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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领主小儿子后[西幻]/我用抽卡系统搞基建[西幻]——丛云

时间:2023-11-23 10:01:22  作者:丛云
  那个时候再把东西都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阳光透过菱形气孔形成发散状光束投下,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犹如白日星河,摇摇晃晃的紧闭花苞舒展成柔美花朵,发丝像在发光的人类幼崽回过头,连他的睫毛也在阳光的映照下呈现出类似于钻石的光泽来。
  小伊莱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你回来啦?”
  艾萨克绝对是只聪明的半精灵,当时的小伊莱已经做好了直面他的质问的准备,然而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一直盯着某个方向出神的艾萨克突然伸出手指着那盆花说道:“能给我一朵吗?”
  在伊莱的记忆中那是艾萨克第一次用请求的语气说话,小伊莱被他问得一愣,顿了一会儿才弯起眼睛很大方地说道:“当然可以。”
  七年的时间跨度对于相当于半个长生种的艾萨克来说不算太长,下一秒他的思绪就回到了那个晚上。他当时是不知道那朵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蓝紫小花是什么的。
  鸢尾在整片大陆都不算是常见的品种,它喜欢阳光,喜欢温和的土壤,就算是弗朗西斯的领主夫人钟情于它,寒冷的弗朗西斯中也很难寻觅到它的踪影。那天小伊莱趴在桌子上从领主城堡的花房说到龙脊山谷的雪堆里冒出的花,旁边的壁炉里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艾萨克第一次知道了那场黑色风暴之前自己遇见的那朵花的名字。
  那天晚上,艾萨克鬼使神差地像小时候一样把这朵花放在了自己的床头。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矮矮的断崖,披着银色月光的孩子一跃而起,坠入青年的臂弯里,镶嵌着剔透晶石的挂坠逃出青年的衣领,火红的蛇前仆后继,占据了他整个视野。
  在得到一朵开得正好的鸢尾的第二天,艾萨克尝试着改变这个未来,他花了一点时间找到了画面中的青年。当时青年身边伴随着很多强大的冒险者,他只拿到了那个挂坠。然后他就失败了,如同黑色风暴之后每一次尝试一样。
  艾萨克垂着眼睛,缠绕在他身上的藤蔓逐渐收缩,加剧的疼痛与流出的血液一起让他脸色逐渐苍白起来。
  是的,他该是知道伊莱有木系亲和的,只是比起会令绝大多数人投来震惊目光的元素亲和,他更在意那朵花而已。
  那朵名字叫鸢尾的花。
  伊莱来回走了两步,闭眼的女神像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黑色圣水从裂缝之中缓慢溢出,他只是用余光轻轻扫过心里就生出了难以抑制的恶心感。他皱着眉头,喉咙滚了滚,最终不动声色地捏了自己大腿一把。
  那种奇妙的感觉已经开始逐渐消退,大腿上的疼痛刺激此时仿佛成为了链接他灵魂与躯体的锁链,他深吸一口气,转头走向艾萨克。
  “摧毁女神像之后圣水为什么还会继续流出来?”伊莱蹲在艾萨克面前,他一手环着自己的膝盖,一手撑着自己的脸,监察者之杖一端翘起、一端轻轻靠在地面上,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很小一团,简直不像是身高在同龄人已经算很拔尖的挺拔少年。
  “你是知道的,毕竟你应当不会仅仅为了验证我是是否能够摧毁女神像就跨越半个大陆来到弗朗西斯的对吗?艾萨克先生。”
  比朋友更了解你的人是敌人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七年前独自一人呆在小木屋的那段时间里伊莱经常会望着壁炉中跃动的烛火想:虽然性格、年纪、生长背景乃至种族都不同,但事实上他和艾萨克是有一点相似的。这点连伊莱本人都没找出的微妙相似决定了伊莱绝大部分时候不需要交流都能从艾萨克的举动中看出来他当前的想法和背后的深意,时隔七年的今天也不例外。
  艾萨克抬起头,他的围巾向旁边散开,露出了半张完整的脸。他的眼神已经不再非常聚焦,心口漫出的血液与藤蔓上流出的血液汇聚在一起,在地上汇聚出一滩小小的水洼。
  低沉的声音在整个山洞内部响起,艾萨克语气有些迟缓地说道:“你觉得圣水是什么?”他轻轻喘了口气,还不等伊莱回答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是蔓延于土壤中的某种物质,而神像只是将这种物质汇聚在一起的途径。”
  土壤?伊莱挑了挑眉,弗朗西斯在土壤这方面的发言权可太大了,毕竟不是大陆上每一个地方的土壤里的魔力都贫瘠到难以支撑作物正常生长的。他和艾萨克可能真的是有一点默契的,伊莱想到了弗朗西斯的地魔土壤,艾萨克竟然真的也说到了这个话题。
  “每种土壤中这种物质的含量都不同,含量高的地方产出圣水的速度会很快,就像暗夜森林。含量低的地方产出圣水的速度会非常漫长,”艾萨克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伊莱,绿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就像弗朗西斯。”
  艾萨克至今记得那个红衣主教不忿的眼神,他的原话实际是:“弗朗西斯那样贫瘠的地方,一百年也只能汇聚出一滴圣水出来。”
  红衣主教对此充满鄙夷,但生活在所谓“丰饶”的暗夜森林的艾萨克心中竟然生出了隐秘的羡慕。
  艾萨克喘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个转换的过程很漫长,它是是持续进行的,就算你现在打破了它,也要等到其中已经转化和正在转换的那部分流干净。”
  伊莱偏头望向神像,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此时他竟然真的觉得圣水流出的速度变得缓慢了一点。
  艾萨克也偏头望了一眼神像,神像被细碎的裂纹破坏了原本的悲悯。
  神也会自身难保吗?他讥诮地想。
  山洞之中陷入了寂静,伊莱望着连呼吸都逐渐变得微弱的艾萨克,眨了眨眼睛。
  杀掉他,一个声音在他的脑子里叫嚣,多么好的机会,杀掉他。
  为什么要花费那样额外的力气,另一个声音反驳道,把他放在这里不就够了吗?
