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秦泽明白苏许在说什么,惊的他手机掉在小腹上。
秦泽咳嗽:“你这么快洗好了?”
“没有。”
“那你先洗着,说型号,我去买。”
为了将来穿着舒服,苏许不好意思实话实说。
秦泽耳后通红一片,他摘下口罩,到隔间洗把脸。
出洗手间后,秦泽快步到外边的超市里买衣服。
看好型号,不管什么样式的,一把一把的往篮子里装。
忽略掉收银员异样的目光,秦泽赶忙回到公寓。
光想着有一次性内裤挺好,却忘了尺寸问题,羞恼自己的秦泽在房间的床上坐立不安。
第47章 苏许:有个鱼刺,如鲠在喉
“小舅?”
苏许洗完澡,对外喊一声,秦泽拎起一篮子洗好烘干的内裤挂门把手,对里面喊一声。
华灯初上,处处万家灯火,身居闹市却喜清静的老爷子脚边蹲着旺财守着一大张桌子,思绪飞远。
阿萨尔坐老爷子左手边,接过话题:“您是说许的母亲会恨您?”
老人忧愁的老了十岁,叹息。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打小宠的紧,怕她镇不住这一摊子遭人报复,就领养秦泽,原以为她这辈子就这样挺好,买卖衣服鞋子,珠宝首饰,再过个几年,找个她喜欢的人。”
“一开始确实是跟预想的一样,没几年她就看上一个华国穷小子,我没反对,只要她幸福就好,为了支持她我在华国投资一家互联网公司。”
“后来啊,不提也罢。”
他不提,阿萨尔可调查的清楚。
苏许母亲肖雅跟着苏志新第三个年头,苏志新在公司勾搭上实习大学生陈真。
两人奸情藏的很好,老爷子那段时间回米国培养秦泽接手势力,没空盯着这边。
后来老爷子派人手来,还把那些人信息全告知肖雅,但都被肖雅打发走。
肖雅那时全心全意信任苏志新,很生气地打电话质问老爷子为什么监视他们!
肖雅怀孕,苏志新的野心早已被陈真鼓动,他趁此由头让肖雅好好养胎,自己掌权公司。
举动惊动老爷子,老爷子在女儿的阻拦下,只送点补品,过来看看。
后来一年,肖雅怀胎九月。
没有人知道,包括苏志新也不知道,陈真在肖雅九月时找过肖雅,陈真拿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要挟。
肖雅难产,老爷子急匆匆赶来医院,冰冷的手术室门外空无一人。
一句陈真难受,苏志新撂下妻子去陪陈真,也因此错过得知妻子真实身份的机会。
肖雅弥留最后的念头,是希望父亲不要去找苏志新的麻烦,这是她对苏志新最后的念想。
肖雅亲亲襁褓里的婴孩,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请求父亲照看她的孩子,等孩子再大一些任孩子的去留,不要因为自己的事逼迫他。
“就姓苏,单字许。”
老爷子抱着刚出生的外孙,搂着闭上眼睛女儿,答应女儿最后一件事。
没人知道老爷子一个人待在血腥的手术间里想了什么。
把孩子带在自己身边三年,再给苏志新送过去。
陈真孩子苏月仅比苏许小一岁,为了掩盖丑闻报小了两岁,苏志新确实对儿子很好,老爷子观察一段时间放下心。
虎毒尚且不食子,老爷子每隔段时间去看看外孙,直到他被秦泽接到米国,彻底放下心不再回去。
阿萨尔手指点腿,他觉得有些事老爷子还是不用去知道,但许可以知道。
秦泽牵着苏许进屋,对上戏谑看过来的阿萨尔,握住的手更加用力的。
玄朗摇着尾巴跳过去,苏许看小舅一眼,拉着秦泽过去。
老爷子展开笑颜,拍拍身边:“我这也没什么尊卑长次的规矩,都离我近点儿。”
秦泽拉开老爷子右手边的椅子,摁着苏许坐好,自己拉开旁边的椅子。
老爷子关心秦泽脸上的伤,被秦泽搪塞过去,他点铃,下面的人一一上菜。
“秦泽说你身体不舒服,不能吃重口的,看这些行吗?不行再让他们换。”
老爷子盛一碗胡萝卜山药鸡腿汤摆到苏许面前:“我记得,只是你小时候爱吃的,快尝尝还是不是这个味。”
苏许眼眶湿润。
食不言寝不语,安安静静地和谐进餐,除了围着苏许脚下来回转圈的玄朗。
老爷子拿过纸巾擦擦嘴:“你们慢慢吃,老头子年纪大了,先去歇着了。”
“不用起身,没这规矩。”
老爷子离席,三人之间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阿萨尔率先开口:“许,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秦泽冷笑,放下手里的勺汤匙:“现在说。”
阿萨尔不受秦泽威胁摇头,饶有兴致地说:“不行,很重要,等许手术完。”
“那就憋着!”不想说提什么提!
