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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穿越重生)——石榴煮酒

时间:2023-11-22 10:23:46  作者:石榴煮酒
  或许是因为避嫌,又或许是为了给下一任乾元观观主留下面子,周君之虽然想要上场,但在几位长老的反对下,最终也放弃了亲自上场的打算。
  倒是沈毓真被安排了出场,顺序是第三天的第二场,对手是个老熟人——宇文纳。
  乔放也有上场,不过顺序是在第一天,或许玄教那边也明白乔放和沈毓真的关系,因此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这样的安排无可厚非,可毕竟沈毓真如今还是外门弟子的身份,虽然几位长老之前也同沈毓真比试过一番,认可了沈毓真如今的武学造诣。但他常年在外,又是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展示自己的武学,不免还是让周君之有些担心。
  听见沈毓真的话,周君之不免叹了一声,伸手去摸了摸沈毓真的脸,道:“宇文纳的武功我也打听过一些,别看他跟咱们和气,但据说在玄教里,也是出了名的手下不留情,尤其喜欢偷袭,打人措手不及。你同他比试的时候要小心。”
  周君之这样的叮嘱让沈毓真不免笑了几声,道:“师兄这是信不过我?”
  周君之还是一本正经,道:“大意失荆州,不管对手是谁,你都要认真对待。”
  “师兄教导的是。”沈毓真不敢笑出声,擒着嘴角的笑意亲了亲周君之的脸,道:“师兄,天色这么晚了,我们该睡觉了。”
  他们一路奔波致辞,确实也该休息了。
  周君之点了点头,两人简单洗漱一番便上了床,熄灭了烛火。黑夜中,月光透过窗户上的薄纸微微洒进来,外面的喧嚣声也变得朦胧而遥远。
  沈毓真将周君之抱在怀里,昏暗中,那双令人怜爱的眼睛格外明亮。
  这种时候,沈毓真也不闹他,只是亲了亲周君之的眼睛,轻声哄着“睡吧”。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轻轻唱了一句“月明夜,亮晃晃,开开城门洗衣裳——”
  这不着调的歌声让周君之一怔,本要沉睡的人重新抬起眸子,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不禁问道:“这是你从哪里学来的歌谣。”
  沈毓真一看他这个模样,就知道周君之已经没有他酒醉那晚的记忆了。他轻笑几声,拍着他的肩膀,像是哄小孩一样道:“师兄教我唱的,难道师兄忘记了吗?”
  这么一说,周君之反而有些一头雾水了。他实在记不得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唱过这儿时从师父那里听来的歌谣,可就在他疑惑地时候,又瞧着沈毓真那有几分不怀好意的笑意,顿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脸上爬上一层灼烧的红。
  他不记得自己酒醉后做了什么,却清晰地记得自己酒醉,也清晰地记得那一晚两人是如何颠鸾倒凤、被翻红浪地荒唐到了月色西斜。
  这样的事情光是想一想,便让周君之觉得羞涩和刺激。好在暗夜中,沈毓真也看不清他的脸红。他当即闭上眼,往沈毓真的怀里靠了靠,不再提自己的什么疑问,转而闭眼睡去。
  沈毓真自然知道自己的爱人是记起了什么,他并没有去说破这件事,而是依旧乖乖哄着他。直到周君之脸上的表情平缓放松了,呼吸也缓慢了,沈毓真才终于也闭上眼,拥抱着自己的爱人一同睡了过去。
  外面的擂台,人群散去了不少,小镇中的月色,也难得享受了这几日来的清净。初三的弯月勾人,在喧哗寥寥的小镇中,似乎勾起了一阵风,用不动声色的轻柔,轻轻推开了谁家的窗门。
  吱呀一声,沉睡中的周君之却猛地惊醒了过来。
 
 
第八十八章 
  楼下的擂台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外面的镇子里更是安静的听不见一点声音。周君之格外清醒地躺在床上,昏暗的光线里,他甚至还能看清沈毓真的睡颜。他睡得深沉,鼻息均匀,没有苏醒的迹象。
  然而四周太过安静了,这种不祥的气息令周君之心中警觉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想要侥幸沈毓真,然而当他伸手去摇晃对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动作不过徒劳。沈毓真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周君之的摇晃,也没有意识到周君之已经醒来。习武之人即便再如何深度睡眠,也绝不可能对外界的碰触没有丝毫察觉。沈毓真的毫无反应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里被下了某种不知名的阵法,对方的目标只有周君之。
  姑且不说镇子里还有多少武林侠士,如今酒楼中可是住着乾元观中的精英,更有观主和长老们坐镇。在如此重量级的武林豪杰面前,对方的所作所为不可说不是一种挑衅。
  而这种大胆的挑衅,让周君之更加明白对方的用意。
  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周君之缓缓从床上起身。
  窗户不知被哪阵微风吹开了缝隙,一缕冰冷的月色偷偷灌入屋内,在地上流淌下一条清冷的银色河流。周君之看着地上的月光投影,他并没有着急去将窗户打开,而是冷静地坐在床上等待着。
  不多时,在月光的倒影里,他看见一只蝴蝶缓缓落在了窗台上。
  这个季节的蝴蝶已是不多,更何况如此深夜也不可能有蝴蝶出现。周君之知道这定然是非同寻常的指示,因而他不免将目光投向了窗台。
  窗台上,果然落着一只蝴蝶。
  这只蝴蝶有巴掌一样的大小,它的颜色是诡异的红色,在银色的月光下,它的翅膀闪闪发光,仿佛流淌着什么鲜红的血液一样。像是经过了短暂的休息,蝴蝶重新有了活力。它震动翅膀,扰动一片银色的河水,沸腾到周君之的面前。
  周君之本能似的伸出手,让这只蝴蝶得以在自己的手指上歇息。然而当蝴蝶落在他手指的瞬间,周君之却感到一股寒流般锐利的冷气从蝴蝶的身上散发出来,不过这一小片皮肤的接触,便不觉让周君之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种感觉陌生而熟悉,周君之想起来,他曾经在红莲教的铁链上,体会过这样的味道。
  那么这只蝴蝶的来历,便不言而喻了。
  “……可怜河边骨,不知梦里人。”
  蝴蝶的翅膀扇动,发出一声悠远般的声音,落在周君之的心中却不免一惊——这正是韩部那封信上的诗词!