  伊莱伸出手指碰了碰缠绕在艾萨克身上的藤蔓,尖锐的词划破了他的指尖,他收回手,怔怔地注视着自己的指尖。
  不,不太对劲。他为什么会用这样的方式对艾萨克动手?按照他的性格来说应该更喜欢简单直接的方式才对。还有,他为什么那么烦躁?
  伊莱撑着膝盖站了起来,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的灵魂终于回到了身体里了,喉咙口开始漫起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
  得离开这里,他想。
  然而就在他转过身时,艾萨克的声音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和系统冰冷的机械音一同响起。
  [叮咚,稀有功能卡·二分之一重置生效后的保护期已过,请宿主注意。]
  “你今天好像很焦躁。”
  伊莱猛地回过了头,这一刻他甚至忽略了在系统播报声响起的同时而铺天盖地涌来的晕眩感与蔓延整个口腔的血腥味。
  在他冷凝的视线中,艾萨克仰着脸,唇角微微向上扬起,这是一个充满血腥气味的、完全没有情绪的笑。
  “就像你的朋友,那个黑发蓝眼的剑士一样。”
  “你知道什么?”银发的少年面无表情地质问道。
  艾萨克抬起手,勾了勾。
  在短暂的对峙之后,伊莱皱着眉,缓缓蹲下了身。
  凌厉冷冽的紫色眼睛与沉郁的绿眼睛在昏暗光线之中对视,或许是因为新手保护期已过,伊莱的视野逐渐变得昏暗,他闭上眼睛想要让视野变得清晰一点,然而就在他睁开眼睛的下一刻——
  带着血腥气味的气息突然靠近,伊莱一怔,冰凉的手指拂过他的耳背。
  他们这一刻离得很近,伊莱甚至能够感受到呼在自己耳朵上的灼热气流。
  这股气流一闪而逝,伊莱眨了眨眼睛,过了几个呼吸,艾萨克的脸才清晰地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央。
  艾萨克竖起手指,上面沾着一块一片薄到几乎要透光的宝石碎片。
  “教廷的小玩意儿。”
  伊莱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第90章
  在发现克拉伦斯眼中的红光之后伊莱曾经非常疑惑,按照前任领主、前任领主夫人和他自己的状况来看,圣水只会对人体造成病理系的损伤。虽然不排除在短时间内接触高浓度圣水人体的反应会有所不同的可能性,但伊莱依旧有那么一瞬间怀疑造成龙脊山谷魔兽暴|乱的根本不是圣水。
  但现在看来,圣水引发了暴|乱,这枚薄薄的晶片引发了克拉伦斯的失控。
  伊莱伸出手想要从艾萨克的手中拿走那枚漆黑的薄片。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晶片的那一刹那,艾萨克手指勾回,伊莱的指尖与他的指节擦肩而过,顿在半空中。
  伊莱抬起头,撞进了一双沉郁的绿眼睛里。
  “换个交易怎么样?”半精灵说,“一个治愈魔法,来换你所需要的情报。”
  艾萨克有点呼吸困难,说一两个字就需要停下来喘一口气,他的血已经在地面积起了很深一滩,视觉效果相当恐怖。伊莱甚至觉得艾萨克此刻能够正常交流简直算是个医学奇迹。
  不,半精灵这个种族在伊莱原本的世界观里就已经够奇迹了。
  伊莱收回手,双手乖乖地交叠在弯起的膝盖下面。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需要和你做这样一个、在你是一个想要我命的敌人的前提下的交易?”
  伊莱确实是不需要做这个交易的,他的父亲是一整个弗朗西斯的统治者,母亲是商队遍布整块大陆的柯蒂斯唯一的大小姐,他的舅舅所在的冒险者小队七年前就声名鹊起,就连奥斯都的新任皇帝也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他想,许许多多人愿意花费代价去获得艾萨克获得过的那些情报。
  只是需要时间。
  艾萨克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他转而抛出一个问题:“你知道那枚晶片是什么吗?”
  “你刚刚说,一个教廷的小玩意儿?”
