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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GL百合)——晓梦致幻生

时间:2023-11-23 10:15:14  作者:晓梦致幻生
  田安之一脸正色道:“为国出使,自是将性命抛之脑后。”
  傅平安忍不住笑了:“不至于此,如今的情况与从前不同。”
  田安之也笑了,她知道自己是往夸张了说,毕竟通常这种奉旨行事的时候,总是要宣誓一番,但陛下这么说了,她也松了口气。
  确实,如今的情况与昔年不同,鬼戎已灭,只是要小心少数流窜势力。
  正这么想着,陛下突然站了起来,走下台阶走到她的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田安之这才发现,与记忆中不同,眼前已不是当年的年少天子了。
  天子步履沉稳,面容沉静,薄薄的唇角似有一缕笑意,手掌宽大手指纤长,按在肩上,带来一阵重量,然后对方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如今不怨了吧。”
  田安之呼吸一窒。
  原来陛下真的都知道。
  她不敢撒谎说“从未怨过”,只好低头深深伏在地上,然后摇了摇头。
  她听见脚步声从她耳边渐渐远去,待到脚步声完全消失,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感觉到手心后背起了一层薄汗。
  内官走到她身边道:“田使丞,可以走了。”
  田安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回头望去,见秋日阳光正盛,乍看一眼,白灿灿一片水磨石板,像是通到了天上去。
  一刹恍如隔世。
  她如今已经明白了,过往的一切已经没有意义,她已经迎来一个新的时代,若她活着从漠北归来,就会重新开始。
  但愿不晚。
  ……
  各地秋试的结果刚刚送到中央,田安
  之作为出使漠北的使臣离开了魏京。
  这一年的考卷是中央统一发放,按成绩排名,结果考中的人数已魏京为中心向外发散,呈明显递减趋势。
  实际上,到了外围,几乎已经没有人能考出想象的成绩了,哪怕是当地有名的人才。
  于是众人发现了这试举有一个巨大的问题,因为考试内容太过于新颖,根本就只有在魏京接受教育的人能够考取名次。
  于是,陛下规定下一次试举暂缓三年,各地都要开始进行新式教育,与此同时,每一个郡县都有固定的名额可以来中央参加最后的会试,乡里选拔可自拟考题……
  众多举措从提出到落实,又是颇花功夫,不是一日之功。
  又是落雪之时,寝宫中早早烧起地龙,常乐如今能扶着走路了,更是一刻都不得闲,天色暗下来之后,仍是吵着要去抱如意,小狗亦是乖得很,在常乐怀中一动不动,不知是不是意识到,不动能更快获得自由。
  果然,常乐觉得无聊撒了手,洛琼花便连忙叫宫人把如意抱出去了。
  待如意出去了,便叫宫人都站远了些,两人边逗常乐玩,边说些私房话——
  “臣妾如今似乎懂陛下说试举虽短期未必影响得了世家,但长期定会产生一些作用的意思了。”
  傅平安拿着一串鲜红的琉璃珠串,荡在常乐面前让她抓握,闻言笑道:“什么?”
  “虽世家有优势,但此举确实令寒门子弟有了门径,而因为教育资源集中于中央,有时比起大部分族人在外地世家豪强,反而是身处中央附近的寒门更有优势,如此,想必将来他们族中的年轻人若想为官,难免得远离家乡,本来世家的实力,便脱不开本家在原籍势力的壮大,但若年轻人都离乡,长此以往,本地的势力就会渐渐瓦解了。”
  傅平安点头道:“正是如此。”
  洛琼花道:“但此举也并非完全公平,想必时间久了,问题会更突出些吧。”
  “是,城乡差异会加大,目前只能且行且看了……啊!”说到这,突然惊叫了一声,道,“这琉璃珠子怎么少了一个,不会被常乐吃下去了吧?”
  洛琼花闻言也是脸色一变,拉过常乐捏住脸颊看她的嘴,常乐没有察觉到两位大人的焦急
  ,眯着眼睛笑起来,惹得洛琼花气道:“有那么多玩具,为何要用琉璃珠串逗她!”
  傅平安吓了一跳,印象里她还是第一次见洛琼花对她那么大声的说话呢。
  她亦是担心,忙叫了奶娘过来,又要让宫人去请太医,太医快来的时候,琴荷在床底下扫过了那颗琉璃珠子。
  “在床底下!”
  “好,好,那就好。”
  这一番忙活下来,出了一身冷汗,又重新洗漱换了衣服,才上床睡了。
  上床之后,傅平安小心翼翼瞧了洛琼花一眼,见洛琼花背对她在里面侧躺着,闭上了眼睛,仿佛是睡着了。
  不会还在生气吧?
