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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道侣追悔莫及(GL百合)——问西来意

时间:2023-11-21 10:33:58  作者:问西来意
  泠风朝着它一颔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撞向自己怀抱的黑太岁,一拂袖走向了卫云疏。抬起手抚摸着她额头上的擦痕。
  “疼。”卫云疏嘟囔了一声。
  泠风轻呵,这样的伤势灵力一转就没有了。指尖将卫云疏的一缕发丝拨到了耳后,她说:“你总该让小黑出气。”
  气鼓鼓的黑太岁:“……”它压根没有出气,越发郁闷了!
  -
  那边秘境的事情传到了不周,师无方忙不迭请示师长。按照浮黎仙域约定俗成的规矩,这个秘境是对着所有修士都开放的,并不属于她们不周。可卫云疏的飞书上提到此秘境跟过去有关,最好不要让散修们进入。元英真人的回复倒也干脆,嘱咐师无方联系云中城和洛水神宫后,三宗一同前往秘境探索。至于其他的散修,可给他们些许补偿,秘境之事他们就别参与了。也是各宗如今内乱平了,才能够如此施为。
  师无方当即按照元英真人的吩咐去做了,三宗联手将秘境封锁,便派遣宗中精锐修士入内了。等到消息带回来的时候,整个不周弥漫着一股阴云,因为在秘境中六尊雕像乃是上界神君。其中五人与北洲邪魔同属,这意味着,五尊原初邪魔跟在最上层,所以不死不灭!而且这秘境中,很多与浮黎仙域相似却又有根本不同的道法!这些道法要斩却诸我、弃我而行,浮黎仙域决不能施行此道。
  属于浮黎仙域的过去被揭开了,众人又从真如之剑、黑太岁以及天海云兽口中得到了相关的讯息,顿时变得无比紧张,生怕天幕在某一日出现一道裂隙。而在这个时候,卫云疏和泠风将“解阴阳”道法补足,传给了众人修行。北洲之祸困扰浮黎仙域修士数千年,在实验了此等道法可行后,又奋发了起来。
  乌飞兔走,时如白驹过隙。
  不等北洲生出变数,各大玄门宗派联合起来,一起压向了北洲!那五尊原初邪魔与那五尊同源,不死不灭,可在周身气意一丝丝被削灭后,他们的道行也是不住地下跌。这是个此消彼长的过程,众修们很快就占据了上风,将北洲万里长城继续往北推,逼得原初邪魔进入了新一轮的沉眠。
  可事情并不是就这样了解了,在得知真相后,“上清神域”四个字压在众人心间,时时刻刻都如芒刺在背。各宗来来回回地商议了好几次,最终决定先派遣出弟子前去上清神域打探消息。不周之中有一座祖师离开时留下的飞舟,恐就是为了这一刻准备的。
  卫云疏、泠风一人都在前往神域的弟子行列中。
  “我等对神域知之甚少,这一去可能就是有去无回了。不若先将你们的结道大典办了,省得到时候留有遗憾?”温丹桐提议道。
  别说是那些修士了,就算卫云疏和泠风,也不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她们能够设法再转劫身,但是与他们同行的大多数人,身死道消后便彻底消散在了茫茫天地间,随着时间的流逝,可能丁点留痕都不剩。对于此事,卫云疏是半点异议都没有。她虽不受拘束,可也愿意有个契约落在神魂上,将过去、现在、未来,尽数牵系。
  不周山来素来清冷,耸立的山峰如玉笋出云端。
  可这清寂的山头,今日也热闹了一回。修道士惯来不拘礼俗,各家的合道大典都很不一样。诸如不周山修士,闯过九十九道剑关算是礼成;而洛水神宫呢?与其说一堆新人结契合籍,不如说是两家立下道约,将那法坛一摆,歃血为盟。两宗过往没什么矛盾,可在这典礼如何办上,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退缩。最后还是温丹桐敲定了,不周、洛水神宫各半一次。
