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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领主小儿子后[西幻]/我用抽卡系统搞基建[西幻]——丛云

时间:2023-11-23 10:01:22  作者:丛云
  就在他们与那根粗壮枝桠落到同一水平面时,早已准备多时的藤蔓直射而出,伊莱与克拉伦斯在树林之中荡出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圆弧。向心力把伊莱的手臂扯得生疼,他咬着牙,有那么一个瞬间甚至要以为自己的右手脱臼了。
  剧烈的疼痛让他很没有道理地迁怒了明明在同龄剑士中体型已经算是十分轻盈的克拉伦斯——回去就鞭策克拉伦斯减肥,他愤愤地想,披星戴月地减、马不停蹄地减,减到地老天荒,只要世界不毁灭,他就一直不停地减。
  克拉伦斯就像听见了伊莱的想法似的突然从伊莱的腰间伸出手臂,他的臂展比伊莱长很多,只需要轻轻向上探一探身子就能抓住藤蔓的根部。
  伊莱压力骤减,克拉伦斯有了凭依后飞速反客为主,明明坠落下来的时候他还是从伊莱腰间延伸而出的沉重尾巴,再次扬起时他就一手拽着藤蔓、一手环住了伊莱肋骨那一圈。
  藤蔓松开了缠绕点,克拉伦斯在惯性的加持下以一个超越常理的、类似于伊莱上辈子撑杆跳运动员似的动作把自己和小伙伴一起荡了一个非常远的距离,他们甚至跃出了挤挤挨挨的树冠湖泊,伊莱费劲地扭过头回看他们来时的山崖,几只中小型魔兽没有刹住车,正和坠落的石头一起落往崖底。
  魔兽就算再没有理智,在发现同伴接二连三地死于坠落之后也应当不会再追上来了。
  至少短时间内不会。
  伊莱稍微喘了口气,刚回过头来就发现另一根可以用作落点的树干就这样恰巧的从他面前一闪而过。
  他!就!知道!伊莱刚刚放下一点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克拉伦斯这位在陆地上都算是个半吊子的剑士根本没有点亮在树上穿梭的技能。
  几次三番救小主人于水火之中的藤蔓还没喘口气就再次被迫上岗,它鞠躬尽瘁至此,却也只是减缓了一点砸落的力道。在与地面亲密接触之前,克拉伦斯单手摁住了伊莱的后脑勺。
  砰地一声,他们坠落到了地面上,骨碌碌地滚了很远。
  几个满脸写着警惕的黑甲卫兵目瞪口呆地看着从树丛中滚出的两个熟悉身影,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拔出的剑不知道该收回剑鞘里还是继续拿在手上,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尽力缩小存在感还是上前表达一点关心的意思。
  小少爷怎么会和洛浦少爷一起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出现在这里啊?!
  在地上躺平的两个人终于有了一点动静。
  “说真的,克拉伦斯。”伊莱龇牙咧嘴地撑着地面从克拉伦斯身上爬起来,又把脏兮兮的手掌伸到克拉伦斯面前,“你差点就要把我箍成两截了。”
  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克拉伦斯终于想起来捡起自己洛浦继承人的高冷外壳了,他面无表情地握住伊莱的手,借了一点力道站起来,撞击地面的时候他垫在下方,此刻屁股和后背太疼,于是他什么话也没说。
  放在平时,他高低是要回一句“是吗?我也差点被摔成肉饼了呢”的。
  伊莱缓了一会儿,待到疼痛的劲头过去之后才弯下腰拍拍沾染上草屑的衣摆,他环顾四周,想要找出自己握紧一路却在最后时刻脱手的法杖。
  这把法杖不仅是阿奇尔继位之后送来的第一件礼物,还是他抡得最顺手的一把,无论从纪念意义还是从实用性的方面考虑都能在伊莱众多的法杖中脱颖而出。
  一个黑甲卫兵从繁茂的枝叶中抬起头来,他比蔓延在两颗树之间的灌木要高出一个脑袋,远远看去就像是漂浮在新绿树叶之上的一颗、被黑漆漆金属包裹得只剩眼睛的一颗漆黑脑袋。
  嘶──也不知道是扯到伤口还是猝不及防之下被这可以称得上诡异的场景吓了一跳,总之伊莱倒吸一口冷气,甚至还向后退了小半步。
  “小少爷,”那颗脑袋发出的声音因为隔着金属面罩而变得闷闷的,“您的法杖在这里。”
  他适时举起了那根比它的绝大部分同类要大上一圈的同类。
  这位黑甲卫兵的动态视力很好,在伊莱和克拉伦斯出来之前就发现小少爷的那根几乎从不离身的法杖滚落进了树丛里。所以当同伴隔着漆黑的金属面罩面面相觑的时候,他就已经踏上了寻找法杖的道路。
  还真的让他找到了。
  “谢谢你。”
  伊莱扬起明朗的笑容,他往前小跑几步,看起来就是准备要走入灌木丛的样子。黑甲卫兵连忙抬起另一只手,手掌向外阻止了他前进的步伐。
  不明所以的伊莱停住了脚步,卫兵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灌木丛,他彻底脱离的那一刻伊莱敏锐地发现了缠绕在他腿甲上的荆棘藤。
  伊莱一怔,他张了张唇,最后笑着再次说道:“谢谢你。”
  卫兵摇了摇头,把手中的法杖交到了伊莱摊开的手上。他单手摁住面罩边上一个小小的机关,另一只手把面罩一整个揭了下来,一张被年代久远的刀疤横穿的熟悉脸庞出现在伊莱面前。
  伊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罗莱?”
