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看不见他的表情,心里更加着急,脱口而出:“不是她的‘雨’,操,跟她有什么关系啊?!我根本不知道她,是……”
是你。
Rainy,顾时润的微信名。
作者有话说:
小沈:兰什么?
小沈:什么燕?
小沈:哪个雨?
第二十八章 喜欢
【他最喜欢顾时润。】
沈故喜欢每一个rainy day。
雾气、烟水、潮湿。
他想,应该是因为他最喜欢顾时润。
回家的路上,顾时润的手机亮了一下,是唐念安发来的消息。
【安安安安yi:?】
【安安安安yi:[转发:主题帖:随便看看……]】
【安安安安yi:沈哥他?真的假的?】
【Rainy:嗯】
【Rainy:没事,只有照片是真的】
【安安安安yi:……】
【安安安安yi:照片是真的!!!那还不够过分吗!!!】
【安安安安yi:[大哭.jpg]】
顾时润掩在口罩后,没忍住小小地笑了一下。
安安好可爱,不知道那位理科班大神是不是每天都会被可爱到。
严子轶一定很喜欢唐念安吧。
余光看见身边的沈故,男生坐立不安,紧拧着眉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刚刚在篮球馆他已经把能讲的都讲完了,根本不知道还能再做什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顾时润抿了抿唇。
可是……
沈故,你好像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喜欢”。
沈故回到家的时候,沈祝阳刚和老婆打完视频电话,满脸都是笑意,跟郁郁寡欢的儿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沈祝阳笑眯眯地凑过去,搂住比他还高的儿子肩膀:“儿啊,怎么了?”
沈故人都是垮的,往沙发上一摊,声音闷闷的:“爸,我惹人生气了。”
沈祝阳有点惊讶,在他看来自己的儿子才是脾气不好的那个,又或者说,别人惹他生气了、他情绪糟糕是正常的,可是惹了别人生气自己反而更难过……这才是最让他震惊的。
他甚至都有点幸灾乐祸,抱着一腔拳拳父爱八卦:“是很重要的人吗?”
“嗯……”沈故喃喃,“特别特别重要……”
好家伙!这别是早恋了啊这!
沈祝阳两眼放光,眼神愈发慈爱:“为什么会惹她生气呢?”
“我……”沈故有口难言,“我被人……误会了。”他绞尽脑汁,不知道该怎么隐晦地诉苦,“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我解释了,但是他生气了,他肯定生气了,可能他也没这么想,那他到底为什么生气……”
沈故越说越乱,最后扯了一个抱枕往自己脸上一砸,“咚”的一声,给沈祝阳吓了个跳。
“你别打自己啊。”沈祝阳絮絮叨叨,“好歹还能色诱、咳,好歹你妈看到我这张脸气都能消一半呢,是吧?”
“你嘴巴要甜,要会哄人,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
“不然你上去问问小顾呢?”沈祝阳道,“你们年轻人,肯定更知道该怎么交流。”
稍晚时分,沈故还是磨磨蹭蹭地上楼了。
按了半天门铃,都没有人来开门,这让他有点担心。他是知道顾时润家门密码的,犹豫半晌,他还是按了密码直接推门而入。
“润润……?”
家里一片昏暗,一点光都没有。
沈故皱了皱眉,换鞋往顾时润卧房而去,没人,书房没人,客房还是没人。
他摸黑上了楼,终于在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看见了窝成一团的顾时润。
顾时润换了丝绸的家居服,呆呆地倚在懒人沙发里看着窗外的夜景,丝质的衣服软而薄,沈故半跪在他身边,握住了一手的凉。
他顿时冷了脸色,却又不敢在这个时候对着顾时润发脾气,按下了怒火,好声好气道:“怎么不穿外套,冷不冷,嗓子还没消肿,又着凉怎么办?”
顾时润没什么情绪地牵了一下唇角。
说多了好像所有人都信了,以为他是因为过敏、是因为受凉,所以嗓子不舒服了,实际上呢?
说不准是被沈故顶的。
畜生东西坚硬粗糙,卡在他的喉咙里面射精,磨得喉咙肿起来又痛又痒,刚好又遇上换季的确不适,这才彻底地发了炎。
这么一想好像有几分下贱。
跟他妈一样,明明那男人对她不屑一顾,还是追着他、贴上去,甚至生下了他。
下贱东西就是会被抛弃的。
顾时润看着帮他捂手的沈故出神,好一会儿,很轻很哑地问:“沈故,我们……”谈恋爱吧?
