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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电影(近代现代)——三月春鱼

时间:2023-11-20 09:54:41  作者:三月春鱼
  “老吃外卖怎么能行啊?”李秋皱了皱眉头,“好吃就多吃点儿,回去多带点儿菜什么的回去,阿姨都提前配好,你们倒出来炒炒就行。”
  “妈,不用……”陶树要开口拒绝,却被费时宇抢了话头。
  “好的阿姨,到时候您教教我,我回去试着做一下。”费时宇一口答应。
  “哎哎哎!好,这两天炒菜我都教你,”李秋高兴起来,连忙答应,又埋怨陶树,“小树也真是,忙起来了就乱吃,还吃得快,早晚把肠胃吃坏了。”
  费时宇就着话头和李秋聊着,聊完了做菜,又聊种花种菜。gzh盗文死翘翘
  等一顿饭吃下来,李秋已经和费时宇没了一开始的陌生,相处得很自然了,就连黎桐也能比较平静地跟他说上两句话。
  收拾完行李箱和新年礼物,下午陶树带着费时宇出了门。
  要是一直都呆在家里,就得一直找话题聊天,而且李秋和黎桐肯定需要点儿空间交流一下对费时宇的印象,陶树也想带着费时宇去县城里转转,找找自己的童年回忆。
  县城的发展并不快,好多社区和街道都还是以前的样子,偶尔看见新修起来的建筑,陶树就会好奇地去看是做什么用的,然后回忆一下原来是什么样子。
  走到了上午开车路过的桥头,陶树兴冲冲地找到一个三轮车载着的小吃摊,自来熟地和守摊子的阿姨说话。
  “阿姨您还在这边摆摊子啊,”陶树弯腰先打招呼,“我小学的时候经常从这里过的,每天都买一个锅盔夹凉粉。”
  “啊啊,是啊,我在这儿摆了十多年的摊儿了,”阿姨没认出陶树来,摊子旁边就是小学,迎来送往不知多少小孩子,“你来得不巧啊,冬天了没卖锅盔夹凉粉了,那个太凉了,改了锅盔夹粉蒸牛肉了,吃吗?”
  阿姨说完就从藤椅上站了起来,掀开三轮车上的布帘子,一阵蒸牛肉的香气就随着蒸汽一起飘出来。
  “好香啊!”陶树看着费时宇感叹,“你要吃吗?咱们买两个?”
  “买一个吧,我吃两口你的就行。”费时宇掏出钱包准备付钱。
  “这个很卫生的,”陶树以为费时宇没怎么吃过路边摊,不放心质量,“我吃了好多年都没什么事儿。”
  “不是,”费时宇为难地按了按肚子,“中午我为了在阿姨那里挣表现,吃太撑了。”
  陶树回想了一下,费时宇似乎是往厨房去了几次,几次都是添饭。
  “你到底吃了多少碗啊?”陶树觉得又心疼又好笑,“我妈看你吃那么多,说不定晚上煮更多。”
  “没事儿,咱俩下午多走走,就能消化了,”费时宇揉着肚子,“能吃是讨家长喜欢的基础条件。”
  “那你也不能玩命吃啊?”陶树无奈。
  阿姨很快包好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锅盔,装好油纸袋递给陶树,“阿姨给你多装了点粉蒸牛肉,读大学了吧?”
  “嗯,读大学啦,”陶树也不细说,笑眯眯地聊,“刚出去读大学,可想家了,我大学那边儿都没有好吃的小吃。”
  “哎哟,大学远吧?”阿姨唏嘘着,“我女儿大学也远着呢,一年到头回来不了几次,老说东西吃不惯。”
  “是呢,好吃还是家这边儿的好吃,”陶树盯着阿姨手上娴熟的动作,跟她聊天儿,“您女儿上北边读书去了?”
  “是啊!”阿姨骄傲又腼腆地笑起来,“妮子成绩可好了,考到首都去了。”
  “哇!这么厉害!”陶树非常配合地接阿姨的话。
  等费时宇付过钱,陶树还跟阿姨多聊了几句,阿姨差一点就要把女儿的照片拿出来给陶树看了,还问他要不要加女儿的微信聊聊。
  “不用啦,也不是同一个地方的大学,这么加联系方式,姑娘也会觉得很奇怪的。”陶树拿着锅盔,不好意思地拒绝。
  “这倒也是,”阿姨想了想,“那有缘再说吧,孩儿要好好的啊!”
  “哎哎!”陶树被费时宇黑着脸从摊子前拐走,还回头答应着。
  等走远了,费时宇才调侃,“可以啊小狐狸,说谎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差点就能吧阿姨聊成岳母了啊?”
