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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GL百合)——晓梦致幻生

时间:2023-11-23 10:15:14  作者:晓梦致幻生
  “升上去做什么,籍田令么,陛下很看重农司的工作,籍田令是她钦点的。”
  沉默了一小会儿。
  饮了一杯酒后,王励勖道:“因把你看做朋友,才直言不讳,陛下认识你,按照道理,便是钦点,你都更有机会些,你……对为官之路已经没有想法了么?”
  田安之心想,王励勖变了许多。
  如今对方说话竟然那么委婉,要是过去,对方一定会说“你就一点进取心都没有么?”
  想到这,她忍不住笑了,笑了一会儿,她在王励勖平静的目光中正色道:“我从前是有些想不开。”
  是的,她对陛下有怨。
  所有人都说,她是个很好脾气的人,但实际上或许就是因为这世界上的大部分事她都觉得没必要计较,对有些事反而钻起牛角尖来。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在想,为何陛下要这样对田老。
  那么多年,田昐都一心向着陛下,没有行差踏错一步,结果只因为一些源自他人的罪责,反而把田昐免了职——虽然明面上是田昐自己请辞,但明白内情的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当时很多人都认为陛下不念旧情,她也这样认为。
  而这样的天子,她不知是否该去跟从。
  但随着时间过去,又发生了那么多事,陈丞相去世,陈中书自杀,范太傅失踪,田安之意识到,陛下是真的出于念旧情,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她比自己想得更长远,也更看清了事情的本质。
  于是……
  “……现在想法却已经变了,只是想来陛下也早已察觉到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吧,所以一直以来也就原地踏步,不知还能走向什么路。”
  王励勖摆手:“陛下很忙,她不会在意你的这点小情绪,只是看出你无法交付要职而已,如果你想改变,需要自己冒头。”
  田安之一愣:“怎么冒头?”
  王励勖道:“你不知道么,漠北既已臣服,陛下需要能远去沙漠的使臣……”
  ……
  公主周岁,陛下很重视。
  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件事,于是不知不觉中,这个周岁宴的排场变得惊人的大。
  这宴会整体由少府负责,少府从前掌管的诸多事务都被拱仪司分了去,如今难得有了大事要办,便非常上心,大事小事都要来请示一番,最后决定宴会就在朝阳宫办,除宗室外戚之外,还邀请魏京两千石以上的官员即其内眷前来。
  陛下还提出了一个名叫抓周礼的环节,是从前宫中没有的,不过查询典籍,发现从前南方确实有这样的习俗,古礼里也有迹可循,于是一边研究一边请示,终于制定出了一个相对完善的环节,一直到宴会前一天,才终于算定下来了。
  因为傅平安忙于朝政,这大部分事务请示得就是洛琼花,洛琼花忙得脚不沾地,这天醒来之时,想到今日结束忙碌就告一段落,狠狠松了口气。
  直起身来,见傅平安已经在穿礼服,一边穿却一边还翻看着一封折子,紧紧皱着眉头。
  洛琼花起来边洗漱边
  道:“不论陛下在烦恼什么,今日且先放下吧。”
  其实她大概知道,傅平安近来是一直在搜寻适合做使官前往漠北的人选,漠北除了东胡还有诸多其他国家的小部落,使官的作用便是去劝说这些小部落归顺,这便要求使官的身份不能太低又能言善辩,还得会一点异族语言,可漠北沙漠条件艰苦,使官又不是什么大官,虽说基本都知道,若是这次出使成功,回来便前途无量,可这一去不知几年,回来的时候,又谁能知局势如何呢。
  因此,大部分合适的人选都不愿意。
  昨夜洛琼花还听陛下说:“若是方允俐还活着就好了,可惜……”
  言语是颇为惆怅的。
  听说方允俐从前从过商,走南闯北,若是活着,还有南越管理的经验,确实是很适合的人选。
  可惜,她死在南越了。
  但洛琼花由此得知,傅平安从来没有把任何一个她看入眼中的人当做炮灰过,她知道每个人最合适的那条道路是什么,并都大概规划好了。
  只是世事无常罢了。