  蝴蝶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周君之屏气凝神地看着蝴蝶,似乎生怕自己过激的情绪会将蝴蝶吓跑。他定了定神,扫去脑中昏沉的瞌睡,压低了声音轻声道:“所以,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蝴蝶脆弱的翅膀里传来几声低低的笑声,好像对方可以透过这只诡异的蝴蝶传递消息一样。而后,对方开口道:“周道长,你做得梦还好吗。”
  梦?韩部不跟他说别的,却先提起梦来,这让周君之有些始料未及。他不免皱了皱眉头,仔细思考了一番自己曾经的梦境,却依旧问道:“什么梦。”
  对方又是一声轻笑,道:“周道长当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就忘了以前自己梦到过什么呢。被火焰吞噬的味道不好受吧,被万箭穿心的味道不好受吧。周道长,你知不知道,这些本来都应该是你的。”
  周君之顿时明白韩部说得是什么。
  那是在他遇见沈毓真的那个夜晚所做的梦,或许那也曾是自己曾经的结局。而如今,随着沈毓真的出现,梦便已经成为了梦,它离现实很遥远,遥远到周君之以为它绝不可能再成为真实的。
  周君之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看向熟睡的沈毓真,对方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显然也并不清楚现在的周君之并非在沉睡,而是同韩部在千里传音。
  意识到韩部的威胁,周君之的话音又压低了几分,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韩部发出几声低低的笑声,道:“想知道吗。比试结束后的晚上,来凤鸣山羽尾坡找我。”言罢,也不等周君之反应过来,这只红色的蝴蝶便如同溃散的流沙一般,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便在周君之的手上溃散成了一片红色的细沙。周君之甚至还来不及将它们抓住,它们便跌落再月光的河流中,顺着光线的流淌,消失在了昏暗的角落中。
  周君之顿时呆坐在床上,明明不过一句话的功夫,他便心跳如雷。
  寂静的深夜中,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红莲教来。而只要细细审视,这个众所周知的邪教,却似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谜团。
  就好像他现在才意识到,他并不清楚红莲教是从什么时候兴起的一样。好像忽然有那么一天,他听见自己的师父和长老们,以及门下的众多弟子,开始谈论起红莲教。谈论起他们信奉的邪神,谈论起他们草菅了多少人命。
  于是红莲教成为了江湖的众矢之的,各路豪侠甚至连皇帝都下令,要乾元观铲除红莲教。
  于是乾元观抓住了红莲教的教主韩部,将他关押在秘境之中。然而哪怕到了秘境被破开,韩部冲出乾元观的那天,他却始终都带着那张诡异的猫面具。周君之甚至并不清楚韩部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而更让他心惊的,是韩部看着他的眼神。
  他确信自己并不认识韩部,在抓捕韩部之前,我也不曾对这位神秘的教主有过更多的了解。他也自信韩部并不认识他,除了追捕红莲教,两方应该没有再多的过节。
  可韩部却好像很在意他,只要是看向他的眼神,总让周君之觉得不寒而栗。
  如今韩部已经有了如此动作,即便周君之再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却也知道自己同红莲教恐怕有些什么自己都不知道深厚关系。而这层关系,因为沈毓真的到来,而被冲散甚至打破了。
  沈毓真曾说过,周君之才是“原文”中的红莲教主。
  而如今,命运眷顾了周君之,红莲教主的位置也因此由另一个人替代。这对周君之固然是好事,可或许对原本“生活平静”的韩部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对方也像是沈毓真这样的人,那么他岂能不怨恨周君之,又岂能不对沈毓真有所怀恨。
  不过或许现在的情况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
  周君之这么想着,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沈毓真额前的碎发。沉睡的沈毓真并没有感知到周君之的手指,他的睡颜依旧安详,让人不忍心去打扰。
  ——最少,韩部现在并没有对沈毓真下手。
