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派出所。”把户口迁出来。
苏家里,陈真躺在大厅的美容椅上,美容人员按部就班地剪指甲,做美甲,敷面膜。
一个月才回次家的苏月,正在弹她最喜欢的钢琴曲,悠扬的乐声令人心情舒畅。
苏许进门,奔向二楼书房,他知道苏志新一定会在家。
钢琴声戛然而止。
苏月一身白色长裙,傲慢的神情破坏了弹琴时陶醉的美感。
被忽视的她不爽,对一脚踩上楼梯的苏许大声嚷嚷:“苏许!没看见我在这弹琴?都怪你!打断我的思路!”
苏许仍穿着白色西装,他的衬衫牛仔裤被沈知远嫌弃,丢的远远的。
苏月看清西装牌子,嗤笑声:“呦,这是从哪来的钱买的高档子货?该不会去陪哪个老男人吧!”
苏许脚步顿住,扶着栏杆看向下面的苏月,惊讶地说:“你怎么会知道,该不会你就是这么做的吧,要不然你怎么会第一反应是这个?论这手段,我不及你。”
第43章 欣欣:哥哥,我想吃糖葫芦~
“苏、许!”苏月不可置信地抬头,这是她那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继兄?
玻璃瓶从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准头挺好,力度不够,砸在地上。
“贱种!”
苏许顺着点点滴落的精华液看向陈真,敷着面膜的脸掩盖不住陈真的怒气。
陈真咬牙切齿,尖锐的吼叫声震天响。
苏许靠着栏杆,双手抱胸,杏眼戏谑看向乱七八糟的陈真。
陈真踹翻美甲师托盘上瓶瓶罐罐,指甲油瓶子摔落在地,瓶子里的指甲油崩陈真身上红道黄道。
她因为急躁起身,头发被机器夹断几根,头皮一紧,陈真只能狼狈躺好。
披头散发,凌乱挡住她的视线,挡不住怨恨的眼神。
做到一半的美甲掐在手心,该死的机器压着她的大把头发。
如果可以,陈真想冲上去抓烂苏许傲慢的脸,扣下他鄙夷的眼珠子。
苏月大叫:“妈!”
苏月双眼圆睁,嘴唇哆嗦,她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如此怨恨的样子。
“吵什么吵!”楼上响起踹门声,苏志新大步走到楼梯边,看到这场闹剧。
妻子蓬头垢面,丝毫不见平时的温柔贤淑,苏志新没由来感到嫌弃厌烦。
见有外人在,苏志新呼吸一停滞,脑仁突突发疼:“陈真!”
陈真回过神,她心里恨极了苏许事不关己。
想到前几天收到的陌生邮件,陈真面上冷静下来。
“你们走,今天的事就当没看见。”
美发师在客户突然暴起时就懵了,她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取下发夹,跟着其他人低着头赶紧离开。
陈真目送她们离开,深吸一口气。
好歹占着苏太太位子这么多年,陈真见识过不少的人和事,她深知如今的自己跟着那些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不占优势,得更好得巴结住苏志新。
“志新,我...”话不说完,就泫然欲泣。
往常苏志新最吃她这一套,但陈真忘了此时自己疯癫的外表。
苏志新表情扭曲,他不介意陈真撒娇小脾气,那是建立在对方干净整洁的基础上。
现在的陈真根本比不上他那保养了三个月的小情人。
苏许看够戏,迈开大长腿上走几步,拍拍眉头死皱的苏志新。
苏志新会意,黑着脸对陈真喊:“还不收拾干净!”
转身跟上苏许进书房。
“这是结婚证,你答应我的呢?”
苏志新见苏许举起的翻开页的红本本,伸手要拿。
苏许转手躲开:“沈知远,看清楚了就把东西给我。”
苏志新一眼看到两个人的大头照,不怀疑这份结婚证的真实性,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
“你要的。”
苏许打开盒子,确定是他妈妈的玉镯,合上盖子,转身就走。
“小许。”
苏许脚步不停,带上的门彻底隔绝两个人,门内门外的父子从此天涯两隔。
前往公寓的车里,希子重提:“先生,您今天去龙山别墅?我们不方便跟您过去。”
“不,两天后再去。你们的事到时候再说。”
林恒被他支出去办事,这两天得想个办法再支开这三个人。
苏许可不想被人监视。
晚上,晚饭吃的有点多。
苏许撑得慌,下到下面的公园散步。
催命的电话铃声响起,苏许一看,不出所料地弯起杏眼。
沈知远,因为独守空房,来兴师问罪?
