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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度眼角轻挑，调笑道，“零很在意？”
“不，单纯只是有点好奇。”降谷零不冷不淡地回道。
他可不想因为这可有可无的无用情报进行什么交易。
“什么都没有做过。”
降谷零转眸，君度没有看他，垂眸慢条斯理地整理袖管。
“不是说了吗，只是看他们不顺眼。”
第八十九章 夸夸我
在基地忙到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却在娱乐室看到自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上司正清闲地品酒。
即便是阿斯蒂也终于忍不住怒目圆瞪，“君度，不要随手扔下一堆烂摊子就去度什么蜜月！”
收到下属如此控诉，君度颇为困惑，“我应该提前给过你歉礼了。”
阿斯蒂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所谓的歉礼是什么。
她欲哭无泪，“怪不得关于曼妮莎的事你会那么好说话，君度，你果然都是计划好的。”
君度笑而不语。
既然都已经兴致勃勃地收下歉礼，阿斯蒂也不好多说什么，她收起崩溃绝望的表情向君度汇报这几天来英国任务的后续。
下议院比想象得更快推行提前大选的议案，阿斯蒂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任务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进行下去。
剩下的只差与组织有关联的人参加大选。
君度静静地听着阿斯蒂阐述，对赤井玛丽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
为了不让那群贵族们死亡引起更大的骚乱，那群人可真是努力。
“嗯，任务后续还是由你负责，”见阿斯蒂殷切地望着他，君度了然，“我会重新接手基地的事务。”
阿斯蒂松了口气，但她有些在意另一件事，“如果我们的人落选了怎么办？”
“那就上演烟花秀作为任务失败的哀悼仪式。”
君度的声音轻柔，但即便是阿斯蒂也觉得心里发毛。
她可对没有美感的一团肉酱毫无兴趣。
但上司都已经发话，阿斯蒂也没什么可说的，乖乖应下后离开。
【主人，朗姆那边已经开始调查克莱门斯前半年的动向。】
还真是有够性急。
君度觉得好笑，朗姆怎么就不愿意相信他真的是兢兢业业一心壮大组织。
毕竟反派越强大邪恶，越能体现“英雄”的价值。
他可是很认真在扩大组织势力。
要是像原著那样，即便摧毁组织，看着也像是小孩子在过家家。
大人当然需要拥有大人的剧本。
虽是这么想，但君度可没有忘记之前和降谷零的交易。
回国第二天，他又一次扔下手头的工作，带着降谷零来到组织位于英国的研究所。
是一处伦敦郊外的老式建筑楼，看上去像是由十八世纪某个俱乐部旧址改建而来。
外墙复古，金属制的大门与整栋建筑风格格格不入。
入门便是各种身份认证，如果不是因为君度拥有最高权限，他根本不可能带降谷零进来。
“君度你怎么来了？”
研究所主任不敢置信，万年不踏进研究所的人怎么突然异想天开跑过来。
来视察？君度怎么可能有那闲工夫。
因为沉迷于手头的研究，主任根本没有关心过已经在组织传遍的有关“波本”出现的消息。
此时看到君度身后金发黑皮的青年，他了然，“君度，你又想出什么折磨人的手段了？”
“黑皮诺，他是波本。”
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胡子拉碴的黑皮诺倒吸一口凉气，他僵着脖子讪笑两声，假装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热爱研究，但对成为实验体没有任何兴趣。
他大步向前，却在君度的笑容下脚步一顿。
闻到身上浓厚的药水味，黑皮诺清咳一声就着现在不远不近的距离，朝降谷零挥了下手。
“你好你好，我的代号是黑皮诺。”
降谷零睨了眼满脸无辜的君度，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波本。”
黑皮诺没敢和降谷零多话，再次询问君度，“所以你过来干什么的？”
听上去像是在赶人离开。
而黑皮诺确实也有这个意思。
看到君度他就觉得要有不好的事发生。
君度只当没听出他的意思，“只是想过来了解下新项目的研究进程。”
黑皮诺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君度你什么时候对人体机械改造感兴趣了？”
君度眉眼弯起，“只是觉得有趣。”
听到有趣两个字，黑皮诺眼睛一亮，“是吧，其实吧，就是因为库拉索那个脑域开发的项目我才发现如果脑域开发到极致，那么一般人体根本无法承受，我们需要………”
压根没有理会他的絮絮叨叨，君度带着降谷零绕开他，向研究所内部走去。
摆满各类古怪药水的陈列架，布满血迹的金属制观测房，以及手术台上头颅被打开露出整颗大脑的实验体。
降谷零双拳紧握却没有移开视线，只是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看着这一切。
直到离开研究所，他才放下伪装，面色沉凝。
坐上车降谷零仰头靠在椅背上，哑声问道，“那两个项目是全球各处研究所同步进行的吗？”
“不，这两个项目独属于黑皮诺，”君度无意义地笑了下，“他是个天才，也是个没有理性束缚的疯子。”
“而且拥有研究所的只有英美日。”