  然无论如何,人的精神总不能一直绷着,今日既是难得的庆典,洛琼花便希望傅平安能放松一些,傅平安闻言点头,折子却没放下,直到换好了衣服的常乐被抱了进来,傅平安才放下折子去抱常乐,并笑道:“一打扮起来,确实像仙童一样漂亮。”
  常乐穿了红色的重衣,层层叠叠,像是个小大人,更衬得皮肤雪白,浓密的头发被缠上红线扎成了小辫,束在头顶,辫子的尾端则扎了两个金柿子,取意事事如意。
  边上奶娘手上拿着一顶小小的帽子,惶恐道:“公主不愿意戴帽子。”
  傅平安捏了捏常乐的手,感觉手掌火热,便道:“太热了,不愿戴正常,待会儿出去了若有风再戴,那么小的孩子,穿那么多已够累了。”
  低头,见常乐把脸埋在她的肩上,已经又睡着了。
  傅平安哑然失笑,将常乐递会给奶娘,道:“她想睡就让她继续睡着。”
  于是常乐全程睡着祭拜完了上天和祖宗,待到宴会开始,精神抖擞地醒了过来。
  常乐的座椅就在傅平安和洛琼花旁边,说是座椅,大得过分,用围栏拦了起来,可以说是个“婴儿床”
  ,礼乐响起之后没多久,常乐便醒了,洛琼花本来担心突然见到那么多人她会紧张,没想到对方攀着栏杆站着,睁着一双黑葡萄一边的眼睛滴溜溜四处望,完全不见想象中的害怕和紧张。
  于是这才松了口气。
  原本定好的流程里,也想好了若有意外发生——比如说常乐哭闹不止该怎么办,并决定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就将抓周礼移到宫殿中去,幸好眼下看来还用不着备用计划。
  两人座次之下,左右两边便是田昐傅灵羡与英国公夫妇。
  田昐远道而来,看见扶着栏杆好奇站立的长乐公主,不禁想起小时候的傅平安来。
  仔细瞧瞧,公主和陛下确实有几分相似,特别是嘴巴,又想到抓周礼,心里不禁有了点想法。
  古代典籍之中,是有这种类似于让上天决定婴孩未来会如何的例子,但通常是诸侯王在无嫡的情况下选后,陛下为何那么做呢,是否是想给未来公主继承大统,打个基础。
  联想到陛下一直以来所行之事,这并非没有可能。
  当然,公主才周岁,陛下也春秋鼎盛,这事想远了些,但田昐相信在场绝对不会只有他一个人那么想。
  无非是陛下积威太盛,无人敢问出来罢了。
  正想着,边上传来陛下的声音:“许久未见舅舅了,舅舅身体可好。”
  田昐忙道:“好得很好得很,如今在山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日闲云野趣,原本有些淤积之症,如今都没了。”
  “那太好了,该敬您一杯。”
  田昐忙道“不敢”,举酒杯喝下清酒,陛下和娘娘又单独敬了英国公夫妇和傅灵羡,最后统一全场敬了一杯,礼乐渐止,开始抓周礼了。
  田昐颇为感慨,他想陛下如此做法,还是给他留了很大的面子,再回想这些年发生的事,更觉得陛下当年的话语,倒是真的算得上为“劝慰”,确是为了他好。
  心中仅剩的一点淤堵之情也没了,聊有兴致地看起了公主的抓周礼。
  一群宫人在陛下和皇后的坐席前方摆了一方矮台,上面铺着红色的羊毛毯,又放着几样器物,分别是——弓、笔、尺、元宝、一些珠宝首饰、胭脂水粉、糕点水果……
  可谓是琳琅满目,
  田昐心想自己若是一岁幼童,估计都选不出来,但其中最瞩目的还是一方玉印和一卷绶带。
  那玉印……若没看错,是陛下私印,那绶带更是重大典礼上才会用在礼服上的。
  这哪里该是一个公主该抓的东西?虽然是在比较远的地方。
  偏偏在场全都鸦雀无声,甚至都一脸期待,无人提出异议。
  而公主也被抱了上来,放在了矮台上。
  她还不太会走路,没有支撑的情况下,上台便坐下了,坐下之后,左右四顾,似乎也被周围琳琅满目的东西惊到了,发了一会儿呆。
  带着红色绒帽的婴孩,红扑扑的脸上眨巴着一双水润的眼睛,抿嘴思考片刻,突然毫不犹豫地往前方爬去,眼看着就接近了印章和绶带,众人屏住呼吸,看见常乐公主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印章,然后用绶带把它包了起来。
  接着她扭头望向傅平安,伸出手道——
  “抱抱。”
  傅平安哑然失笑,只好上前矮身抱住她,却见常乐将包着印章的绶带塞进了傅平安的袖子,然后沉吟片刻,拿了笔和糕点。
  洛琼花在坐席上掩嘴差点笑出声来。
  她看明白了,常乐是认出这玉印是傅平安的,想要捡回来,笔则可能是奶娘或者宫女教过,至于糕点——
  才是真的想要。!
