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这边:“之前沈逾白他们乐队解散的时候我难过了好久,还以为在也见不到他了,不过幸好他加入了新的。”
“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的,逾白那么有才华,不唱了多可惜啊。”
“是啊是啊,哥哥这次加的乐队也是圈里很有名的,我请了好几个代抢才抢到一张票,还是后面的,真是一票难求啊。”
“好期待他这一次的个人表演啊,我每次都被他苏的要死,而且他真的很帅很温柔啊。”
她一说完周围一片附和的啊啊啊啊啊,简直震耳欲聋。
狂野男孩这边的讨论要正经很多:“上次他们开演唱会还是一年前,听说这次是因为加了个新吉他手才开的。”
“原本的戴维因为有伤才退出的,真可惜,我还挺喜欢他的”
“也不知道新的吉他手怎么样。”
“好像叫什么沈逾白,之前在另外一个乐队,不过他们好了解散了,还挺有名的,不过是个小白脸。”
解时清在要进场前收到了沈逾白发的消息,问他来了没有。
【Orpheus:到了,准备进去了】
【江碧鸟逾白:OK,等会有个礼物送你,不要太感动。】
还发了个kisskiss的表情包。
解时清身边最喜欢发表情包的就是沈逾白了。路溪午无意中扫到解时清的聊天页面,就只看到了kisskiss的表情包,心里突然一沉,装作不经意的问道:“班长,你和谁说话呢,这个表情包好少女啊。”
“啊?”解时清晃了晃手机,“哦,是沈逾白,他问我到没到。”
他又笑了笑:“师兄就是喜欢发些表情包的。”
看他表情自然,路溪午心里松了口气,但是他松完又很茫然,一下子不知道这口气从何而来。
不过没等他细想,解时清就拉着他去找座位。挤来挤去的终于道了第一排,沈逾白的这两张票时最好的位置,第一排的中间,这个位置离舞台非常进,几乎是伸手可触,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音乐会很大声。
解时清还是第一次看这种乐队表演,再加上又是自己认识的人的表演,心里有些好奇和雀跃。或许是路溪午看出了他的那些,凑过来一点小声的问他:“班长没有看过这种乐队表演吗?”
解时清摇头,又反问他:“你看过?”
“嗯,在国外看过几次,”路溪午道,“常锦很喜欢这些,都是她拉我去的,所以还算有些了解。”
他和常锦的关系果然很好啊,解时清想。就算现在没有关系,但就想上次别人说的,他们俩家肯定都希望他们俩能在一起吧。
常锦人挺好的,他们也算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了。
但解时清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尽管他在心里一直提醒自己。
他一直等到周围传来尖叫声才回过神来,舞台上已经有人走出来,是一个很高的男性,目测至少一米八八以上,,是贝斯手。简单说了几句后第二个和第三个出来,是架子鼓手和键盘手。
架子鼓手是一个并不算高的男人,皮肤较黑,头上编了脏辫。键盘手很活泼,脸上一直带着笑,讲话的时候还说了几个笑话,气氛一下子更加热闹。第四个是一个女生,留着干净利落短发,看上去很高冷,应该是主唱。
最后出来的是沈逾白,他的头发做了雾霾蓝的挑染,用了皮筋松松垮垮的扎着。穿着很简单的白t和黑色的破洞牛仔裤,整个人看上去松散又随意。从小时候认识沈逾白解时清就觉得他是随意优雅组成的,这个感觉一直到现在解时清都没改变过。
等他一直走到前面尖叫声才降了下来,桃花眼弯着,被眼睛底下那颗淡淡的痣衬托的更加漂亮,笑意明显,“大家好,我是沈逾白,是starlight的新吉他手。”他的视线在台下那些激动的女生身上绕了一圈,说:“好久不见啊。”
这句话换来的是更大的尖叫声。
解时清看着沈逾白,自言自语般小声的感叹了一句:“师兄真的,太漂亮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背景音是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也没有想要说给谁听的意思,但是路溪午就是听见了。
他不光听见了,还回答解时清。
“是吗?”
