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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古代架空)——金竹莲耶

时间:2023-11-22 10:19:22  作者:金竹莲耶

   《梅洛》作者:金竹莲耶

  简介:说到底,这不过是坤域境内,公子们追欢取乐故事中的一则而已。一见钟情是好,见色起意难免,你听到什么便是什么,你想到了谁便留在思念中。
  云寅雪虎要带走云暮雪,好在有宗布梅洛矢志守护,这段奇情谁能撼动?
  邪魅专情的江湖高手x缟羽色孤高的王家世子,求一心一意人、共一生一世情。
  ***
  正文已于11月12日完结。
  番外大概会以每月2篇的频率在春节前更新完成~
  ***
  写的是情有独钟、因果奇情;文不长、更新稳;视情节推进加更。
  求收藏求关注求评论~
 
 
第一章 泠香暗渡
  坤域北境广袤的大地上,盘亘着一个古老的国度——云寅国。关于国主云氏的起源,在其苗裔中世代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
  不知何时,也不知何故,天界上神将一缕仙灵遗落在坤域。
  这缕仙灵飘飘摇摇,挂于只在极北之地盛开的蓠箩花的花蕊中,历经不知多少年,在清洌的雪水和日月精气地滋养下,花蕊中结出一枚人形果实;又不知历经了多少年,这枚人形果实化为人类婴孩的模样,栩栩地活了过来。
  极北之地经年风雪削骨,一个弱小的婴孩原本是难以存活的。
  不想,却有一只体型像山丘一般巨大的双翼雪虎自九州踏冰而来,它张开巨大的一对羽翼将小小的婴孩护在其中。它的左翼烧然着熊熊烈火,却不会烧灼到婴孩,只因羽翼下还生长有一层坚硬的金色鬣毛;它的右翼满布冰凌,也不曾将婴孩冻伤,只因那其下生长有一层软柔的银色翮羽。婴孩在雪虎的抚养下长大成人,便是云寅国的开国君王,他称自己为云姓勒铭,被后世子孙奉为圣虎高祖。
  云勒铭从雪虎的火翼中悟出天音,从冰翼中学会无敌的武艺。他骑在雪虎高大的肩颈上眺望南方,看到部族混战,哀鸿遍野,便决定南下去拯救苍生、建立王权。临行之前,雪虎肋下的金银双羽中幻化出全身铠甲的两位武士供其驱使。云勒铭为了继续感悟天道,出征前将自己三魂中的一魂抽体而出留在雪虎身畔继续修炼。
  经过一甲子惨烈地征战,云勒铭带领投靠他的四大部落建立起云寅国,占据了坤域三分之一的疆土。他在殡天之前,立下尊崇双翼雪虎为云寅国圣物图腾的遗诏,命云姓子孙和四大华族累世都要秉持“行止不得亏于明德、临世不能自损贵重”的训诫、决不能做出玷污十条宗法的事来,否则要么自裁要么被剁为肉糜去喂老虎。
  除此之外,云勒铭还敕旨设立“火烈大宗”、“御庑金羽将”和“御庑银羽将”这三个神职官位永世不变且只听命于国君。
  “御庑”者,从字面上便可看出,首要的职责就是贴身保卫国君的安全,同时负责王宫的保卫工作。到了中古时期,当时的国君秘密建立“万用屋”,交给金羽将和银羽将统领,为自己行细作、监视、暗杀等事务。自那以后,历代“御庑金羽将”、“御庑银羽将”在宗室和朝堂中都拥有很多直接来自国君授予的特权,任何华族家主和朝臣都不能小觑。
  自云勒铭的继任者起,“火烈大宗”者,经过一系列不可向外人道的神秘甄选乃至最终认定,被视为是云勒铭留在双翼雪虎身边那一缕魂魄的转世,被奉为国师、每六十一载一更迭。火烈大宗旨在将天音秘语传达给在人世间的历任国君,为其拆解天机天意、规避一切可能会影响云寅国国祚永续的风险……
  当今火烈大宗将圣虎高祖诞生的神迹娓娓道来,一把清朗的声音响起在自东海回归云寅国都雄州城的路途之上。
  火烈大宗的大弟子——觋君销凝,表面上一副认真聆听的神情,心中多少有些不耐烦。他不明白《史典》之于元吉宫的巫觋是必学的入门典籍,早该烂熟于心,可是师弟红袂却总也记不住,仗着大宗宠爱他们,空闲时总是缠着大宗讲述这段关于云寅国起源的传说。
  今日又是这样。销凝心有怨怼,不自觉地耸了耸肩。如此细小的失仪之举被火烈大宗看在眼里,他轻声但语气严厉得唤了一声销凝的名字。
  销凝神色一凛,尴尬地解释说:“回大宗,车行颠簸,弟子一时之间没能保持好坐姿。”
  火烈大宗心中暗笑:这孩子毕竟年纪小、修为浅,做错事还是习惯先找借口。
  “‘行止不得亏于明德、临世不能自损贵重’。高祖留下的训诫可不是只适用于华族,你我修道之人更要铭记在心、事事践行才是。”
  “是,谨遵大宗教诲。”
  销凝自是知道火烈大宗这是说与他听的,仓惶俯身叩拜。红袂则痴痴地不明所以,销凝怎么做他直管照着学便是。
  火烈大宗莞尔一笑,不再与他计较,转而问道:“销凝,本宗临行前听闻太子殿下曾传召你往虹霓殿谒见,并命你同参天音,不知点阅的是哪一段?”
