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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GL百合)——晓梦致幻生

时间:2023-11-23 10:15:14  作者:晓梦致幻生
  正犹豫着,傅平安道:“你若是想留着她,便把她留着吧,等她好了再送出去也无妨。”
  洛琼花惊讶地望向傅平安,却见傅平安笑着道:“反正你现在有了身孕,有一半的嘴是堵住了。”
  她的目光落在洛琼花的小腹上,眼神肉眼可见地突然柔软起来。
  洛琼花便知道了,傅平安很开心。
  于是心里的那因为没做好准备而产生的混乱与不安,也在这样的眼神中稍稍淡去了。
  ……
  傅平安的开心是显而易见的,洛琼花表示要继续休息之后,傅平安又依依不舍地坐了好一会儿,最后实在是洛琼花被她的眼神盯得睡不着觉,把她赶了出来,傅平安才略显遗憾地走出了寝宫。
  出了寝宫之后,她稍稍冷静下来,对琴荷道:“如今正是特殊时期,你便留在景和宫伺候吧,那东胡圣女……你也留意着些,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那么软弱无用。”
  “奴婢知道。”
  “宫中琐事,也少叫皇后忧心,当然,这些事还是主要看皇后准备怎么安排。”
  吩咐完这些,走到正殿,却看见王霁还在门口站着,她连忙将表情恢复了平日的平静,淡淡道:“你怎么还没走。”
  王霁道:“臣已经去前朝传了消息,叫大臣们都下朝了,只是担心陛下还有吩咐,就又回来了。”
  傅平安闻言略作思索,脸上又难以控制地露出笑容来:“是了,是有吩咐,朕有天大的好事,是该昭告天下,你去将三公和太傅还有太常令再叫回来,朕有一些事要商量。”
  皇家有喜事,自然是要福泽万民。
  更要算个卦祁个福,好令这场喜事顺顺利利。
  于是三公等人走了一半,都来不及吃个午饭,又被匆匆叫回了宣室殿,宣室殿中陛下端坐中央,面容沉静,神情严肃,叫人难以分辨离开之前听到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是待到开口,众人便心知肚明了。
  因为陛下一开口便没忍住笑意,明明几个时辰之前还在朝阳殿上大发雷霆,现在却一脸和善道:“皇后怀孕了,都已经三个月了。”
  范谊在边上干咳一声,似笑非笑道:“看来陛下不需要过继同宗后嗣了呢。”!
 
 
第二百零一章 
  洛琼花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暗。
  她睡了一下午,反而觉得头昏脑胀的,直起身来便见琴荷刚好进来,见她醒了,笑道:“娘娘睡久了,要不要活动活动筋骨?”
  琴荷总是特别贴心,若是静月,准是叽叽喳喳问她饿了么渴了么,好像她一会儿不吃就要饿死了似的,当然,她也知道这是出于静月的关心。
  洛琼花点了点头,琴荷过来亲手帮她理了发鬓,又叫静月翻出一条花灰色的厚狐裘来,她披上去花园转了一圈,天便完全黑了,这时她也感到饿了,回了寝宫,晚膳都已经安排好了,鸡鸭鱼肉俱全,都是她喜欢吃的。
  但她却觉得可惜起来:“孤又吃不了那么多,明日起,还是按平常的量来做餐食,不要那么浪费。”
  宫人收了餐盘,琴荷道:“陛下在前朝还有事处理,奴婢不好打听,但依稀听陛下提起,也是为了娘娘有喜的事。”
  洛琼花知道对方是在宽慰自己陛下没和她一起进晚膳是情有可原,一时也觉得有点好笑。
  难道自己在对方心目中是那么脆弱的人?