  “我们拍片子的时候常常都需要和别人套近乎嘛,”陶树哈着气,吃着还烫呼呼的锅盔,“阿姨也不是真的要了解我的生活,顺着她的话聊就行,在她那儿,我就是一个读了大学还心心念念她做的锅盔的小孩儿,多好啊。”
  费时宇笑着从陶树嘴边擦掉粉蒸肉的渣,“聊归聊,不许加小姑娘的微信。”
  陶树看着费时宇吃味觉得有趣,还是笑着再三保证,绝对不乱加小姐姐的微信。
  天气虽然冷,但一直走着,两人都觉得身上热乎乎的,他们走得很慢,没有目的地,也不需要赶时间,这样的悠闲让人觉得懒散又幸福,仿佛什么都没有庸常的生活更重要。
  他们就这样肆意挥霍着时间,一直到了除夕的那一天。
 
 
第九十七章 平凡喜剧(二)
  陶树的养姐黎玥在除夕的上午才回家,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一进门就咋呼着要看弟弟的男朋友。
  “出去了,开车送爸去买菜去了。”陶树被黎玥的大嗓门儿炸得耳朵疼,离她八丈远。
  “他单独跟爸出去?”黎玥惊奇,“老直男接受得这么好呢?”
  陶树掏出手机开始录像,“你再说,等他们回来了我就拿给爸看。”
  黎玥笑着对摄像头吐舌头,“就你会告状,小告状精,快来拿你的新年礼物!倒霉玩意儿。”
  “哪儿有大过年叫人倒霉玩意儿的!”陶树非常顺口地跟黎玥斗嘴,“三十个礼物也挽回不了我受伤的心灵了。”
  “想得还真美,”黎玥笑着白了陶树一眼,递给他一个纸袋,“给,没有三十个也有十七八个,给你这个背叛单身狗神圣联盟的叛徒买的!”
  陶树接过袋子,只打开看了一眼就乐了。
  黎玥给他们搞了一袋子的情侣配对的小玩意儿,钥匙扣,眼罩,钱包,里面的一个精致的盒子里,还有一对特别精致,看起来很贵的情侣手链。
  “谢了,姐,”陶树一样一样地仔细看,“这些应该不是一次买到的吧?攒了多久啊?”
  “也没多久吧,”黎玥总是面上看着大大咧咧,实际却总做出让陶树吃惊的细腻举动来,“从你跟爸闹翻之后开始的,我就想着,老直男要是接受不了,总得有个亲人接受你,支持你吧?实在不行就我来呗。”
  “切,脸真大……”陶树觉得眼眶又开始发酸,连忙转身进屋去拿他们给黎玥买的礼物。
  准确来说,是费时宇给黎玥准备的礼物,一个奢侈品牌的通勤包。
  黎玥拿着礼物袋子瞠目结舌,“你不会是傍大款了吧?我刚刚送你的东西真的不是金子做的。”
  “别废话了拿着吧,这还是我劝阻过的结果,”陶树笑着说,“这个款式比较低调,你上班背合适,也不太招眼。”
  当时费时宇本着要拿下岳丈一家,先拿下大姑的心态,已经开始看更贵的品牌了,陶树好说歹说,黎玥日常通勤用不上太过分的包,才劝住了。
  “那我赶紧藏起来,老直男他们快回来了吧?要是看到了又得念我了。”黎玥神经兮兮地看了眼玄关,一溜烟儿钻进自己的房间去了。
  黎玥今年迈进了三十岁的坎儿,却一直都没找对象,不知道是缘分没到还是她压根儿就不上心,一心都扑在工作和玩儿上。黎玥的工作做得也挺不错,滋滋润润地养活自己不成问题,唯一怕的,就是老爸催自己谈朋友。
  前几年家里知道了陶树的事儿,黎桐还消停了几年,大概一说起男婚女嫁来,就会想起小儿子前卫的取向。
  今年可就不一样了,老爸不仅接受了陶树的选择,陶树还“争气”地带回来一个,黎玥估计自己又逃不过一顿劝说,才捱到除夕回家的。
  但等到费时宇真的回来了,黎玥却不好意思多跟弟弟的男朋友多说什么,打了招呼就进厨房偷菜吃去了。
  “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面皮薄得很,”黎桐看着女儿的怂样跟费时宇嘲笑她,“见着男的没两句话,就知道躲,哎……”
  “女孩子嘛,谨慎一些是好的,”费时宇主打一个好话说到底,又找补一句,“好的都在后头呢。”
  “那也不能谨慎得完全不交男朋友啊……”黎桐摆摆手,也懒得再说了。
  陶树家的新年没什么创意,和无数平凡又幸福的家一样,吃上一顿丰盛的,肯定会剩下不少菜的年夜饭,然后围在电视机前,把春晚当作背景音打牌聊天。
  晚饭时费时宇陪着黎桐开了一瓶带过来的茅台,没喝两杯,费时宇这边还什么感觉都没有,那头黎桐已经开始拉着嗓门儿想划拳了。
  “这什么味啊?”陶树看着装白酒的小玻璃杯好奇,“怎么一点儿就给爸喝成这样啊?”