路溪午的视线在沈逾白和解时清之间来回了一下,似乎是在做对比。
然后他笑了笑,是那种很真诚的笑容。
“我还是觉得你更好看。”
周围吵闹的背景音好像在那一刻全都消失不见,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无关的旁人似乎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他唯一能听到看到的只有路溪午。不,还有他自己的心跳声。
这句话路溪午说过很多次,解时清觉得自己听着听着总会习惯的,但不是。他每一次听到都像是第一次一样,心脏跳得青涩又剧烈,是怎么样也无法掩饰的心动。
原来这句话听多少次他都不会习惯。
他对路溪午的喜欢也是无法平静下来的。
在台上的沈逾白把解时清和路溪午这个自以为无人注意的对视看的一清二楚,连解时清想什么他都看得出来,然后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这两人眼神都可以拉丝了好不好,还觉得和自己对方是纯洁的同学情谊呢?
要不是在舞台上他都想翻白眼了。
怎么解时清不开窍路溪午也是个傻的啊。
行吧,还是得靠他。这两个人没有他这么办啊。
沈逾白觉得自己上辈子说不定是月老,牵完一对又一对。
第三十六章 邪火四起人茫然
乐队的队长就是那个高高大大的贝斯手,他简单的说了大家都知道的原吉他手为什么退出的原因,介绍了沈逾白,就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前三首都是他们出过的团体专辑,后面才是个人的表演。气氛一直很热烈,连解时清都忍不住喊了几声沈逾白。
沈逾白单独表演的时候还跟台下面的观众聊了会天。
“怎么样啊大家,今天的演出好看吗?”
台下的尖叫声很明显,都在重复好看这两个字,就在快安静下来时,有个坐在第二排的女生大声喊道:“要是你能给我们唱歌就更完美了。”
“唱歌啊,”沈逾白拿着话筒笑了笑,“也行,不过要再等一会了。”
他拨了拨吉他的琴弦,“下面这首歌是我送给一个朋友的礼物。”
沈逾白说这句话时还冲着台下的解时清做了个wink,然后继续道:“他是我很好的朋友,不过可惜他不太开窍,暗恋别人十一年什么也不做。”
下面传来笑声,解时清扶了扶额头,有些哭笑不得。
“这首歌是他很喜欢的一首,给他弹的这首歌,希望他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已经有人在问是什么歌了,沈逾白调整好吉他,回答道:“And I love you so。”
沈逾白说的礼物竟然是这个。
竟然是这首歌。
解时清下意识的看了眼路溪午,生怕路溪午察觉出什么。
他喜欢这首歌无非就是因为他,因为高一那一年的新生表演。
但是没有,路溪午脸上一丝不对劲也没有。解时清松了口气,也是,除了他,谁有会记得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呢,说不定路溪午早就忘记了自己也是表演过这首歌的。
吉他悦耳的音乐已经响起,解时清把头转了回去,很认真的听着这首他很喜欢但是很久很久都没听过的歌。
节奏和旋律跟自己记忆中的一般无二,但是在听这首歌有了很惆怅的感觉,高中时期自己听歌时做的事一点一点的回放在自己脑海里。但现在好像有些东西不一样了,这些东西是什么解时清也说不上来,或许这种东西就是岁月留给你的沉淀。
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并没有注意到路溪午后来微微皱起来的眉头和放在身侧握紧的拳头。
路溪午不开心。
他从沈逾白说自己又首歌要送给解时清时心里就不大痛快,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和之前看到那个表情包时是一样的,后来在沈逾白说出And I love you so时不高兴的情绪更是达到了巅峰。
他意识到自己很反常,好像这种反常出现都有一个共同的因素,那就是解时清。
路溪午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记起自己也会这首歌,解时清喜欢的话自己完全都可以拉小提琴给他听,不需要沈逾白。
但解时清好像从来也没有和自己提过他的兴趣爱好。想到这里路溪午又有些委屈,怎么自己都这么努力靠近了解时清还这么冷淡啊。
心脏里前期的愤怒和反常现在被委屈和难过占满,路溪午一瞬间难过的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狗。
沈逾白坐着弹吉他的位置几乎就在他们俩的正前方,能把两个人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到这总算舒了口气。
都这样了路溪午要是在没点什么那可就真是块木头了。
可千万别辜负他把自己的个人专辑改成这首歌。
顺了沈逾白的意,路溪午下半场都没怎么听,一直浑浑噩噩的,结束的时候解时清叫了他两声才回过神了来。
“啊,班长你说什么?”
解时时清觉得他有些奇怪,但还是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要去后台找师兄,你要不先回去吧。”
又是沈逾白。
路溪午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不情愿道:“好吧。”
但他没走了两步就停下来,转过身沉默的看着解时清。
“怎么了?”