  傅平安去拉被子,洛琼花闭着眼睛道:“陛下用里面的另一床吧。”
  果然是还生气。
  傅平安只好又拿了一床盖上,熄了灯躺下翻了几个身,忍不住道:“以后不会再用琉璃珠子逗她了。”
  黑暗中洛琼花冷哼一声:“这可不是第一次了,之前让你别给她吃糕点,你也不听。”
  “可她求我啊。”
  傅平安回想着眼睛亮闪闪盯着她叫“阿母”的常乐,觉得实在很难拒绝对方的请求。
  洛琼花又说不话,傅平安只好道:“好吧,是我错了,以后绝不会这样。”
  过了好一会儿,随着淅淅索索的声音,似乎传来了一声“嗯”,接着洛琼花翻了个身,面朝了她的方向,但又没动静了。
  傅平安揉了揉鼻子,想了想,低声道:“冷,可以睡一个被窝么?”
  “伸手。”夜色中传来这么一个声音。
  傅平安不明所以伸出手去,洛琼花握了一下,道:“不要说谎陛下,你不冷。”
  傅平安:“……”
  傅平安没把手缩回被子,在被窝外冻了一会儿,待手掌冰冷了,又说:“真的冷,不信你再摸。”
  这一回,她听见了偷笑的声音。
  不禁松了口气,随即软声道:“睡一床被子吧。”
  话音刚落,被子一轻,温香软玉钻进怀中,毛茸茸的头发抵住了下巴。
  傅平安紧紧抱住怀中温暖的躯体。
  “还冷么?”
  “不冷了。”
  现在,有点热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大雪飘然落下,很快积满宫殿的每一处角落。
  天还未亮,宫人便开始扫雪,临近年关,众人难免有些懒散,皇后仁慈,叫宫人轮班,得以在年关基本都有一次休沐的机会,这叫一些多年在宫中的旧人很不满意,觉得正是这些过分仁慈的规矩,叫现在的宫人越来越没规矩起来。
  全嬷嬷走到北宫门口,见台阶上的雪扫得随便,结了一层薄冰,不禁大怒,骂道:“这是谁扫的?扫成这样要有人走,岂不是要滑一跤?”
  两个年轻宫人忙从拐角过来,拿铲子铲掉了冰,却又忍不住在心里想:这种时候,谁会来北宫呢?
  毕竟因为陛下不纳后宫,宫中主子少,如今在北宫中的,也只有太后一人罢了。
  全嬷嬷骂骂咧咧拿着一盒早膳进去了,见殿门紧闭,又是大声叫人开门:“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没起?”
  伺候太后的宫人出来了,披着夹袄,嘟囔道:“今日太后还没醒啊。”
  全嬷嬷皱眉:“太后还没醒?”
  往常天还未亮,太后就醒了,要在正殿中做些功课的。
  心中莫名有些不安起来,全嬷嬷忙推开门进去,来到卧室,却见床帏紧闭,毫无动静。
  她喊:“太后娘娘?太后?……”
  喊了许多声,都没有动静,这些所有人都慌了,忙拉开床帏,却见太后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已经没有了声息。
  宫中顿时乱作一团,最后还是全嬷嬷喊:“去!去告诉陛下!”
  ……
  太后薨了。
  这件事对所有人来说都有点突然,但是人死如灯灭,现在也不好去探究具体原因,只能在北宫中搜寻了一下,发现后院的竹林之中,有一小滩燃烧过的纸钱的痕迹,从上次清茶祭奠喜乐导致皇后受惊之后,宫中就禁绝了此类事情,宫人是绝不敢再犯的,于是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可能是太后做的。
  无疑是深夜,因为没有人知道她做了这件事。
  为何要烧纸钱?
  也不是文帝惠帝的祭日,因为作为前代皇帝,两位的祭日,傅平安也是要表示一下的,不至于不知道。
  又查了查,又在枕头底下看见一只
  小小的虎头包,里面塞着一个生辰八字,原来前一日是惠帝的生辰。
  大约便是想着给死去的孩子过个生辰,结果在屋外冻到了,她不说,无人注意,突然就薨了。
  当日便将消息传了下去,又连忙叫太常府卜算适合下葬的日子,命博士祭酒撰写谥文讨论谥号,幸好陵园是早就建好的,太后没有别的遗言,自然和文帝葬在一起。
  但临到定下谥号的时候,傅平安面对着公卿,突然说:“要不然,让太后和惠帝葬在一起吧。”
  众人对此没有意见,但难免惊诧,傅平安道:“收拾遗物,虽没遗言,却看见许多怀念惠帝的小物件,所以这般想着……至于谥号……”
  傅平安沉吟片刻,圈了“惠慈”一字。
  太后对她,自是既不惠也不慈,但她有惠慈的对象。
  这样想着,唇边不免溢出苦笑来。
  太后既死,傅平安反而要将表面功夫做得漂亮,于是大殓之前停灵的那几日,她亦是每日都去灵前,洛琼花更是要日日守着,忙得人都消瘦起来。
  傅平安辍朝七日,到下葬日,身穿衰服,送灵柩前往陵园,回来之后,又祭大小详日,可以说整个年节都在进行太后的葬礼。
  民间一切婚嫁喜事暂停,举国给太后服了一个月的丧。
  服完丧,年也过了,雪开始融化,气温反而更低一些,洛琼花整理完正月里的账,抬起头,看见窗户外面模模糊糊一个人影,便悄悄掀开门口的帷幕往外看,看见傅平安坐在游廊望着院子怔怔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洛琼花出去了,问:“那么冷的天,陛下为什么在外面?”