  除了亲朋好友,其他来观礼的散修也不少,从山门到山中,到处都是往来的修士。一个个笑逐颜开的,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拿了酒杯就一碰,仰头爽快地饮尽。
  黑太岁悄咪咪地积蓄着灵力,在典礼举办的那一日化作凤凰真身,身后缀着一群五颜六色的鸟,在半空中起舞开道。虽然对卫云疏很不满,可这是主人的选择,它只有支持。等到回到上清神域的时候,它要在小白的跟前炫耀。这可是开天辟地来的头一遭,不可能再上演了。
  不周山门外。
  泠风一身红衣,提着一柄剑大步地往前走。不周真传弟子人数不多,约隔两里就立着一个弟子,将剑气一催,振起了高亢清越的剑律声。自山脚下望,无数剑气如游鱼周游,又似是星辰周转,闪烁着灼目的光芒。泠风抬手行礼,虽然遇到了剑阵,可脚下越发地轻快,一步步地踏上了不周山。
  过去数千年的时间在脚下铺成了一条路,一幕幕光影在眼前旋转不已。
  她们的命数彻底地交织在一起,在每一个时刻气意相连。
  在剑阵的尽头,是同样头戴着花冠、身着红衣的卫云疏,她右手一震,剑气飞掠而出。两道不同方向掠来的剑气最后在广场的中央相撞,暴散出的光芒宛如烟花腾空而起,一簇簇尽情地绽放。耳畔是山呼海啸般的祝贺声,可在见到彼此的时候,仿佛所有的声音都从她的耳畔抽离,好似立在了时间的起点与终处。
  泠风握住了卫云疏的手。
  道侣契约化作一道淡淡的金光没入两人神魂深处,彻底地相系相牵。
  泠风的声音很轻:“我是元初之化。”
  卫云疏偏头凝视着她的侧脸,心中一片柔软,她低声说:“我是终末之缺。”
  元初会走向终末,圆满也会走向缺,可这样的道路并不意味着顺应天道之旨的彻底毁灭。圆满中藏着缺,一切变机都在“缺”中诞生,而她们可以在一次次变机中填补自身,不停地向上攀升。她们都是互相的缺陷,也不用忧惧着自圆满走向死寂。
  长睫颤动,扫下了一小团影,泠风微微一笑道:“三生同在。”
  卫云疏一勾唇,也说:“诸我如一。”!
 
 
第一百三十章 番外(终)
  芦花霜外白,雪浪银涛,望之不见边际。
  一艘小舟停泊在了芦花的深处,随着水波微微地晃动。
  “笃笃笃”的声音从岸边传来,起起伏伏的,惊起了水中栖息的生灵。几只水鸟掠江而过,将铺在水面上的水光撞得支离破碎。芦花悠悠然地飘落了下来,点在了水面,好似铺了一层云。
  “阿疏,你说等你忙完了看我一眼,是不是要等到天荒地老?”芦花中,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那停泊在芦花中的小舟翩然而动。舟上,洛泠风长身玉立,一只手撑着竹篙,轻轻一拨,便水起舟行。
  卫云疏抬眸,将手中的事抛到了脑后去。这事说来还是同“礼物”有关,她思来想去,能送的只有一个“家”了。可洛泠风知道后,并不许她用灵力,而是要靠着双手搭建。无所不知是一回事,动起手来又是另一回事。不过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如今三间比邻的小木屋搭成了,小院子开辟出来了,葡萄架、秋千架也有了,可她总觉得缺了点东西。这到了月出时,她才恍然间醒悟,还缺了些悬挂在檐角的灯笼。
  “最后一只了。”卫云疏凝视着洛泠风,唇角浮着微微的笑。
  洛泠风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她从小舟下跃了下来,走向了卫云疏。宽大的水蓝色袖袍在风中卷动,好似泼洒出的皎皎月色。视线从卫云疏的身上挪开,只在屋檐下的灯笼上停留片刻,便见烛火一暗,顿时群光退去,只留下朦胧的天光。“没有光了呢。”洛泠风勾着唇,轻飘飘地说,“如此劣质,现在还差几只?”
