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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尔明时(近代现代)——翎点六一

时间:2023-11-21 10:35:22  作者:翎点六一
  好像是有点蠢。
  路溪午觉得自从发现自己喜欢解时清后智商都低了,可这是为什么啊,之前没察觉的时候不也好好的。
  他开始瞎扯话题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最后等到两个人的蛋糕都吃完后路溪午的话题也差不多扯没了,他两连如何训练狗狗都谈了一遍。
  “他们说晚上桥上的夜景很好,要不要一起去看。”
  解时清同意:“好啊。”
  出了咖啡厅,外面的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他们一边往桥上走,解时清一边问路溪午:“你有事儿要和我说?”
  路溪午摸了摸头发,“啊,哦,你怎么知道。”
  “你刚刚在咖啡厅的时候很反常啊,一直在找话题,还有你的手一直在摩挲着咖啡杯,肯定有事。”
  解时清停下来,撑在栏杆上探头望了望漆黑的河水,又转头去看路溪午,“你要说什么?”
  路溪午稍微铺垫了一下,“你对同性恋什么看法?”
  他觉得自己现在在铺垫,可这句话对解时清来说和扔一个炸弹过来没什么区别。他几乎在一瞬间血倒流上脑,左耳出现了许久没复发过的耳鸣。
  他的耳鸣在大学的时候犯的很厉害,差点影响到生活,后来去了医院,什么东西都查了也没查出来,最后无意间去看了心理医生,才发现是自己的心理问题。
  这几年已经没怎么在犯了,可是在高度紧张下他耳鸣越发越的强烈,无法平静下来。
  路溪午为什么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他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自己该怎么办?
  解时清放在身侧的手用力握紧,指甲扎进掌心的皮肉里,带来刺痛。
  他很勉强的扯出个笑容,感觉自己很用力才发出声音,而且因为耳鸣的缘故,声音的传递带了时差,好半天才听清楚自己说了什么。
  “……我觉得挺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挺好的。
  嗓音干涩。
  路溪午的问题并没有结束:“那你会排斥吗?”
  “……不会。”
  解时清说完这两个字瞧见路溪午似乎松了口气一般。这确实是让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路溪午过了一会儿又说:“你记不记得上次和谢桥一起的那个男孩子?”
  解时清好半天耳鸣的现象才缓解,自己太草木皆兵了,路溪午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但他摸不透路溪午今日的这一番话,只能顺着往下想。
  “是楚淮秋吗?”
  那个看上去身体不好却长的很漂亮的小男生。
  “是他,”路溪午点点头,“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出来,他和……他和谢桥是情侣。”
  他说话的时候很紧张,大拇指一直摩挲着食指内侧,生怕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情况。
  这句话确实是让解时清很震惊,他上次见的时候就觉得谢桥和楚淮秋关系不一般,两个人之间笼罩着一种奇怪又亲密的气氛,原来竟然是情侣吗。
  他现在好像突然明白了当时楚淮秋那句“我哥说他在这怕眼睛瞎掉”的真正含义了。
  “我那次真的没看出来,”解时清又问,“那楚淮秋他哥哥同意吗?”
  谈到别人时路溪午倒没怎么紧张,“他哥和谢桥是很好的朋友,谢桥跟他坦白的时候差点没打起来,不过现在好了。”
  解时清背靠着栏杆笑了笑,却没说什么,他之前很羡慕沈逾白,现在听完又羡慕谢桥,好像除了他每个人都可以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
  他就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猫,各种条条框框束缚着自己,怎么样都无法出去。
  “他们这样很好啊,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很幸福的事。”
  路溪午赞同的点了点头,觉得自己铺垫的差不多了,终于把今天的正题拿了出来。他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气,但是为此打的腹稿也没用上。
  “解时清,我……”
  “什么?”
  他没有犹豫,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我喜欢你。”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这件事,但我想了很久,我确实是很喜欢你。虽然你有了喜欢的人,但是我还是想争取,我想让你知道。”
  末了,他很认真的看着解时清的眼睛,好像是深幽的潭水,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结论:“我喜欢你。”
  解时清脸上的错愕表现的不能在明显,他喜欢路溪午十一年,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这种场景,这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
  但是现在它发生了,解时清感到震惊和恐惧,这个恐惧来的比十分钟前怕自己暴露的恐惧还要大,他想后退,但是脚好像生根长在地上了一般,动弹不得。
  他宁愿是自己听错了。宁愿是自己暴露。
  “……你说什么?”
