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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重映(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3-11-21 10:17:49  作者:绯色分析
  “好啦,我保证,不会再在制片人面前秀恩爱了。”尹凡棠弯着眼睛笑,语气变得像哄小孩,“好不好?别生我气。”
  明秋“切”一声:“我哪有这么小气?”
  尹凡棠说不秀恩爱了就真的不秀了,接下来几天在片场,和明秋一整个相敬如宾。
  又因为最近村子里有狗仔出没,保险起见,尹凡棠晚上也不来他房间睡觉。
  明秋以前没觉得什么,现在一个人睡觉居然觉得有些不习惯。少了个人在他耳朵边上说废话,没觉得清净,反而有点寂寞。
  他发现习惯尹凡棠真是太简单了。
  同时明秋也觉得奇怪,实际只有这么几天不黏在一块儿,他居然会这么想他。
  在这个小渔村拍摄的最后一天,收工已经很晚了,明秋忙了一天,有点犯困,他打开房间门,循着记忆去摸电灯开关。
  突然有一个人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他,明秋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这个怀抱很熟悉。
  认出尹凡棠之后,很多情绪一下子翻涌上来,明秋下意识喊了一句:“哥。”
  尹凡棠松了一点劲,凑上来,吻明秋的后颈,含混地问:“你想我吗?”
  明秋感觉胸口被胀得很满,他扭过头,想去寻找尹凡棠的嘴唇,但因为动作太着急,两个人的鼻尖撞在了一起。
  尹凡棠“嘶”了一声,伸手拢住他的脸,找准了方向,笑着说:“宝贝,你要谋杀亲夫吗?”
  明秋没有回答,他径直吻上来,他的吻总有点莽撞,尹凡棠被他撞得后退,后背抵住了墙。
  不太有分寸的吻结束之后,明秋一把抱住尹凡棠,把脸埋进他的侧颈,很深地呼吸了一下。
  尹凡棠的气味,体温,心跳,如此清晰,这让明秋觉得很满足,也让他变得坦诚。
  “我很想你。”
  明秋这才发现,承认感情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他知道尹凡棠也在想他。
  作者有话说:
  啊啊,怎么一写他俩谈恋爱就停不下来,下章必须写戏中戏!
 
 
第68章 
  三个人从高塔回来,表情都不太好看。
  时间尚早,小渔村的码头已经开始忙碌,附近的商铺被水蒸气笼罩着,飘出一阵香味来。
  他们出门太早,连水都没喝一口,阿月的肚子应景地叫了一声,林风和李逸凡同时看她,他们这才意识到饥饿。
  李逸凡眨了下眼睛,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先去吃早饭吧。”
  最近的一家店卖肠粉,老板守着个大锅在现做,李逸凡给大家分了筷子。
  他做了决定:“明天就回去吧。”
  阿月却低着头:“我不想回去。”
  李逸凡有点错愕,但还是很耐心地问:“为什么呢?”
  阿月抿着嘴唇:“我没有家,妈妈和奶奶都不喜欢我,我好不容易出来了,我不要回去。”
  “李老师,你带我回上海吧,我可以去打工的。”阿月有点着急地仰起脸。
  一直没说话的林风这才开口:“阿月,上海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阿月看起来快哭了:“阿风哥,我不像你这么聪明,还能读书读出去,我只能留在这里,要么草草嫁人,要么跟我妈一样做个婊子。”
  “哎,阿月。”李逸凡皱起眉,有点无力地说,“你别这么说。”
  李逸凡把刚上的肠粉推给阿月,表情有点复杂,他慢慢地说:“我出来的时候,朋友送我,他说出去走走也好,散散心。”
  “但远方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李逸凡苦笑了一下,“阿月,我可以带你去上海,可是去了之后会产生新的问题。”
  李逸凡和林风对视一眼,他知道林风对他想表达的现实很了解。
  林风托着脸,表情有点苦涩:“人生嘛,就是走完一条泥路,还有一条泥路。”
  但青春期的少女不太听得进去两个老大哥的苦口婆心,阿月扔了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逸凡想要去追,却被林风按住了:“你让她一个人自己想想。”
  李逸凡犹豫几秒又坐下来,一声不吭地开始吃早饭。
  “你之后怎么打算?”林风问。
  李逸凡沉默一阵,说:“收拾东西回去吧,还要跟老婆办离婚。”
  听了这话,林风也语塞。
  “她看到我就难受,也没办法了。”李逸凡故作洒脱。
  林风握了握筷子又松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李逸凡低头夹肠粉,肠粉太滑,他怎么也夹不起来。他只好按住自己颤抖的手,再次尝试。
