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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古代架空)——金竹莲耶

时间:2023-11-22 10:19:22  作者:金竹莲耶
  段尘缘眼珠转了两转,开口说道:“王上,其实华族拥趸与否、王太后宠溺与否都还不是最关键的。毕竟华族对王上的忠心向来纯粹无垢、坚不可移。”
  “那你们啰嗦这许多究竟为得是什么?”
  “是太子。太子对待世子的……情意……”
  不知是耻于出口还是出口便后了悔,“情意”两个字被段尘缘说得很轻,轻到只够挨着他的任飘零听个模模糊糊。
  任飘零大为诧异地偏头瞪着段尘缘;而高坐于御座之上的云鸿秋更是一头雾水,但是看任飘零的表情,隐隐觉得自己的心缩了一下。
  “你说什么?大点儿声!”
  段尘缘心说,自己左右是为了王上解恨、为了太子着想,索性豁出了。“太子……殿下他对世子远不止是兄弟之情,殿下他心悦世子、他爱慕世子。”
  云鸿秋这回听清楚了,他难以置信地看向任飘零,浑身颤抖。
  任飘零感受到了云鸿秋求助似的目光,他干哑着嗓音、咬着牙对段尘缘说道:“段尘缘,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侮蔑圣虎纯血,饶你是天选银羽,我亦会将你挫骨扬灰。”
  “尘缘侍奉王上之心日月可昭,若非我亲眼所见又怎敢在御前信口胡言。”
  青麟阁经过数次的改建和修缮成为了云寅国宫宇殿群中最为庞大奢华的宫殿。内里繁复到,段尘缘每次去拜谒太子都要施展轻功提纵之术。因为若是规规矩矩地走正路,怎么也得花半个时辰才能抵达太子居住的“虹霓殿”。
  撞上那事的日子,是段尘缘自邸山取得赤髓回雄州的第二天。
  太子兰成喜欢收集民间的花草笺,段尘缘虽为臣,但因为王上的缘故,心中将太子当做自己的孩子般疼爱。有机会出宫,便会买各式的花草笺回来给他。送礼的同时,也顺便瞧瞧他的病情如何。
  行至云暮雪居住的觅雾阁外,段尘缘察觉到假山后面不止是太子和他的常侍,还有一个陌生人。
  段尘缘立刻提高了警惕。他本想直接冲过去,但是接下来飘入耳内的声音,令段尘缘震惊到呆立在原地、无法挪动半步。
  “殿下,您看这位郎君的一双俊目……”
  说这话的是太子兰成最亲近得力的常侍狡童,这人是任飘零和段尘缘一起为兰成选的,不仅机灵有眼色,而且身怀上乘的武功。
  “是是是,奴婢明白。这就给他戴上面纱。来人……”
  一阵窸窣的脚步响起,听动静应该不止一个侍童在侍候。
  “殿下,您看这些物件可以吗?……得嘞,您满意就行……您放心,郎君还是整身子……教过啦,郎君风情的很呢,会让您满意的。”
  段尘缘始终没有听清太子兰成说什么,但是狡童最后的这几句话让他心中有了糟糕的预感。于是他压抑住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屏住呼吸施展提纵之术,藏身在高耸的假山石上向下观望。
  正是梅花盛放的时节,用来赏梅的琢玉台上摆放着一榻笼纱软席,上面斜卧着一身锦裘的太子兰成。在他的对面、隔着纱帷,一位少年郎刚刚被侍童灌下药酒。从他的姿态和反应,段尘缘推断出他喝下去的是“透骨酥”——一种即可催情又能松软肌理的秘药。
  就在少年郎君忍耐不住药力,扭捏着想要褪下衣衫的时候,太子兰成又轻声对狡童说了些什么。
  “郎君,”狡童说道,“再近些,让太子好好看看你。”
  少年郎君跪爬着往前挪动了几步,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脸快要贴上了纱帷。
  “像,真的太像了……”太子兰成的声音中半含赞叹半含兴奋,“若这发色也是……就更好了,想来凡夫俗子是不配拥有如雪银丝的吧……”
  “如雪的发色?难道说!”段尘缘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谁拧了一把,倏地一痛,险些从假山上栽下去。
  “殿下,开始吗?”
