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竞说他感受不到自己的爱,说他很难受。
鲁冰花认真地看着陈侦,“感情的事没有人可以评判对错,彼之甘饴,吾之毒药,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但还是太多不甘和委屈,因为我们付出感情的同时,也希望得到同样多甚至更多的感情回馈。”
鲁冰花送陈侦下楼,“我见罗老师瘦了很多,他最近生病了吗?”
陈侦迟钝了一下,罗竞好像开始孕吐?
他不确定,好像自从那碗尸蟞汤后,罗竞的肠胃一直不太好,每次听见罗竞在厕所呕吐,对方会开着玩笑说是他的尸蟞汤害的。
于是陈侦也没太当着。
告别鲁冰花,陈侦给米医生发去信息。
得知孕妇配偶确实会产生类孕现象,陈侦再一次陷入沉默,他想罗竞说的对,他是自私冷血的,身旁人呕吐有一段时间,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每次稍有变化,罗竞总是第一时间察觉。
罗竞怎么从这样的他身上感受到爱?
陈侦买了养胃的粥前往罗竞的住处。
小区很高档,地段也很昂贵。
当他报出姓名和电话时,小区保安笑着说,“罗老师跟我们报过您的信息。”
直到按动指纹锁密码时,陈侦再次感受到罗竞在细微处的用心,密码跟陈侦家一样。
打开灯的瞬间,陈侦还是被震撼到,房间的奢华程度在富人里也算出彩,客厅一整面镶嵌着玻璃柜,里面放着限量版玩偶。
好几把吉他靠着沙发,沙发宽大舒适,陈侦甚至怀疑它是某个名设计师的杰作。
墙上挂着罗竞表演时的巨幅海报,海报里的罗竞留着黑长直,脸上的妆容有些浓艳,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热辣又性感,这种样子的罗竞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但颇富生命张力的面部表情又让陈侦的意识晃到别处。
角落里有架钢琴,白色的法式纱帘缓缓浮动。
陈侦将粥放在操作台上,操作台有两个,一个岛式,镶嵌着日式大单槽。
倒悬的高脚酒杯将朦胧的光折射到台面上。
橱柜上的玻璃清晰映着陈侦的模样。
在这样一个奢华漂亮的家里,陈侦看到一些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婴儿用品。
它们像饰品一样被展示出来,零散地放满每个角落,那些还不应该被使用的器具也被拆开摆放出来。
热奶器消毒器辅食机,甚至它们都被接通电源。
罗竞曾提过让陈侦搬到他家去住。
陈侦没怎么犹豫就拒绝掉,他记得罗竞嘀咕过,好像是说家里太小,东西太多,担心陈侦转不开身碰到磕到。
陈侦并没有听进去,兴许听进去了,还提了方案,让罗竞不要再买东西回来。
可是他真的有认真考虑罗竞的提议?
事实一目了然,至少这个住处给人宽敞轻松的感觉,罗竞买的那些东西在这里并没有显得多余而浪费。
他们之间存在巨大的经济差距。
但罗竞并没有在这段关系里让陈侦感受到一点点不自在,当陈侦拒绝他的提议时,他没有摆出事实具以力争,而是将生活质量下行,去努力配合陈侦。
没有谁不想过优渥的生活。
王子走出城堡愿意跟贫穷的女子过幸福平凡的一生只是个骗人的笑话。
陈侦也不认为罗竞会一直坚持下去。
但罗竞有在做。
门锁应声而来,罗竞还是那个罗竞,浓烈深邃的眉眼带着不可一世的表情。
他扫视一圈亮着灯的房间,最终目光落到操作台那个有些孤独的身影上。
射灯在他的头灯聚集,柔软的碎发下面是清冷孤傲的眼睛,罗竞知道那双眼睛很漂亮,但大多数时候那双眼睛都是冷淡地看着他。
那人用冷淡一次次将他推开。
好像在告诉他,他们没有走下去的必要。
罗竞突然就不敢走了,他幻想过很多次陈侦找上门的情形,也幻想过这次绝不向陈侦低头,但是真的看见陈侦时,他突然害怕了。
他害怕陈侦再一次无情的提出分手。
而自己再也没有勇气坚持下去。
但本能还是带着罗竞一步步靠近陈侦。
本能就是经验,一次次心动的经验告诉罗竞,这人,他想要。
但是人不可能拥有一切,宠爱他的家人一直告诉他这个道理,但罗竞从未相信,就连音乐他都能抓在手里。
但罗竞这一刻禁不住问,陈侦是不是就是他这辈子的不可能。
陈侦收回目光看着眼前打包好的粥,还是温热的,但是他不敢再看罗竞,罗竞会哭,会像小奶狗耍赖呜呜叫,他的眼泪充沛又惹人怜惜,就像他的情感一样丰盈多姿。
但是他没见过罗竞用如此哀伤茫然的眼神看着他。
那是一种受伤的眼神。
没有委屈,没有不甘。
好像已经知道结局,也知道无法挽回。
陈侦真的没想到自己带给罗竞的伤害这么深重。
他可以不相信感情。
但是他不应该践踏别人的真心。
罗竞走到陈侦面前,最终还是抬起眼睛,他笑了一下,有些勉强,“怎么来了?我准备过两天就去看你,你一个人这几天过得……好吗?”
