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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领主小儿子后[西幻]/我用抽卡系统搞基建[西幻]——丛云

时间:2023-11-23 10:01:22  作者:丛云
  与此同时,领主城堡外人无法进入的小花园内,银白色头发的少年正盘腿坐在长满紫色花朵的玻璃花房里,现在明明已经很温暖,他却在长袖衬衫之外还披了一层薄薄的斗篷。
  灰毛松鼠抱着一颗核桃安静地站在长凳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小主人小心翼翼地把一丛生长在陶土盆里的鸢尾移到由五颜六色的玻璃拼接而成的漂亮花盆里。
  正是昨天闯了祸的伊莱和格瑞。
  不知过了多久,伊莱总算完成了这个非常细致的工作,他指尖一转,一颗圆圆的水球瞬间出现在半空中,甚至乖乖地流出一缕缓缓的水流以让他慢条斯理地洗净沾染上泥土颗粒的手。伊莱还是没有带手帕的习惯,就在他要随意把手上沾染的水擦在斗篷上时,他突然注意到了放在窗边的架子上的白色帕子。
  伊莱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手,又看看自己沾了干燥泥土的斗篷,最终还是站起来,走向挂着手帕的架子。
  今天菲瑞娅去赴洛浦夫人的约,花匠弗洛要到傍晚才会到这里来,伊莱来花房前又没有知会任何人,于是此刻周围应当只有他和格瑞一人一鼠才对。
  然而伊莱在取下手帕时,用余光望见了窗外一道黑色的影子。
  伊莱眨了眨眼睛,慢慢擦干净手,转向大敞的窗户。
  影子的主人还有一点熟悉,因为他有一双沉郁又漂亮的绿眼睛。
  伊莱趴在玻璃花房向外支出的透明窗沿上,那离地面有将近半层楼高的距离,他探出小半个身子向下望,耳后因为两个月没有修剪而略微有些长的头发在重力的作用下垂到颧骨,扎得他有些痒。
  艾萨克微微仰起头,伊莱松松捏起的、在阳光下甚至显得有些透明的拳头停在距离他的头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在他的眼睛眉骨上投射出一小片不那么稳定的阴影。
  今天伊莱的心情很好,就算背着光,艾萨克都能看清楚他眼角眉梢飞扬的柔和笑意。
  伊莱微微抿唇,气流冲破唇瓣的阻碍,伴随着轻轻一声“砰”,他的拳头如同烟花一样在艾萨克的眼前绽开。
  艾萨克微微睁大了眼睛。
  一朵漂亮的紫色鸢尾占据了他右眼全部视野,柔嫩花瓣拂过不那么翘但确实很长的睫毛,带来的奇异触感竟然让面对生命危险也面无惧色的半精灵生出一点缩缩脖子的冲动。
  伊莱弯起眼睛,脸上扬起明朗又带着些恶作剧得逞的快活的笑容,他坏心眼地又把身子探出去一点,鸢尾错开一点距离,完完整整地印在了艾萨克的眼睑上。
  四下突然生出了一股轻柔的风,艾萨克眨了眨眼睛,伊莱轻快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送给你,好久不见的艾萨克先生。”
 
 
第92章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按照伊莱的设想,艾萨克应该会在半个月之内来找他补一个治愈魔法,没想到却整整等了一个月。
  半精灵的身体素质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一点嘛。
  伊莱笑盈盈地松开手,鸢尾连带着青绿的花茎一整个落到艾萨克的脸上,它在重力的作用下向旁边滑落,却没有投身于冰冷的石板地面,而是坠进了半精灵下意识摊开的苍白手掌里。艾萨克轻飘飘地望了它一眼,指尖微动,他正要怀揣着自己都不太明了的想法把它收回斗篷中,蓝紫的花瓣却突然散发出柔和的白光。
  它的温度比体温略高一点,暖融融的,就像冬天的太阳。
  白光钻进青黛色的血管里,顺着永不止息的血液涌向这具年轻身体中每一个残损的角落。艾萨克清楚地感受到那些给他带来许多痛楚的伤口在以一种非同寻常的速度被修复,蝴蝶一样的光斑由下而上闯进他的视野,他一怔,下意识地低下头。
  一个缓缓旋转的银紫法阵不知何时在他的脚下展开,莹白符文从其中慢慢向上翩飞,手中蓝紫色的鸢尾就像被风吹散的轻薄灰烬般一点一点地化为紫色光点,看上去就像白色蝴蝶翅膀上落下的细碎鳞粉。
  隐藏在层层叠叠绷带之下的伤口传来一阵痒意,艾萨克知道,那是它在被慢慢修复的标志。
  “艾萨克。”
  艾萨克抬起头来。
  弗朗西斯的小少爷单手撑着脸,他半垂着眼睛,睫毛尖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泛白。一枚符文刚好从两人中间升起,而伊莱在紫色光点之后问道:“你想帮我移栽一些花吗?”