阿萨尔不为所动:“原本以为刻意把智商降低,就能跟泽和谐相处,我大意了。”
“你说谁笨呢?!”
阿萨尔解释:“我没说泽笨,我是在说泽傻。”
苏许压住暴躁起身的秦泽,看向阿萨尔:“你想告诉我什么。”
阿萨尔点到为止:“苏月只比许小一岁哦。”
苏许顿住,阿萨尔肯告诉自己这件事,肯定不是面上报错年龄这么简单。
苏许相信阿萨尔,他不介意以恶意去揣测别人。
大报一岁苏月如果是故意的,那苏志新对他母亲不忠,陈真也极有可能是在他母亲怀孕时就有了苏月,那有没有可能他母亲的死亡不是意外。
苏许心里涌起怒火,当初被那俩人逼婚时也没有现在这样愤怒,真是碰到了自己的逆鳞。
苏许抬眸,阿萨尔摇手指:“等许能手术完再告诉许哦。”
苏许了然,抱起一直焦躁踩他鞋的玄朗:“我吃完了,你们继续。”
秦泽目送苏许离开,问阿萨尔:“你查到什么?”
阿萨尔嫌弃望他一眼,整理衣服:“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秦泽嘴唇紧抿,以他对阿萨尔的了解程度,对方不肯告诉他,是怕自己不理智。
深呼一口气,秦泽去追苏许。
阿萨尔轻笑一声。
苏许到亮着灯的石子小路上散步,心里乱如麻。
有些事就跟鱼刺一样,咽下去没事,不管它如鲠在喉,倘若被鱼刺刺穿粘膜,那就到了不死不休的时候。
秦泽躲在暗处,目光追随着低气压的苏许,心情越发沉重。
第二天早上,张雷路喊来的理发师到华北医院房间门口,心里恼火自己怎么没有问清楚萧医生是要全剃还是剃一部分。
苏许拉开门,对张雷路这个问题愣了两秒,想想剃的一半光溜溜还不如全剃了。
理发师很专业,拿出电动剃头刀,刷刷刷,三两下功夫,剃完一边。
苏许肌肉紧绷,不敢动,师傅很快剃好另一边。
第48章 火锅:我忘了...诶?
海绵扑打碎发,解开围布抖抖,理发师从背包里掏出一面粉色的折叠镜子。
张雷路眼疾手快把理发师的手摁进包里,对他指指门口。
理发师了然,比个OK手势不多说,收拾好工具离开。
苏许坐到一边看张雷路勤快地扫地,摸摸发凉发亮的光头,苏许越发觉得头顶凉飕飕的,有点没有安全感。
房间没有镜子,苏许也不想看自己现在什么秃头样。
张雷路收拾完急匆匆跑出去,不一会带来带有假发的帽子。
“小少爷,帽子是根据您原来的发型定制,保证您戴上看不出来真假!”
苏许赞许看他一眼,戴上帽子去卫生间,别说还挺真。
米国机场,刚落下一班飞机。
吴勇是一百个不愿意来米国,可是他不敢表显露。
起因还是他曾经在米国犯了点事,被米国一个猎人追杀。
沈知远下了飞机边迈大长腿,边跟跟监视柏骆的人通话。
“人跟丢了?好,知道了。”
突然被陌生号码顶过来。
“哥哥是在找我吗?”
柏骆长身玉立,站在机场不远处观察跟踪他的沈知远一行人,修长的指尖捏着冰镇饮料,冷气顺着手指上漂。
“哥哥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我。”
“苏楠封许在哪。”
柏骆不废话:“北行医院,你去找啊。”
沈知远沉默,柏骆喝口饮料转身扔进垃圾桶,笃定说:“你会信。”
沈知远确实会做,柏骆说苏许在北行医院,那苏许一定在北行医院。
方为被留在国内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转,沈知远带来的是吴勇跟几个保镖。
沈氏主要业务在国内,国内黑白都有联系,但在米国就显得有些棘手。
北行医院啊,北区朗家鼎鼎大名,安排的人不好下手,沈知远思来想去决定亲自探探虚实。
两波人马一前一后朝着一个目标北行医院行进。
办公室的箫声敲着键盘,屏幕上的代码飞速运转,他冰冷的嘴角翘起,下一个目标刚刚入了米国边境。
开颅手术定在明天,箫声估算时间,决定手术完成后再去踩点,但当见到目标离自己越来越近时,箫声眼里的寒气更重。
手术前,苏许紧张地握紧小舅的手,听医生讲解术前事宜。
“怕不怕?”
