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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GL百合)——晓梦致幻生

时间:2023-11-23 10:15:14  作者:晓梦致幻生
  洛琼花在锦被之中,不自觉咬住嘴唇。
  心里痒痒的,像是伤口将要愈合时,酥酥麻麻,又痒又烫。!
 
 
第二百零二章 
  虽然年前遭受了陈松如离去的阴霾,年后又因雪灾人心惶惶,但皇后有喜这个消息顿时像是阳光冲破了云层,令所有人在一瞬间受到了鼓舞似的。
  更何况皇家有喜,普天同庆。
  减免农税的公告一出,便是远在京外的百姓都为皇后祈福起来,英国公府门庭若市,以至于常敏不得不称病关上大门。
  与此事相比,被流放的太常令和少府令便无人问津起来,便是有人想要生事,但眼前正是所有人喜气洋洋对未来充满期待的时候,也实在是翻不起什么水花。
  柯蓝鸢很讨厌眼下魏京的氛围。
  在她看来,还是刚来之时,因为那前丞相去世而死气沉沉的魏京更符合她的期待一些。
  但魏天子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牵动如此多人的心弦,也令她心中隐隐升起羡慕来。
  如果她也能成为这样的人就好了。
  只可惜现实是,根本没人理会她。
  她本以为她作为质子在魏京,会受到严密的监视,但实际上,除了赏赐下来的几个奴仆之外,便没人在乎她每日都在做些什么。
  开始她赌气,根本不来太学,结果根本没人发现,反而她自己在家里呆得无聊,实在好奇还是来了太学。
  过来之后,也不算怠慢,来了几个太学官员接待她,问她想学什么科目,又有多少基础。
  见她一脸懵懂,便找了一张卷子给她做。
  柯蓝鸢望着卷子,只觉得是在看天书,唯一的感想是这轻薄的纸张果然比他们所用的羊皮之类的好用,官员们面面相觑,最后有人说:“王女要先开蒙。”
  柯蓝鸢后来才知道,开蒙是指给蒙童开启知识,她已经十五岁,却在这里被当成蒙童,实在是奇耻大辱。
  更何况难道魏天子真有那么好心,还教她学习?莫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这太学的官员还真负责任,特意给她开了个小班分开教学,于是没过多久,她便感觉到在太学中行走之时,总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一气之下,她开始逃学。
  今日便是走到门口,却又不想进去,便溜达着到了闹市吃点心。
  她从前在王庭,
  知道魏京有东西两市,但真到了魏京,才发现除了南边靠近皇宫的坊市之外,许多坊市都自由开门做生意,每条街都是不一样的繁华。
  她好奇询问,得知在十年之前,还是不被允许这样的,可以买卖的地方也只有东西两市,但近几年这些条例渐渐放宽,大约是生活水平上去之后,治安好了许多的缘故。
  便是柯蓝鸢对魏国有诸多偏见,也不得不承认魏京的繁华实在叫人眼花缭乱,各色商品琳琅满目,她本来还想挑刺说这里没有她们胡地的美食,结果转了个弯就看到了一家“漠北风情馆”。
  她愤愤转身,去了对面的茶摊喝茶吃点心,刚吃了一半,便看见一个不过十岁出头的小孩从不远处跑来,对着茶摊老板道:“上半年的农税全免啦,商税也降了一半。”
  老板眼睛一亮:“那敢情好,有余钱就给你买新书包,好吧。”
  小孩笑得开心,正转身要跑,柯蓝鸢拉住她:“你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
  她在太学的公示栏上看到这些政令,当时已经非常吃惊,没想到就连街边的一个孩童,竟然也都知道。
  小孩瞥了她一眼:“城门口贴着呢,每日也有人宣读,陛下的命令,说务必要让这些与百姓息息相关的政令全民皆知,你不知道么?”
  对方细细瞧了她一眼,又笑了:“哦,你是刚来魏京的胡人?”
  柯蓝鸢觉得自己被小瞧了。
  她在太学被看不起也就算了,没想到街边一个平民小孩竟也看不起她。
  她板起脸来,道:“正所谓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你们这些都随意谈论国事,正说明如今天下无道,人心浮动。”
  小孩像是看傻子一般地看着她。
  柯蓝鸢冷哼:“算了,你也不懂。”
  小孩撇嘴道:“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出自《论语季氏》,圣人发表此篇时,礼崩乐坏,鲁国国君先僭越周天子,季氏又僭越鲁国国君,而后季氏又危如累卵,他依时局有感而发,说得是当时混乱的政局,但今上让我们知道的,是关于民生的政令,政局和政令的区别,你懂是不懂?这是其一,其二是,政令一经发出,若只有上层知道,便是和民生息息相关,官员若是有所隐瞒,或拒绝执行,或私下侵占,该怎
  么办,正是全民皆知,才可全民监督,你这个外国人,什么都不懂。”
  柯蓝鸢气得满脸通红,她不是因为自己反驳不了,而是因为自己的反驳还没有这个小孩说的听起来有理有据。
  倒是老板看出她似乎不高兴了,连忙道:“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客人别跟她计较……丫头,你去一边玩去。”
  柯蓝鸢扔下铜钱起身走了,走了两条街,又觉察出不对来。
  怎么连街边一个普通小孩,都能引经据典?