  弄了好久,才夹起来一块,但还没送到嘴里,就从筷子上滑落了,“啪”地一声砸在碗里,酱汁溅开,在桌子和衣服上都就下了雨点一样的痕迹。
  李逸凡放下筷子,用手捂了捂脸,声音很轻:“人生到了谷底也挺好的,以后都能走上坡路了。”
  李逸凡声音颤抖着,眼泪从指缝里落下来,砸在桌子上,和酱汁混在一起。
  李逸凡扭开脸,深呼吸了一下,他仰起头想要把眼泪收回去。
  可是怎么也控制不住,眼泪从他通红的眼角滑落,他忍得辛苦,脖子上的青筋变得格外明显。
  这是一场无声无息的崩溃,李逸凡看着远处的海,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眼泪太真,明秋拍戏这么多年,演员的真,假,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尹凡棠这几滴眼泪,哭的是他自己。
  穷途末路。
  明秋觉得胸口发闷,一场戏结束,自己的眼睛倒是忍得通红。
  喊完cut之后,尹凡棠没动,心绪起伏太厉害,他得缓一缓。
  明秋从监视器后面露出脸,两个人对视上,谁也不说话。
  大家都在等明秋发号施令,加上刚刚那个画面感染力太强,一时间,谁也没敢动作,都憋着一口气。
  明秋看着尹凡棠的眼睛,里面的苦楚还没褪尽,看得他心尖都发痛。
  明秋不敢再看,他压下帽子,吐出一口气,缓缓地说:“这场戏过了。”
  短暂调整后就要拍下一场,明秋自己状态却不怎么好,他的心脏仿佛扎了根针,还在疼痛。
  这是拍了这么久电影以来,明秋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其实李逸凡这个角色不像尹凡棠本人,他是个有些懦弱的老好人,希望一切都好却总在失败,多数时候优柔寡断,善良得有些傻里傻气。
  但刚刚那个镜头里,明秋居然觉得在李逸凡身上看到了尹凡棠,他想起拍《白兔》的时候,尹凡棠教他的拍戏的办法,在脑袋里假设一个有着相同感情的场景。
  明秋觉得难过,李逸凡的这一份穷途末路的感情,有多少来自于尹凡棠自己的经历呢?
  昙花一现的影帝,高开低走的演艺事业,直到今天还在被骂德不配位。
  尹凡棠整天嘻嘻哈哈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哪怕重逢时明秋赌气说要包养,尹凡棠也没有不悦。说开之后明秋因为当年的误会很难过,也都是尹凡棠在安慰他。
  尹凡棠总是在说,没事。总是对明秋说,是我不好。
  明秋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他下意识握住手腕,手掌碰到手表,他让金属表带卡住他的手指,才获得了一点呼吸的空间。
  明秋自我评价是一个很钝的人,他在采访中也说过,他拍电影很笨,就是靠不断的打磨,从剧本到正式拍摄,每一个场景每一个镜头都要做到心里有数,这样可以弥补他电影中感情的匮乏。
  今天明秋有一点被自己突然的情绪吓到了,这种感觉很陌生,有一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明秋深吸一口气,这种感觉虽然让他觉得害怕,但他不想逃避。
  或许这就是爱情,会替对方感到疼痛。
  “明导?你是不是不舒服?”尹凡棠走过来,有点担心地弯下腰,试图看清藏在帽子底下明秋的脸。
  明秋一把抓住尹凡棠的手腕,一半情不自禁,一半是因为害怕,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事。”
  这下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围上来了,尹凡棠伸手探他的额头,眉头皱起,有些着急地说:“明秋,你发烧这么烫都没感觉的吗?”
  明秋茫然地看着他,听到发烧两个字之后像是被按了一个按钮,他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
  尹凡棠一把把明秋抱住了,说:“我带明导去休息。”
  导演倒下了,这边剩下戏也没法拍,杨尚词过来拍板,让先把器材收拾了。
  明秋晕晕乎乎的,心里装的事情多,头疼得快要炸开,半梦半醒地睡了一会儿,中间有人给他喂了水,还替他擦了脸。
  明秋挣扎着从梦里醒来,房间里很暗,尹凡棠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他正抱着胳膊犯困,看到明秋醒了,立刻甩了甩头换取清醒,他走过来俯身,很温柔地摸了摸明秋发红的脸。
  《白兔》里也有这样的场景,宋宇淋了雨发烧,江辞陪了他一宿。等宋宇醒过来,江辞伸手碰他的脸颊。
  明秋神智很不清醒,他甚至觉得自己还在梦里,恍惚中他不知道今夕何夕。
  明秋看着尹凡棠的脸,嗓子发哑,喃喃地讲:“江辞你怎么在这里?”
