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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的?妖尊!(穿越重生)——糊池砚笑

时间:2023-11-20 09:57:00  作者:糊池砚笑
  如今虚茗不知被谁化成妖傀,妖界内肯定不乏有想寻回四象印从而称王称霸的恶妖,若是有一日这妖真的现世,躲在这具猫灵躯壳里的他根本帮不了沐汀落,说不定还会成为拖妖尊后腿的猫崽子。
  可倒霉的是,他一个本应只会嗷嗷叫的小猫崽子竟还能驱使四象印力,如果这股力量会随着他的修为而愈加难控,那他情愿继续做一个呆头傻脑的妖灵,这样的话,至少那个操纵妖傀的大妖不会想到四象印力会在一只不过百年的妖灵身上,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寻到他。
  再者他上辈子已经见识过这荼蘼幻境,这辈子不想进去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还没有放下之前的事,更忘不了那时沐汀落断掉他一尾后将他丢在了荼蘼幻境中,而且从未来看过他,直到他穷途末路下逃至地囚谷,沐汀落再见到他便已是他俩死别之时。
  突然想起这些扣留住缘分的悲戚过往,尉影晰心里有憾,鼻头一酸,颇有下瓢泼大雨的气势。
  可为了不让沐汀落跟着他伤心,他鼓着腮帮子憋了一会儿,接着趁沐汀落挠他痒痒时随意翻滚过身子,顺势一头磕在了沐汀落膝盖上,当即就把自个儿磕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从而实打实地告诫妖尊,啥叫喜极而泣。
  沐汀落被他吓了一跳,以为他真的把自个儿磕疼了,忙不迭地把他架起来,一手揉摸他脑袋一手去拿身旁的吃食袋。
  尉影晰也不闲着,哭嚎之际还不忘提醒妖尊给小鱼干蘸上蜜糖,然后迫不及待地捞过吃食,边往嘴里塞,边眨巴着泪眼扫顾过周围。
  刚才只顾着与沐汀落玩闹,他并没有仔细留意房里的摆设,现下细细一瞧,一种刻骨铭心的熟悉感忽地令他手里的小鱼干都失了味道,但那时的红烧鱼的味道却陡然弥漫在他唇齿间,使他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在荼蘼幻境中,还是那时根本没有入荼蘼幻境。
  心里一慌,尉影晰茫然失措地又将房里的一切打量过一遍,继而转眸看了看窗外。
  他记得那时沐汀落就是把他困在这样一个院落里,甚至连外面花木的位置都与现在一模一样,只不过当时照顾他的人是他小胖龟徒弟,而现在是他心心念念的妖尊。
  沐汀落见他叼着条小鱼干,许久都没咽下去,反而像是对房里这些不能吃的东西更感兴趣,于是,他揣摩须臾,抬起手掌轻轻掏了下猫大爷僵持的下巴,笑道:“这是我曾住过的地方,你不是说想跟我回家看看吗,这便是咱家,东西虽有些老旧,比不上飞阁莲屿,但也算是窗明几净,你如果觉得闷,我们可以像在飞阁莲屿那样,在莲池里养一些鱼,好不好?”
