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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领主小儿子后[西幻]/我用抽卡系统搞基建[西幻]——丛云

时间:2023-11-23 10:01:22  作者:丛云
  艾萨克的手指开始细微的颤抖,这一刻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可能性终于毫无保留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以一种绝不允许他拒绝的姿态。
  “艾萨克·弗雷斯特。”暗夜精灵再次呼唤他的名字,如此平静、又如此残忍地逼问道,“伊莱·柯蒂斯·弗朗西斯的另一半灵魂是什么?”
  他又问:“当伊莱·柯蒂斯·弗朗西斯得知自己的另一半灵魂是什么,他将会做什么?”
  这一刹那,艾萨克如坠冰窖。
  他知道伊莱会做什么,他当然知道伊莱会做什么,就像他从这场梦的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进入这一场梦。
  他又回忆起在明日之森中窥见的景象,新生的世界树枝繁叶茂,这个世界上不再存在一个银发紫眸的身影,由暗夜精灵之血浸泡而出的黯淡饰品孤独地留在世界树最高的枝桠间。
  他的仇恨终于得报。
  代价是失去他的欢欣、他的嫉妒、他的苦涩、他的悲伤、他的爱意,他走回血与火的黑暗深渊,就像一场……不可更改的命运。
  暗夜精灵的唇角翘起一个笑。
  他显然不擅长笑,也不常笑,这个笑难看得要命,像是经受过宠爱又被无情抛弃的小动物,暗夜精灵就这样说:“你很幸运,我直到凛冬死亡才去补救,想要改变历史,但你不一样。你站在历史里,副作用为你留下了一种可能性。”
  虽然这种可能性让他和凛冬的延续以一种堪称惨烈的方式提前相遇,但更长的时间才有可能酝酿出真正的奇迹。
  “艾萨克·弗雷斯特。”
  暗夜精灵第三次呼唤艾萨克的名字。
  “你在明日之森看见的画面是既定的命运,提前窥见命运赋予你扭转命运的入场券,而现在……”
  暗夜精灵将手中的鸢尾花向上一送,它缓慢高飘,在达到艾萨克眼前高度的时候绽放出明亮到几乎要把整个空间吞噬殆尽的光。
  “你该入场了。”
  科尔山的石质住所中,精灵王猛地睁开暗绿色的双眼。
  ……
  “砰!”
  一声巨响在洞穴的通道中回荡。
  正在镌刻符文的矮人被吓得一抖,工具落在地上,咕噜噜滚进柜子的缝隙里。他没有去捡,而是看向脸色骤变的克拉伦斯,刚想问什么,就看见这位总是非常稳重的贵族少爷迈开步伐,狂奔向某个方向。
  “诶——你干嘛?”
  矮人下意识地跟着他往前跑,跑了一截,才知道这是通往那位小少爷住所的路。
  真奇怪,那位小少爷不是很早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吗?现在去那里干什么?难道回来了?不应该啊,现在弗朗西斯几条边境线都紧张成那个样子了,连带着他们都要彻夜赶工,那位小少爷不是很强大的魔法师吗?不去前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矮人这样想着,前方的克拉伦斯突然停住了脚步。
  矮人长舒一口气,放缓了步伐,走上前去,刚要问怎么了,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弗朗西斯的小少爷在科尔山有一间修建在洞窟之中的住所,矮人工匠用钢铁做木头中间的夹层,镌刻最复杂的魔力回路,为他打造了一扇这片大陆上同等面积之下最坚固的门。两位矮人族长之一曾经盛赞这扇门,声称就算是巨龙,也休想轻易地把这扇门打开。
  但现在这扇门七零八碎,木头化为碎屑,钢铁宛如碎掉的岩层,魔力回路被强行撑破。黑发的精灵王站在这一片狼藉之中,暗绿色眼睛中酝酿着某种危险的风暴,矮人站在这里,就像站在了一头暴怒的凶兽前方。
  就这么一眼,他就像已经死去了好几百回了。
  艾萨克满身戾气,踩着扭曲的钢铁和碎片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克拉伦斯面前,问:“伊莱在哪里。”
  克拉伦斯浑身肌肉绷紧,脸上却没什么异样,他直视艾萨克的眼睛,强行按捺住生理性的恐惧,尽量沉稳地回答:“他让你在这里昏睡,就是不愿意你去妨碍他。”
  艾萨克向来是不愿意和克拉伦斯交流的,但现在他明明处在情绪失控的边缘,却回答了似乎在忌惮着什么的克拉伦斯。
  “克拉伦斯·洛浦,”他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这句话,“你的好朋友——你唯一的好朋友,要用性命去铺垫未来。”
  克拉伦斯心中一直不确定的忧虑终于落到了实处。