沈知远确实是来兴师问罪,但不是因为独守空房。
沈知远压抑着怒气问:“你在哪?”
远处的小孩子跑来跑去,卖小零食的商贩兜着小玩意儿来回叫喝着。
苏许心平气和:“享受人生的极乐之境。”
沈知远被气笑:“我以为你学乖了,会乖乖等我回来,还是这么不听话。”
“沈先生,这是另外的价钱。”
“你该知道,我最多的就是钱。”
一个花裙小女孩跑过来,甜甜软糯的童声压过沈知远的声音。
“哥哥,我想吃糖葫芦,你能帮我买一串吗?”
苏许利索挂断通话,蹲下身:“小妹妹,你父母呢?”
小女孩撇撇嘴,摇晃苏许的手,撒娇:“不知道妈妈去哪了,哥哥,我想吃糖葫芦。”
苏许四处环顾,公园里人来人往,一眼看过去,没有着急找人的女士。
苏许哄她:“哥哥给你买糖葫芦,买完之后你跟哥哥去找妈妈好不好?”
“好。”
六岁左右的小女孩到苏许大腿高,苏许抓着她的手在公园转一圈,没见到有卖糖葫芦的,倒是碰到小女孩的妈妈。
年轻的女士着急走过来,接过女儿的手,连声道谢。
小姑娘眼看漂亮哥哥要走,挣开妈妈的手,抱住苏许的大腿。
“哥哥,我要吃糖葫芦。”
女士赶紧拉开女儿:“妈妈给你买。”
小女孩开始哭闹:“不,我就要哥哥买的。”
女士拽不开女儿,尴尬地看向苏许:“您好,请问您能不能帮欣欣买个糖葫芦,我转给您钱!”
苏许蹲下身:“欣欣,我们转过了,今天没有卖糖葫芦的。”
欣欣哭哭啼啼地指个方向:“哥哥,我看见了!卖糖葫芦的去那了!”
苏许顺着白嫩的小手指望过去,黑沉沉的没有路灯。
苏许心里莫名的不安。
女士一手拉着女儿,很抱歉地说:“我能麻烦您帮忙买个吗?我们在这等您!”
那片区域在公园偏僻一角,路灯照不到,苏许看不清是不是真有个卖糖葫芦的。
但单身妈妈带着小姑娘实在不适合到人少的地方,小姑娘又想吃自己买的。
权衡过后,苏许还是决定去看看,他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可安全多了。
偏僻的角落里,黑漆漆的,没人靠近。
苏许走近才发现这是一条跟公园联通的漆黑小巷子,小巷子很短,不过三十米就到大马路。
苏许思考卖糖葫芦的商贩从这里离开的几率有多大,回头看见站在原地等他的母女,还是决定去看看。
打开手机手电筒,苏许踩在石头铺的小路上,小石子轻巧滚动。
这条小巷子似乎与世隔绝,前后的光都照不进来,马路上的喧哗声,公园里的吵闹声都听不见。
苏许小心走着,不时观察周围环境,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经过的十米,左右都是墙体,再走十米,林林总总有了些垃圾桶,紧闭的大门。
离小巷子还有十来米,苏许打算一鼓作气快步走出。
大半注意力放在巷子外的马路,他没有注意到。
黑暗里斜出一只手,那只手修长有力,用丝巾垫着,一把捂住苏许的口鼻。
将苏许进巷子。
第44章 章节节奏要加快
身后的男人双臂夹紧,死死捂住苏许的口鼻,把苏许拖进巷子深处。
街边的灯光落在苏许的眼睛里,逐渐变成小光点,转角消失不见。
各种阴谋论在脑海闪过,苏许屏住呼吸,浑身僵硬,不敢随意动弹,顺着那人的力道,顺从地被压到粗粝的石灰墙上。
石灰墙经过经年累月的风吹日晒,小小的颗粒凸起粗糙不已,轻易能磨破人柔软的皮肤。
苏许憋的脸色涨红,一动就磨的肉疼,只能歪头躲男人捂嘴的手。
好在那人还有人性,没想着捂死自己,苏许小口喘气,胸腔挨着墙小幅度颤动。
他的双手手腕交叠,被对方单手摁着怼在后腰上。苏许试图抽出双手,徒然无功。
“手机在右兜,没有钱。”
“要拿就拿走,我不报警。”
苏许心里冷静,等对方放松对自己钳制时机,他就有机会反杀。
预想中的转移注意力法没有成功。
身后靠着的胸膛震动,低沉的笑声自上传下。
“我不劫财。”
不劫财?那有点难办,该不会劫色?!