 
 
第69章 
  尹凡棠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愣怔,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调整了神态,很温柔地摸了摸明秋的脸。
  “小宇,你生病了,起来吃药。”尹凡棠轻声说。
  明秋有点眷恋地蹭了蹭尹凡棠的手心,皱着眉:“哥,我好难受。”
  尹凡棠把他扶起来,给他倒了杯水,喂到他嘴边,耐心地说:“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明秋乖乖吃了药,躺下来,尹凡棠替他拉了下被子,让它严实地盖住肩膀。
  明秋烧得整个人都有些混沌,他躺着,一双眼睛死盯着尹凡棠看。
  尹凡棠坐在床边,手掌轻拍被子,很耐心地哄他睡觉。
  “你会陪我的吧。”明秋咬了下嘴唇,表情很期待。
  尹凡棠轻轻笑了一下,认真承诺着:“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这会儿的明秋不太像明秋,尹凡棠觉得他身上满是宋宇的影子,所以他也情不自禁地扮演起了江辞。
  直到明秋睡着,尹凡棠才意识到这件事很怪。
  他注视着明秋的脸,眉头微皱,他想起那天在书桌上发现的明秋画的江辞,心里倏忽一空。
  尹凡棠知道明秋最初对自己动心是因为入戏,哪怕他在一开始就警告过他不要陷入人物的感情太深,但那时候明秋太年轻了,无意识就被宋宇牵着鼻子走了。
  连尹凡棠都很难说清,宋宇对明秋的影响有多深。
  尹凡棠很想来一根烟,或者一杯酒,他的脑子很乱,理智告诉他没必要多想,情感却占了上风,乱七八糟的想法堆满了他脑子。
  尹凡棠有点郁闷地看着熟睡的明秋,轻声说:“十一年了,还没出戏,可能吗?”
  乱想也不能解决问题,尹凡棠站起来,去冲了个澡,然后在明秋身边躺下来,他这会儿没什么睡意,看了很久天花板,又开始纠结。
  他想也有可能是《白兔》这个电影的悲剧结尾对明秋造成的影响太大了,让他无法释然。
  毕竟这么多年,尹凡棠偶尔会看这个电影,但没有一次看到过结尾,连他也在逃避故事的结局。
  《白兔》是宋宇的隐喻,看起来纯真无暇的兔子,柔软的皮毛下藏着的却是利爪。
  宋宇原计划是要利用江辞,他知道江辞最在意的人就是江婉,他想让江辞替他报复自己的父亲。
  宋怀睿有恋|童|癖,至少仗着工作方便在学校对小孩子动手动脚,回到家里,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放过。
  宋宇从小到大活得很痛苦,一方面觉得这种事很恶心,另一方面又被洗脑这是爸爸爱自己的表现。
  直到青春期,宋宇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他不喜欢女孩,只对男孩有感觉。
  这让他更加难受,最终发展成和同龄人的格格不入,同学觉得他奇怪,不喜欢和他相处。
  后来就是那些小混混,总跟他伸手要钱。
  宋宇对江辞改变看法就是那天他被小混混要挟时,江辞的出现。如果这是一场青春电影,宋宇应该是那个漂亮活泼的女主角。
  但现实并非如此,他阴暗寡言,偶尔要遭受亲生父亲的骚扰。还是个女装癖,经常在自己的房间里偷偷穿裙子,然后抚摸自己的身体。
  宋宇觉得一切都很恶心,他不止一次想要杀了宋怀睿。
  小时候,宋怀睿对他的所作所为,让他得了病,让他成为同性恋,女装癖,一个永远不会被爱的人。
  兔子死掉的那天,宋宇对江辞说出了真相,这也曾经是他计划里的一环,但江辞动怒的原因却从江婉的遇人不淑换成了对宋宇的心疼。
  可惜宋宇没有相信江辞对他的那颗心,他是那只永远惊惶不安的白兔,怀着猜忌,永远翕动着嘴唇怀疑一切。
  所以说出真相之后,宋宇选择了自我保护,他和江辞提了分手,他说他们俩应该到此为止。
  这对江辞来说是当头一棒,他想挽回,想知道理由,宋宇却选择躲着不愿意见他。
  宋宇知道自己很懦弱,但他不敢再和江辞继续在一起,他怕自己陷得太深,耽于虚无的美好,忘记了最重要的计划。
  宋宇这几年搜集了一些证据,也找到了几个当事人,他想要让宋怀睿身败名裂,当然,死掉是最好的。
  宋宇本以为江辞知道了宋怀睿的真面目,会想办法让江婉和他离婚,但他却先等来了医院的电话。
  那通电话简直像在梦里,联系他的人说宋怀睿出了车祸,很严重,已经要下病危通知了,需要家属马上来一趟。
  宋宇匆匆赶回去,先看到的是坐在医院走廊椅子上的江婉,她眼神很平静,脸上残留着一点泪痕。
  “宋宇。”江辞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宋宇猛得转头,隔着人群,和江辞对视。
  江辞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和他们第一天见面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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