“什么?”沈故对上他的眼睛,顾时润的声音太哑了,最后几个字几乎消了音,根本听不清。
顾时润怔了两秒,笑着摇了下头。
算了,可能注定这就不是该被说出口的话吧。
沈故是光,他应该永远做光。
而他渴望光,可是注定不配得到光。
他拉着沈故的手,摸上了自己衣领上的扣子。
“沈故。”他咽了咽肿痛的喉咙,不适地蹙起眉尖,又缓缓舒展开,轻笑道,“做吗?”
沈故脸色僵住,包住顾时润的大手控制不住地一捏,捏得顾时润手都痛了,他嗔睨了沈故一眼,带着他的手缓缓解开扣子。
他含着笑:“上次吓到你了吧,我不会怀孕。”
“沈故~”他直起身子,拉着沈故滚烫的大手贴在自己的锁骨上,抬着下巴去蹭他的嘴唇,沙哑的声音被放低,显得更加诱惑撩人。
“你可以射进来……”
“射到我身体很深的里面……”
“不用戴套,我会全部含住的。”
“你想操我吗?”
“啊~”他蓦然惊呼,整个人被沈故悬空抱起。
沈故的脸色沉硬,浑身的肌肉都绷紧,顾时润吓了一跳,又抿唇笑。
笑容里好像掺了一星半点他都没尝出来的苦涩。
顾时润搂着沈故的脖子,用舌尖一下一下地撩吻他的耳垂,又用牙齿轻轻含住磨咬,沈故的鼻息微微重了,抱着他的臂膀像是烧烫的烙铁,顾时润得意地晃了晃脚。
他漫不经心地想,兰燕雨,又怎么样呢?那样的小公主怎么会有他下贱,她难道能把沈故勾到床上去吗?
沈故根本经不起顾时润任何挑逗,顾时润在他颈侧细细密密地亲吻,手指落在后背上轻轻描画撩动,他早就硬得要命,脸色却特别差。
他抱着顾时润一路下楼,走进卧室,重重地摔在床上。
“唔~”顾时润抿着嘴唇,撒娇似的怪他,“你好凶……”
他就这么仰倒在床上,勾着沈故的目光,葱白的指尖一颗一颗地解开上衣的扣子,光滑如玉的肌肤一点一点地暴露在漆黑的房中……
下一秒,却被沈故一把抄起被子,左搭右压、掀来倒去、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卷成了一个蚕宝宝。
顾时润人都傻了,口鼻被被子乱捂住,好不容易把脑袋钻出来,乌软的头发都被揉得乱七八糟,翘在头顶,哪还有刚才勾引人小狐狸的媚气,纯纯一只炸毛小猫咪。
他又懵又气,喵喵直叫:“沈故!!”
沈故扑倒在他身上,隔着被子卷把他紧紧抱住,像是只大狗狗一样,把头埋在他的颈窝。
“你不要这样……”
他的声音好闷、好委屈。
“润润,你刚刚那样,我心里好难过。”
顾时润怔了下,偏开头垂下了眼帘。
沈故知道自己嘴笨,他不会哄人,可是顾时润是他最珍视的宝贝,他不想看见顾时润那样,好像很低,落到尘埃里*。
他以为身体语言可以表达自己对顾时润的痴恋,他会对润润有欲望,想要抱他、想要亲他,他还和润润说好了,只会对着他硬。
他是这样的,他都做到了。
可是好像还是不够。
是啊,他怎么忘了呢?他的润润是最没有安全感的小猫咪,所以当然不够。
沈故低声道:“顾时润。”
“我是不是一直没有对你说过。”
“我喜欢你。”
他抬头亲顾时润,乱七八糟的吻落在他的眼角、鼻尖、唇边,呼吸滚烫凌乱。
“对不起,我很喜欢你。”
“喜欢你,顾时润,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我以为我和你说过成千上万次,可是怎么好像没有说出口过一次。”
唇瓣沾染上了咸涩的湿意,沈故愣住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撑起身子,努力想要在黑夜中看清顾时润的模样,却只能看见隐约的水光。
顾时润被被子五花大绑着,狼狈又可怜,没有手来擦眼泪,闭上了眼却也无法阻止眼泪濡湿睫毛溢出眼眶,满脸都是泪痕。
可他却哭得无声无息,没有泄出一丝抽噎,圆润的泪珠挂在腮边,他漂亮得仿佛八音盒里的水晶人偶,浅浅的红为他添上了脆弱的易碎感。
“干嘛、停下来……”
他拖着鼻音,努力压抑哭腔,很小声地说:“笨蛋沈故。”
“亲我啊……”
一瞬间,沈故感觉心脏都被他攥住了,从此以后,只任他搓揉摩挲。
他郑重地在他唇瓣上落下一个吻。
“顾时润。”