“你要什么。”
那人凑近,呼出的热气喷在苏许的耳尖,小小的耳垂滴血般染红。
“当然是你了。”
戴着银色手套修长手指移到苏许的脖颈上,暖昧摩挲。
艹!死变态!
苏许稳住情绪,谈条件。
“放开,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我可以做到条件。”
“我要你。”
苏许咬牙:“做不到。”
“按照你的逻辑来说,你不满足我的条件,我就不会放开你。”
“况且,我根本就不会放过你。”
耳垂被含住,苏许一个激灵踩在对方脚上。
身后人吃痛,后退。
苏许急忙转身,顾不上被石灰墙刮破皮渗血的胳膊,掏出右口袋的折叠水果刀,跟男人对峙。
“退后,不然鱼死网破!”
缓过劲的人收到警告,不退反进,突然出手夺刀。
苏许相当祸害,没想当杀人犯,刀身偏移,身子一矮,想躲开攻击。
男人反应迅速抓住苏许右手手腕,向外一折,刀具掉落在石子上的声音清脆。
苏许恼怒,攻击对方下三路,还没得手,被手刀劈晕。
为了保险,男人拿出迷药让怀里的人吸食些。
巷子外的公园里,母女俩站在巷子口不远处。
女人不再焦急,小女孩脸上不见天真稚嫩的笑容。
一身黑色风衣戴着黑色口罩的高大男人抱着清瘦青年,慢步优雅地从黑暗的小巷子出来。
“欣欣,做得很好。”
小女孩圆润的脸蛋上重新泛起笑容,圆溜溜的眼睛忽闪忽闪,能得到左堂主的夸奖,可是莫大的殊荣。
“飞机准备好了?”
女人点头,无声地传递几个信息,领着小女孩离开。
阿萨尔脱下风衣,包裹住苏许,再次公主抱起。
颠颠重量,啧一声,有点轻,还得养养。
皎洁的月光撒在波涛汹涌的海面,波光粼粼的海水一刻不停歇地冲刺岸边。
夜晚的风总是从陆地吹向海洋,但是海水涌动的声音却可以穿过风的缝隙抵达岸边。
苏许醒来,听到的是海水拍打岸边的声音,闻到的是海水的甜腥味。
入目是奢华繁丽的房间,宗教风混合着西方装修风格。
他身上穿的还是之前那套衣服,苏许检查,两兜空空,就连藏起来的小刀也被收走。
在苏许动作间,忽的脚腕一紧,悉悉索索的链子声传出,蓬松的被子鼓起。
苏许神色一凛,掀开被子,蜷腿。
脚腕上赫然有条银色做工奇特的细链,随着动作,链子上的小挂件碰撞。
苏许试着拽断,手心勒的通红。
试着用被子裹住手,柔软蓬松的被子鼓鼓囊囊,抓不住细锁链,这方法根本行不通。
苏许的目光落在窗边的花瓶上,有了主意。
锁链另一头拴在床尾的罗马柱,苏许估算下距离,光脚下床。
地板上铺满地毯,毛茸茸有弹性,锁链刚好够他到窗边。
苏许倒掉水跟花,举着花瓶砸向地面,临时改变主意,猛地嗑向窗台角,花瓶没碎,咕噜噜滚向门边。
绑架的人有备而来,屋内的尖锐用品全被收起,花瓶入手是陶瓷手感却敲不碎。
苏许面无表情,寻找被对方遗漏的地方。
阿萨尔怎么会允许苏许逃走呢,他端着一碗鸡蛋面礼貌敲门。
不等苏许的回应推门进来,阿萨尔的大长腿直迈屋中央的罗马床,打开头顶的吊灯,静静躺在罗马床上的青年双目紧闭。
阿萨尔的余光瞥见放置回原位的花瓶,心里了然。
他伪装过后的嗓音低沉沙哑。
“吃饭。”
苏许沉默。
阿萨尔不介意:“全吃完解开脚链。”
人永远抵抗不了能达到自己目的的诱惑。
两天滴水未进的腹部蠕动,苏许知道装睡没用,迫于现实条件不如随对方的愿。
这碗面条看起来清淡美味,但在苏许眼里就是毒药。
苏许杏眼毫不掩饰显露敌意。
“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吃,填饱肚子,解开链子,不吃,你什么没有。”
鲜香的鸡蛋面怼到鼻尖,苏许憋屈接过。
阿萨尔愉悦地坐在床沿,看苏许苦大仇深吃面,难得有第二个人吃他做的饭还能好好活着。
苏许拿起纸巾擦掉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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