  傅平安作为名义上太后的养女,依礼服丧一年,于是头发上簪一朵白花,穿着亦很素净,这一个多月她又瘦了些,坐在将化未化的雪中,好像是也要融化在这寒风中似的。
  她像是被这句话惊醒,睫毛微颤,抬起眼来,沉默了一下才道:“只是在想,若是当初惠帝没有病死,太后会做一个怎么样的太后呢?”
  洛琼花想了想:“很难想象她做慈母的样子。”
  大约就是已为人母,反而觉得自己没法像太后那样对待一个孩子。
  傅平安瞥了眼弹幕,忍不住勾起嘴角
  ,洛琼花忙问:“弹幕说了什么?”
  傅平安便道:“说……咳……有点不太好。”
  洛琼花做到傅平安身边,抱紧傅平安的手臂,娇声道:“说嘛。”
  傅平安果然受不了,低声道:“说……本性难移。”
  其实是说“狗改不了吃屎”,但傅平安觉得此时若对逝者如此不敬,也不太好。
  洛琼花觉得这话不像能得到傅平安那个反应的,但眼波微转,大概猜到了,便不再多问,只说:“臣妾也这么觉得,人很难脱离自己的本性,太后爱权势,只要体会到了,便难以放手,除非文帝活再久些,惠帝不是少年登基。”
  傅平安沉默。
  洛琼花察觉道有异,低声道:“平安不这样认为么?”
  “我只是觉得,不同的经历也可以塑造不同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气,又道,“朕不是曾经说过么,有这么一个故事里,我是个反派,不是个好皇帝,而是暴君,若这不是故事,而是有可能的现实呢?”
  不知怎么,傅平安有点不敢看洛琼花的眼睛。
  她于是望着院子里的结香树,它已经结了花苞,也不知是谁,把它的枝条打了结,大概是某个在期待好姻缘的宫人吧。
  一只温暖的手捏住了她的脸颊,傅平安惊讶回头,洛琼花从没对她做过如此失礼的动作。
  那手上甚至用力了些,终于叫傅平安感受到了一点疼,但她亦没躲,只茫然道:“……疼了。”
  洛琼花松了手。
  她认真地盯着傅平安的眼睛,道:“所有没有发生的都是故事,而故事就是故事,你看了这个故事?”
  傅平安摇了摇头:“没看过。”
  洛琼花笑了:“那别看了,一听就不是好故事。”
  灿然的笑容浮现在略显消瘦的面孔上,傅平安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的心非常宁静。
  但是环境突然不宁静起来,大约是因为她们在外面太久了,常乐大哭着找了出来:“阿娘……阿母……好狗狗……”
  看见两人就在门口,她抱住洛琼花的腿:“饿饿。”
  洛琼花道:“……睡之前不是刚吃过?”
  她掰开领子看了眼常乐藕节似的脖子。
  “不行,不能再吃了。”
  傅平安笑着把常乐抱了起来:“可以喝点奶嘛,这样才能长高……”
  这般说着,抱着常乐牵着洛琼花,走进了温暖的房间之中。
  ……
  太后的葬礼令很多事都积压到了年后做,也令许多民间的嫁娶都挤到了第一年。
  霍平生和沈卓君本来就打算在正月里办婚礼,结果因为服丧没办成,后面重新挑日子,除开重要的公务和节日,婚宴只能挑在了秋天。
  但秋天也未必不是好选择,今年述职,轮到了陈宴,于是陈宴和宋霖刚好回来,赶上了霍平生和沈卓君的婚礼。
  新晋的忠武侯霍平生无疑是最近最亮眼的新秀,她的婚礼甚至迎来了天子和皇后的莅临,虽然两位很快离开,但毫无疑问已经让忠武侯的身份更加特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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