  落到了他最恐惧,又最无能为力的实处。
  他似乎回到了那个带着伊莱去柯蒂斯商行散心的上午,阳光他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伊莱看着他的眼睛,过了很久,露出一个笑。
  “当然不,克拉伦斯。”
  弗朗西斯的小少爷眉眼弯弯地保证道。
  “我永远不会瞒着你应该知道的事情。”
  “永远。”
  ……
  距离伊莱的生日还有五天的时候,那场不知何时会到来的危机在弗朗西斯北边境线率先拉开序幕。
  这场战争的发起者从前瞻前顾后,一决定发起这场战争,带着的气势就像要直接把这片黑色汪洋中的孤岛吞没。
  这一天北边境线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几乎要把防守城墙上亲卫军士兵的盔甲装点成斑白色,携带特殊炼金物品赶来的护卫军见了,只觉得他们要融进白茫茫的大雪里。
  亲卫军小队长罗莱披着满身风雪到这支队伍的队长面前,漆黑面罩之上的双眸像最年轻力壮的狮鹫一样锐利。他用这双眼睛看着面前这支银白色的军队,看了一会儿,从喉咙里发出畅快的笑声。
  “真是抱歉,你们风尘仆仆赶来,却根本来不及休息。”
  护卫军队长看着罗莱盔甲上流动的黏稠水痕,半晌,抬手打了一下罗莱的胸甲。
  “可不要小瞧我们这些普通人。”他握紧手中奇怪的剑,在面罩下笑笑,“这可不是只为了好看的家伙。”
  罗莱哈哈大笑两声,拍拍护卫军队长的肩甲,转头看向山坡之上的城墙。
  “走吧,边走边说,等到了城墙之上,”他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冷光,连带声音也变得凶戾起来,“就让我们好好会会那群怪物。”
  北边境线城墙早在半个月前就进入了备战状态,临时调度署早早地修建好,参与调度的官员也早早入驻,通往城墙的陡峭路上,护卫军士兵们看见了许许多多在路上疾行的官员。
  或年轻,或年长,偶尔一个不慎从山坡上滚下去,往往撑着雪地就爬起来,他们眼中好像没有这支银白色的军队,只挥舞着纸张和同伴沟通。从城墙上下来的把纸张传递给在山坡下的,山坡下的奔跑向远方,那是一副很震撼的场面,就像生活在蛛网上、极速工作的蚁群。
  罗莱用了一点技巧,确保自己的声音能够传进每一个护卫军士兵的耳朵里。
  “北边境线的情况比你们想象的大概要糟,对面全是十字骑士,一个奥斯都的士兵都没有。驻北边境线调度署的负责人怀疑奥斯都的士兵都变成了十字骑士——因为一个驻北边境线的亲卫军士兵指认我们拖回来的一具尸体他妈的长着奥斯都驻北边境线司令官的脸。”
  护卫军的队长皱了皱眉,并没有打断罗莱的话。
  “如果这个猜测成真的话,那就出了大麻烦了。这群十字骑士该死的不畏惧疼痛,不知道恐惧,战斗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踩中了事先埋好的崩崩魔力球,四肢和血肉都炸到脸上了,他们踩着同伴的头也要向前突进。”
  说着,他们走到了山坡之上,厮杀声和魔兽尖锐的鸣叫声逐渐清晰。这里没有伤兵,护卫军的士兵看了知道,在现在的北边境线,只有生存和死亡的区别。
  他们被赶来的亲卫军小队长带领着分为几队踏上不同的、通往城墙之上的阶梯。似乎有什么东西打在了墙体外侧,整个城墙都震颤起来,护卫军的士兵沉下身稳住身形。他们中最前列的士兵已经到了城墙之上,向前一望,就能够看见城墙之外的场景。
  十字骑士军的盔甲是白色的。
  当他们的数量够多的时候,很轻易就能和雪地融在一起,看不见边界,前仆后继而来的时候就像一场暴风雪。身着黑色盔甲的士兵在其中,如同被席卷的尘埃。
  以信仰为名掀起的战争庞大到能够超越任何一个人的想象。
  密集的吟唱声汇聚在一起,交叠的魔法阵像是某种阴晦的预兆,魔力聚集,元素被操控,尖锐的冰刺在空中慢慢形成,湛蓝的闪电划破灰蒙蒙的天空,大雪笼罩下生出阴影,被驯养的魔兽在其中穿行,能量冲击撕裂空气,大地撕裂出深深的裂缝。
  其中一个面容稚嫩的士兵向上看,正好看见一轮巨大的太阳——
  不,或许那不是太阳。
  那是一个由火元素魔力汇聚而成的恐怖火球。
  驻北边境线指挥官、亲卫军队长赫伯特此时也看着那个仿佛要将一切吞没的火球。
  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满头汗水的斯科皮倚着墙壁,叹了口气道:“这是哪位红衣主教或者黑纱修女亲临战场了?”他眨眨那双甜蜜的蜜橘色眼睛,勉强站起身,耀眼的魔法阵出现在他的脚下,在吟唱出繁复的咒语之前,他扯动唇角。
  “啊……”斯科皮举起法杖,眼睛微眯,“真是令人苦恼。”
  下一秒,伴随着急促的吟唱声,赫伯特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样拔地而起。空中出现的水球恰到好处地为他提供了借力的位置,他在不停上行、攀升,火球的温度随着他的靠近越来越灼热,他抬起手中的盾挡下如同水一样坠下的火焰,盔甲之下的皮肤出现了慢慢扩大的灼伤痕迹,在要把人焚烧殆尽的温度中,他踩着水球,绷紧腰腹向上一跳。
