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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GL百合)——晓梦致幻生

时间:2023-11-23 10:15:14  作者:晓梦致幻生
  “那为什么不告诉孤。”
  “只是小事,便想着不要麻烦娘娘了。”
  柯月弥的声音越来越低,这是因为心虚,也是因为害怕。
  那么长的时间里,她都忍受着静月他们的欺负,就是担心事情闹大了,她会被赶出去。
  她低着头,听见皇后长长叹了口气,似乎带着点失望,又好像有些怅然。
  “静月,横梁真的断了么?”
  “是……是被虫蛀了。”
  “孤问的是,断了么?若是断了,那么大的事,孤为何不知道?”
  静月伏在地上,声音终于发颤:“没断,还没断,只是奴婢担心,担心断了。”
  洛琼花又缓步拾起地上的戒指,轻声问:“这戒指,真是她偷的?你可想好了,陷害同僚,自然是错,但若是欺骗孤,便是大罪了。”
  碧落面无血色,嘴唇颤抖,却不敢说话,不住地望向静月。
  静月膝行上前,道:“娘娘,是奴婢叫碧落做的,这事全该由奴婢负责。”
  洛琼花淡淡道:“你还挺讲义气,不让别人替你担责……还是觉得,孤宠爱你,就不会处罚你?”
  话语到最后,声调不见高,却已经是一片冰冷,令周围宫人都瑟瑟发抖垂下头去。
  静月伏地,亦是带着哭腔:“全是奴婢失了神智,就想着、就想着……”
  洛琼花又叹了口气。
  其实前段时间,她已经察觉出端倪,于是遣人来调查了一番,知道了这半年来,静月原来一直在欺负柯月弥的事。
  但洛琼花知道,这件事静月并不是为了自己,实际上,应该是为了她。
  柯月弥进宫便是为了“勾引”陛下成为昭仪,这样一个人,大概在所有人的眼中,一心想要留在宫中,都是别有用心的吧。
  说到底,还是自己想简单了。
  她摆了摆手,微闭上眼睛:“静月暂停所有职务,带去掖庭重新教导。”
  心中自然不忍,特别是听着静月的哭声。
  恍惚之间想起自己初进宫,在一片死气沉沉之中,只有静月像只小鸟一般
  突然闯进来,叽叽喳喳给她带来了第一片生机。
  所以闭着眼睛,直到哭声远去了,才睁开眼睛,看着柯月弥道:“圣女,你还是出宫吧,你的宅子都已经打理好了,在外生活,未必就比宫内差呢。”
  柯月弥瞪大眼睛:“娘娘,我……”
  洛琼花上前向她伸出手,柯月弥怔怔被拉了起来,然后感觉到温暖而干燥的手理了理她的头发。
  明明是盛夏,但是皇后身上没有汗味,只有好闻的香气。
  对方温声道:“如果你想要过另外一种生活,在宫外也可以,内官考试同样面向宫外,你还是能考的,甚至,可以再去看看想不想做别的事。”
  “娘娘怎么知道……”我想考内官。
  后半句话没说出来。
  因为看着娘娘的眼神,柯月弥意识到,对方什么都知道。
  或许比她自己都知道的多。
  所以才会温柔地告诉她:“世界很大,你该再去看看。”
  ……
  洛琼花走出后院之时,面上仍难免|流露出哀伤。
  这时抬起头来,却看见本应该去上朝了的傅平安,正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看着她。
  洛琼花一怔,随后心头微热,涌现出涓涓暖流。
  她笑道:“怎么,陛下不放心我?”