  卫云疏无奈地摇头,她一转头,作势要数:“一、二——”腰身倏地被一双手揽住。视线很快便回落到近在咫尺的洛泠风脸上,借着月光,描摹着她精致的眉眼。她抚了抚袖,两道光华掠出,璀璨的金芒如日轮,粼粼的淡银如月色,刹那间在屋檐下交汇,仿佛一条波光荡漾的长河,霎时间将灯笼点燃。
  卫云疏轻声道:“可以长明。”
  洛泠风挑眉望着她,故意说:“但是我不喜欢。”
  “那就不看它。”卫云疏眨眼道,她没有扑灭流淌的光河,而是抬起手覆住了洛泠风的双眼。她一俯身,亲在了心中人的唇角,又一点点地将这个吻加深。月光
  泠泠,水光漾漾。洛泠风拨开了掩着她双眼的手,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面上浮现了一抹薄红的卫云疏。
  卫云疏反握住洛泠风的手腕,带着她往屋中走。
  洛泠风凉凉地问:“怎么?不继续做灯笼啦?缺一个还是两个来着?在屋中放满灯笼怎么样?化作索性化作一团赤火,长久地住在灯笼里别出来了。”
  卫云疏:“……”被挤兑得哑口无言。
  竹帘微卷,雕花窗格子里流淌着月光,盛满了竹榻。
  竹子是从丹山伐来的,因此还被黑太岁追着骂了好几句。
  卫云疏一点点地建起了这座屋子,不再是天地所成的载道之宫,而是她们的家。
  她圈住了洛泠风的手,手指穿过了指缝,指根相贴、掌心相合。指腹在素白而泛着点薄粉的肌肤上摩挲着,轻轻地抬起,被月光、烛光照得分外皎然。
  洛泠风跟随着卫云疏的脚步,一直与她并肩坐在了榻上。此刻的她是安静的、温柔的,唇角浮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任由卫云疏反复翻转着自己的手指。
  手背上泛着细细密密的痒,洛泠风看着卫云疏将手抬起,低下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她说:“有些遗憾,五十年不曾开眼。”在浮黎仙域的时日,总比那长久的、道宫中清修的岁月值得惦念怀想。那短暂的一幕幕因为过分偏爱,而被拉得极为漫长,仿佛没有终结。她想起过去卫云疏坐在树下听琴、想起阁子中两人对弈……那时候只有刹那的平静,可终究无法淹没内心深处强烈的怨与恨。
  “我们之后还有无数个五十年。”卫云疏的呼吸乱了一瞬间,她半跪在了榻上,双臂撑在了两侧,神色很是认真。
  洛泠风轻微微地哼了一声,她的嗓音有些沙哑。目不转睛地望着卫云疏,又缓缓地贴近,与她耳鬓厮磨。很容易就挑动了欲念,可谁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两人缓缓地跌落在了明盛的月光里。风灯摇起,光影晃动。卫云疏被洛泠风压在了身下,面色绯红,呼吸逐渐紊乱。洛泠风一只手将卫云疏搂在了怀里,亲了亲她的唇角。
  卫云疏显然不满足于浅尝辄止,她眸中泛着水泽,漾动的光芒仿佛流转星河。她的双手揽住了洛泠风的腰身,作势要翻转,可又被洛泠风强行压下。卫云疏凝视着洛泠风
  ,眼神中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控诉。洛泠风面上飞着一抹薄红,她凑近卫云疏的耳畔,低声道:“等会儿让你。”散乱的长发铺在了榻上,宛如上好的绸缎,衾枕被推到了一边,两人的身躯相贴,不是逐道的修行,而是以最原始的方式交融,追逐着至上的欢愉。
  在相拥相贴、呼吸缠绵相抵的时候,那份爱会变得更真切些。
  指尖在长发中穿梭,光影摇摇曳曳。
  在这除了她们无人涉足的天地间,她们相爱。
  月落长河。
  日出扶桑。