  鬼使神差般的,艾萨克点了点头。
  伊莱成功用一朵附着有治愈魔法的鸢尾雇佣了一个非常得力的助手。
  被忽视很久的格瑞站在长脚凳子上,它用那双绿豆大的小眼睛看看用做工非常粗糙的小铁铲往花盆底部里铺土的伊莱,又看看另一个方向慢慢将柔弱根系剥离泥土的艾萨克,最终百无聊赖地张开嘴,悉悉索索地咬起了手中的核桃。
  就算是只头脑不那么复杂的魔兽,格瑞此刻竟然也生出一点多余感来。
  如果它是一只肌肉满满的健美松鼠,它就会有许多参与感的。
  伊莱和艾萨克这对敌人确实是有一点莫名其妙的默契在的,伊莱收回铁铲,艾萨克就恰到好处地把清理好的根茎放进崭新的花盆里;伊莱抚平最上面的土层,还没来得及抬眼,艾萨克就刚好拿着浇花的银质水壶走了过来。
  浇完水,站着的艾萨克和坐在地板上的伊莱大眼瞪小眼,这是一场关于谁去把沉重花盆端到花房外的对决。
  “我只是一个大病初愈的柔弱人类。”伊莱强调道。
  艾萨克眉尾轻轻一挑,他可没看出来这个已经进化到能用手指施出水球、以花为媒介施展出治愈魔法的人类有哪里柔弱了。
  不,光看外表他还是有那么一点柔弱的,不过永远挣扎在生死线上的半精灵从来不看没什么参考意义的外表。
  瘦骨嶙峋的孩童袖子里也可能藏着锋锐利刃,憨厚老实的成人也可能有着弯弯绕绕的心肠,漂亮美好的不一定表里如一,凶神恶煞的也可能有这一颗金子一样的心。
  艾萨克拎着水壶,面无表情地说:“既然你要移栽第二盆花,为什么要洗手呢?”
  这就问到关键的地方了,伊莱眨眨眼睛,勾起唇角笑道:“本来是打算只移植一盆的,但是现在不是你来了嘛。”
  本来他就只是来看看新到的花盆好不好看,顺便运动运动,但是现在有帮手当然要使劲儿用呀。
  花匠弗洛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就当为他减负啦。
  真诚某些时候是杀伤力很大的武器,至少艾萨克在短暂的僵持之后还是不怎么温柔地把银质水壶扔进了伊莱的怀里,转而弯下腰端起了花盆。伊莱用手腕上的衣服擦一擦被溅上水珠的脸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背影。
  那个玻璃花盆很厚,加上装满的土与浇上的水半点不轻,然而艾萨克就像抱着一个棉花枕头一样,动作没有半分异样。
  艾萨克的力气好像很大,伊莱想,七年前艾萨克扛着八岁的自己轻轻松松地在大树的枝桠之间穿行,也像抗了个棉花口袋。
  虽然第一次见面时艾萨克用的是弓箭,暗夜森林的多次战斗中他又多次使用削尖的木棍来进行投掷攻击,但是总感觉艾萨克不只是一个远程战斗型半精灵呢。
  伊莱环顾四周满满当当的紫色鸢尾,生出一个有点坏心思的好主意。
  艾萨克不太数的清自己那天到底搬了多少盆花了,繁茂的花与郁郁葱葱的嫩叶乖乖呆在漂亮的花盆里,在花房外的空旷地面上整整齐齐地排在一起。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令人有些目眩神迷的光,远远望去像波光粼粼的湖或者水晶连成的海,蓝紫色的鸢尾漂浮在其上,就像云。
  忙碌了大半天却半点汗水都没出的艾萨克倚在玻璃花房的门口,伊莱站在他的身侧,望着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花盆们闲聊一般说:“很漂亮吧?”