  罗莱就是那个曾经在费斯城内赠送给伊莱一根烤风滚兔肉、后来因为失踪的妹妹被亲卫军送回家中而加入了亲卫军营的冒险者,他烤肉实在很好吃,伊莱还很小的时候就用处理好的香辛料与丹娅出品的炸小肉丸子与他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小少爷,”罗莱微微行了个礼,眼睛中盛满了不解,“您怎么在这里?”
  小少爷最近来龙脊山谷走的不都是那条有巡逻队伍的宽敞大路吗?
  伊莱反问道:“你们又怎么在这里?”
  这里可离科尔山还有一段距离,完全不属于卫兵平时活动的范围。
  罗莱望向了站立在一旁的几个卫兵,其中一个身形稍矮的上前一步,一拳头砸在坚硬的胸甲上,他取下面罩,露出一张布有可爱雀斑的脸。
  “我是隶属于西西莉亚·洛浦队长的卫兵。”
  听到熟悉的名字,伊莱一怔,偏过头望向靠着树干的克拉伦斯,他们的视线只交错了一瞬间,克拉伦斯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西西里亚·洛浦,亲卫军营五位队长中最年轻的一位,属于轻剑士的高机动性和女性特有的细致观察力决定了她所率领的队伍的职能是——探查与信息分析。
  “在今天早晨的时候,我察觉到那个方向有一点异样。”卫兵指着伊莱和克拉伦斯来时的方向,他大约是有些腼腆,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不敢直视伊莱和克拉伦斯的眼睛,“所以建议我当前所处的巡逻队伍分出一部分来进行探查。”
  今天早晨,那应该是在发生暴|乱之前,伊莱眨眨眼睛想,果然,每个人都有区别于其他人的才能。
  “你做得很好。”
  伊莱将法杖插回腰间的兽皮套子里,以一种非常平和的状态扔下一颗重磅炸弹。
  “但是不用去了,我们刚刚从魔兽潮中冲出来。”
  卫兵的瞳孔紧缩,伊莱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处的天空补充道:“龙脊山谷有史以来第一场魔兽暴|乱已经开始了。”
  ……
  “怎么可能?你确定?!”
  奥林还没有走进亲卫军营的会议室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难以置信的声音。
  这道声音明显属于五位队长中最魁梧的盾骑士赫伯特,他所率领的队伍总是作为正面战场的第一道防线出现,一些人将他们称之为蛮横无理的莽夫,而弗朗西斯人将他们视作最坚固的盾、最安全的高墙。
  大小姐暗藏着火气的声音接踵而至:“你认为我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吗?”
  一道弱弱的男声夹杂其中。
  “别吵架别吵架,你们这么大声震得我头疼。”
  奥林就在这个时候推开了门,在看清房间内三位表情都不太好的队长之后,他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
  “龙脊山谷里面有点不对劲,”大小姐说道,“我的小队长怀疑——”
  可能是觉得这个结论有些太过离谱,大小姐不自然地卡顿了一下,就在她要接着说下去的时候,奥林突然接过她的话头。
  “龙脊山谷即将发生一场魔兽暴|乱。”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地望向奥林沉凝的面庞,如果说刚刚走进来的时候他只是面色不虞,这个时候他的脸就沉郁到像随时能滴出水来了。
  赫伯特张了张嘴,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然而在场没有人有心思对此报以善意的嗤笑。他组织了很久语言,最终只干巴巴地说出一句:“可是那是龙脊山谷……”
  据不知名人士统计,亲卫军营的卫兵一年大概会出三到十次的、平复或大或小魔兽暴|乱的任务。然而弗朗西斯存在了这么多年,亲卫军执行的那么多次任务发生在东部平原,发生在西部平原,发生在北部荒地与南部丘陵,发生在领地边缘的铂金海岸,却从来没有发生在位于弗朗西斯正中央的、充满魔兽的龙脊山谷。
  “赫伯特队长,过分依靠过去的惯例来推断未来是不可靠的。”
  奥林走到房间正中央悬挂在木头架子上的弗朗西斯地图前,他拿起炭笔,在龙脊山谷边缘所有的、标注有耕地或者领民聚集区的地方依次画圈,然后他后退一步,炭笔构成的圆圈在环绕着龙脊山谷、构成了一个更大的、谁看了都会心惊的圈。
  龙脊山谷危险又物产丰富,从许多年前瑞兹用自己的威势将高危魔兽驱赶往深处之后领民们就隐隐有了在靠近山谷边缘的地方安家的趋势,后来科尔山煤矿洞的开发、弗朗西斯第一冶炼厂的面世无疑都在促进这一点。
  从未发生过魔兽暴|乱的龙脊山谷不仅仅迷惑了赫伯特的眼睛。
  “习惯是会骗人的。”
  奥林喃喃道。
  大小姐眉尾轻轻一抬,她望向奥林棱角分明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时候竟然觉得奥林看起来很悲伤。
  奥林转过了头,这个时候他的表情又变得坚不可摧起来,他的目光缓慢地从房间里每个人的身上滑过。
