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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古代架空)——金竹莲耶

时间:2023-11-22 10:19:22  作者:金竹莲耶
  销凝从没有见过宗布梅洛:竟不知世间还会有如此美丽的男子,怕是只有武安君的世子可与之比肩了吧。这男子的笑容又是怎么回事?暖煦之中却蕴含着一股摄魄夺魂的鬼魅气息。
  宗布梅洛来到销凝面前,弯下腰笑着说道:“觋君,你看那里——你的师弟没事,但是需要你过去为他解开绑绳。然后你们两位再看看是否还有没受伤或是伤势不甚严重的羽卫。”
  销凝缓了缓神儿抬头看向自家国师,获得首肯后,急急爬下马车去查看红袂的情况。
  “少主这是……看出来了?”
  “今日与当年家父在东境救您那次颇为相似。只是,当今这位圣童可比大宗您眉目清扬、俊秀可人。”
  “呵呵呵呵,少主,不愧是你呀。玩笑归玩笑,今日多亏了少主,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不过,有传言说你已定居檎溪谷不再踏足王土,这个时辰出现在官道上,是出游还是访友?”
  “嗐,何来‘定居’一说?我不是林檎族人,那里又没什么亲朋好友。我茕孑一人,还不是兴之所至、四海为家……”宗布梅洛嘴上说着,心里却有些忐忑,“这位绝地天通的巫宗不会还知道我和佳逸的事情吧?推测出我是因为尴尬难堪不好再留在谷里?”于是他急忙将话题转到遇袭之上:“我本以为轩辕子午烟燃起,千机门定会保您化险为夷。却不想偷袭你们的这帮人虽不闻名于江湖绿林,手段和武功却不容小觑。您究竟被抢去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我就不多问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只是等见到金银羽将或是冥岚雨慢,您还须就今日之事提醒他们多加重视才好。若是有朝一日千机门全都卖给了万用屋,总不好最后还是由我替他们、甚至是替万用屋的人收尸吧。”
  “少主言之有理。本宗往返东海一路顺遂,偏偏是快到家门口出此佞事,确实蹊跷。哦,对了,少主您当真是不过问千机门门中事务?”
  “是啊,我再不羁,家父遗命还是要遵从的。万用屋杀部要到了,想来你们的前路无虞,大宗,我便就此告辞。”
  宗布梅洛说着便要飞身离开,却见销凝和红袂手牵手焦急地跑过来:“大宗、大宗,归篨依将军断了一只胳膊伤势严重,请您快去看看吧……”
  “少主,”火烈大宗一脸恳切地看向梅洛,“素闻你得前代真传,手握坤域最上乘的疗伤药石,还劳烦你与本宗一同去看看。”
  “也罢,反正我闲来无事,便将好人做到底吧。”
  眼见得山匪和刺客都死于宗布梅洛手中,有一些侥幸活下来的随从、医工便纷纷从藏身的草窠石缝中爬出来,将那些受伤未死的护卫和碧枭堂弟子或抬或扶安置到平整地带。将军归篨依也在其中,因为伤重正处于昏死的边缘。
  一番检查后,宗布梅洛心头浮起一丝疑惑:“砍掉他胳膊的刀上淬了毒,而这毒……不、不可能的,兴许只是巧合而已……”他平复一下思绪对火烈大宗说道:“断臂是肯定接不回去了。失血过多又加上中了毒,伤势不乐观。我随身携带的只有泠香丸可速解他所中的七成寒毒,但若想他最终性命无虞,唯有你国的雪魄鸽血丸。所以,你们这几日不可再耽误行程,尽快赶回雄州才行。”
  言罢,宗布梅洛将一个小巧的白玉瓶递到销凝手中。销凝打开瓶子,一缕泠香飘然而出,“这香气好不出尘,就算是暮雪世子亲手培育的千叶香梅也难以比拟。哦,他身上淡淡而来的也是这股香气吧?”
  梅洛见手捧药瓶的销凝在愣神儿,于是他解释了一句:“请觋君每隔两个时辰给这位归将军喂服一粒丹药。大宗,我真的要走了,若有缘再相见,希望到时你我可以月下燃香品茗。”
  “既然如此,少主请便,后会有期。”
  宗布梅洛来得快去得更快。销凝望着紫色的残影问火烈大宗:“大宗,您称呼这位公子‘少主’,可是华族和贵宗中并没有‘宗布’这个姓氏,他究竟是哪家的‘少主’?”
  “宗布家于这坤域之内,其存在的肇始仅次于国主云氏。只不过他们族中代有天纵奇才又行事乖张之士,以至于子嗣单薄、财帛寡淡。但是坤域中最强势的帮派和最渊博的学宫却始终都掌控在宗布一族的手中,以至于所有的国君和部落首领都不敢小觑他们。”
  “千机门和曼衍学宫?”
  “正是。”
  “可是大宗,弟子不明白宗布少主武功奇高为何却不是千机门的门主?”
