音钻入贺云屺的耳朵,还是个小妖精。
3/78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