  “回大宗,殿下点阅的乃是《纵怀卷》中的一段“求问”。”销凝恭敬地回答道,并将原文咏诵一遍,“昔少年时,篱箩花影曳曳、冰溪水烟霖霖,高祖于濯足时问曰:‘吾虽勤苦,却仍未穷尽玄奥之理。但不知何时荡天下如同净己身一般尔尔?’天音道:‘汝天纵之才,他朝觉悟而入红尘,却也断无即刻大杀寰宇之理。’高祖不解,深问之。天音却只言道:‘随缘,则飨一人心;逆缘,可戮天下心。情与非情共一真。’”
  火烈大宗听后心中不禁生出疑窦:“这段典籍是天音在暗示高祖一旦踏足凡间势必会遭遇情缘,而若想图下霸业又势必要斩断情丝,太子为何要与销凝对谈这段内容呢?”但是大宗面上平和无波,继续问道:“彼时太子何解?你又怎讲呢?”
  “太子未解。待弟子告退时殿下仍斟酌不决。故殿下与弟子相约回都城后再行对谈。”
  “既是如此,抵达都城还需五六日,你便趁此时机多加思辨吧。”
  “弟子遵命。大宗,若弟子有惑可否向您请教。”
  火烈大宗摇摇头,笑着说道:“本宗认为不可。单就学道而言,太子殿下视你为小友。借助本宗的智思,不可谓不是背友取巧之举呀。”
  销凝脸红耳热道:“大宗说的甚是,那弟子不问了。”
  他们二人正说着,一旁的红袂不禁打了个哈欠,一边抻懒腰一边撒娇:“大宗~~弟子又累又饿,可否歇歇、进些点心呀?”
  “唉,既然是坐车久了乏了,便歇歇吧。”
  “嘿嘿,谢大宗。”
  红袂蹭到销凝的身旁,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好师兄,你爱吃阆中城的竹叶凉糕,我买了许多都留着给师兄呢。”销凝觉得耳畔发痒,面色微赧,嗔怪道:“就属你喜欢胡乱花销。不是饿了嘛,还不快去传令。”
  “嗯,我这就去。”红袂见师兄没有拒绝,便兴高采烈得挑开车帘钻到车厢外,大声地招呼驾车的车夫和护卫首领,“大宗有令,驻车休憩!”
  护卫首领归篨依闻言,挥动令旗命令所用人马车辆缓行但不要停下;自己则拨转马头自队伍前端策马来到火烈大宗的马车旁。
  “启禀国师,眼下已是黄昏,再往前七八里便是云门山。那山脚下有一处温泉别业,您若要小憩,咱们不如到那里去扎营过夜。此处仍在孤山界内,为了您的安危,末将以为不宜停留。”
  火烈大宗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十分随和仁厚。他知道归篨依作为“万用屋”旗下的将领,受命保护他此番去东海璧坞寻找异宝,一旦有闪失,下场可不是以死谢罪便可了事的,故而路途之中便尽量不与其为难。
  “嗯,也罢。就依将军吧。”
  归篨依深施一礼,令旗一挥,马队继续前行。
  车厢内红袂已经开始捧着一盒糕点大快朵颐,马车弗一加速,点心渣登时散落到簟席各处。销凝最爱洁净,就算大宗不介意,他还是马上就拿出袖珍小帚打扫起来。
  火烈大宗注视着他的举动和表情,心中除了赞许还有一丝哀伤:“销凝这孩子心亢气?,但也是天生的淑质蕙意。若是知道红袂是……还会对他恁般嫌弃吗……”
  马车外,诡异的尖啸声陡然四起,惊得马匹群起嘶鸣,突来的变故霎时打断了火烈大宗的心事。他凭经验感知到定是发生了归篨依一路以来都在担心的那种危险,本能地喝令两个年幼的觋君趴在车厢板上,自己展开宽大的袍袖将他们二人护住。
  “孩子们莫慌、也别怕。除了归将军,万用屋的杀部在附近保护本宗,再不济还有千机门的弟子。归将军一定已经燃放了轩辕子午烟。”火烈大宗像是在抚慰两个幼徒又像是在宽自己的心。
  他不是怕死之辈,只是此时此刻他身边有两件对于云寅国国君至关重要的宝物,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不知过了多久,车外的喊杀声虽没有完全停歇,但似乎战事已经不再局促。车厢厚重的厢帘被人从外面挑开,露出头戴兜鍪的归篨依。他气喘吁吁,手中的宝刀在滴血。
  “大宗您没事吧?”
  “本宗无恙。到底是何人偷袭?”