  听到大度的妖尊想给他召几条鱼妃,尉影晰揣着不休的心事,却兀自粲然笑着爬进了沐汀落怀里,然后如梦里一样,在沐汀落胸口蹭了蹭,并软下声音,又不厌其烦地道了句:“哦啊咦。”
  而这次,沐汀落虽没有像他似的把这三个情深意重的字当家常便饭挂在嘴边,但抵不过心里欢喜,于是便低头亲了亲他。
  然而,就是因为妖尊这沉沉的一吻,猫大爷一时收敛不住你侬我侬的情愫,急不可耐地拽着妖尊去煮饭,并让妖尊见识了他的五糊粥的由来。
  “什么时候放莲子?”已经举着勺子等了一个时辰的沐汀落皱起眉头问。
  尉影晰躺在菜板上,拿了一颗去芯的莲子放在嘴里,接着示意沐汀落可以把莲子放进去,等煮半个时辰后再放别的东西即可。
  沐汀落讷讷地点头,即使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也并没有反驳,仅默默往那一锅已与山药纠缠不清的米粥里面放了一盘去芯的莲子,紧接着又趁尉影晰不注意,随手把切好的枣片投了进去。
  这锅糊遍妖界的“五毒粥”其实是尉影晰凭着儿时模糊的印象自创的,他只是记得自个儿小时候好不容易才从他爹做的黑粥里吃出这五样东西,但这些东西是怎么进的锅,又是怎么糊成一团的他并不清楚,所以他每次做粥的时候,为了区分开这些东西,只要放进去一样东西便要和米熬煮半个时辰,以至于做一碗五糊粥需要挨上两三个时辰。
  之后若不是妖尊喜欢喝,猫大爷一般情况下是绝不会外露这门家传的狠活。
  不过这一次,这五糊粥倒是少了些糊味,平添了不少香甜的味道,而且里面的东西也是一目了然,尉影晰甚至还因从沐汀落投喂给他的这碗粥里吃出了虾仁,而宠幸了整锅粥。
  期间,沐汀落仅浅尝了两口,总觉得他做的五糊粥适合给面前的这个猫灵大爷喝,却不适合给他自己喝,他还是喜欢喝尉影晰做的那碗糊不忍睹的五糊粥,因为那里面有让他千万年都意犹未尽的味道。
  翌日沐汀落本打算带着尉影晰去翻阅蛇族古卷,但尉影晰一想到满目皆是让他应付不过来的纸墨,刚睁眼不久便又困得哈欠连天,死活不肯离开尚留妖尊余温的暖窝。
  沐汀落见状,无奈地挑了挑眉头,随后只能把他加被子暂存在竹青尘那里。
  作为蛇族的老族长,竹青尘年轻的时候也算是掷果盈车,爱慕他的人不论男女,那送的好物也是清一色的贵重,但是这大清早的,妖尊送来的这东西确实重,至于贵不贵的,反正竹青尘打开被子后一下子给里面安居的猫大爷跪下了。
  等尉影晰睡醒,他先没事找事地在新的领地巡视了一圈,然后才命令看家的“小奴”将他放在桌案上,接着用他叼起的小鱼干做泼墨的笔,在宣纸上写下了满心的疑惑,趁此机会问竹青尘:“荼蘼幻境是什么样子?”
  竹青尘为防眼前的小猫脑子一抽再把叼着的蘸墨的鱼干吞下去,事后若是被重色轻友的妖尊知道定然会怪责他,于是他急忙给尉影晰换了一条小鱼干,还不忘依着妖尊的嘱托蘸了蘸蜜糖,然后有所顾虑地反问道:“妖尊难道没有向你说过荼蘼幻境?”
  不等尉影晰答复,玲珑心的竹青尘转念一想,便猜出一心想带猫大爷入荼蘼幻境的沐汀落应是吃了闭门羹,否则尉影晰入荼蘼幻境之前,沐汀落肯定会把知道的所有荼蘼幻境的事都告知尉影晰,以防他在荼蘼花中遇到麻烦。
  随后见尉影晰低头不语,竹青尘并不诧异,只不以为意地道:“空茫一片,什么都没有,若是毫无防备地进去,很容易堕入幻境中,而且这幻境不仅与入荼蘼幻境者的记忆有关,还有可能是别的记忆打造的幻境,因为那里面有历任妖尊弥留的魂息,必然留有他们生前的记忆。”
  什么都没有?尉影晰一惊,既然荼蘼幻境中什么都没有,那上辈子的院落、盖逍、红烧鱼都只是幻境吗?那这些又是谁的记忆凝成的幻境?还是根本就不是什么幻境。
  尉影晰想不明白,急慌慌又用新叼起的小鱼干蘸墨后写道:“怎样才能逃出幻境?”
  “逃?”竹青尘看着纸上连阎王都嫌弃的鬼爪字迹,撇了撇嘴,“逃不出去,但也随时都能逃出去,谁都有不愿想起的记忆,触及到伤处自然就痛醒了。”
  “逃出之后呢?”尉影晰继续追问。
  竹青尘摊开手:“空茫一片。”
  听完这番话,尉影晰顿时有些茫然,那时候他满身伤痕确实很痛,但那并不是他的记忆,他逃出去之后也不是空茫一片,否则以他们猫族祖传的路痴习性,他根本走不出去。
  可当时沐汀落把他囚禁养伤的地方究竟是哪儿,难不成会是沐汀落的老家?
