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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观察综艺(近代现代)——莫心伤

时间:2023-11-21 10:19:50  作者:莫心伤
  刘絮联系,可能是综艺的事。
  傅琛想着也许有急事,准备联系刘絮,结果看到刘絮发来的消息。
  刘絮见何青荷没接电话,直接发来消息,让何青荷去看热搜,说他们演戏的那段火了。
  看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何青荷现在已经不看网友评论了。
  于是傅琛把手机放下,在浴室里待了一会,等排解以后,他才走出去,重新躺到何青荷身边,抱着何青荷,一起睡觉。
  ×
  何青荷这一觉睡得很沉,也许是他下意识排斥梦境,他一整晚都没有做梦。
  何青荷每天害怕入睡,同时也害怕醒来。
  梦中有他不愿想起的回忆,白天有他不愿面对的现实。
  幸好今天他一睁眼,看见傅琛正靠在床头看手机。
  傅琛近视,平时不喜欢看手机,喜欢看平板,平板没带在身边,只能退而求其次,于是表情特别严肃。
  何青荷靠在枕头上,怔怔地看着他。
  傅琛真是……越看越英俊。
  大概是何青荷的视线有温度,傅琛很快发现自己被人盯着,扭过头,放下手机,伸手抚摸何青荷的前额,说:“醒了?”
  他知道何青荷早晨会低血压,说:“再躺会。”
  何青荷乖乖地躺着,眼睛没有闭上,仍然望着傅琛。
  刚睡醒,何青荷的眼眸还有点朦朦胧胧,表情看着有点呆,多了几分平时很少表现出来的可爱。
  傅琛又觉得不太好了,需要去浴室,他沙哑地说:“你再睡会,我去订早餐。”
  说着,他就要下床。
  何青荷抓住他的衣服:“不要走。”
  何青荷不理解,早餐在这里也可以订,为什么一定要下床,他只是本能地不想让傅琛离开。
  傅琛抿抿嘴唇,直白地说:“我要去浴室。”
  何青荷呆了呆,迟钝的脑子转了一会才理解傅琛的意思,手指像被烫到一样,松开傅琛的衣服。
  傅琛起身,直接去往浴室。
  何青荷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自己的脸。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气氛错过了就错过了,两个人没再提那些,傅琛订了早餐,与何青荷一起坐在桌边吃东西。
  昨晚的鸿门宴实在太难以下咽,两个人都没怎么动筷子,现在确实有点饿。
  今天是星期天,理论上不用上班,只是做管理层的,很少有节假日的概念,何青荷询问傅琛:“你半天有事吗?”
  傅琛说:“没事,陪着你。”
  何青荷暗暗松口气。
  倚靠一个人会上瘾,何青荷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傅琛了,这种逐渐沉溺的感觉有点可怕,又有点甜蜜,让人欲罢不能。
  傅琛吃完早餐,擦了擦嘴,望着何青荷,说:“今天听我的安排。”
  何青荷点头。
  傅琛说:“我们今天去钓鱼。”
  ×
  傅琛开着何青荷的车,带着何青荷,出发去往承包的鱼塘。
  这次依旧没有带装备,鱼塘的老板见金主来了,还是那么热情,把所有东西配备齐全,甚至连何青荷喜欢的鱼竿型号都记得,按照上次一样的准备好。
  现在到了夏末初秋,气温没有那么高,空气也不再那么闷,坐在池塘边有一点点清凉。
  傅琛见识过几次何青荷钓鱼,大概知道了流程,站在前面跟老板交流。
  何青荷反而站在他身后,乖乖跟着他,看他拿鱼竿鱼饵。
  傅琛知道眼下何青荷还在创伤期,刚学着倚靠他,表现出无比的依恋,等后面恢复了就不会这样了。
  即使如此,傅琛还是很享受,巴不得何青荷离他更近一些。
  对于钓鱼,傅琛到底是个门外汉,最后还是需要何青荷自己上手。
  何青荷绑好鱼线,调好饵料,将鱼竿抛出,然后安静地坐在岸边钓鱼。
  傅琛挨着何青荷,目光盯着水面。
  他们两个之前时常不说话,本来也没什么,但经历了昨天的事之后,何青荷有点敏感,问:“很无聊吗。”
  傅琛摇头,说:“不无聊。”
  何青荷继续钓鱼。
  也许是被钓鱼人的情绪感染,今天的鱼也不是那么活泼,这一次上钩的鱼比上一次要少。
  何青荷也没强求,顺其自然。
  但傅琛一直没说话,让他心里打鼓。
  直到刚才跟老板交流,傅琛都很正常,昨天到今天都说了很多话,怎么现在变沉默了呢。
  是不是嫌他烦了。
  要是平时的何青荷不会这样想,可这两天太特殊,他难免患得患失。
  何青荷心里忐忑,对傅琛说:“你是不是有事,如果需要处理工作的话,我们就回去。”