讲解医生走后,阿萨尔弯腰摸苏许光头,把帽子给人带上。
秦泽看阿萨尔一眼:“不用怕,怕什么!”
阿萨尔担忧的搂住苏许的肩膀:“许,不要担心。”
北行医院与寻常医院不同,它专为特定人士服务,偌大的医院聚集着顶尖的医疗人员,装备着顶级的医疗设备。
苏许遵从医生的命令,手术台上,头顶的灯出现黑影,苏许鼓动的心跳静下来。
手术医生就位,麻醉师打上药剂,苏许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不在实处。
清楚地感受到冰凉的消毒水擦在光凉的头顶,苏许有闲心地想,开颅手术躺着做的脑组织不会流出来吗?
有东西在钻他的头,一个孔,两个孔?啊,他们好像用钝刀在磨,有锯子在锯他的头,脑子好凉。
人的脑子跟猪脑花好像一个样,涮涮是不是很好吃?不对!人体有朊病毒,人吃了不会中毒吗?
对哦,人不能吃猪能吃,猪可是杂食性动物,原来看过一个新闻,主人晕倒在猪圈,被养的家猪啃掉半张脸。
人少了半张脸皮还能活?忘了,没看到后续,应该不能吧。不对不对!怎么不能?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少半个脑子都能活。
话说他脑子里的东西什么样,会不会被医生削掉半个脑子?应该不会吧,医生不会这么闲拿他脑子去做脑花吧,人又不能吃人。
诶?也不对,朊病毒真的假的?医生不会真的就着他的脑壳吃脑花???真假?他也想吃。
想吃个屁!清晰地感觉到脑子里面一凉一轻,苏许也不慌,还在想少了半个脑子人会不会变傻。
他之前查过这个瘤子,说会使人性情大变,该不会少了半个脑子傻的吧!我靠我靠,家人们谁懂啊,他真不想丢半个脑子!
吃了别人的脑子会变得聪明吗?吃啥补啥应该可以的吧,饿了。如果他能起来,一定要把猪脑鸭脑企鹅脑,鸡脑牛脑骆驼脑,羊脑鸟脑鸵鸟脑,蛇脑兔脑鳄鱼脑.......
苏许意识越来越模糊,螃蟹有脑子吗?好像不能吃哦,那就来点猿脑,好像比较补,秦泽脑,柏骆脑,沈知远脑.......
手术室外,阿萨尔蜷起长腿,默不作声。
秦泽双腿交叠,没心情跟阿萨尔呛声。
鞋底摩擦地面,随着来人的走近,停在这条走廊上。
秦泽寻声望过去,觉得眼熟,思索在哪里见过。
阿萨尔深邃的眉眼凌厉。视线紧跟着来人,同类的气息使他不爽。
柏骆看眼手术中的牌子,不跟两个人交流坐在对面的长椅上,摆弄手机。
手术才过了一个小时,时长不定,可能是5-6小时,也有可能9-10个小时。
沈知远收到柏骆的信息,赶往手术间,他不得不承认柏骆的技术。
穿着黑色便服的男人一踏入这条走廊,走廊里的气息瞬间改变。
秦泽站起身,眼神不善,刚来的人就算了,没感觉到什么攻击性,可这刚来的人不一样。
阿萨尔双腿叉开,认出:“沈知远。”
米国没什么沈家人能让他感知到这么强的气势,秦泽问:“华国沈氏?”
沈知远视线略过众人,落在亮灯的牌子上,看向柏骆:“苏许在手术?”
柏骆收起手机,烟灰色的眼睛满是玩味:“对啊。”
柏骆拱火:“连未婚夫生病了都不知道,真是不称职。”
秦泽:“许愿的许?”
阿萨尔意外看向柏骆,这点他没查到。
柏骆冲着阿萨尔勾起唇角:“是你想的那样。”
阿萨尔:“不知这位先生名讳。”
“无名小卒罢了,”柏骆起身,邀请,“这不是说话的地,一起去喝一杯?”
阿萨尔也起身,礼貌地笑笑:“先生真是让人,盛情难却。”
秦泽敌意地看沈知远一眼,跟上去。
沈知远一头雾水,急于搞清现在状况,简单交给手下任务,自己跟过去。
第49章 玄朗:叫什么旺财!!!啊啊啊
茶室坐着四个男人,一人坐桌子一面。
“什么未婚夫!”
沈知远黑沉沉的目光落在秦泽身上,秦泽双手搭在桌角,攻击力十足。
柏骆笑笑:“当然是阿许跟哥哥领了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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