  这样一想,尉影晰恍惚间发觉上辈子的沐汀落原来比他还痴,比他还傻,暗自瞒了他太多事却从来没有告诉他只言片语,以至于他把这种沉默想当然地看作一种“背叛”,从而将他俩之间的那道罅隙越凿越宽,而且直到最后,他都没想过要去缝补好这道罅隙,反而又持刀在彼此心里留下一道铭心的伤疤。
  沐汀落,你到底瞒了猫爷我什么……
  尉影晰抽了下发酸的鼻子,接着将那条蘸墨的鱼干吞了下去。
  竹青尘一看他竟然真的脑子一抽就把墨鱼给吞了,生怕他会中什么妖毒,忙不迭地翻箱倒柜去给他拿灵丹妙药。
  而尉影晰正是趁着竹青尘寻药的工夫,悄然离开了。
  无尽的愁绪捻成一条粗绳,堪堪缠绕在尉影晰心头,他埋着头,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着,那对追究了一辈子孰对孰错的眸眼如今却看不清前面的路,更勘不透一人隐藏的心事。
  那时候的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心悦沐汀落,可他却和所有妖一样,将沐汀落遗留在了高高的枝头,而且从未有心将他折入怀里,问他一句,是否也与他一般有念及的人,有想及的事,还有穷尽一生想奔赴的地方。
  可惜如今他重生,上辈子的沐汀落却再也见不到了,有些事情也寻不到前因后果,正如沐汀落在梦里说失去了他,而他也已经失去了那时的沐汀落。
  “尉影晰……”
  不知拖着伤腿蹒跚了多久,尉影晰忽地听到梦里的那声熟稔的声音。
  他恍惚地看了看岑寂的周围,然后固执地循着这不大真实的余音,试图找到一处残留昔日所有的地方,从而让他有机会重拾起那些斑驳的过往,仔仔细细地看清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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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猫大爷幸而有你
  御雷鸟震慑大地的嘶鸣和着凄冷的雨水放肆在整个浣溪谷,谷内一时如沉入了冰窖,吹来的腥风中皆是化不开的冰渣,吸入肺腑便是扎心钻骨的疼痛。
  那些黑衣面甲的妖便如此冷漠地瞧着渐渐融在血色泥泞中的残破妖魂,然后不以为然地抬脚踏过,继续搜罗着他们想要的东西。
  这时,随着刺骨的凉意从斑驳的伤痕中渗入血脉,趴在血污中的男孩颤抖着作痛的身子,竭力撑开眼睛,眼神中弥漫开僵滞的惊恐和无措。
  他呆讷地睁着被如注的雨水打湿的双眸,夺眶而出的血泪瞬间烫红了眼底,等到身周飘散的妖魂犹如四溅的火星般映在他瞳仁里的时候,忽地在他眼里烧起来一把火。
  站在不远处的恶妖似是没料到会有一把弯月火刃袭来,就在他侧身抬臂挡开的刹那,这把弯刃已划开他脸上的面甲,并在他左臂上留下一道浸血的刀痕。
  这一击已然耗尽了男孩所有的力气,他跪倒在地,随即化成了一个不过七寸大小的黑猫,若不是背上的一对醒目的蓝翼,周遭拨不开的夜色或许早已将他吞噬殆尽。
  而被伤的恶妖瞧见这对死死挂在他脸上的幽绿眸子,不知记起来什么,脸上露出一瞬难得的悲哀,不过转眸之间,他便拾起那副狰狞的冷面,接着伸手一掬,毫不费力地锢住了黑猫的脖子……
  恍惚间听到两声仿若栖在肩头的痛吟,尉影晰拧了拧眉头,睁眼的同时本想抬手挡住突然撩面的火光,然而当他试图抬手的一霎才惊觉自己根本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甚至感觉不到躯壳的存在,唯一证明他还活着的便只剩耳边慌乱的心跳声。
  紧接着,穹顶如刀的闪电蓦地劈开了笼罩住他的夜幕,在一声震得耳膜隐隐发痛的雷鸣下,他看清了面前这妖的样子,而随着这张布满疤痕的脸一起涌入眼前的,还有那些被他遗忘的浣溪谷的记忆。
  他认得这个面目可憎的妖,或许他本不应该忘记这个妖。
  当初他为了送一条红蛇离开浣溪谷,无意中发现了一处结界薄弱的地方,而他那时虽已不是个不足百岁的小猫灵,但换成凡人的年岁也不超五岁,玩性使然下,他悄然溜出了浣溪谷,之后等送走红蛇再返回时,他便遇到了一个坐在溪边的男子。
