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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GL百合)——晓梦致幻生

时间:2023-11-23 10:15:14  作者:晓梦致幻生
  若是从前,傅平安怎么也该说些宽慰的话,今日却沉默不语,静静看着田昐。
  田昐只觉得手脚发凉,后背冒出冷汗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陛下吐出一句:“舅舅是真的病了,对么?”
  田昐只觉得心脏骤停,立刻开口道:“陛下是怀疑臣么?”
  “上官命一直以来都和你走得很近,你不知道他身后的靠山是谁么?”
  田昐如何还躺得下去,连忙从床上艰难直起身来,扶着窗沿道:“陛下、陛下明鉴呐,臣若知道上官命有如此狼子野心,怎么也不可能与他为伍,臣是确实不知啊,他背后的靠山是谁,臣更是一无所知!”
  “是么,那如今如何就发现他有靠山了?”
  田昐苦笑道:“他若无后援,绝不可能逼宫,那日正是见到他有那样的想法,所以才气血上涌,晕倒在地,如今想来,仍然是后怕,幸好陛下早有准备。”
  说罢,他踉踉跄跄想要下床行礼,但行动不便,差点倒在地上。
  就在他将要倒在地上的时候,傅平安伸出双手将他扶住了。
  “舅舅,何至于此,朕也只是随意问问罢了,舅舅的话,朕如何能不信呢,当初,若没有舅舅的教导,哪里有今日的朕呢?”
  田昐热泪盈眶,面露感动,心却发冷。
  这真是在安慰他么,还是在警告他,不要挟恩求报?
  他抬头望向陛下,电光火石之间门,只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睛,他忙低下头,望着陛下抓着他的双手。
  陛下长大了,高了许多,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已经看不出体弱多病的样子。
  “舅舅,如今朝堂上没了许多人,朕心甚不安,从前,朕一直以为只要亲政,朝中的大臣都会向着朕,如今看来,却好像不是这样,如今,舅舅认为,朕还需要忍让么?”
  田昐有些恍惚,那时……他劝告了陛下。
  那是什么时候,萦山诗会,陛下私自出宫,满朝文武集合起来,逼迫年幼的陛下认错,当时,他劝说陛下忍让。
  如今想来,那并非只是叫陛下忍让,而是希望陛下知道,这朝堂不可能是她
  的一言堂。
  是了,想要控制一个天子的渴望,大约从未在他心中消散过吧。
  陛下发现了这件事。
  田昐苦笑地坐到床榻上:“上官命等人罪大恶极,陛下如何能忍让呢,若是忍让,岂不是让小心心存侥幸。”
  傅平安点头:“朕也是这样认为的,他们在内斗争,于国于民都无益,也该清除一波了。”
  傅平安看着田昐,见田昐垂首沉思,面色灰暗,心中也不禁浮现出一丝不忍来。
  她自然记得,当初田昐为了见她,甚至以老叟之身伪装成侍女,而那见到对方时的惊喜与激动,傅平安如今仍能想起。
  她于是握住田昐的手,低声道:“舅舅,无论如何,只要你不是上官命,朕总要保你颐养天年。”
  田昐眼眶湿润,重重点了点头。
  他是个聪明人,肯定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傅平安于是站起来,对田昐道:“今日还是不打扰舅舅休息了,朕便先离开了吧。”
  她站起来,带着人离开了。
  傅平安一离开,田夫人便忙进房间门扶住田昐,哭道:“陛下怎么如此不念旧情。”
  田昐摇头:“这才是陛下该做的事,我确实和那些世家……走得太近了些。”
  ……该请辞了。
  他恍惚抬头,望着雕花的窗格,喃喃道:“奇怪,从前总觉得,陛下和吾妹是有八分像的,如今竟一点也不像了……”
  ……
  次日,御史大夫田昐称病请辞。
  陛下拒绝。
  又三日,再次请辞。
  陛下又拒绝。
  又七日,这次写了一篇长赋,细细诉说这些年来所行之政令,所感之心情,称确实病重。
  这次,陛下同意了。
  如此又过了不久,到了年前,摄政王表示,陛下既已经亲政,她也该辞去摄政王的职位了。
  这一次,陛下爽快地同意了。
  不过给摄政王新封了一个武信王的爵位。
  满树的桂花香溢满园,宫人们将新鲜柿子装进坛子做成柿饼,仿佛还是昨日的事,但转眼之间门,花灯架子,花窗彩纸,人们热热闹闹地聚在一块,又要过年了。
  魏京积雪的那一天,霍平生与陈宴一行人,也终于到了距离京城最近的驿站。!