“如果你愿意喜欢我。”
“我们谈恋爱吧。”
原来,他没能说出口的话语,是因为有一个人要先对他说。
顾时润泪意朦胧地睁开眼,泪珠坠在他的眼睫上,碎开在两人的呼吸里。
他看向沈故。
光为他照出了一朵花来*。
作者有话说:
小沈:甜饼超人出击!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张爱玲
第二十九章 晨醒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天色未明。
顾时润睡得不甚安稳,昏沉沉地醒来,眼周又热又肿,睁开的时候只感觉一阵艰涩酸痛,反正就是很不舒服。
知觉慢慢回笼,他才感到腰上担着一只温热的胳膊,双腿也被人卡在两腿之间,沈故像是锁着自己心爱的宝贝一样把他圈在怀里,清浅地打着小鼾。
顾时润在他怀里放了一会儿空,然后呆呆地笑了一下。
这个笑带着几分憨意,和他平日里的形象大相径庭,顾时润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又埋进了沈故的怀里。
沈故的怀里很热,肌肉柔韧有弹性,蹭起来很舒服,就是蹭着蹭着……
顾时润感受着逐渐顶到他小腹上的家伙,有些苦恼。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故闷哼一声,睁开眼睛,眼中还有着未消散的睡意,却逐渐被卷上来的欲火尽数覆盖。
他怀里抱了一晚上的顾时润不见了,垂眸下去,柔软的被子下拱起一团。
顾时润跪伏在被窝里,趴在他的小腹上,给他口交。
柔软黏湿的口腔、灵活生嫩的舌头,顾时润的技术经过一次并没有什么提升,舌尖顺着鼓胀的青筋舔舐,包裹住晨勃激动得要命的龟头含吮,嘴唇吸裹着敏感的浅沟轻蹭,牙齿轻轻地磨在柱身上,刺激的快感电流一般地直窜而上,龟头突突地又溢出一股腥涩的黏液。
沈故半深陷春梦、半清醒浮沉,几乎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却下意识地伸手去按被子下顶起的脑袋,挺身往顾时润的嘴里撞,凶猛地跟随本能抽插冲撞。鸡巴食髓知味地往窄小的地方直捅,沈故浑身肌肉绷紧,精壮的腰身在床上顶出色情的弧度,来回撞在床上一声声的闷响。
“唔——唔……”顾时润托着两颗卵囊揉捏,龟头抵在肿痛的嗓眼里,粗大的性器撑开他的嘴巴闭不上,口水顺着柱身向下直流,在这一片狭窄不透气的空间里闷出并不好闻的气味。
他的呻吟慢慢扯回了沈故的理智,鸡巴又爽又胀,马眼翕动着想要喷射,沈故却一把掀开了被子。
淡淡的天光把昏暗的房间里微微照亮,顾时润的睡衣很乱,扣子大敞着露出薄薄的锁骨,小脸白净细致,眼圈却红肿一片,可怜地要命,口中啧啧地嘬吮着胀紫粗勃的性器,看得人血脉贲张。
“可以了,润润……”沈故向他伸出手,声音是初醒的沙哑,“过来,我抱抱。”
顾时润恋恋不舍地伸着舌头在马眼中又勾了一圈,亲吻着龟头轻轻一吸,刺激地沈故脸色都要扭曲了,他才支起胳膊,爬进了沈故的怀里。
还不等沈故说些什么,他就抬头吻上了沈故的嘴唇,含着笑,一开口却只能说出哑哑的气音:“你的味道。”
沈故摸着他小巧的喉结,心疼地不得了:“又顶到你喉咙了?”
他不知道自己醒过来之前顾时润帮他含了多久,梦境混乱快感强烈,他只知道他爽得要命。
“嗯……”顾时润半眯着眼睛和他接吻,很轻地笑,“你太长了。”
沈故唾弃自己竟然从顾时润的痛楚中获得快感,身下却诚实地一柱擎天,顶着顾时润的小腹流水,勃发滚烫。
他沉着脸:“以后再也不……”
“嘘。”话音未落,顾时润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气音缥缈,“我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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