  “让大宗受惊了,是蛮域流民。好在千机门的碧枭堂驰援,我等已经控制住了局面……”
  然而,归篨依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整个人便被一股强劲的掌风猛地拍出去,消失在火烈大宗的视线中。
  紧接着,火烈大宗感受到黄昏的熏风掠过双颊,自己的法衣被吹得窸窣作响——车厢的厢顶已然被劈裂掀翻。
  他再抬眼去寻找归篨依,只看到在他前方不到两个马身的地方,归篨依被四五个蛮族流民和两三个黑衣人团团围住、满身血污,似乎已经失去了一只胳膊。
  原来适才不过是先头人马,袭击他们的还有伏兵。
  吱呀呀……有歹人蹬着车辕飞身上了马车。火烈大宗感知到了强大的压迫感,来者恐怕不是蛮族山匪这般简单。
  他强自镇定转身去看。果然,袭上马车的是四个黑纱蒙面的刺客。
  不待他说什么,其中一个身形壮硕的刺客先开了口,听此人的口吻当是这一众歹人的首领。
  “哼,真没想到,传说若神仙的云寅国国师不过是个胡须都没长全的年轻后生。你们过去,将海髓搜出来。然后宰了他。”
  “是!”
  随着一声应和,一名瘦高的刺客抢步上前要把火烈大宗拉将起来。一番折腾,躲在大宗袍袖下的销凝和红袂便暴露出来。
  “嗯?”手下在火烈大宗身上和车厢内翻找海髓,这一贼首则饶有兴味地打量起不卑不亢的销凝和被他紧紧护在身后的红袂:“传闻说一旦继任者选定,现任火烈大宗便会将其带在身畔形影不离地加以教养。如果传闻不假,这两个小觋君之中应该有一个就是圣童喽。呵呵,这份价值比起海髓更加不菲呢……”
  在这贼首暗自思量的同时,阅人无数的火烈大宗透过他明昧闪烁的眼神判读出了他的意图。当这人的眼神第二次在销凝和红袂之间游移时,火烈大宗下意识地握住了红袂冰凉的小手。
  “首领,找到了!”一名黑衣人将一个玄铁盒子呈送至贼首面前请其过目。
  “嗯,就是它。”贼首验看后点了点头,“带好喽,你先撤。你们两个过去,把那个模样娇俏的小家伙也带走。”他一挥手,刀尖指向了红袂。
  于是另外两个黑衣人齐齐上前,将红袂绑缚一番就要带走。
  “住手!你们既然劫财到手,为何还要掳人。我师弟不过是伺候法事的觋君而已……”一直处变不惊的销凝见此情景再也按捺不住欲要起身阻拦,不想却被火烈大宗死死得摁住。
  “大宗……您!”销凝的话中带着哭腔,他不明白火烈大宗为何就这样轻易得舍了向来宠爱的弟子。
  看着销凝又是疑惧又是委屈的眼神,火烈大宗想解释却又不能,他眼一闭心一横只能任由哭得快要断气的红袂就这么被歹人掳走。
  “火烈大宗,今日你命丧我手,死后若要索命,可不要找我呀。我等也是拿人钱财□□而已……”
  那贼首说着便将自己的右胳膊抬了起来,机关只要按下去,淬了毒的袖箭便会在眨眼之间扎穿火烈大宗和销凝的头骨。
  但是,惨烈血腥的死亡没有发生在火烈大宗师徒身上。
  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叮当”声,一枚锃亮的蝙蝠镖正正好好地嵌在了箭管正中,力道之绝妙就在于袖箭并未分崩离析,而那贼首的脑海中却清晰地勾勒出自己的骨头开裂直至破碎的整个过程。
  这厮也是个练硬功夫的狠主儿,强忍着钻心的痛楚,单手持刀护住命门从车上跳到平地。此时皎月临空,流辉之下,他看得清楚:一道优雅的紫色身影轻轻地落在适才他站着的地方、挡在他与火烈大宗师徒之间。
  “你在想为什么没有人阻拦我……”来者嗓音空灵柔润,一言便点破了贼首心中所想。
  “你把我的人都杀了?你到底是谁?这么爱管闲事,怕不是星海宫的弟子?”
  “看到我发出的暗器竟猜不出我的身份?你这毛贼怕不是从哪个地缝里冒出来的。罢了,无所谓,我从来都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士,不过是乘兴取你性命的恶鬼而已。”紫衫客言罢,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薄若柳叶的剑身,通体流光宛如琥珀。
  “啊,邪剑‘鸣鹗’!”那贼首惊呼道,但是再没有说出第二句话。
  紫衫客轻挥长剑,一声凄厉的鸮鸣响彻夜空,与此同时那贼首被劈为两半、脑花五脏流了满地,瞬死当场。紫衫客将滴血未沾的软剑重新盘在腰间,转身来见火烈大宗。
  “大宗见谅,久别重逢本该烹茶话过往,却不想让您和高足看到了腌臜的场面。怎么样?现在能站起来吗?”
  “不、不妨事。”火烈大宗在销凝的搀扶下吃痛起身,“多、多谢宗布少主救命之恩……”
  “哈哈哈,不愧是云寅国师。光是听声音便能认出梅洛……”说着,紫衫客卸下绉纱面具,露出一张惊世骇俗的容颜——温润又邪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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