  “这就是宗布一族所谓的天纵奇才又行事乖张。宗布梅洛,论武学天赋比他的祖父,也就是武圣宗布蝠王还要拔群,故而族中长辈便着力培养其在武学方面的造诣,至于旁的便就由他随心所欲,甚至刻意不让他为寻常俗务所裹挟。几近恣睢的性情中人,又怎会将区区门主之位放在心上。据本宗所知,宗布少主自弱冠后只醉心于三件事。”
  “哪三件事?“
  “武功秘籍、美酒、俊美男子。”
  “啊?”销凝听到火烈大宗说宗布梅洛心悦男子,不由得好一阵心悸耳热,似乎是内心之中最隐秘的角落让人不知不觉中撬起了一道裂缝,他急忙换了个话题:“咳咳,大宗,既然少主他武功奇绝又慨然相救,为何不请他将海髓帮忙追讨回来?”
  火烈大宗抬头望月,片刻后捋着稀疏的胡须摇摇头说道:“天意晦昧、机缘未到。但愿,孽缘早了却。”
  “可是,就算太子殿下的病情还可以等,遗落海髓,大宗您不怕御庑两位将军在王上面前向您发难吗?”
  “任飘零、段尘缘……”火烈大宗意味不明地轻笑出声,“凡是一心为着太子殿下的人,便不足为惧、也不应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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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新作不长,首日双更,敬请关注。
  2.“情与非情共一真”句,引自【宋】释省念所作之偈。
 
 
第二章 奇情难消
  圣威殿内,云寅国国主云鸿秋屏退内侍及宫娥,独留“金羽将”任飘零和“银羽将”段尘缘两人跪在御书案前瑟瑟发抖。
  “王上、王上,求求您,别、别再看了。”
  段尘缘以手代脚,完全不顾堂堂一品将军的形象,匍匐在地捡拾散落的奏疏。
  云鸿秋因为怒火中烧,嗓音难免干哑,他近乎低吼的呵斥道:“既然不想让孤看,还捡它们作甚?”
  “臣下是担心这满地的玉圭、竹简碎片伤了王上的御足。”
  段尘缘一边说着一边扬起脸来瞅着云鸿秋。他似星的双眸中满是浓郁的牵念,看在云鸿秋眼内,似乎又回到了年幼时每一个被段尘缘找到、进而被他安慰的夜晚。
  云鸿秋没再说什么,不悦地合上双眼靠在椅背上生闷气。
  任飘零作为红透另外半边天的御前宠臣,凭得是说得少做得多。他悄无声息地站起身来,将先前内侍监送来的安神茶递到云鸿秋手中。
  君臣之间默契到,只是听着衣衫的摩挲声和熏香就知道是谁、要做什么。云鸿秋连眼皮都没撩,便将茶盏擎在掌中。
  “王上,一个都不杀吗?”
  任飘零为人偏执狠辣,只要觉得自己占理,即便在驾前,说话向来不求婉转,从另一种角度讲这也算是持宠而骄了。
  “杀人吗……”
  云鸿秋的太阳穴“突突”地蹦了两蹦。无论是暗杀、还是按些罪名到那些人身上,他不是没有想过。毕竟,一国之主让个把人在世间消逝实在不算难事。
  但是……
  “飘零啊,孤不想做个昏君……孤也不可能是个昏君。孤只不过是个……”
  云鸿秋猛地坐直了身子,放下手中的茶盏,手指焦躁地在杯沿处来回摩挲,一双锐目透出狠戾之色。
  “孤只不过是个即使做了一国之君,却依然要活在胞弟盛名之下的可怜又无能的王子!哪怕这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弟弟已经死了三年!”
  大殿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云氏历代圣君和贤臣的画像。这其中最夺目最生动的当属云鸿疏的画像。而这幅画像悬挂的位置正对着御书案,抬眼可及就是一把诛心的利刃。
  云鸿秋脚步有些踉跄,他疾走至画下,怨毒地瞪视意气风发的画中人,恨不得心中的妒火真的化作一团烈火,将这幅刺眼剜心的画烧成灰烬。画是先王亲笔所绘,画的是云鸿疏身为云寅国大将军初捷时的情状:莽莽雪原之上,银盔银甲、白发飘曳的云鸿疏直如雪虎降世一般威武激昂、光华照人。
  “鸿疏!孤的好弟弟!你死了三年,为你歌功颂德、为你的儿子奏请封赏的奏疏依然每日都会出现在孤的朝堂上。孤没有办法堵住他们的嘴、封住他们的笔,就像孤即使成为圣威殿的主人也无法将这幅该死的画取下来撕成齑粉一样!尘缘!你说,孤为何能继承王位?”
  “王上乃先王嫡长子、圣虎纯血,得继大统天命所归!”
  “说得好!说得好!孤是嫡长子,这是命,是天命呀!我能怎么办?我生下来就是嫡长子啊。孤虽为嫡长子,父亲却不爱我,自鸿疏龆年起我便活在他的阴影之中。生怕自己在立储前夭亡、生怕自己亏于德行才智,让先王动了废长立幼的念头。如今他死了,孤却还是要时刻被华族、被臣下提醒,这江山是圣虎战神为孤打下的,孤不过是个运气好的守成之王;母后虽爱我,却从来没有为我掉过一滴眼泪。如今他死了,母后恨不能将他刻进自己的眼珠子里!”