  傅平安上前扶住她,抬手揉了揉鼻子:“不是……好吧,是有一点,我自是相信你能处理好,只是有些担心,你会难过。”
  洛琼花垂眸道:“臣妾是难过,难过于自己为何放纵她至此。”
  傅平安捏了捏她略有些水肿的手指:“她年纪不小了,这些事该自己把握,倒是你,不要为此太过劳心。”
  “现在想来,陛下当初管教臣妾,也确实是为了臣妾……”
  “咳咳咳咳咳,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洛琼花瞥她:“那陛下担心的是我,还是肚子里的孩子呢。”
  傅平安立刻道:“是你。”
  洛琼花微笑:“好,等常乐出生,臣妾会告诉她这件事的。”
  傅平安:“欸?别、别吧……”
  洛琼花偷笑着往前走:“好啦陛下,快去上朝吧,今日大臣们可等
  了太久了。”
  寥寥几句对话,似乎也纾解了心中隐约的悲伤,那悲伤便像是清晨的水珠一般蒸发在了夏日的阳光之中,被一阵阵嘈杂的蝉鸣覆盖了。
  回过神来,便觉得这个夏天漫长而平静。
  仿佛转眼之间,秋风吹落了树梢的叶子,扇子被收了起来,凉席换作了软垫,景和宫中,洛琼花就靠在软垫上,一边翻着手上刚出出来的样卷,一边听见任丹竹说:“若无意外,生产之日便在十日之内了。”
  听见这话,莫名有些不舍,但又松了口气。
  洛琼花将手轻轻按在肚子上,仿佛能感受到孩子的心跳。
  与她朝夕相处数月的孩子,马上就要诞生在这个世上了么?
  想到这,不禁有些不真实之感。
  她抬头,透过花窗,看见傅平安站在院子里,正和王霁说话,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便转过头来,冲她笑了笑。
  但这笑容实际上转瞬即逝,面对王霁时,笑容变作了冷冽的淡漠,同时伴随着冰冷的嘲弄:“所以,他们的意思是,朕不纳昭仪,他们罢官?”
  “是,眼看着秋试第一场要开始,突然纷纷上了辞官的疏奏,想来……不是无意。”
  “岂止不是无意,恐怕是用意匪浅吧。”!
 
 
第二百一十七章 
  诚然这世上想做官的人多的是,但真换一批人,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文官团体所拥有的最大的武器,便是“礼仪道德”,推行礼在制约群臣的同时,也在制约皇权,群臣请辞,天子不管不顾,毫无疑问在代表着天子的失德。
  也就是说,如果她真让那么多官员不想再做她的臣属,无疑代表着她已经成为了一个昏君。
  当然,傅平安可以不在意这一点。
  现在她已经知道,不管是暴君还是昏君的头衔,都只不过是世人的评说罢了,并不能真的代表什么。
  或许就是发现了这一点,他们才选在了这个时间,皇后将要分娩,秋粮将要到来,秋试即将举行,可以说是在最忙碌的时候,他们罢工不干,显然是算准了她不可能真的同意他们的辞官。
  这是阳谋,所以他们才敢。
  王霁感觉到了陛下的怒火,于是不敢抬头,只好低头看着地面,又道:“还有,范太傅此时就等在宣室殿外。”
  “他也请辞?”
  “那不是,好像是告罪,他说之前有人找过他,他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些人的想法,是他失察了。”
  “呵。”傅平安冷笑了一下。
  实际上到底是失察还是故意拖了时间呢,谁都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原因。
  “不去见了,让他走吧,没什么可解释的。”
  王霁略有些惊讶。
  她本以为陛下一定会见范谊,因为此时会需要范谊这样的儒学大家帮忙,想来,范谊会特意求见,或许也是这么想的。
  没想到陛下连见都不见。
  “那罢官之事……”
  “他们既然不想做了,就任由他们去,这世上想做官的读书人,多的是。”
  王霁愕然抬起头来,她疑心陛下想简单了:“陛下,如今府台中堆积的各类事项,已经做不完了。”
  傅平安道:“秋试的事你就全权交给云平郡主,她会想办法的,其余事情,把司丞相和祝澄叫来,只是少了一半人而已,再提一半人就可以了,对了,去监察院找一个名叫岳红石的人,带她过来见朕。”
  王霁道:“那届时若有传言……该怎么办呢?”
  自然是陛下失道的传言。
  傅平安道:“传言这种东西,自然是看大家信哪一种了。”
  ……
  不知不觉之中,柯月弥习惯了宫外的生活。
  每个月有二十天,她去太学上课。
  最开始她以为作为地坤她一定会受到嘲弄,结果没有,太学有一个地坤班,里面有约莫十几人,都对她很好。
  而府中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奴仆等,管家很细心,在第一天就给她看了账册,教会了她如何看账本。
  皇后娘娘说的没错,外面有更大的世界。
  若说唯一叫她烦不甚烦的一件事,就是柯蓝鸢了。
  他们两的宅院就分在隔壁,算是邻居,更方便了柯蓝鸢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来问她要钱,要的也不多,多是些酒楼瓦舍的花销,话虽如此,也够她厌烦,不仅如此,对方每次过来也没好话,总要说一些类似于“你真没用”“都住进皇宫了魏天子也不喜欢你”这样的话,听多了,柯月弥更不想见她。
  但冷不丁回过神,发现柯蓝鸢居然有个把月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柯月弥还是产生了一些疑惑。
  对方突然有钱了不成?