  确实是很漂亮。艾萨克模糊地记得自己的母亲也很喜欢花,不过她带回家的通常是属于妖精的克罗丽丝,其它花种偶尔也有,只是从来都没有见过鸢尾。
  “鸢尾是柯蒂斯的标志,因为它的颜色类似于柯蒂斯族人的瞳色。”伊莱指指自己的紫眼睛,接着说道,“我的母亲在来到弗朗西斯时带了一些鸢尾的种子,它们大部分死在了最初的那几个冬季,直到后来才慢慢地存活下来。”
  伊莱已经不太记得存活下来的那些鸢尾到底是有几株了,自从来到弗朗西斯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过家乡的菲瑞娅很努力地照料它们,然而它们还是在弗朗西斯寒冷的气候之中开始逐渐丧失生命力。
  但是就算在这样的恶劣情况下,它们还是等到了主人的孩子觉醒木系亲和。
  在花房还是木质花房的时候伊莱就会在每个冬天来到这里为鸢尾们施加富含魔法,或许是过于充沛的木元素改变了它们的习性,后来它们就能够独立自主地度过一整个冬季——只要在有太阳的时候把它们搬出来晒一晒。
  伊莱说:“鸢尾在这片大陆上是很稀有的花,王都的拍卖场能把它炒上天价,人们对它趋之若鹜,但对于你来说,那应该就只是一朵花,和暗夜森林中任何一朵花都没有区别。”
  艾萨克微微眯起眼睛,他大概已经猜到伊莱说这样长一段话是为了什么了。
  “然而在七年前,你亲眼看见了鸢尾在魔法的作用下绽放,却比起关注我的木系亲和更加关注鸢尾本身。”伊莱偏头望着艾萨克有些凌厉的下颌线,眼睛清澈得像能够平等映照出一切的镜子,“我为你施加了一个治愈魔法,按道理来说,你现在应该坦诚地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
  “鸢尾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呢?艾萨克先生。”
  艾萨克没有回答。
  “或者我换一个说法,”伊莱收回视线,转而望着在风中摇摇晃晃的鸢尾,“它和暗夜森林的毒雾、和圣水,和多年前那场席卷暗夜森林的风暴有什么关系呢?”
  暗夜森林早出晚归的毒雾实在是太过离奇,伊莱回到弗朗西斯之后花了很多心思来寻找有关暗夜森林的记载,然而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毫无所获。最后还是在克拉伦斯从大小姐的书房中带来的、原本打算用以研究符文的杂书中找到了线索。
  大陆最南端的森林曾经生活着一群特别的精灵,他们远离人群,安居乐业,几乎从不走出自己的森林边缘。然而从地底升起的黑色风暴打破了一切宁静,它摧毁了精灵的家园、也摧毁了精灵本身。星盘之下的智者预言它终究会卷土重来,到那个时候,曾经生机勃勃的暗夜森林终将成为真正的、生命无法留存之所。
  短短一段话,要素多得伊莱当天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特别的精灵,是身份特别、是处世方式特别、是某一项能力特别——还是干脆是种族特别?