  她抬眼笑望过去,见琴荷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之时,琴荷垂眸,旋即露出笑容来,道:“奴婢还听王尚书讲了件趣事,不知该不该告诉娘娘。”
  洛琼花道:“你都这么说了,那孤自然要听听。”
  琴荷道:“早上陛下在朝阳殿,本来正大发雷霆,因是大臣们都觉得陛下该立东胡的圣女为昭仪,这时陛下竟说,若是她与娘娘之间,真有什么问题,那也是她的问题,一时之间,倒叫诸位公卿们哑口无言了。”
  这话若是先前,可不能随便说出口,但此时情况不同,既然洛琼花怀孕,便证明了此前的谣言都是无稽之谈,没什么可避讳的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琴荷觉得这事该让娘娘知道。
  洛琼花闻言果然一呆,半晌,垂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
  洗漱完毕,她遣退宫人坐在床头,面上忽然升起怀念来,拉出床头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玉佩和一把梳篦。
  玉佩是上好的北疆玉,上面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龙,梳篦则是象牙的,因是老物件,象牙微微泛黄,因为过去
  时常拿在手上把玩,面上仍有一层上了釉一般的清光,与上面缀着的红玛瑙相得益彰。
  比起玉佩,她更喜欢这象牙梳篦,或许是因为玉佩太珍贵了,自她得到就没怎么敢带出去,梳篦却能时常插在头上。
  她至今还记得,第一次收到这件礼物时的激动,因这是傅平安亲手插在她头上的,她们的距离那样近,她从傅平安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实际上,她当时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倒影,她只看到那纤长的睫毛,那如秋水般闪动的眸子,她看见对方鬓边的碎发,脸上细细的绒毛,还有在她靠近之时,仿佛有些惊慌的眼神。
  那个时候的傅平安,还会露出惊慌的眼神,像是只不知要往哪去的小鹿。
  她还记得小时候的傅平安,苍白而羸弱的面孔,看上去很冷淡,但要是自己突然凑近,眼神也会明显地露出动摇,就好像是没有完全带上的面具松动下来。
  还有,害怕小虫子,这件事她当时决定要牢牢记住,因为自己送给她蝈蝈把她吓了一跳。
  如果,能和这个人更亲近就好了。
  当时在脑海中时不时出现的,就是这样的念头。
  然后在未来的那么多年里,这个念头被藏了起来,但直到选皇后的那个关卡,突然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陛下的呢?
  她后来总觉得是沉溺于陛下的温柔,但现在想来,又好像是很久以前就喜欢了。
  如果自己早就魂牵梦萦,那么后来怪罪于陛下的温柔,是不是也是自己的任性呢。
  各种各样的念头像是海潮一般在心中涌动,时而变作惊涛骇浪,又时而归于平静。
  她又拉开别的抽屉,里面有铜镜,有发钗,有镯子,这是每年陛下送她的礼物里,她总会挑出来的一件,她把梳篦插在发间,又将镯子呆在手腕,放在灯下细细欣赏。
  这镯子其实很漂亮,她应该多戴戴,而不是一直藏在床边。
  正这么想着,外面传来动静,静月在门外道:“娘娘,陛下来了。”
  洛琼花有些惊讶,因为现在已经太晚了,天色也有些冷。
  她披了衣服起来的时候,傅平安进了房间,先脱了外面带着寒气的狐裘,才靠近道:
  “你已经睡下了么,那不用起来的。”
  洛琼花看着陛下的眼睛,对方没眨眼,看来直播是已经关了。
  “本来也没睡着……”
  这么说完,她看见傅平安的目光落在她的头发上,顿时脸上发热。
  梳篦还插在头上,没有拿下来。
  “那是……”
  傅平安说了一半,却没继续说下去,先去洗漱换了衣服,然后让宫人们退下了。
  在抬头,她见洛琼花头上手上的首饰都已经摘下来了,便道:“为什么不戴了?”
  “大晚上的,有什么可戴的,臣妾刚才也就是拿出来瞧瞧。”
  傅平安盯着她,便只是用余光瞥到,洛琼花也能感觉到那眼神发亮。
  “那梳篦……我记得。”傅平安道。
  洛琼花只觉心头一颤,就好像那久旱的花枝,终于逢了一场风雨,又是飘摇又是欣喜,最后那雨渗到土里,她就明白了,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喜欢陛下的温柔与体贴,就好像,她也喜欢陛下的心怀天下冷静克制。
  如今去回想少女时代,洛琼花会察觉出自己的幼稚,但或许就是因为当时想得少,才能更接近于自己的心。
  她真的能远离傅平安么,真的能任由傅平安身边有别人么,那时,当她在雍山行宫的浴池看到这个场景时,她恍然惊觉,原是不行的。
  便是看到傅平安的目光落在别人身上的可能性,已经叫她心跳停滞了。
  “我记得。”傅平安又继续道,“那是十四岁还是十五岁?”