  想到这,莫名心生忧虑,这天从太学回来,路过柯蓝鸢的宅子,柯月弥驻足停留了一会儿,见门口竟然连门房都不在,好奇地进去了。
  刚走到门口,便听见有人说话,用得还是胡语,说的是——
  “放心,绝对活不下来。”
  柯月弥呼吸一窒,直觉心脏骤停,连忙又往后退了出去。
  回到门口,正慌不择路要跑,却又想到什么,停下脚步。
  思索间,柯蓝鸢出来了,看见她皱眉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柯月弥道:“刚来,你是怎么回事,今日没去太学么。”
  “干嘛去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柯蓝鸢摆手。
  柯月弥看见对方腰上多了一块水色颇佳的玉佩,脚上的鞋似乎也是新换的。
  柯月弥试探着道:“只是想着,这两个月怎么没来问我借钱了。”
  柯蓝鸢顿时恼羞成怒:“我自然也有来钱的门路,真以为没你不行了?”
  “行行行,就是
  问问呗,你也不必为了一点点钱就不好意思,我有自然会给你,毕竟,咱们才是同族。”
  柯蓝鸢闻言微怔,似乎也被说服了,微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个金镯子,递给了柯月弥:“之前问你借了不少钱,这个给你,算利息。”
  柯月弥伸手接过,指尖微颤。
  “怎么了,冷?”
  “嗯,不觉得有些降温了么。”
  柯蓝鸢笑了笑:“你还想进宫做那魏天子的昭仪么?”
  “嗯?”
  “再等等,未必没有机会。”
  柯月弥仿佛是没当回事一般地随意笑了笑,心中却一阵阵发冷。
  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深夜,她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听到的陌生胡人所说的话——放心,绝对活不下来。
  谁活不下来?
  柯蓝鸢又为何说,她会有进宫的机会?
  再联想近日魏京的风波——
  临近秋试,朝臣却罢官,有人说这是因为陛下刚愎自用,却也有人说,这是大臣以势压人。
  柯月弥其实不想管这些事的,但身在太学,这些事还是传入了她的耳朵。
  今日她还听说,秋试的事已经完全交给了太学处理,明面上的负责人是博士祭酒,实际上是云平郡主,还有就是,前几届毕业的几位学生,在私底下号召——
  有那么多人罢官,正是他们能任职的机会,就算没有正式官职,也可以去公廨里投名试试,说不定就会被用上了。
  这言论一出,便是很多低等世家的子弟都是蠢蠢欲动,今日太学实际上都没什么人在上课,都去找门路去了。
  她如今看了一些书,也渐渐能看出一些门道来,显然,陛下和一些官员在打擂台,眼下看,两方都不想认输。
  除非出了什么能决定一切的事。
  比如说呢?
  这事实在有些超出柯月弥的思考范围了,但是她本能地觉得不对劲。
  她忍不住从床榻上坐起,回想起自己过去这二十年不到的日子。
  实际上,到魏京的这一年,反而好像开始知道做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了。
  从前在王庭,比起人,更像
  是迟早要上供给上天的牲畜。
  决定一个人是什么人的,到底是什么的,是出身么?如果出身并不令人满意,她难道不可以自己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么?
  柯月弥深吸了一口气,披上衣服小跑着来到了管家的房间,敲响了管家的房门。
  管家打开门,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柯姑娘,出什么事了。”
  柯月弥道:“我能见娘娘一面么?我知道,您肯定有和宫中联系的方法吧。”
  若说这管家真的只是单纯的管家,便是柯月弥也是不会信的。
  管家果然也没否认,只犹豫道:“娘娘?这……娘娘生产在即,不太方便。”
  “那陛下……”
  想到魏天子,柯月弥还是略有点退缩。
  魏天子很美,但也很吓人。
  但她还是鼓足了勇气,道:“那见陛下可以么?”
  “陛下繁忙,未必有空见你,但我可以写个帖子递上去。”
  柯月弥道:“定要见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管家看着她沉默了片刻,突然道:“若是很重要的事,怕是不适合堂而皇之地去觐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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