  太子兰成冲狡童微微点头。
  “你,把东西给郎君。”
  一名侍童应声出列,手上的托盘中放着一枚象牙雕刻而成的角先生,还配着一副勉子铃。那少年郎接过去,不曾犹疑地便用在了自己身上。不多时,琢玉台上便响起了阵阵微弱、颤抖、又曼妙的笛声。段尘缘明白,狡童还给这少年提前戴上了“啼春笛”。
  惯爱风月欢情之人若是看到眼前这一幕,啧啧赞叹之余定会兴致勃发、心旌摇曳。因为这少年郎在秘药的激发下,端的是杨柳腰脉脉春浓、流星眼朦胧如醉;隐秘之处,搏揉得千般旖旎,慢捻成万般妖娆。待到茎枯时分,便有津津甜唾沾襟领、涓涓露华腻柔荑。
  段尘缘虽不曾婚娶,但所御之男女十数人怕是早已有之。此时此刻却毫不动容。他的一双眼全在太子兰成的身上。好在他害怕看到的情景并未发生。
  太子云兰成全程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像是朝圣一般、虔诚地盯着那郎君的星眼。最后的最后,狡童在太子的授意下,摘去“啼春笛”,提醒郎君道:“快,说出来,殿下有重赏。”
  “哥哥、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一连串的呼喊夹杂着娇喘,虽然声若莺啼,落在太子兰成的心口,恍若鱼鹰掠静潭。
  段尘缘眼见得云兰成以袖掩面、颤抖不迭。而他的心,瞬间堕入万丈深渊。待他再缓过神儿来望向琢玉台时,竟已是空无一人、纤尘不染。
  段尘缘自假山石上轻缓落地,整理衣衫帽冠的同时将心绪也一并收拾停当。
  虹霓殿内。
  狡童趴伏在段尘缘的脚边,抖如筛糠。他不敢抬头看太子,就怕越是求情,“银羽将”越是怪罪他。
  “将军……”
  段尘缘听到云兰成称呼自己为“将军”,知道他有些生气。
  “殿下……”段尘缘立刻站起身来,恭敬地跪落尘埃施以君臣间的大礼,“微臣敬领殿下训示。”
  “咳咳……咳咳……雄州城是父亲的,青麟阁是我的;现今云寅国是父亲的,将来整个坤域会是我的。将军,以后来见我还是应当走正途,最起码也着人通报一声。毕竟,双翼雪虎的子孙要行止不得亏于明德、临世不能自损贵重。”
  “微臣谨遵殿下的教诲。”
  “咳咳咳……”
  又是一阵令段尘缘心焦的咳嗽过后,云兰成染有病气的脸上展现出灿烂温煦的笑容。他走下玉阶,来到段尘缘身前,伸双手将父亲的这位近臣搀扶起来。
  “叔父为了我舟车劳顿,原本是不必如此的。”
  段尘缘突然一把抓住云兰成的手,云兰成的左手食指裹着药布,不知为何渗出丝丝的血痕。段尘缘偏过头目光狠戾地盯着狡童,“狗奴才,把你们当成人似的供你们吃喝,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吗?”
  狡童见状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味地磕头。
  “没事的、叔父,没事的。”云兰成拉着段尘缘的手腕,一同坐在软塌上,“你们都下去吧。”
  有了这句话,狡童等一众内侍如获大赦,跪爬着退出了虹霓殿。
  “殿下,你怎么会受伤?你的贵体……”
  “为了暮雪……”
  “什么?”
  云兰成坦然的目光直视段尘缘惊诧到几近破碎的双眸,他云淡风轻地解释道:“暮雪喜爱赏梅画梅,但他总说遇不到心仪的红色颜料,故而许久不曾落笔画就红梅。所以我便用自己的血为他制墨,倒是切中他的喜好。叔父你看……”云兰成自怀中取出一枚花笺,那上面的红梅嫣姹娇朱,“这是暮雪临走前给我画的。”
  “可、可是世子他已经去往星湖城近三载了……”
  “暮雪还是能收到的。能收到我想给他的……一切。”
  “殿下你、你对世子他……”
  “对,叔父你说的对。”
  “我、我说什么了……”
  “叔父不是看到琢玉台上的活春宫了吗?”
  “嗯?哦,看、看到了。”
  云兰成看着段尘缘一张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庞因为尴尬而走形,不禁笑了,只是笑意中盛满了悲伤,“自从暮雪走后,我遍寻眼目与暮雪肖似的郎君。当然,这世上没有人能与暮雪相提并论。但是我困居深宫,也只有如此方能聊慰我的相思之情。”
  “你的、相思之情……”
  “叔父你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没错!我心悦暮雪。我,爱慕他、倾心于他。”
  段尘缘眼前一黑,觉得自己又掉入了那个漆黑一团的深渊中,他咬着牙问道:“那么殿下,你就只是如今日这般在旁观看?那些郎君,你……沾……”
  “自然没有。”云兰成霍得站起身,有些激动的在玉阶上来回踱步,“我是何等身份?暮雪是何等身份?在他回宫之前、回到我身边之前,我不会与任何人行鱼水之欢!所以……叔父,你们什么时候把我的暮雪还给我呢?”