他问完这个话感觉路溪午想是踌躇了一下,很犹豫的开口:“班长。”
解时清一下子被他这个反应弄得摸不清头脑,他上前两步,轻声问道:“到底怎么了,你不开心?”
路溪午眨了眨眼睛,一种委屈的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你是喜欢吉他还是小提琴?”
这是个什么问题?
“我……”解时清没弄清楚路溪午究竟想问什么,他权衡了一下道:“我觉得都挺好的吧,每个都有不同的感觉。”
哦,路溪午懂了,他一定更喜欢吉他,不然不会在这里端水的。
他闷闷的嗯了一声,高大身影在灰暗的室内中显得很萧瑟。
解时清看路溪午这样就知道自己没有说出路溪午想听的,可是他确实是对这两个乐器都没太多的感觉,如果一定要说出什么的话那也只能是小提琴。
他喜欢小提琴是因为路溪午,And I love you so这首歌也是。
他安抚性的拍了拍路溪午的肩膀,“其实我会更喜欢小提琴一定吧,比较优雅。”
他这个理由很扯,连他自己都觉得。解时清正考虑要不要在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发现路溪午失落的气场稍微好了点。
他居然信了。
安抚好路溪午送走他之后解时清按照沈逾白说的方位去了后面,沈逾白正在用纸巾并不算温柔的擦着自己的脸,皮肤都被他抹红了。
“这次用的什么粉底啊,这也太难擦了吧。”
他从镜子里看见解时清,脚轻轻蹬了一下让凳子转过来,朝他后面看了两眼,“那谁没跟你一起来啊?”
解时清摇头,“我让他先回去了。师兄你别这么用力擦,脸都快擦破皮了。”
沈逾白手上的动作轻了点,开始攻击自己涂了口红的嘴唇。
解时清看不下去,把他的椅子转回去,从乱七八糟的桌上找了一个类似于卸妆湿纸巾的东西,然后靠着桌子帮他把脸上没擦掉的擦了。沈逾白索性放弃,闭着眼睛让解时清随便弄,但嘴巴闲不下来:“你应该先别让那小子走。”
他就不信路溪午那醋坛子看到这还能不把解时清拖走。
解时清的动作可比沈逾白的轻多了,“他的脸色不太好。”
“是吗?”沈逾白来劲了,“怎么个不太好法啊?”
“你别动,”他把沈逾白的脸摆正一点,“说不上来,前面还挺好的,后面就不对了,好像一直在晃神。结束也没反应,我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后来还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
“什么问题?”
“他问我是喜欢小提琴还是吉他,有点莫名其妙。”
沈逾白笑的乐不可支,他一动解时清就不好擦,他无奈道:“有这么好笑吗?”
“当然好笑,笑死我了。”沈逾白抹了抹眼睛底下不存在的眼泪,“那你说什么了?”
“我一开始说都挺好,但他不是很开心,所以我又说喜欢小提琴。”
沈逾白问道:“那你察觉出什么了吗?”
解时清茫然道:“什么?”
沈逾白笑了一声,“好啊,阿清你一定没有看我给你的书。”
解时清确实没看,他故作镇定道:“是这样的,其实……”
沈逾白伸手掐了掐解时清的脸,勾起一个温柔的笑:“阿清,你骗人都是我教的,你要说什么想清楚哦。”
“好吧,”解时清放弃挣扎,“我真的……”
就在他还没说出什么,休息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两人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
就看见了本来已经离开的却又返回来的路溪午。
他的声音偏低,看上去有些愤怒:“你们在干什么?”
解时清整个人半坐在桌上,手里拿着湿巾,跟沈逾白凑的很近。沈逾白坐在椅子上,他的手还放在解时清脸上。
气氛一时间很沉默,在路溪午抬脚走出第一步的时候沈逾白反应过来,放在解时清脸上的手往下移,到了他的后颈上,然后稍稍往前一带,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猛然缩短。
随后他的脸上露出了那种暧昧不明的笑,声音放的又哑又勾,“当然是做该做的事了。”
解时清的注意力一下子从沈逾白的动作到了他的嗓子上,他伸手碰了碰沈逾白的脖子:“你声音怎么了?”
沈逾白脸上的笑差点没挂住。
全他妈是木头。
不过也不用他在说什么,路溪午已然来到了他们面前,“你把给我手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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