最后两个字带上颤音。
“不好。”陈侦淡淡地说着,他的冷淡已经融入到骨血里,这是他用切肤之痛换来的本能,没法改变。
“是吗?”罗竞偏着头皱着眉,想舒展开没能成功,他不想跟陈侦说这些,可是除了这些他还能说什么?
他觉得结束也好,这样就不用背负那个让他寝食难安的秘密。
但是,但是他不甘心。
陈侦明明爱着他,为什么就是没法走下去。
“身体不舒服还是没有胃口?”
他不要说这些,他要陈侦爱他。
陈侦终于抬起眼睛,他想他应该看清楚罗竞眼中的渴望。
“睡不好,你走的这几天我一直睡不好,我想你陪着我,我想抱着你睡觉。”
罗竞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他猛的将陈侦拉入怀里,吻住陈侦。
第五十二章
【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
陈侦尝到雨水的味道。
腐烂的,带着泥腥味的。
他好像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个愿意跳入废墟将他推出坑底的人,很可能也沾到满身腐烂。
陈侦一只手抚摸住罗竞的脖颈,感受到那里激烈跳动的脉搏,张开嘴,缠住那根不断搅动的滑舌,激烈的回应。
罗竞凶狠地剥掉陈侦的衣服,与对方缠吻着移向卧室,他用脚粗鲁地踢开门,将陈侦推到在柔软的大床上,几乎暴力地撕掉陈侦的裤子,脱掉缠吻中同样被陈侦剥得仅剩的裤子。
迅速覆盖过来,张嘴含住陈侦,有些粗糙的手指粗暴地揉搓着陈侦的阴阜,直到陈侦发出轻微的吸气声。
他松开陈侦的嘴,半跪起身,推开陈侦的长腿,目光幽深地锁着陈侦,“陈侦,我要干死你。”
陈侦只来得及抓紧罗竞的手臂,那根粗长的性器顶开层层媚肉,一贯到底。
陈侦喘着气看着罗竞,结实有力的臂膀架起他的两条长腿开始冲刺,每一下都全根没入,再带着泛滥的淫水拔出,只剩一个龟头在里面,然后再次全根没入。
陈侦被顶得娇喘连连,松开一只手扶住肚子。
敞开的长腿却将罗竞的腰部缠得死紧。
一连冲撞数十下,罗竞将人抱到身上,在对方尚未喘匀的情况下,再次吻住对方。
这个吻激烈又深情,罗竞死死抱着对方亲吻,唇齿间都是彼此粗重炙热的气息,直到陈侦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才再次将人放倒在床上挺动腰肢。
柔软的床荡个不停,罗竞覆盖在陈侦的身上不断索要操弄,陈侦受不了发出低哑的求饶声。
罗竞没有心软,直到陈侦泄出来才松掉几分铜墙铁壁般的力量。
他起身从抽屉里翻出一罐润滑剂,连撕带咬拆开包装,涂抹在陈侦的后穴。
陈侦目光慵懒如丝,“罗竞,你冷静一点。”
罗竞的手指伸进去,“冷静不了,我TMD要疯了。”
陈侦伸出手一遍遍抚摸罗竞的肋骨纹身,那里是痛点,也是罗竞的敏感点。
陈侦就是一个矛盾体,他用嘴巴拒绝着罗竞,却又用眼神手指勾引着罗竞。
罗竞喘着粗气揉捏着陈侦的肉臀,将那里捏得发红发烫,就着陈侦侧卧的姿势,扶着龟头顶进陈侦的后面。
“罗竞……唔……”陈侦皱着眉头抓紧床单,屁股却微微往上翘了翘。
罗竞一直顶到最里面,一巴掌拍在陈侦的屁股上,他撑在陈侦上方,双眼发红,浑身冒着热汗,“爽不爽?被老公干爽不爽?”