  “王上!”
  向来冷心冷面的任飘零这一声呼喊却是动了情——满含着十二万分对主上的心疼。无情之人难得一见的温情和理智,适时地制止了云鸿秋的歇斯底里继续发酵。
  “你要说什么?”云鸿秋像个孩子一般赌气地问道。
  “对已死之人自然是无计可施。但是,邀月山庄里有一个云暮雪。”
  “王上!”
  任飘零毫无感情的说出云鸿疏独子的名字,像是什么神奇指法点中了某个可以让段尘缘瞬时亢奋的穴位。他这声“王上”叫得端的是急不可耐。
  云鸿秋偏头看过去,段尘缘好看的凤目中闪过一道邪佞光华。云鸿秋懂他,毕竟是两小无猜陪他至今的伴读兼侍卫。云鸿秋怎会不知段尘缘恶其胥余——从来都看不惯比云兰成健康俊美且深得王太后偏宠的云暮雪。
  云鸿秋也懂将这个名字从自己内心厚重浓稠的嫉妒中捞出来的任飘零。任飘零的母亲是他的乳母,除了不陪着他读书和向先王请安,到哪去、干什么,任飘零都陪着他教他。任飘零欲将云暮雪除之而后快的情由与段尘缘无异,只是他在此时提出这件事绝不是为了安慰自己而临时起意。
  “兄长,你说话呀!接着往下说……”
  见云鸿秋沉默不语,段尘缘以为王上在犹豫、不忍对一个尚未弱冠的宗室公子下死手。故而催促任飘零一鼓作气,说服王上趁早除了这个心腹大患。
  任飘零轻轻地按了按段尘缘的手肘,示意他稍安勿躁。
  “诚然,一个尚未弱冠、无封地也无兵权的世子对王上没什么威胁。但是,暮雪世子的存在对太子绝非好事。王太后她老人家……”
  任飘零很清楚王太后在云鸿秋心中的地位和分量,他接下来的话在某种意义上是对王太后的大不敬,因此止住话头,抬眼请示云鸿秋。
  “但讲无妨……”云鸿秋疲惫地坐回御座。
  “王太后对世子的偏爱和宠溺年深日久、愈演愈浓。衣食住行、读书教养哪一样的规格均远超抚养储君的法度。若说这些勉强可解释为是慈爱祖母对失去双亲的孙孙的怜爱,那么,破例将世子养在青麟阁十四载、如今又花费巨资命人在夜氏封地修建邀月楼供其居住调养,这两件事导致关于所谓‘当世平康君’的传闻在华族中甚嚣尘上。”
  “当世平康君?”云鸿秋抬眸看向他二人,目光中满是困惑。
  “不错。”任飘零继续说道,“华族肱骨中不少人都说世子文修武备、朗健俊逸,比之武安君有过之而无不及,受封兵权后定能率领赤虎大军收复碧海坞,待太子承继大统后更是能与太子共治天下。故而,王太后对待世子的行径与史上华阳太后教养平康君一般无二,而王上您也是默许的……”
  “放屁!”云鸿秋大为震怒,杯盏、砚台碎了一地,“呵呵呵呵呵,好个平康君、好个共治天下!他们怎么不说我儿兰成资质浅陋、羸弱多病,最好是让位给云暮雪啊!夜申任段,四大华族都有人这么想吗?”
  任飘零和段尘缘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其实云鸿秋也知道自己是多此一问。
  四大华族中的夜氏,也就是王太后的母族,因为接连出了三位王后,且所出的嫡子皆顺利登基,权势深广在所难免,更何况联通云氏发源地唯一的通道万年冰筑和雪魄花田都在夜氏的领地上,华族和朝臣中或仰慕或依仗王太后者不在少数。
  而申氏则是当今王后纤纤夫人和故武安君君夫人恋恋夫人的母族。恋恋夫人自豆蔻之年就因风华绝代之姿和抱宝怀珍之德享誉坤域,身为申氏家主的嫡长女却嫁给王次子云鸿疏,由此可见先王和王太后总是要把最好的赐给爱子。申氏原本不过是因为其邸山山神后裔的身份以及为云寅国戍守东边河道而成为华族的,却因为云鸿疏的缘故而超越了任氏的地位和实力,就算王爷和君夫人故去,饮水思源,他们碍于王后和太子的颜面明着不好偏向云暮雪,暗地里却没少了向他供奉财帛珍宝。
  任氏对待云暮雪的态度最令任飘零窝火。任飘零是任氏家主的堂弟,而王太后千挑万选为云暮雪选中的联姻对象正是任氏——待到任氏家主的嫡幼女及笄,便会嫁与云暮雪为其正室。已经很久没有女儿成功嫁入王室且处处被申氏压制的任氏,该有多么盼望云暮雪有朝一日像他的父亲一样成为云寅国的旷古权臣呀。
  至于段氏,因为出了一系列爬灰、通奸的丑事,几乎毫无声誉可言。若不是因为段尘缘的身份地位支撑着,怕是早就不在华族之列了,故而他们族人有何想法,倒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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