 
 
第二百三十一章 
  此情此景,既和乐温馨,又童趣可爱,无疑叫人忍俊不禁,于是全场都笑起来,有人举杯道:“公主圆融通达,未来可期。”
  全场沉浸在轻松快活的氛围之中,很快就欣赏起歌舞,得到了一定自由活动的时间,好让众人可以如厕之类的。
  王霁就是去如厕之时被叫住了——
  “许久不见,王尚书安好。”
  王霁这个尚书之位可以说是坐得最稳固的,但今日的尚书可不再是从前的尚书了,在陛下的改制之下,尚书如今亦是年俸千石的高官,虽然表面上看在九卿之下,但实权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霁回头,看见一袭青色官袍,这代表对方官位不高,一时没认出来,对方便道:“下官田安之,数年之前,和陈宴郡守还有北梁侯一起从漠北回来时,曾见过一面。”
  王霁忙道:“哦哦,田女君,我记得,当时,你和王励勖郡守形影不离呢。”
  “……倒也不是形影不离,如今在下在农司任籍田丞,也是受朝廷栽培许久。”
  王霁有点不敢搭话,她担心田安之是想找她走后门。
  自从她越来越明确地接手许多政务后,很多人都发现了她在陛下面前显然很说得上话,于是家中亲友社会名流之类的,少不得找上门来,希望她能美言几句。
  她本来是想扭头就走了,偏偏王励勖状似无意地过来了,低声道:“您就听她讲讲。”
  两人是本家,对方亦受陛下器重,王霁给她这个面子,便望向田安之,田安之便忙道:“也没别的事,只是听闻如今大人们正在烦恼谁去出使漠北,下官不才,对漠北也算有些了解,愿意前去,希望王尚书美言——也不必美言,只消能在陛下面前提我一嘴就行。”
  王霁眉头仍微皱,心中却一松。
  这可不正算得上是瞌睡有人送来了枕头,田安之……
  她上下打量田安之,这会儿也想起了对方是谁,她似乎是田昐的孙辈,不是直系,但也算亲近,放在以前,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就身份上来说,没什么问题,便是漠北,也有人知道田家。
  心中一喜,但面上不动声色,只道:“只是这样的话……可以,只是,我也不敢
  说肯定能成。”
  “自是不需尚书作保。”
  王霁点头,不愿多聊,直接走了,王励勖便也忙拉着田安之走了。
  回到坐席,田安之担忧道:“这样真的行么,不用送个礼么?”
  王励勖道:“陛下缺人,这是不争的事实,跟你争的人不会太多,而王宴从不收礼,你不知道么?”
  田安之暗想,明面上不收礼的人私底下贪得要死,她见得多了。
  王励勖通过神情猜出她所想,道:“她应该不是假的,若是假的,不可能在这尚书之位上呆这么久。”
  这结论并非是出于信任她王霁,而是出于相信陛下。
  田安之听出王励勖言外之意,忍不住笑了,抬首望向上首的陛下,陛下正抱着长乐公主,似乎是正哄着公主把嘴里的糕点吐出来。
  但公主吃了,显然不愿意吐,大方给了剩下没塞进嘴里的一半,剩下一半却捂着嘴不愿意张了。
  田安之笑道:“陛下为人母之后,似乎更像是个寻常人了。”
  王励勖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你是没见过娘娘和公主不在时陛下的模样,比起从前,压迫感更胜一筹。”
  田安之回想起当初初见陛下,亦是至今印象深刻,陛下年轻而瘦弱,但是目光如炬,令人不敢造次。
  现在会如何呢?她不禁有些好奇,结果只隔了一日,她便见到了。
  陛下召她进宫。
  ……
  只隔一日再见到陛下,田安之就知道王励勖所言不差。
  公主周岁宴那日所见的慈母之貌果真只是一时的,在宣室殿见到的陛下,便又是那如在云端一般高高在上的天子了。
  天子开口道:“许久未见了。”
  只这样一句话,田安之便觉得眼眶微热了,只因为陛下还记得她。
  这可能只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问候,但因为是由陛下说出来的,才显得令人动容。
  特别是在她就是希望陛下能记得她,能给她表现自我的机会的时候。
  她曾以为自己安贫乐道,年岁上涨才发觉,安贫乐道是建立在有家族替她兜底的情况下的,当家族的影响力每况愈下之时,她那所谓“安贫乐道”的生活,便
  难以维持了。
  她伏地垂首道:“微臣惶恐,竟得陛下记挂。”
  傅平安淡淡道:“自然记得,不闲聊了,朕看了你递上来的奏折,你想作为使官前往漠北?”
  “回陛下,正是。”
  “你对漠北有什么了解?”
  田安之深吸一口气,随即侃侃而谈,说起胡地风俗,如数家珍,博文广知,不知是做了功课,还是从前便知道。
  傅平安心中已经非常满意,面上不显,又问:“若是遇到不愿臣服的首领,你甚至可能有性命之忧,昔年使官出使,身陷囹圄的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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