  他跳得前所未有地高,几乎要越过地平线,这一刹那,他仿佛在飞翔。
  人类是生存在地面之上的生物,黑暗时代的他们仰望天空中翱翔的巨龙,在时隔千百年、龙族式微的此刻,触碰天空,比肩太阳,变得不那么难。
  巨大的火球在赫伯特的身前,庞大到能够轻易把他整个人吞没,猎猎风声充斥耳畔,赫伯特扯出一个堪称疯狂的笑,他抬起了沉重的剑,嘶吼从胸腔冲出喉咙。
  城墙上的斯科皮摇摇晃晃地放下了手中的法杖,狼狈地倚靠着墙壁,穿黑色制服的学生们举起法杖,这一次,统一的吟诵声在城墙之上响起,符文逆着落下的雪花上行,城墙之外金属相接的声音在空中激荡。
  在五颜六色的防护罩笼罩住整座城墙、笼罩住城墙之外大半士兵的那一刹那,高空之上,明亮的剑光撕裂了太阳。
  黑色的人影伴随着落下的流火下坠,他在急速的失重中疯狂大笑,皮肤血肉的疼痛这一刻好像什么都算不上。他的喉咙中涌出鲜血,尘嚣远去,早已模糊的身影在落下的流火之中逐渐清晰。
  弗朗西斯的天赋者活得总是不长,他们会死在魔兽暴|乱中,死在间|谍的反扑中,死在战场的刀锋与魔法中。赫伯特想到自己还是小队长的时候,亲卫军营中有一位身姿纤细柔弱无力但能一个打他们十个的队长,当时赫伯特觉得这个世界上或许再也没有人能够打败这位队长了。
  他只这样觉得了一年,这位不足四十岁的队长就死在了北边境线的战场上。
  那个时候领主迪伦还只是继承人。
  在死亡之前,队长抬手轻轻敲他的脑袋,明明是连稍微大一点的雪都抵不上的力道,赫伯特却觉得自己的脑袋简直都要被打穿了,实在太痛,以至于他跪在雪地中痛哭出声。队长就笑,没入胸口的断剑摇摇晃晃。
  “哭什么……赫伯特小队长,死亡……是我们的归宿……在这之后……我们的灵魂就自由了……”
  自由,飞鸟一样,高天之上的自由。
  赫伯特在风雪中坠落,他距离地面越来越近,闭上眼睛,张开双臂,要拥抱自己的自由。
  “赫伯特队长。”
  清冽的青年音突然清晰地出现在赫伯特的耳朵里,一股柔和的力量止住下坠的轨迹、甚至让他悬浮在空中。接下来,微凉的手托上赫伯特的脖颈,温和的魔力注入赫伯特的身体,被灼伤的身体和被摧毁的内脏都在以一种绝无仅有的速度迅速再生,由此生出的痒意迫使赫伯特猛地睁开了眼。
  尘嚣、苦痛、鲜血全都远去了,他看见了落下的雪、嘶叫的飞行魔兽、如同光带一般在空中慢慢晃动的符文。
  一张熟悉、苍白、漂亮到要吞噬掉所有言语的脸出现在赫伯特的视野里。
  那一刹那,赫伯特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弗朗西斯的小少爷奇迹般出现在北边境线的战场上,他似乎非常疲惫,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淡色的阴影,失去所有血色的唇几乎吐不出身热气。
  他看起来那么脆弱,却又在狂乱的魔力中把魁梧的赫伯特扶得那样稳。
  在赫伯特恍惚的注视中,他露出一个苍白的笑,轻声说:“我来找你要一样东西。”
 
 
第267章
  神明代行者的力量在与弗朗西斯碰撞的第一天上午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战斗开始时教廷并没有在奥斯都一侧进行清场,居住在奥斯都帝国边陲的人们从一开始就能够感受到大地的震颤。
  他们没办法到前线去,只能通过经过门前的十字骑士军判断现状。
  看不见尽头的白色的盔甲中偶尔夹杂有红衣紫衣的主教和黑纱白纱的修女,他们不再像从前一样亲和温柔,而是被簇拥在十字骑士军的中间,神情冷肃。印着十字女神像的旗帜在风雪中高飘,盔甲摩擦的声音单调又震耳欲聋。
  像是一支罪与罚深渊中走出的处刑军。
  人们想要看出异端是否陷入颓势,最后却因为露出獠牙的教廷而感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于是他们瑟缩着关闭了厚重的窗户,跪倒在床头,祝颂公允又博爱的神明。
  他们连对弗朗西斯的厌恶都忘却了,好像把所有的前程都奉献给神,他们就可以生活在神明代行者温柔的注视之中,而永远不用像弗朗西斯这样的异端去面对神明的怒火。
  他们恐惧至此,弗朗西斯北边境线战场却没有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搓出那颗大火球的魔法师因为魔法被中途打断而被反噬,躺在临时搭建的遮挡处,一口一口地吐着鲜血。一名白纱修女向他的口中倾倒圣水,他看上去好一点,但身体周围的魔力依旧在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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