  这男子拿着一根细长的木棍,木棍的一头插入水里,似是在等鱼落网,但因木棍两头圆钝,没有一击致命的尖锐棱角,所以看起来又不像是在捉鱼。
  随后男子发现了他,不过仅瞥了他一眼便转头继续盯着溪面。
  他当时好奇,小心翼翼地杵在一旁打量着男子手里的木棍,不多时,等有鱼游近,只见男子不动声色地握紧棍首,而棍身随之结了一层冰霜,旋即还不待一边呆立的他反应过来,那条鱼就已经随着结冰的棍尾,一下子被捞了上来。
  而那一瞬间,天性喜鱼的他惊讶不已地瞪圆了眼睛,以至于忘了族人还有他猫爹的叮嘱,成了引恶妖入谷的上钩的小鱼……
  可他之后为什么会忘记这件事,他记得儿时在浣溪谷爬树摸鱼的事,却唯独不记得猫族被灭的这日发生了什么,就好像有人将他这段记忆与这条鱼一起冰封在了山涧中,使得他再忆起时便已经身处啸林城阴暗的子市里。
  如今这段记忆忽地穿针引线般盘桓在他眼前,突然涌来的还有那时痛彻肺腑的悲恨,他恨不得当着族人妖魂的面,将这些恶妖全都葬在这里,奈何他根本无法驱动这副躯体,只能任由这妖将手里的黑猫扔了出去,同时也将栖在儿时身体里的他扔了出去。
  尉影晰随着黑猫被掀翻的一霎,周围陡然间冒出一根根沾着血渍的冰凉的铁杵,这些铁杵聚拢地越来越近,直到把他困在看不见天地的一隅,然后那些浸在子市里的血腥气便张牙舞爪地触痛了他身上的鞭痕,以及背上新添的一道骇目的刀伤。
  蜷缩在铁笼里的黑猫倒吸了一口凉气,瘦小的身子已被夺去清明的疼痛折磨得颤抖起来。
  然而掀开罩在铁笼上黑布的商贩却无动于衷地看了看他,见他背上的蓝翼已经被剥皮削骨般割了下来,那道皲裂的口子兀自不住地淌着血水,于是这商贩略显惋惜地摇了摇头,接着命人把他拖出来,装进麻袋后扔在了一处破旧的庙宇后面。
  尉影晰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处在这场回忆里,他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目睹着这一切,却又身临其境地感受到自己当时三分的痛楚和垂死的恐惧。
  这一夜又是一个凉透心头的雷雨天。
  不知过了多久,袋子里的他被敲打的雨水浸疼了伤口,炽红着眸子动了动痛僵的身子,然而当伤口被粗糙的束缚物蹭过时,他终是忍不住哭了两声,哽咽着唤了几声“阿爹”。
  只可惜啸林城自来富饶繁华,除了那些饿得吃腐尸的妖灵,极少会有妖民踏足这种荒寂废弃的地方,所以这虚弱绝望的低哑声在被无情的雷雨冲刷干净之前,仅引来了两只瘦骨嶙峋的犬灵。
  尉影晰听到渐渐靠近的足音,戒备地抬起发红的泪眼,盯着向他凑近的妖灵,他试图唤醒昏睡在袋子里的自己,可无论他如何焦急,仍是无法冲破身上的禁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只饿红眼的恶犬试探性地扯动过袋角,继而肆无忌惮地去撕咬袋身。
  然而正当儿时的他将要被犬灵从袋子里拖出来的刹那,这两只妖灵突然躬缩着脖子,警惕地看向一方,接着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两步,便齐齐转身逃离在雨幕中。
  尉影晰惊觉诧异,不过等他听到身后传来的压抑的低喘声时,当即反应过来这两只妖灵为何会夹着尾巴逃开,因为那时的他勉强醒来时见到的根本不是什么恶犬,而是一只满身鞭痕痼疤的狼妖。
  啸林城贵族喜欢豢养一些与身份匹配的凶猛的妖灵,之后若是厌弃了或是寻到更“有趣”的灵宠便会舍弃原先的妖灵,幸运的妖灵会被放生,然后在满是屠戮的城中自生自灭,不幸的则会被再次卖到子市,或是被自己忠于的主人一边骂着它们“冷血”,一边冷漠地向它们捅了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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