  路溪午又再说了一遍,打破了他上面所有的幻想。
  “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
  他还没说完,话却被解时清打断,他的声音急切,这是路溪午从来没有听过的,“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世界上有那么多优秀的人,为什么是我?”
  “你也很优秀啊。”路溪午在解时清的话语中听到了很强烈的自我否定,这并不是要拒绝他的借口,而是心里恐惧的投射带了的否定。
  解时清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容易红眼眶,这是他怎么也改不掉的反应,“你不应该喜欢我的,我很差,还有缺陷,我配不上你。”
  路溪午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解时清这个缺陷指的是什么。
  他朝解时清走进两步,对方想后退却被抓住肩膀,路溪午伸手轻轻地抹了抹他泛红的眼下,“你别哭啊。”
  “可能我今天说话的话有些突然,但这都是真心的。我并不觉得你有什么不好,你说的那些了理由都不算什么,你也并不差。”
  他的声音被夜晚的风吹的很轻很柔,倒是让解时清真的有些想落泪。
  “而且你所谓的缺陷什么都影响不了,你依然很好很优秀的活到了现在。其实我应该很在很早就喜欢上你了,只是自己一直没发现而已。你还记得阳华山的那个小姑娘吗,我其实并不是什么都没求,我想让你的耳朵好起来,但是那个签并不好,所以没说。”
  认真来说路溪午今天的这个表白算的上时很真诚且温柔的,但凡换个人都答应了,可是解时清始终无法过去自己心里的那到坎,他面对路溪我始终都是自卑的,他没法相信会有一个人能爱上他的全部,包括他的残缺。
  他推开了路溪午,“晚上做出的决定到了第二天都会后悔,路溪午,其实你没那么喜欢我,你只是冲动,而且我配不上你,你太好了。”
  他声音颤抖又肯定的说了一遍:“我配不上你。”
  解时清抬手抹了下眼眶,其实他并没有流泪,只是有些潮湿水气。他没有给路溪午再说话的机会,又像是没有给自己真正流泪的机会。
  “我先走了。”
  路溪午看着他的背影并没有追,他可以肯定自己并不是一时冲动,但比这个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解时清一直在强调的配不上的问题,这个直接肯定有什么关联是他没有发现的,解时清不应该会和他自己说的一样自卑,他明明很好。
  他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果然爱情没那么容易。
 
 
第三十九章 愁绪难解心意明
  上次见面回来睡不着的人是路溪午,这次变成解时清了。
  他是很颓废的走回家的,走了三个小时,期间有三次差点撞到树。
  他实在是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他的脑子完全承受不起路溪午和他表白了这件事,就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巨大无比的陨石,一下子把他砸的晕头转向,完完全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给自己能和路溪午在一起的选择。
  解时清的头埋在枕头里,问自己:“你配吗?”
  然后他突然的笑出来,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自问自答,“当然不配,我是个什么东西啊?”
  “我是个什么东西啊。”
  江辞大半夜的正在看一个关于电话里有鬼的恐怖片,自己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他差点被吓了跳起来,“我去,阿清你大晚上的吓死我了。”
  他等了很久解时清都没说话,正感到奇怪,那边终于传来声音。
  “路溪午跟我表白了,他说他喜欢我。”
  “哦,那很……等等,”江辞一下子清醒过来,“你说什么?谁?谁和你表白了?”
  然后他又自问自答,“路溪午?他不是挺直的吗,他和你表白了,为什么?”
  解时清声音闷闷的,“我怎么知道。”
  江辞挠了挠头,“那不是也挺好的吗,你十一年的暗恋终于有结果了。”
  “好什么啊,我没答应他。”
  “不是,为什么啊,这不是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吗?”
  “我配不上他。”
  “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江辞一下子把电视关了,听上去挺生气,“什么叫配不上啊,他又不是皇帝,就一普通人,你不是挺好的吗?”
  “我耳朵听不见……”
  “又不是完全听不见,不是还可以听见一点的吗,而且你又不是只有一只耳朵。”
  “路溪午说他介意这个了?”