  卫云疏一只手搭在了洛泠风的腰间,一只手撑在了榻上。她专注地凝望着洛泠风,用视线一点点描摹她的眉眼,眸中是不加掩饰的贪恋。
  “天亮了呢,我的阿疏该去扎灯笼了,竹篾子还有剩吗?要不要再去丹山采伐点?”洛泠风打趣道。
  “不去。”卫云疏摇头,她慢慢地倾身,红唇擦过了洛泠风的唇角,又缓缓地滑到了耳垂。她没有进一步动作,而是与洛泠风脸贴着脸,静静地拥抱在一起,“我不要灯了,星河浩瀚,月光、星光足够了。”
  洛泠风笑了一声,说:“真笨。”
  -
  新居在浮黎天的边际,也是曾经归墟最中心的地方。
  地脉游走,那曾经破碎荒芜的土地重新焕发着生机。过去因为避难离开的人,也大多数返回了故乡,与各宗派的修士一起将崩塌的城池重建。几百年的时间,荒芜之景终于被车水马龙的繁华取代了。
  其实一开始卫云疏是想在她们这一世身相逢的地方住下,可洛泠风却摇头拒绝了。比起人间的繁华,她显然更喜欢无人相扰的清寂。见那芦花荡里,偶尔飞来二三过客,便足以消磨光阴。卫云疏当然不会拒绝她,对着舆图左看右看,最终找到了这么个绝妙的地方。
  但是隐居避世也有一点不好。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落下,在行了礼之后,便是黑太岁那大胆的、喋喋不休的抱怨,任由白太岁怎么给眼神,十分有自己主意的黑太岁,愣是当作没看见。直到被忍无可忍的白太岁一巴掌劈在了脑袋上——紧接着,便是十分“凶暴”的“姐妹相残”,每每以白太岁占了上风为结局。纵然黑太岁的功体极强,可是灵力以及道法
  都不如白太岁。当然,白太岁也没有太好受,被蛮横的妹妹冲撞了几下,险些将腰折断。
  “主人怎么不回无相道宫呢?就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吧。”黑太岁安静了片刻,见缝插针地劝说。这个“她”自然非卫云疏莫属,新仇旧恨记满了小本,几百年都无法消弭,黑太岁的眼神冷得像刀子。
  卫云疏微笑,倒是不像前面一世人,与黑太岁动手,而是慢吞吞道:“先前游历的时候见到了一种奇果,滋味很不错。琅玕果实也无法与之相比。”
  黑太岁一听,耳朵竖了起来,忍了一会儿没忍住,蹭蹭蹭跑向了卫云疏问:“是什么?在哪里?”
  卫云疏取出了一枚玉简,递给了黑太岁。黑太岁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玉简,可灵力周转一圈,始终无法激起玉简上的灵光。折腾了好一阵子,黑太岁才恍然大悟,玉简上镶嵌着一整套阵法,依照她的本领,根本就打不开!她剜了卫云疏一眼,又转头看噙着笑容的洛泠风,再看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白太岁——压根没有一个人肯帮她!难不成就只能求她们吗?她也是有骨气的。气鼓鼓地“啾”了一声,黑太岁化作了一道流光向外飞掠。
  白太岁看着她的身影扑哧一笑,也没有追逐,而是留下来跟洛泠风、卫云疏二人说近来有趣的见闻。
  -
  怀着“被排挤”的郁闷,黑太岁一气之下跑走,直到半个月后才回来。
  她抱着卫云疏形容的奇珍异果,笑得很是得意,她难道就没有解开的办法吗?她认识的人里,师无方破阵的本领也是一流的!
  在她的身后,数道剑光齐齐掠来,如流星划破夜空,明明灿灿。从剑芒中踏出的,是得了闲的、被黑太岁喊来的谢知潮、冉秀云一行人。
  卫云疏扬眉一笑,取了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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