“罗竞……”陈侦缓缓抬起眼睛,发出带着鼻音的抽泣声。
罗竞再也忍不住,将陈侦抱进怀里,一遍遍将硬得发疼的性器塞进那个紧致逼仄的甬道里。
陈侦有些神志不清,喘息也变得杂乱。
他像濒临窒息的鱼儿,一会儿被罗竞抛上岸,一会儿掷入深水。
但他没有觉得难受,身体的愉悦像海浪一遍遍冲击着他,又抚摸着他,罗竞的下身犁着他的身体,他像干涸许久的冻土觉得疼痛。
但罗竞又激烈的拥吻他,爱抚他,揉弄他,没有往昔一分一毫的温柔,有种要把他揉进身体里的疯狂,但他也开始变得柔软湿润。
冻土开始变成黑田。
陈侦被撞得受不了,腰腿却是软的,尽量接纳着那根让他欲生欲死的孽根,他微微侧身,双肘撑着床面,想缓冲下身的撞击。
罗竞干脆将他翻过来,改为跪趴的姿势,掐紧陈侦的腰快速顶弄,他的目光凝成一束,紧紧盯着两人交合处,看着粗长深褐色的鸡巴在那个白嫩狭小的入口进出,把那里撑成自己鸡巴大小,边缘的褶皱彻底撑平,半透明中带点艳红,那是被摩擦过头了,开始发红发肿的征兆。
但罗竞的脑子是乱的,一会儿觉得陈侦要跟他分手,心痛难忍,只想把这个无情的男人肏翻,一会儿又觉得陈侦说睡不着的样子那般动情和迷人,迷得他心尖乱颤,那也是要狠狠肏的,他要看见陈侦在他身下意乱情迷。
直到听见陈侦的哭声他才缓下来,前后位将陈侦抱在怀里,谁知陈侦哭得更凶,好半天才听见陈侦骂他,“快顶到老子胃了。”
罗竞退出来又将陈侦翻过来,陈侦已经哭的眼尾红成一片,鼻尖也是红的,嘴唇更是红艳艳的。
他捂着眼睛踢罗竞,“你弄死我跟孩子好了。”
罗竞掰开陈侦的屁股再次顶进去,压低声音恶狠狠说,“以后还跟我吵不吵?”
陈侦压着眼睛不吭声,罗竞就弄他。
弄到后面,两人又抱着彼此互相啃,亲得彼此到处都是口水,最后罗竞扣住陈侦的十指,在陈侦一声声“罗竞”的轻声呼唤里射了出来。
罗竞坏透了,不给陈侦清理,让陈侦含着他的精液入睡,罗竞下床出去灌了几瓶水,又在客厅里转了几圈,突然握住拳头朝着天空奋力一挥:耶!
等他兴奋完又老老实实进卧室给陈侦清理精液,孕夫发烧可不是闹着玩,陈侦全程散了架似的,眼睛偶尔睁开一下,也不知有没有睡熟,倒是罗竞指着圆实的肚子说,“小子,这次看你的面子饶过你妈,他再敢有下次我就让你提前出来。”
其实陈侦还是有点尴尬,他极少向什么人屈服过,更不要说跟罗竞做爱时主动把屁股递上去,真是骚得一批。
罗竞还不放过他,刚醒就被罗竞捉住指尖,“老婆,以后床上都主动点,昨天那样就不错,欺负我的事情,老公就不跟你计较了。”
陈侦抽出手想去浴室,被罗竞翻身压住,罗竞家的床特别软,稍稍一动波浪似的动来动去,但睡久后也不腰酸背痛,陈侦后来才知道是水床,罗竞还特不要脸的说这是他专门准备的性爱床,想在这张床上干陈侦很久了。
陈侦冷着脸,“让开。”
罗竞厚颜无耻地用龟头顶陈侦,“陈侦,以后我TM再被你这张冷脸骗我就不姓罗,都说女的口是心非,TMD你陈老师也是,昨天谁用屁股磨我,又是谁用腿缠我?”
陈侦撇开脸不想看罗竞,罗竞再说下去他都后悔来这里,可女穴又被顶得怪舒服,只能暗恨身体不争气。
罗竞又软下口气,“老婆,你真的要吓死我了,我已经在脑海里想了一百零八遍遁入空门的场景,门外院子里的桃树都只开了一朵花,你要是把那两个字说出口,这朵花的五个花瓣都会慢慢飘下来……”
陈侦忍不住笑起来。
罗竞可劲高兴了,亲着陈侦的嘴角顶进去,嘴里连连碎叨,“洗了的洗了的。”
柔软的水床带着两人荡来荡去,陈侦有些云里雾里,好像真的飘在水面跟罗竞做爱,做爱的感觉被无限放大,又像飘在云层里。
“老婆,舒不舒服?”
陈侦回过神看着近在咫尺的罗竞,坏小子一脸色眯眯,陈侦嘴角荡起涟漪,“老公,你的鸡巴真大!”
陈侦同意搬到罗竞家里。
罗竞跟家里的事情在罗竞差点抠破脚指头的情况下,想到新的对策。
陈侦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你说孩子是我们领养的?”
罗竞顶着巨大压力,“难道你要跟思想保守封建的他们解释自己的双性身体,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生一个,而你要跑去找精子库?”
“他们不是生活在美国?”
罗竞一脸坦然,“所以没接受过新中国改造。”
好吧!
陈侦不服气,“孩子明明是我生的。”
罗竞更不服气,明明就是亲生的爹,他在继父位置上待很久了,现在怎么都要拉陈侦下水。
他赶紧安抚,“孩子不会知道,我父母那边也不会当着孩子议论,孩子如果问我们就说亲生的,这样孩子便知道我们其中必有一个是他的亲生父亲。”
陈侦真的无力吐槽,但是就是这么智障的说辞居然很合理,可是孩子明明是他生的。
罗竞发挥最大智商,“孩子生出来肯定像你几分,等他大一些自己不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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