  她有点不信,又找了一家店,拉了个看上去年纪更小的来,问起此事,那孩子便道:“咱们附近街坊的孩子都认识字,每个坊都有个国家公办的学堂,只要家中愿意,就都能免费去上学。”
  “免费?不收钱么?”
  “不收。”
  “那都教些什么?”
  “识字算数,若升到高级班,还会教别的,不过那就要出钱了。”
  柯蓝鸢大脑空白,只觉得自己的心理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浑浑噩噩从坊市出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太学门口。
  其实那些孩子……和她学得一样嘛。
  如此说来,可能确实没什么阴谋诡计。
  正发着呆,耳边马蹄声和车轮轧地之声,柯蓝鸢扭头望去,看见精美的马车门被打开,有个眼熟的人探出头来。
  这人是先前上元节在宫中见过的,听说是武信王的养女,封号是云平郡主。
  当时在宫中见到,只觉得挺漂亮挺有气质,到了太学才知道,对方在学生中是个名人,如今是星相科的教习。
  当时柯蓝鸢很吃惊。
  地坤也能做教习么?
  在听闻对方如今已经二十五岁,还未嫁人生子,就更吃惊了。
  太学中的许多人,显然也并非对这件事没有意见,但在明面上,无人敢提出不满来,因为也有很多人是云平郡主的拥趸。
  柯蓝鸢愣愣看着她,听见她道:“听说你昨日没来呢,今日总算来了?不过来得有点晚了啊,再过一会儿太阳都下山了。”
  柯蓝鸢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被嘲讽了,但她还没来得及生气,便听见对方道:“为什么不来?是有人欺负你么?若真有,你便告
  诉我,我一定替你去教训教训他……上车么,我们一起进去吧。”
  柯蓝鸢糊里糊涂上了车,也没搞清楚云平郡主是什么意思,穆停云看着对方,心里嫌弃地撇了撇嘴。
  这王女……瞧着呆头呆脑。
  要不是陛下托她稍微关照一下,她才懒得管呢。
  想当年,这个年纪的陛下,甚至都已经亲理朝政了。
  而如今,却是已经要做母亲了啊。
  但回想起刚才见到的陛下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她又忍不住笑了。
  陛下当初亲政都不见那么慌张过,看来学着做一个母亲,不比处理朝政要简单呢。
  ……
  朝阳宫中,傅平安看完了从漠北送来的最新的奏报,然后递给了身边的司方瑄,待她看完,道:“你觉得眼下的情况,可以召英国公回来么?”
  司方瑄道:“臣觉得并无不可,霍将军屡立奇功,中军帐下还有樊将军、曹将军等老将和已经能独当一面的新兴将领,最主要是,鬼戎另外两部那边在左贤王求和之后,听说远遁西北,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按霍将军所说,她反而觉得追击起来更麻烦些,如此说来,就算英国公回来也不成问题。”
  傅平安点头,对王霁道:“那你拟一份旨意出来,尽快送出去,免得路上耽搁了。”
  说完这件事,她又问:“常夫人进宫了么?”
  王霁道:“中午便递了帖子进宫了,如今就在景和宫。”
  傅平安听到“景和宫”三个字,便想到洛琼花,神不禁走了一半,道:“还有别的事要说么,朕近来记性好像不太好,若有事忘记处理了,你们要提醒朕。”
  说来也怪,按道理说,怀孕的也不是她,但不知为何,傅平安也产生了很多与从前不同的症状。
  比如说,她的记性变得不太好,早上吩咐说要给景和宫送一点缎子,中午又吩咐了一遍,到了晚上,又说一遍,搞得琴荷惶恐,问她:“不知到底要送几匹呢。”
  傅平安疑惑:“三匹够了吧,不是因为常夫人进宫,要新做一床褥子么?”