  心中稍稍安定,周君之俯下身来,在沈毓真的脸庞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或许是这轻柔的嘴唇让沈毓真有了一些感知,熟睡的人终于皱了皱眉头,发出一声沙哑的轻哼。他并没有醒来,却抬起手,将起身的周君之重新拉回了床上。
  周君之重新落在柔软的床上,沈毓真似乎只是以为周君之睡得不安稳,他并没有过多的疑惑,只是轻轻拍着周君之的肩膀,像是在哄着不安分的小孩子一样。
  被爱人珍视的周君之,此刻的内心已是无比安定。他甚至忍不住笑了笑,抬手调皮地去摸着沈毓真的鼻子。他的指尖从沈毓真的鼻梁上滑过,又点了点他翘挺的鼻尖。
  这样深夜中的放肆已经让沈毓真有些苏醒了过来,他似乎有些恼怒却半是含笑地沙哑威胁道:“师兄,再闹的话,这觉就睡不成了。”爱人在侧的胡闹,又是两人独处,若不是刻意压制,这个年纪的两人怎么不会擦枪走火。
  周君之忍不住笑了两声,他终于放下胡闹的手,往沈毓真的怀中又靠了靠,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方才重新闭上了眼睛。
  然而当他听着沈毓真的心跳声,那样鲜活的声音,他却有些睡意全无了。
  沈毓真不让他做傻事,不让他独自接触韩部,可如今看来,他还是要辜负沈毓真的一片心意了。周君之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有些贪恋地靠在沈毓真的怀里。
  他还记得沈毓真中毒时的模样,那样苍白的脸色,那样嫣红的鲜血,他还记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深沉的像黑夜,破碎的像月光。他那时候害怕极了,他害怕沈毓真就这样消失了,他害怕沈毓真一睡不醒,从此永远离开他。
  他此前即便知道沈毓真是不同的,却从未发现过,自己原来喜欢他到了这样深的程度。
  沈毓真为了他,宁可自己中毒,宁可拖着残破之躯去万剑窟救他。他说他的命都是周君之,他说他只希望周君之好好活着。可在周君之的记忆里,那些场面却是一生挥不去的梦魇,午夜梦回之时都让他心悸颤动的恐怖。
  所以他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一个崔知明就够了,红莲教乃至韩部的事情,就让我自己来面对吧。
  周君之在沈毓真的怀中闭上了眼,他们重新安静了下来,夜晚归于平静,而只有周君之的心中,还在一遍遍、一声声,重复着一句说不出来的“对不起”。
 
 
第八十九章 
  凤鸣山上热闹非常,玄教与乾元观的比武大会在一片艳阳天中如期举行。
  只是周君之的表情,却不如这晴朗的天气和台上热闹的比武场面,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精神也不太如从前。
  比武场上,两个弟子正交战正酣,剑光纷飞、身影莫测,不仅打得酣畅淋漓,台下围观的众人也时不时爆发出热烈地叫好声和鼓掌声。可这种声音越是热闹,周君之心中便越是不安和忐忑。
  不仅是因为韩部的邀约,更是事关乾元观的未来。
  这让他不免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看台最高的位置,那里坐了两个人,一位是乾元观主南宫玉,另一位是玄教教主柳江清。这对曾经的师兄弟,如今坐在一块宛如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不仅坐得很远,而且相互之间也不曾开口说过话。
  只有几位乾元观的长老不时来到南宫玉的身边说点悄悄话,而柳江清的视线却始终落在比武场地上。
  看着这样生疏的场面,周君之不免皱了皱眉,正是忧心忡忡的时候,垂下的手却被人轻柔拉起,又在柔软的掌心捏了捏。这样亲昵的举动让周君之回过头去,正对上沈毓真含笑的一双眼。
  他的场次安排在最后一天,今日自然也是观战弟子中的一个。不过相比起厮杀中的比武场,显然沈毓真更关心周君之的心情。
  “师兄,怎么了?”兵刃的碰撞声中,沈毓真小心翼翼又关切地询问着。
  如今两人的身份在乾元观中也不是什么一定要隐瞒的秘密,有不少弟子已经对此心知肚明。可眼下他们实在外面,更何况还有那么多江湖侠士围观,他们也不好太过放肆,因此沈毓真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拉着周君之的手,给他一个结实的依靠。
  周君之被沈毓真拉着,心中不免悸动起来。他抿了抿唇,认真地打量着沈毓真的面庞,眸中的光泽似是欲言又止。但最终他还是垂下了眼,淡淡说了一句“无事”。
  这两日他总是心神不宁,不仅是想到韩部要约他见面,更是时常想起沈毓真中毒的模样。他仿佛觉得有一双命运的手,在将他向那个虚无缥缈的梦境拉扯。那原本以为不过虚幻的梦境,如今在周君之的心中却格外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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