  伊莱可还记得自己的系统空间里还有一张多年前抽出的、从动用过的名为[暗夜精灵王的弓箭]的稀有物品卡,而艾萨克混的那一半血脉极有可能是暗精灵。一切仿佛都在暗示艾萨克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暗夜精灵这样一个区别于普通精灵的种族,然而整片大陆却仿佛从来没有过它们存在的痕迹。
  再者是那个星盘下的智者。
  伊莱自己就是某个预言中的恶魔之子——至少在教廷的心里他是,“星盘下”这个前缀似乎在暗示预言者是通过星星来做出预言,非常凑巧的是,伊莱遇见艾萨克解锁的那个成就恰好就叫[星盘下的半精灵]。
  当巧合紧密地凑在一起,那似乎就不能叫做巧合了。
  伊莱那天晚上曾经认真地思考过艾萨克就是一个预言者的可能性。
  虽然听起来有点离奇,但如果艾萨克预见到什么伊莱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他在双方生活完全没有交集的前提下跨越半个大陆来到弗朗西斯的行为似乎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或者干脆那个有关恶魔之子的预言就干脆是艾萨克做出来的。
  一切皆有可能,而可能性看似还完全不低。
  所以伊莱在这个时候问出了一个目的完全不是得到回答的问题。他的问句讨了个巧,多年前实在是一个很难界定的时间点,一千年前也是多年前,几十年前也是多年前,全看听的人怎么判断。
  伊莱的余光落在了艾萨克身上。
  艾萨克在袍子底下握紧了手,那朵由伊莱递给他的鸢尾可怜地被团成团,挤压破损的花瓣落到地上。
 
 
第93章
  领主城堡内所有人都知道,弗洛是领主城堡唯一的花匠。
  在过去每一任领主有意识或者无意识的扩建之下,领主城堡前后花园占地颇广,行道的路旁永远都生长着茂盛的灌木丛,除开寒冷的深冬每一个季节都有鲜花盛放,按理来说打理的难度应该很大。然而自从弗朗西斯的小少爷觉醒了木系亲和并开始频繁催生试验田中的作物后,花园内娇贵的观赏性植物就不需要用心照料也能茁壮成长。加之领主夫人向来对花房内的鸢尾亲力亲为、几乎从不假于他人之手,弗洛的工作一下子就清闲下来。
  所以很早以前他就在迪伦的默许与伊莱的牵线下找了一个“远超他的身份所能达到”的小工作,只在需要自己的时候回到弗朗西斯城堡来。
  比如在这样一个明媚春日里,领主夫人前去赴洛浦夫人的约,他就主动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担起把玻璃花房中的鸢尾搬出来整齐晒晒的责任——虽然阳光能够透过玻璃,但按小少爷的话来说,那叫一种仪式感。
  弗洛是很热爱瑰丽花朵又很有力气的,在来到花房前他特意请在领主城堡内做厨娘的妻子丹娅多做了一些扎实的菜,以求在搬运花盆的过程中始终保持精神饱满、不让任何一朵花错过最恰到好处的阳光。然而当他摩拳擦掌地来到花房之后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那时整个花房内只有伊莱一个人,连总是呆在他身边的格瑞也不在,他曲起一条腿坐在雕花的长脚椅子上,垂着头看手中薄薄的书页。鸢尾从略低于花房内部的地面延伸向远端,乍一看整个玻璃花房就像漂浮在鸢尾花海之上。
  “小少爷,”弗洛快步走进花房,他草草行了个礼,惊讶地张大嘴巴,眼睛也瞪得圆圆的,他指着可以称得上一句壮观的鸢尾们道,“您今天搬了这样多花出来吗?”
  伊莱轻轻摇了摇头,他偏头望向远处高耸的城墙,眉眼弯弯地说:“今天来了一个很厉害的朋友帮忙。”
  确实是挺厉害的,搬了这么多盆花呼吸也没有粗重哪怕一点,甚至还能在一个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从他嘴巴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还算不错吧。
  “它在那场黑色风暴来临之前出现在了暗夜森林之中,”黑发绿眼的半精灵面无表情地说,“那场风暴之前暗夜森林深处从未有过那样的浓雾,也没有前来搜集圣水的教廷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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