  解时清那边停顿了一下,“没有,他没有说。”
  江辞恨不得现在就跑到解时清的家里晃晃他的脑子看看有没有水,“那不就行了,人家都没嫌弃你在这干什么?”
  “……可就是配不上啊。”
  江辞已经激动的在沙发上手舞足蹈了,“不是,就你解时清这个条件仙女都配的上了吧,他路溪午能跟仙女比吗?”
  “当然能。”
  江辞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冷酷平静,“你没救了解时清,你居然还是个恋爱脑。”
  “而且还是一个脑子不太好的恋爱脑,你还是当一辈子和尚吧。”
  解时清挣扎道:“我觉得我不是恋爱脑吧。”
  “你就快把这三个字刻脑门上了好吧。”
  路溪午今天晚上也没能睡着,他想了很久觉得唯一的突破口只能从解时清身边的人下手,那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江辞。
  之前加过江辞的联系方式,路溪午斟酌了语言,在聊天框里删删减减,但最后还是觉得见面说好些,于是给问江辞明天有没有空见面。
  江辞刚挂完解时清的电话,下一秒路溪午的消息就过来了。他用脚想都知道路溪午来找他干嘛,他笑了一声,解时清想当和尚就偏偏不让他当,不把他两撮合到一起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他回了个有时间,又很快的把时间地点敲定好。
  第二天两个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的坐了半天,路溪午生怕说出来自己和解时清表白后江辞接受不了,但他还是说了。
  “就是,嗯,今天请你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问你。”
  江辞在这揣着明白当糊涂,做出一副认真疑惑的表情,“哦,是什么事?”
  路溪午又看了眼江辞,确认他的表情看上去比较平静,“我喜欢解时清,昨天和他表白了。”
  这兄弟还挺诚恳。
  他做出一个稍显吃惊的表情,但说出的话却一点都没有吃惊的意思,“很正常,毕竟阿清长的好看又优秀。”
  挺好,江辞的接受程度比他想象的要高多了。
  江辞抿了口水,“那你今天是想让我帮你追他吗?”
  “不全是,”路溪午摇了摇头,“我是想要更了解他一些。”
  “比如他的性格爱好,之前发生过的是,还有,他昨天显得很慌乱,一直说配不上之类的,他要是想拒绝我可以不用说这个的。”
  “而且,”他顿了顿,“我想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
  路溪午看向江辞,语气很认真,“这些你可以告诉我吗?”
  江辞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阿清他初中的时候家里出了变故,他父亲去世了,因为破产后生病郁郁而终,他母亲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小时候就让阿清学的很多东西,好像是想培养一个全才。”
  “在这些里面他最喜欢的就是画画。他父亲去世后他母亲一直想让他学金融方面的,差不多就是想让解时清把他父亲做失败的东西重新捡起来,所以对他管的越来越严。”
  “后来等他上高中的时候就不让他再去画画了,但阿清经常偷偷跑过去。”江辞道,“沈逾白你记得吗,他就是解时清画画老师的孩子,比我们大两岁。”
  见到路溪午点头后他继续说下去,“沈逾白也是一个天才,解时清最佩服羡慕的就是他了,他和阿清不一样,阿清是一个生活中方方面面都被束缚的人,他习惯了待在那个笼子里,他心思敏感,还会有些自卑,他虽然不愿意被束缚但他做不到去反抗,他做任何事都会想后果。但沈逾白不一样,他是很随心所欲的人,他做事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自己开心,他当年在画画上就是天才,是连解时清都望尘莫及的存在,但他突然就不画了,因为他喜欢上了摇滚,他可以不顾后果的去干任何事,所以解时清一直很羡慕他。”
  说到这,路溪午突然小心翼翼的问江辞,“他和解时清没什么吧?”
  “他?”江辞拍了拍路溪午的肩,“不是我说,他要是和解时清有什么的话就没有你的事的,你玩不过沈逾白的。”
  他没在再讲解时清的事,而是问路溪午,“你和解时清的这几次见面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在把路溪午往答案上引,按道理来说江辞应该帮解时清保守这个秘密,但是这样下去解时清是一辈子都不会说的,两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可能,他必须要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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