  “是,”艾萨克说,“它是谕令者的小玩意儿。”
  谕令者,这对于伊莱来说是一个崭新的名词。
  艾萨克顿了顿,他现在非常冷,四肢都麻木到好像要失去知觉。在这样的绝对劣势之前,他不再试图掩饰自己的虚弱,绿眼睛的半精灵垂着眼睛,脸色苍白得像白灰色的天空,他说:“你应该会很熟悉谕令者。”
  他熟悉教廷阵营的谕令者?伊莱皱起了眉头,他的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两个人影,一个穿着黑白色的女仆裙走在被夕阳照亮的走廊里,一个坐在暖融融的院子里剥着金黄的玉米粒。
  此时艾萨克接着说道:“她和父母一起死于某位领主无能的统治,在步入死亡的领域的那一刹那,无所不能的神明赋予了她以言语影响他人的能力,并且准许她仅仅付出极其微小的代价就能回到人世间。”
  伊莱眨了眨眼睛,脑海中穿女仆裙的那个人影逐渐淡去,剥着金黄玉米粒的那个仿佛听见了什么一样,朝着他的方向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温和又腼腆。
  仿佛是为了印证伊莱的想法一样,艾萨克虚弱的声音接踵而至。
  “她只在教廷中出现了十几年,却一路走到了十二位红衣主教之一的位置——接替的正是被我抓住的那一位。”
  山洞中陷入了寂静,艾萨克的呼吸声越来越轻微,而伊莱的喉咙被某种巨大的呕吐感摄取。
  凯伊,他想,那是凯伊。
  那个温柔的、腼腆的,从一开始就抱着目的接近,又用浸泡过圣水的果子一点一点摧毁他的身体的姐姐。
  教廷,又是教廷。这个作为神明的代行人行走在世间的机构从未对弗朗西斯展现过哪怕一个符合他们教义的举动,阴谋诡计充斥它每一个层级,比起大陆绝大部分人类和幻想种心中的与神沟通之所,它更像一个表面光鲜的垃圾场。
  真正的、符合大众预想的神明会降临在这样的地方吗?
  银白色头发的少年缓缓站起身,他低头望着慢慢闭上眼睛的半精灵,最终举起了手中的监察者之杖。冰冷的暗紫色宝石抵上艾萨克的眉心,艾萨克的睫毛颤了颤,最终还是没有睁开。
  “艾萨克先生,”伊莱没什么语气起伏地说,“我可以给你一个治愈魔法,但需要提前告知你的是,刺入你心脏的那把匕首上附着有阻止伤口愈合进程的符文,如果不解除它,你的伤口就算恢复了也会缓慢裂开。”
  “在之后的时间里我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为你施放治愈魔法,五年之内我会帮助你摧毁暗夜森林所有神像,而你需要做的是用你知道的所有消息、用你所有的能力与弗朗西斯站在统一战线——”
  监察者之杖散发出了柔白的光芒,伊莱的声音里甚至生出了咬牙切齿的狠意。
  “直到教廷被彻底推翻的那一天。”
  与此同时,科尔山煤矿洞。
  亲卫军不愧拥有丰富的应对魔兽暴|乱经验,他们只是与护卫军一起做了一些简单的布置,魔兽的进攻路线就被限制在了一个巧妙的范围之内。加之有矮人战士的帮助,他们竟然在如同在狂风中掀起的浪潮一般的魔兽潮中坚持了下来,甚至还有了换班休息的余裕。
  这个时候矮人、亲卫军和护卫军之间都丧失了界限,战线之上的他们依托后背,休息中的他们歪七八扭地坐在一起,就像彼此原本就密不可分。
  帕里是一个尖锐刻薄、并且对人类充满了敌意的混血矮人。他曾经对伊莱怀有蓬勃的恶意,甚至试图弯弓搭箭射死年仅七岁的人类幼崽。然而在经历了那场大地震后他就像彻底失去了存在感一般,伊莱后来前往矮人部落那么多次,竟然再也没能看见过他一面。
  现在帕里被一个银甲卫兵从制高点替了下来,他坐在一个黑甲卫兵旁边,非常突兀地问道:“你们不怕那个幼崽抛下你们独自离开?”
  黑甲卫兵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在魔兽的咆哮声中他张了张唇,最终眼神复杂地说道:“你逃离的时候会迎着危险来临的方向离开吗?”
  当时在场的那么多人可都看见了,小少爷是迎着涌来的魔兽潮离开科尔山的。
  “弗朗西斯人都很擅长去相信,”卫兵望着在巨兽的利爪与纷飞的魔法攻击中毫无后退之意的同伴说,“我们相信创造了许多奇迹的小少爷现在也能奇迹般地中途停止一场魔兽暴|乱,相信龙脊山谷之外的领主大人与大少爷正付出与我们相同的努力向这里靠近。我们相信被冠以弗朗西斯之姓的统治者,相信我们彼此。”
  帕里一瞬间竟然有些无言以对,或许是由于羞愤,又或许是因为其它的什么东西,他有些尖锐地叫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离开视线之后就转换方向?你怎么知道会有援兵?你们人类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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