 
 
第一百五十四章 
  王霁和阿枝上完最后一天班,哆哆嗦嗦走出朱雀门,刚走到门口,收文书的内官告诉她们,北边新来了一份文书,落款是陈将军。
  王霁忙拆开看了,见这封文书是从魏辰郡发来的,发出已经是十天前,算算日子,陈宴等人应该是到魏京了。
  王霁一惊,忙对阿枝说:“你先回吧,我得去将这件事告诉陛下。”
  阿枝却说:“没事,我在门外等你,不是说好了,一起去你家过年么。”
  王霁看了看仍飘落着的雪花,缩着脖子道:“你先去吧,太冷,我娘会给你开门的。”
  阿枝眨巴了下眼睛,脸上莫名浮现出一团红晕来,低声道:“你放心,薄孟商在外面等我。”
  王霁:“……”行。
  她顿时觉得刮向她的脸的不止是寒风,还有一些别的什么凉飕飕的东西。
  她哀怨地看了阿枝一眼,道:“行,你们就在外面等着吧。”
  王霁拿着文书,匆匆到了朝阳宫,宫人却说陛下早就已经进了內宫了。
  幸好王霁也有准入內宫的通行令,于是进了內宫,小跑着到了景和宫。
  说起来,陛下近来到景和宫的频率也比从前要高上许多。
  王霁想陛下一定也是发现了这件事,所以几天前,她记得明明正讨论着来年的预算呢,陛下突然说了一句:“景和宫是不是有点太远了,但是最近的千秋宫……也不太合适让皇后住,对吧?”
  两个话题之间相差太远,王霁有点跟不上趟。
  幸好很快陛下自己回答了自己:“嗯,确实,不太好,但也总不能再建个宫殿,要不让皇后来朝阳宫呢?”
  王霁心想:不合适吧。
  然后她听见陛下说:“好吧,不说这个了,唉——”
  王霁只好假装看文书,没听见陛下的自言自语。
  总之,虽然陛下在朝政上看起来一切顺利,但好像、似乎是有一些别的方面的烦恼的。
  进了景和宫,王霁很快在正殿面见了陛下,陛下已经换上了轻便的朝服,接过文书之后脸上很快露出笑容,道:“眼下已经进京了么,你去接一接吧,若已经到了,明日便可以叫他们进宫…
  …”
  说到这,突然想到什么:“不过明日白天,朕要先祭拜先祖,可能要到晚上才有空,后日要迎神,也不得空……”
  王霁道:“臣想只要能见到陛下,陈将军他们应该不介意是什么时辰。”
  傅平安道:“也不行,还有北梁侯呢。”
  王霁道:“北梁侯何不等到上元节宴再见呢,正好是宫宴,正好要接见从各地来的宗亲王侯,臣若见到北梁侯,一定会向其言明陛下的心意,不叫对方误会了陛下。”
  傅平安露出笑容:“这主意好,那就有劳王爱卿了。”
  王霁行礼退下,虽给自己多揽了一个活,却没有了从前的那种要多干活时的不甘愿。
  或许是因为她也多少有些想念陈宴,或许是因为她如今已经察觉到了权力的好处。
  离开景和宫时,她却回头看了一眼,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走了一半意识到了。
  宫外张灯结彩,满是过年的氛围,景和宫虽然装点精致,雕梁画栋,但好像没什么年味儿。
  不过也不奇怪吧,毕竟是在宫中。
  景和宫中。
  傅平安拿着文书,很快找到了正在暖阁缝着什么东西的洛琼花,傅平安看了一眼,发现洛琼花是在缝小衣服。
  对,前几日万家村传来消息,说是铁柱怀孕了。
  不愧是高科技药品,起效未免也太快。
  那个时候,弹幕发生了一段非常值得一提的讨论——
  【啊真的烦:所以,BETA是谁怀孕是怎么决定的?】
  【Dove:我猜是猜拳决定的吧】
  【方圆一百里我罩了:放屁……】
  【平安妈妈爱你:平安知道么?】
  【我的cp结婚了:主播知道什么,主播连怎么造孩子都不知道】
  傅平安:“……”
  有被羞辱到。
  但是,除了抑制剂的后遗症之外,那天被拒绝之后,傅平安心中也不自觉地多了一道暗影。
  她开始无法控制地时不时想,洛琼花对她的感情是什么样的呢?
  如果洛琼花并不喜欢她呢?
  她并不喜欢自己,只是出于作为皇
  后的责任感才和自己亲近,也是因此那天才会下意识拒绝,那么对她已经做过一些亲热举动的自己……难道属于猥亵?