  “留不得了……留不得了……”
  云鸿秋听完段尘缘的讲述,将脸埋在双手之中,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回忆着爱子从小到大带给自己的那些可爱到令人心碎的场景。他对云鸿疏,这个独一无二的亲弟弟的恨意滔天漫海。
  “你毁了孤也就算了,毕竟王位是孤的,坤域最终也是孤的。但是,你的儿子现在居然要毁了我的兰成。那就真的是留不得了……”
  “兄长,王上这是……”
  段尘缘见云鸿秋一动不动,惊慌无措之间还是向任飘零求助。任飘零狠狠地甩开段尘缘拽着自己衣襟的手,低声呵斥道,“跪好了,过后再跟你算账!”
  任飘零走到御书案前,躬身请示云鸿秋,“王上,我等在邀月山庄不好动手。眼下倒是有个由头放世子出去。另外,王太后那边也可以帮到我们。”
  “国师何日还朝?”云鸿秋突然问道。
  任飘零愣了一下,轻声回复道:“入夏时节即可还朝。”
  “还要一个多月的光景。就先由他吧。待国师回来自有良策。你们保证别伤了他的身子就好。”
  “微臣敬领王命。”
  “微臣敬领王命。王上,那……世子……”段尘缘小心翼翼地问道。
  “飘零、尘缘,你们要记住,云暮雪不能死在云寅国任何一股势力之手,尤其是万用屋;云暮雪更不能自裁,哪怕是在无人之境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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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凄梦茫昧
  邀月山庄,云暮雪梦回往昔。
  十三岁的他躺在王府后花园的地上,用力地伸展四肢,缓解跪了一夜的僵直,还可以趁机破坏这一片母亲心爱的玉蕊。
  他纤细、洁白的手指下意识地在同样纤细却翠绿的嫩芽中摩挲。
  心爱的、爱……
  云暮雪在心中低低问自己:母亲爱我吗?
  第一次见到母亲是三岁,当然这是我记忆中的第一次相见。
  在“青麟阁”中等待母亲来见的日子里,总想着见到母亲后要问上一问。
  可是十年间竟因为这样那样的缘由,错过了。
  倒不如今天就问问吧,否则哪里还会再有机会呢……
  一阵慌乱地脚步声响起,表弟夜郁离的哭喊声由远及近,云暮雪的眼泪便也无法遏制地夺眶而出,他知道父亲薨了。
  “兄长,君侯薨了,君夫人要离开王府。”
  闻听此言,云暮雪翻身站起,狂笑不止:母亲呀母亲,你我之间仅存的一丝血亲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银安殿内,君夫人恋恋夫人因长子的出现而陷入纠结的困境。她看着长子一双深若玄潭的眸子,那之中没有了往日的心事重重或是若远若近的期待,反倒是寒光凌冽。
  大殿上的金砖在云暮雪的脚下块块碎裂。他来到母亲面前,专注地注视着那一双美丽惊恐的眸子。
  “从今而后,谁都不能从武安君的府上离开!”
  恐惧席卷了恋恋夫人整个身心,她的瞳孔急剧地晃动,眼泪淹没了她美丽的双眸,变成死海一片。
  云暮雪又向前一步,毫无血色的双唇抵在她的耳畔,狠狠地诘问道:\"母亲,您爱暮雪吗?回答我,母亲,回答我!”
  随着一声惊呼,云暮雪倏得醒过来,他痛苦得睁了睁眼睛,待视线清晰后,发现自己趴在书案上,毛笔、画笺凌乱无章,笔尖上的红墨玷污了袖口,在他洁白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细细的痕迹,宛若割腕后的划痕。
  “我这是晕过去了?”云暮雪抬手看着自己的腕子有些心悸。
  厥阴穴突突作痛,证实了他的猜测。
  “来人……”
  他的贴身常侍连才应声而入。
  “世子有何吩……呦,世子您这是又不舒服了……”抬眼间,连才瞧出了云暮雪面上的疼痛之色,慌忙取来丹药,侍候主子服下。
  “收到殿下为我特制的彩墨,一时兴起多画了一阵,有些累而已,伴伴不必担心。”
  “嗯……这几幅画得真好,献给太子殿下,殿下定然欢喜。”连才一边为云暮雪收拾书案上的画作,一边赞叹。
  云暮雪会心一笑,“殿下就爱此物,回赠别的想来他也不稀罕,自然是想给他多画几张。”
  “快三年了。世子莫不是想太子了?”
  “早晚都是分别,无所谓想不想的。对了,你这话可千万别被郁离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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