  傅琛撩起眼皮,说:“没事,我在休息。”他懒洋洋地说,“昨天说了太多,现在不想开口了。”
  何青荷:“……”
  傅琛一向寡言少语,昨天真是难为他了。
  傅琛的态度跟池塘的水面一样平静:“我说了那么多,今天该你了。”
  何青荷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他知道傅琛带他钓鱼是想让他散心,也知道傅琛在等他敞开心扉,可他暂时开不了口。
  傅琛抬手捏捏何青荷僵硬的肩膀,说:“不急,想说的时候再说。”
  两个人继续在池塘边垂钓。
  老板依旧接上风扇给他们送凉气,再加上湖光山色之间的自然风,坐在岸边享受慢节奏的钓鱼,实在惬意。
  只是何青荷有些心不在焉,今天的收获不算多,但也钓上来几条。
  傅琛别的不会,兜鱼的水平一次比一次高,现在不用何青荷指挥,就能轻松地把鱼从水里兜上来,然后放进鱼护里。
  其余时候,傅琛不说话也不看手机,沉默地坐在何青荷身边,望着水面。
  傅琛真的什么都没想,他只是想学着何青荷发呆,体验一下放空自己是什么感觉。
  然后发现的确会轻松许多,脑子里很平静,这跟机器人的待机有点像,但更主动一些,一点一点把数据库腾空,就不会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以前何青荷就是靠这种方法度过难熬的日日夜夜。
  傅琛正在放空,冷不防听见何青荷说话:“其实我们家最开始也不是那样。”
  傅琛推了推眼镜,说:“不要勉强自己,我们今天单纯地休息一会。”
  何青荷摇摇头,说:“总要面对的,不能老是退缩。”
  傅琛已经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出水面,他不能拖后腿,也得努力自救。
  而且沉重的愧疚感长期压着他,他需要分享出来,否则他快要被压垮了。
  “我们家兄弟三个,看着挺多,其实小竹的出生是纯属意外,而我的出生是因为妈妈在大哥之后想要一个女儿。”
  “谁知天不遂人愿,何家最后三个孩子全是儿子,即使如此,我们一家依旧非常和睦。”
  何家不至于养不起三儿子,能保证每一个孩子都受到良好的教育。
  何青荷手里握着鱼竿,转向傅琛,眸光有点空,说道:“其实在小时候,我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长辈们最喜欢我,因为我跟妈妈长得最像。”
  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何青荷都很像他的母亲。
 
 
第84章 
  何青荷说着小时候的日子, 尽管他说其他人偏爱他,但他的语气并没有多少怀念。
  “至少那个时候,我们一家相处还算正常。”何青荷说。
  “可惜好景不长, 在我九岁那年, 妈妈经常头痛,然后查出来有烟雾病。”
  傅琛听了以后皱起眉头, 他的数据库里没有这种词汇。
  何青荷告诉他:“烟雾病就是颅底血管异常,一般都是自发的, 脑子里的主血管天生堵塞, 血液只能由旁边的毛细血管代偿通过, 拍片子那些毛细血管一片一片, 看起来像烟雾一样, 所以叫烟雾病。”
  傅琛说:“那这样很危险。”
  一旦毛细血管无法承受颅内血流,很容易变成脑出血。
  何青荷说:“主要看病情严不严重, 有的人堵塞非常轻微, 一辈子跟普通人一样,有的人很严重, 必须手术介入。”
  他叹了口气, 说:“我妈妈本来还好, 医生说只用定期检查, 平时吃扩血管的药物,就能缓解头痛。”
  他看向傅琛:“你应该听说了, 我爸爸跟我妈妈的感情特别好。”
  傅琛点头:“早有耳闻。”
  何丰启在商业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专一深情, 何夫人在世的时候,他就是模范丈夫, 对妻子温柔体贴,言听计从, 何夫人去世以后,他更是没有再娶,一辈子怀念亡妻。
  何青荷说:“发现了妈妈的病,爸爸特别紧张,脑部疾病不能劳累,需要静养,他任何事都不让妈妈做。”
  “从那时候起,妈妈开始冬天到南方住一段时间,算是休息疗养。”何青荷的语气平静,“我陪着到南方去的最多,连弟弟都很少跟着她,但她会带上我。”
  “可越调养,妈妈的病情反而更严重,病程发展得非常快,主血管大范围堵塞,整个颅底全是密密麻麻的网。”
  “医生说必须做手术了。”
  解决方法无非就是在脑子里给血管搭桥,为血液重新建造一条通道,有一定的风险,但手术技术成熟,以何家的财力来说,请最好的医生,应该算很有把握的事。
  “妈妈手术的那段时间,爸爸天天守在病床边,后来手术很成功。”