  洛琼花抬头:“是十四岁。”
  两人目光相对,灯光之中,傅平安精致的面容令人忍不住凝视,但眼神像是平缓的河流。
  陛下已经很少露出惊慌或者动摇的神情了,那么想来,她大约也是如此。
  但或许就是因为人总会不断长大,才显得记忆弥足珍贵。
  “其实我一直没说,当时是手上实在找不出什么东西赏赐……”话语一顿,傅平安笑道,“不该说赏赐,当时是,送给朋友的礼物。”
  洛琼花脸微红:“当时还小,不懂事……不过直说当时,臣妾不是还回礼了么?臣妾在萦山诗会上送了茉莉花,
  那还是从父亲院中摘的,后来被狠狠骂了一顿。”
  想到这事,难免想到父亲,不知不觉,已经许多年未见父亲了。
  想来难免有些郁郁,但忍住了。
  但傅平安瞥见洛琼花神色一暗,联系话语,便猜到大概,但此时也没办法,只好转移话题道:“是么,我还以为是路边摘的。”
  洛琼花瞪她:“路边哪有那么好的。”
  傅平安微笑,又喃喃低语:“茉莉花么……那挺凑巧。”
  洛琼花好奇:“什么凑巧?”
  傅平安低头凑近,靠在洛琼花鬓边:“是身上的味道,就是茉莉花香。”
  洛琼花一愣,随后明白过来。
  陛下是说她身上的信香。
  自己是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的,身边都是常庸,也不知道,实际上,就算碰到了天乾又如何,不会有天乾敢告诉她,她的信香原来是茉莉花香。
  对方靠在她的耳边,说着如此私密的话语,若是往常,洛琼花一定会躲,这一次却鼓足了勇气没躲,反而抬起头来道:“那陛下知道自己的气味么?”
  傅平安察觉到洛琼花没躲,心中也升起喜悦:“什么气味?”
  洛琼花道:“臣妾不说。”
  傅平安作揖道:“求求夫人,告诉我嘛。”
  洛琼花一愣,怀疑看着她:“是不是开着直播?”
  “没开。”
  “那怎么会……”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像陛下会说的。”
  傅平安抓住洛琼花的手:“看多了,总该学会了。”
  洛琼花没把手抽卡,反而回握住了:“陛下身上,是白芷的味道。”
  “苦的?”
  “有时苦些,有时……不苦。”
  “什么时候不苦?”
  洛琼花瞪她。
  傅平安一头雾水,半晌突然明了,或许是一些不能细细详说的时候。
  她笑了,又突然想起什么:“当时你从潜梁山回来,做了个白芷的香囊……”
  洛琼花道:“好了不要说了,陛下的记性也太好,臣妾都不记得这事了!”
  傅平安道:“可是分明记得……”
  “太
  晚了,臣妾头晕。”
  “……好的,睡吧。”
  两人熄了灯躺下,傅平安察觉到洛琼花态度的软化,便想着再进一步试试,于是在黑暗中戳了戳洛琼花的胳膊。
  “今日和公卿们商量了一下,趁着公布你有喜之事,准备减免了上半年的农税,一是与天下共喜,二是雪灾定然导致粮食减产,此举多少也可减少百姓们的负担,三是借此事也可消磨消磨他们的精力,省得他们烦我烦个不停。”
  洛琼花听傅平安再一次提起朝政之事,这一次,心头升起了不一样的想法。
  其实这些年,自己也改变了很多,为何对陛下就要如此严苛呢。
  当初自己刚进宫,什么都不懂,亦是犯了很多错,但是陛下也给了自己改变的机会。
  而她能明显感觉到,现在的傅平安在为了自己改变。
  那么或许自己也该投桃报李。
  “那陛下准备怎么处置宗正令和少府令呢?”
  傅平安声音稍冷:“说来说去,无非是看我现在打压世家,又起了些心思,在他们看来,我不用世家,就要用同宗之人,不然,我不是就无人可用了么,所以无论如何,便是杀鸡儆猴,也要从重处理。”
  “可若是既打压世家又打压宗族,两方联合……”
  “是,所以,虽然命令是死刑抄家,但念在如今皇后有喜,便改成了罢官流放。”
  “陛下好像流放了很多人。”
  “嗯,人口很珍贵,需要有人开荒嘛……”
  絮絮叨叨,东一嘴西一嘴,不觉便讲了很多的话。
  从前为何没有想过,原来她们两人,可以有那么多话说呢?
  其实成婚之时,傅平安便决定将皇后当成最亲近的人,但兜兜转转,却原来最首要的条件,并不是世俗上定下的关系,而是两人的心。
  傅平安若有所悟,却听见黑暗之中,洛琼花冷不丁又开口道:“所以陛下,其实一直很在意有没有孩子的事么?”
  傅平安愣了下:“什么。”
  “臣妾听说,你在公卿面前说了些冲动的言论,那话从前您跟陈丞相说自然无妨,为何会在公卿面前说出来呢?”
  傅平安明白过来。
  原来洛琼花也知道了她白天说的话。
  傅平安脸上一热,道:“也不是,只是觉得,明明确实是我的问题,却让你蒙受不白之冤那么久,多少有些自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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