  不,应该也不会吧。
  如果完全不喜欢,怎么会说愿意和自己共进退呢。
  各种心思在心中绕啊绕,不自觉缠成死结,她和直播间的人说了几嘴,直播间笑成一片,说她属于榆木脑袋终于开了窍。
  长安花给她发私信,说——【喜欢上的一个人,患得患失,也是常有的,我看阿花喜欢你,你别想太多】
  傅平安转着手上的玉扳指,心想,喜欢原来是这样啊……理论与实践,显然确实是有差别的。
  就好像弹幕天天地叫她说些甜言蜜语,但是这会儿站在洛琼花面前,傅平安憋了半天,只干巴巴说了句:“霍平生要回来了。”
  洛琼花手指一颤,本就用不熟练的针就扎进了手指,傅平安吓了一跳,连忙抓住洛琼花的手,皱眉道:“早就说了别做这个了,宫中绣娘比你手艺好多了。”
  这话一说出口,直播间又是一片铺天盖地的指责——
  【主播怎么说话呢】
  【不准这样凶阿花!】
  也有人帮她说话,不过只是零星。
  反而是洛琼花仰头看她,一点也不恼,双眸发亮:“平生么,她终于回来啦!”
  静月已经拿了干净的绢布擦掉了血珠,又问洛琼花痛不痛,傅平安在一边看着,后知后觉地发现静月这个行动步骤似乎才是正确操作。
  奇怪,实际上,要不是弹幕铺天盖地全觉得她错了,她也没觉得自己错了。
  这是凶么?
  明明是陈述事实……
  她坐到洛琼花身边,还是承认了错误,低声问:“抱歉,朕不该这么说……疼不疼。”
  洛琼花一愣,有点惊讶。
  其实在她看来,陛下这话说得也没错。
  她手艺不好,总是扎到手,做得也不怎么样,但是她想着,这总归是自己的一份心意。
  如今她在宫中,什么东西都是掖庭令和內宫总管准备的,说来什么都有,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二丫和铁柱要有孩子了,她由衷地高兴,于是思来想去,便想着自己做一
  件衣服。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摇了摇头:“不疼,陛下说的话也是对的。”
  灯光下,纤细的指尖泛着柔嫩的粉红,傅平安看着看着,心中微微的痒。
  她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
  洛琼花惊讶地看着她。
  傅平安道:“静月琴荷,你们都先下去。”
  这么说完,又把直播间关了。
  宫人惯会看眼色,顷刻便退了个一干二净,洛琼花有点紧张了,抬眼瞟了眼傅平安,瞟见幽深的一双眸子,睫毛微垂,不知在想什么。
  要侍寝么?
  也不是不想,只是担心自己失态。
  若沉溺了进去,难免忘乎所以,若忘乎所以了,难免忘记自己的身份,和陛下的身份。
  不是不想。
  只是有些怕。
  温柔玉白的手,轻轻盖在她的手指上,柔柔扫过,带来细细密密的痒。
  灯火阑珊,烛影摇晃,只是闻着傅平安身上的味道,洛琼花都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微醺。
  迷离光影之中,洛琼花听见傅平安说:“抱歉,朕是有些羡慕……”
  “什么?”
  “你都没有给朕做过什么东西啊……阿花。”
  这句话实在有些丢脸,傅平安决定只说给老婆一个人听。
  ……
  京郊驿站,风雪堵了前路,旅人只好在驿站休息一晚。
  外头是寒风刺骨,银装素裹,驿站里却燃了炉火,紧闭房门,暖烘烘的,连皮裘也穿不住。
  霍平生刚脱了皮裘,便听见驿卒正对陈宴说:“今年的冬天不冷。”
  伺候他们的驿卒看上去二十岁不到,胡子都没长全,嘴边一圈细细的绒毛,却是能言善道的:“许是因为今上授命于天人,所以也给我们带来了福气呢。”
  霍平生和陈宴一路过来,其实已经听到了很多这样的传言。
  甚至附近郡县都有人给编了儿歌——
  ……五色鸟,上朝堂,不做神仙做君王。
  黎民百姓,似乎有不少完全相信,当今天子是神仙降世,来给人间好日子的。
  要说证据,有这么几样,首先今年秋天明明开始
  了疫病,但陛下一回来,突然就没了,其次今年的收成特别好,甚至万家村那,连冬天田里都有麦子,最后,万家村有常庸有孩子了。
  “就是喝过陛下开过光的那口丰年井的水之后,他们居然怀上孩子啦。”
  宋霖是在场除了驿卒外唯一没有见过傅平安的,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这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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