  手术成功本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何青荷的语速越来越缓慢,说得越来越艰难,开始无法承受。
  傅琛伸出手,把鱼竿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放到一边。
  这种状态,已经没办法继续钓鱼了。
  何青荷深吸一口气,虚弱地冲傅琛笑笑,继续说:“手术真的很成功,不少人做了脑部手术后容易有后遗症,但是妈妈没有,恢复得也很快,大家都很高兴。”
  妈妈的病情得到控制,爸爸的心情也好了,遮挡在何家上空的乌云散去,何家一家五口的生活重新回到正轨。
  只是何丰启越发宝贝何夫人,请了很多疗养师帮助她恢复。
  “爸爸连门都不让妈妈出,一定要让她休息。”何青荷说,“妈妈嫌弃像坐牢,在手术半年以后,到了那年的冬天,一定要到南方去住两个月,说是要透透气。”
  “一开始爸爸不同意,但架不住妈妈的坚持,只能安排人手送妈妈去南方。”
  何青荷说完,停了下来。
  傅琛握住他的手,说:“你跟去了。”
  何青荷转过头,勉强地笑:“显而易见,是不是。”
  何夫人最喜欢何青荷,前几年去南方疗养,何青荷陪得最多,这一年也是如此。
  何轩柏在上高中,正是学业最关键的时候。照理来说,何亦竹年纪最小,最适合被妈妈带在身边,但这次何夫人是术后康复,再带个小孩子容易劳累,所以最后确定只有何青荷跟着。
  何青荷甚至请了假陪母亲。
  “在出发之前,我爸专门找我谈话,跟我说我已经是个男子汉了,要照顾好妈妈,我满口答应,拍着胸口说‘好的,没问题’。”
  何青荷垂下眼睛,被傅琛捏在掌心的手在微微颤抖。
  何丰启当然不会真的依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照顾妻子,在当地请了不少护理,工作不忙的时候也会飞到妻子身边看望他们。
  何家在南方有自己的产业与住宅,何丰启请了人手,自己也会时常去探望,身边还有一个乖巧懂事的二儿子,一切看起来万无一失,所有人都以为何夫人会渐渐康复,重新回到健康的水平。
  何青荷进入漫长的沉默,他彻底说不下去。
  听到这里,傅琛大概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安静地坐在何青荷身边,拉着他的手,手指插入他的指缝,紧紧地握住他,给他传递力量。
  这时候放到一边的鱼竿动了,有鱼上钩,但没人拿竿,鱼儿一挣扎,直接把鱼竿拽进水里。
  两个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但没人动,他们目视着鱼竿漂浮在水面上,被水里的鱼拖着越来越远。
  何青荷喃喃地说:“这竿很贵呢。”
  傅琛说:“我赔。”
  何青荷的怯懦仿佛也随着鱼竿一起飘远了,他鼓起勇气,接着说:“那天睡觉之前,妈妈突然找到我,说要跟我一起睡。”
  终于说到关键的一天,那是他永远不愿提起的记忆,此时他选择说出来。
  何青荷的语调轻柔飘忽,空得完全不像他平时的声音:“可我拒绝了她,我已经上中学了,自认为长大了,怎么还能跟父母睡。”
  那时候他正好十三岁,是个尴尬的年龄,在家长眼里还是孩子,但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大人。
  十三岁还依赖母亲,是要被嘲笑的。
  何青荷低下头,眼眸低垂,看不清他的眼神,声音一阵一阵地发抖:“我为什么不思考一下妈妈反常的原因,妈妈平时总是让我独立,怎么会突然要求跟我一起睡,她是不是有了一些预感,是不是感到不安。”
  他抬起头,看向傅琛,露出眼眸里的哀伤:“我为什么当时要拒绝她。”
  现在谁也说不清当时何夫人突然要求儿子跟她一起睡的原因,也许只是心血来潮,也许真的是有了某种预感,下意识想跟儿子多相处一会。
  “半夜她脑出血,第二天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傅琛抱住何青荷。
  “如果那天我待在她的房间,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每一个人都会这么想。
  这个念头折磨着何青荷,同样也折磨着何丰启。
  傅琛说:“不能怪你。”
  谁能预料到本来已经在康复的何夫人会再次脑出血,她的病本身就是原发性的,连医生都说不清原因。
  万一挑一的厄运,偏偏落到她的身上,但是这不能怪何青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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