  承担绝大多数正面压力的赫伯特,搜集信息以得出最优决策的大小姐,隐藏在暗处一击必杀的萨辛,不在此处、率领能够快速支援战场任何位置的队伍的伦克朗。
  还有作为锋锐的利刃的他自己。
  无论彼此的人格与背景如何,他们同样是永远逆着人流冲往危险之中的、弗朗西斯的矛与盾。
  “传达领主命令。”
  奥林沉声道,三位队长在同一刻唰地站直,他们低着头,脊背却同样挺得笔直。
  “放下一切现有任务,前往龙脊山谷。”
  “立刻执行。”
  在场所有人的右手同时扬起,又同时重重地砸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
  科尔山煤矿洞外,今天的巡逻队队长正一反常态地率领着黑银交错的队伍仔细检查道路两旁防卫魔兽的装置。
  他身着银甲、出身于护卫军,并不是一位天赋者。他缺失感知魔力的神经,今天早晨队伍中的亲卫军士兵突然停驻脚步要求分出一支队伍前往探查时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同寻常的气息,然而他只是短暂思考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同意了。
  并且从那位士兵提出的“探查队伍必须全由亲卫军士兵组成”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队长,”一个年轻的银甲士兵靠过来,压低声音略带不虞地抱怨,“我们为什么要为了他们毫无根据的话如此大动干戈呢?”
  就因为他们是天赋者吗?
  队长正伸长手臂确认被绑在树干上的粗绳处在被带有高阶魔兽气息的特殊液体浸湿的状态,他就像洞察了年轻士兵的大脑似的,用一种类似于平日里聊天的语气回答道:“在某些方面普通人确实与天赋者有犹如天堑一样、难以跨越的差距,如果你将这种差距视作补足自己缺口的一部分的话,你会轻松很多的。”
  “可是——”年轻士兵金属面罩下的脸涨红起来,他的声音失去控制猛然拔高,而巡逻队长打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请回答我,劳伦士兵,去年一整年,我们失去了多少同伴?”
  年轻士兵一怔,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悲伤而沉重起来。去年弗朗西斯的第二大城邦中发生了一场由外来商队与冒险者队伍挑起的争斗,当时附近没有一个亲卫军士兵,护卫军的士兵被迫站在民众面前以血肉之躯对抗魔法与带着沉重威势的剑。再强大的普通人在天赋者面前都如同皓月边的星星,那场争斗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大小小的护卫军营都不约而同地失去了欢笑与玩闹。
  原本就十分微妙的亲卫军与护卫军的关系在亲卫军士兵姗姗来迟后降至冰点。
  而在那场争斗中死亡的人数是——
  “十九人,”年轻士兵说,“那是近十年来我们失去最多同伴的一次。”
  “那么你知道总人数只有护卫军的二分之一的亲卫军去年一整年失去了多少士兵吗?”
  巡逻队长收回了手,转头望向眼睛中透出怔然与迷茫的年轻士兵,棕褐色的眼睛中透出某种肃穆的光。
  “一百二十四人。”
  “他们倒在魔兽的利爪与铁蹄之下,倒在试图潜入弗朗西斯的敌人手里。你要知道,去年一整年北边境线除了帮助奥斯都分担了部分暴|乱魔兽之外都没有生出任何摩擦,而在非战时情况下,驻守北边境线的全是亲卫军士兵。”
  “劳伦士兵,”巡逻队长拍拍年轻士兵的肩膀,“让珍贵的天赋者顶在普通人前出生入死,这在弗朗西斯以外的地方都是天方夜谭一般的事。”
  “弗朗西斯的两所军营各有各的职能,如果亲卫军在前方战斗,护卫军就要守护好后方的领民,如果他们难以敌过强大的敌人,我们就要作为助力登场。我们是这样的关系。”
  “我做这个队长是因为我在面临危机时的决策能力还算不错,他们和你都选择听从我的命令;而我的血液和体内都没有魔力,感知一些不同寻常的动静的能力弱于他们,所以我选择在这个时候相信他们的决断。”
  年轻士兵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巡逻队长轻轻叹了口气,他正要继续说什么,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前去探查的亲卫军士兵历经了几乎半个上午的时间,终于回到了科尔山煤矿洞前。他们离开时面部的盔甲还扣得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就有两个人的脸裸露在空气中,透出的神情是如出一辙的凝重。巡逻队长拧紧眉头,他往那个方向走了两步,却在发现两个背对着自己的、并没有穿盔甲的身影后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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