  “人高兴起来就容易上头,”费时宇偏过脑袋,和陶树头凑头的咬耳朵,“你想尝尝?拿筷子蘸点儿得了。”
  陶树居然真的小孩儿似的拿着筷子头去蘸了尝,然后苦着张脸吐舌头。
  一家人看着陶树的样子笑得停不下来。
  到了十点过,喝了些酒的黎桐已经撑不住了,坐在沙发上,头一点一点的,眼皮阖上了又睁开。
  “爸你撑不住了就先去睡吧?春晚明天肯定还重播一整天呢,不耽搁看小品。”黎玥就怕黎桐待会儿酒醒了教育自己,一个劲儿地劝。
  “行吧,”黎桐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你们玩儿,明儿我早点起来看电视。”
  黎桐进了房间,费时宇就悄悄问陶树,“困吗?不困咱们出去放烟花?”
  费时宇去逛超市的时候买了好多炮仗,有踹在兜里的摔炮擦炮,也有仙女棒和一箱箱的礼花,总之是看见了不同种类的就买。
  要不是黎桐拦着,他估计能买回来几盘大地红。
  “你们要出去玩儿?”黎玥耳朵尖,一下就听见了。
  “啊…是啊,”陶树说,“想出去放炮,费时宇买了好多,你要去吗?”
  陶树其实很喜欢和黎玥一起玩儿,但眼下,费时宇大概是想和自己单独待一会儿的。
  回家来这段时间,他们除了晚上休息,都尽量不单独待在房间里,怕父母看不了,连牵手都不怎么敢,接吻是每晚睡前限量供应,进一步的亲密更是提都不要提了。
  但黎玥问了,也不好藏着掖着。
  黎玥坐着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们要出去喝一杯呢,放炮我就不去了,外面齁冷的,你俩大小伙子去吧,把我那份儿也放了啊!”
  “行,给你留点儿仙女棒,”陶树松了口气,笑眯眯地站起来,“妈,那我们出去玩儿会儿就回来。”
  “去吧去吧,我和小玥正好聊聊闺蜜话题,”李秋挥手笑着赶人,“进去把那件厚羽绒服穿上,放炮的时候小心点儿,别把衣服燎了。”
  “好叻!”陶树边答应边一溜烟儿的进了房间。
  穿上羽绒服,陶树没有马上出去,他在自己的随身包里翻了翻,从最底下翻出了一个天鹅绒的小盒子,先揣在外面的包里,想了想,又拿出来贴着心口放在了内包里。
  虽然裹得很暖和,但刚走出家门,寒风就扑了个满怀,陶树冷得打了个寒战,费时宇把手伸进了陶树的口袋,握住了他的手。
  “冷吗?咱们去近点儿的地方放?”
  “还好的,不冷,咱们去河边儿吧,咱们县只能去那里放。”陶树摇摇头。
  开玩笑,就在家门口人来人往的怎么行?陶树现在需要一块儿比较浪漫,没什么人的清净地儿。
  “那好吧,”费时宇抬手把陶树衣服的拉链拉到了最上面,“小的跟着您走,您想去哪儿都行。”
  陶树抓着费时宇的手,一起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沿着除夕的街道走着,路上没什么大人,来来往往跑着的都是刚拿了压岁钱疯玩儿的快乐小孩。
  “我小时候也这样,”陶树看着小孩们笑,“拿了红包就和姐姐出去买零食,买炮,有一年跑得太疯了,包里红包什么时候掉出去的都不知道,里面包了50块,那时候对我来说可是笔巨款了,就100多米的老街,来来回回找了几十遍。”
  “找到了吗?”费时宇问他。
  陶树摇摇头,“肯定找不到了呀,大过年的地上掉个那么显眼的红包,肯定没多久就被捡走了。”
  费时宇没说话,在自己包里掏了掏,掏出来一个厚厚的红封递给陶树。
  “本来想12点的时候给你的,谁知道你讲了个这么可怜巴巴的故事,”费时宇见陶树愣着不接,别着手把红包塞进陶树另一边的口袋里,“那就现在给吧,当成是迟到的安慰了。”
  “我们小树,在我这里不用懂事,可以永远天真一点儿,但不要太天真了,首先保护好自己,”费时宇点了点陶树眼角的疤痕,“给你这个红包,就是希望你知道,不管别人怎么样,不管世界怎么样,我永远都偏心你。”
  陶树盯着费时宇看了一会儿,眼珠子转也不转,突然攀着费时宇的胳膊,垫脚在他脸上湿乎乎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哎怎么还咬人啊?”费时宇惊奇。
  “走,快走,”陶树扯着费时宇的袖子加速往前冲,几乎有点儿恶狠狠,“到河边儿去。”
  虽然规定了只能在河边空旷的地方放炮,但大年下的,城管和警察们也没有过度约束狂欢的市民,只要没在电线和建筑旁边放,他们索性就不管。
  砰砰的响声时远时近,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火炮味道,伴随着路灯和行道树上挂着的红彤彤的灯笼,构成了小县城的年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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