  琴荷无奈道:“可是陛下今日说了三遍了。”
  傅平安这才想起来,讪讪道:“朕忘了。”
  还有就是,她开始喜欢一些花团锦簇温暖柔软的装饰品。
  从前在她宫中,花瓶是白的,桌椅是黑的,地砖是青灰色的,举目望去,大气是有了,但未免冷冰冰的。
  最近她环顾四周,越看越觉得不爽,于是叫宫人将花瓶换成了掐金丝的,将帷帐换成了红底的,地上铺上羊皮毯子,榻上也新换了更软的垫子。
  朝阳宫中如此,景和宫中自然也是如此,傅平安就爱看洛琼花被安置在温暖而柔软的地方,觉得这样看着才叫她放心起来。
  她不停地叫人往洛琼花宫里塞东西,但转头自己又不停地从景和宫拿东西出来,还非得是洛琼花用过的,某天洛琼花惊觉她的手绢竟然一条不剩,喝茶的茶杯也少了一半,严厉制止道:“不准再拿我宫里的东西了。”
  傅平安神情讪然:“这……不是故意的,不知不觉就……我会送新的过来,这是正常反应,弹幕说了,这是筑巢期。”
  洛琼花无奈道:“陛下的症状为什么比臣妾的还严重啊?”
  这么说完,也就只能任由傅平安继续了。
  而就在宫中期待着新生命和适应着新生活的时候,写明了洛琼花怀孕一事的奏报,也送到了漠北。!
 
 
第二百零三章 
  消息传到漠北之时,正是早春三月。
  雪将化未化,天气仍是寒冷。
  霍平生刚从边境要塞回来,便听说了英国公要摆酒席的消息,又问起来,才知道是皇后有喜了。
  她一时露出惊愕之情来,转念才想起来,过完年,洛琼花和陛下都成婚四年了,是到了可以要孩子的时候了。
  只是她总觉得她们还小似的。
  漠北苦寒,将士们多也要寻个温柔乡销金窟,否则孤独得熬不下去,只有她对这些事完全不感兴趣,便是偶尔到了结热的时候,服了陛下寄给给她的神药也就一下子过去了,完全不难受,这令她有更多的时间来研究漠北的地形。
  下属笑她除了打仗的事,别的都不开窍,但霍平生总觉得,她有别的事做。
  这愿望是她的,也是陛下的,虽然还未和别人说起,但是陛下告诉过她,她期望着有一天,这片漠北的土地完全属于大魏。
  这宏大的愿望和漠北瑰丽的景色结合在一起,很快也变成了刻在霍平生心底的向往。
  结果一转眼过去,已经是那么多年,她甚至一时都忘了自己到底几岁,掰着指头算了好久。
  年前收到沈卓君的信,信里说起陈松如去世的消息,被泪水沾湿的信纸上写着,年中陈松如还陪她过了二十岁的生日,霍平生想起自己比沈卓君大五岁,于是意识到,自己原来二十五岁了。
  总之,时间过得真快。
  她也转眼便从一个曲军候,变成大将军了。
  晚宴在新开的酒楼,英国公泪洒现场,宣布了几个消息,陛下来旨召他回京,中军大帐姑且交给何蔚管理,边塞驻军交由霍平生统一负责,而城内将士则交给北梁侯宋霖。
  英国公说完这些,面上也颇有些伤感,道:“这些年,时常风餐露宿,也时常遭遇险境,诸位早已成为我的至亲,但是不知不觉,我也是一把老骨头了,也该将手下的事交给你们年轻人了,希望你们也不要辜负陛下和我的期望啊。”
  在场诸人皆是动容,霍平生也是眼眶发红,吃完饭喝完酒,她思来想去,还是想亲自再去拜访英国公,独自到了停车的马厩,却看见英国公捧着圣旨,满脸笑容道:“
  我要做外公了,我终于可以回家见宝贝女儿了。”
  霍平生:“……”
  她不好意思打断英国公私下里的喜悦,转身要走,结果迎面撞上了北梁侯宋霖。
  霍平生问:“北梁侯也是去见英国公么?”
  宋霖点头,道:“不方便么?”
  霍平生想了想:“是不方便,要不还是晚点去府上拜访吧。”
  宋霖笑看着她,道:“英国公其实很高兴吧?”
  霍平生道:“但离别的不舍应当也不是假的。”
  宋霖微怔,不知想到什么,喃喃道:“是,离别的不舍,也不是假的。”
  霍平生看着她,也是脱口而出:“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可参加了陈丞相的葬礼?”
  宋霖点了点头:“我是过完年回来的。”
  霍平生怅然道:“丞相于我亦师亦母,我本该亲自前去吊唁,只可惜路途遥远时间不够,眼下又被赋予重任,只好另寻机会。”
  宋霖道:“陈丞相也时常向我问起你,想必也很想你。”
  这么一说,更是升起伤心,霍平生想起以为大哥去世的时候,陈松如过来府上,押着她叫她吃饭,她彻夜守灵神智恍惚的时候,也曾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搂在了怀里。
  眼圈不觉红了,抬起头来,却看见宋霖也在落泪,然后按着她的肩膀说:“咱们再去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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