忠心于组织的研究人才可没有那么多。
“其他两国的研究项目是什么？”
君度没有趁机索要报酬，乖乖坦白道，“美国那边在研究催眠洗脑技术，还有脑神经连接虚拟网络的相关研究。”
每听到一个研究项目，降谷零的心就要沉下一分。
“而零的国家。”
降谷零呼吸变得缓慢。
“最重要的项目还没有开启，现阶段只是在做一些细胞增殖和活性化的研究。”
降谷零并没有松口气，他眉头紧皱，
如果这些项目都取得一定的成果，那后果难以想象。
君度直视前方，仿佛不过是开车途中随口一提，“零，你想杀了黑皮诺吗？”
“关于人体开发的两项研究，只要没有黑皮诺，近二十年内都不会有任何成果。”
毕竟有他在暗中压制进程。
不过黑皮诺那家伙确实是个旷世天才，如果他真研究出一批机械人出来就有点麻烦了。
这不符合他定下的剧本。
降谷零知道君度会提出这个提议背后一定有他的用意。
但无论如何黑皮诺这个男人不能留。
而看上去一直待在研究所里的黑皮诺可没那么好杀。
降谷零轻嗤，“怎么，如果我点头，你就要杀了他吗？”
君度毫不犹豫点头，“当然。”
降谷零眯眼，“所以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君度思索几秒，最后只能遗憾摇头，“什么都不需要。”
“毕竟动手的人不会是我。”
“不过，”君度仿佛自言自语道，“如果到时候零愿意夸奖我的话，我会很高兴。”
降谷零不知道君度在打什么主意，但他也能看出君度从一开始就准备杀了黑皮诺。
目的不明。
第九十章 背叛组织？
暂且先不论该怎么杀死黑皮诺，君度现在心心念念只有一个想法——他可以在降谷零身上留下印记。
不过显然还在思索黑皮诺一事的降谷零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或者说故意忘记。
因此在君度跟着他走进别墅时降谷零只想到另一件事。
他环顾别墅四处的监控，沉吟片刻，还是选择默认君度的做法。
无论君度究竟出于什么想法安置这些恶性质的东西，拆除后君度一定会借此做点什么。
保持现状或许是正确的选择。
他瞟了眼乖乖站在玄关处的君度，“还有事吗？”
同样是要把人赶出去的语气。
君度无奈，笑着提醒他，“零，你忘记之前答应我的奖励了吗？”
“抱歉，因为想想就觉得恶心，所以我忘记了。”
金发青年笑容灿烂明媚，只是话语恶毒刺人。
嗯，很可爱。
君度低笑出声，“所以零要拒绝给予我奖励吗？”
“不，”降谷零耸肩，他凑近君度眉眼弯弯，“我不会反悔之前做出的许诺。”
他仰头直视着君度，“所以你想在哪里留下印记？”
话语间带着天真烂漫的味道，配合那张童颜，君度总有种微妙的禁忌感。
视线落在降谷零卫衣领口处，又缓缓上移看向那双紫灰色眼睛。
君度伸出手抚上降谷零后颈，手指摩挲着颈下凸起的硬骨。
感受到青年的僵硬，君度的手再次下移，顺着脊椎落在腰窝处。
因为无法看见，降谷零只能感受到温度透过轻薄的衣料一点一点往下，最后按压在他并不熟悉的地方。
那种奇怪却又熟悉的酥麻感逆着温度蔓延的方向向上攀升，侵蚀着他全部的感官。
降谷零皱眉，而就在这时君度低下头，靠在他肩头，声音沙哑夹杂着不甘。
“零，我想在你全身留下印记。”
内心的烦躁愈甚，降谷零没有耐心再陪君度玩什么暧昧游戏，他曲膝用力顶击君度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废话真多。”
第二天阿斯蒂惊诧，君度竟然没有和波本一起出现在基地。
甚至看上去心情不错。
可能是因为她的表情太明显，君度特意向她解释了句，“他有新的任务。”
阿斯蒂有些困惑，“不是刚回来吗？”
“参与大选的人员名单以及他们相应的详细情报需要调查下。”
阿斯蒂并没有把这个任务太当回事，但当当天晚上就拿到那叠资料，她这才真切认识到拥有一位情报专家是多么幸福的事。
天知道要是以前，这些资料没有几天根本到不了手。
这下阿斯蒂也顾不上什么君度会不会生气，对波本的态度殷勤得不行。
主要是趁君度不在场，她想多看几眼美人。
——她现在明白为什么君度会对那些劣质品那么狠毒。
果然金发和蜜色的搭配只有眼前的青年才融合得那般完美。
降谷零自然乐意多获得些情报，有些事阿斯蒂会比君度更清楚。
阿斯蒂特意坐在降谷零对面的会客沙发上，眼睛亮晶晶地凝视着面前的青年。
听到青年的询问，她这才回神，“黑皮诺？那个家伙一般不喜欢离开研究所，我都不记得他上次出来是什么时候了。”
阿斯蒂并不奇怪波本为什么会特意询问她有关黑皮诺的事。
昨天君度带波本去研究所的事已经传遍基地——他们的上司在以工作为借口约会。
合情合理。
阿斯蒂继续捧着脸欣赏眼前的美人，“黑皮诺就是个研究痴，除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研究他什么都不感兴趣。”
几分钟后办公室门被敲响，阿斯蒂的声音顿住，整个人都僵直在沙发上，好在她听出并非是君度的敲门声才松了口气。
她应了一声，房门随之打开，赤井玛丽冷淡地扫了眼降谷零，“那人醒了。”
降谷零盯着她手臂和脖颈处的绷带，转头重新看向阿斯蒂，长相清秀，身型娇小的女生整张小脸纠结地皱成一团。
降谷零善解人意地起身，“如果还有事的话，我先走了。”
想到手术室内新找到的标本配件，阿斯蒂只能遗憾点头，并真诚地告诉他可以经常来找她玩。
非常孩子气的说法。
降谷零笑了下，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与赤井玛丽擦肩而过时视线在她的眼睛上停顿一秒。
该说不愧是母子吗，眼睛可真像。
留意到降谷零的目光，赤井玛丽看向他，却意外发现青年后颈衣领下的狼藉。
像是某种大型野兽留下的标记。
充满占有欲的牙印。
几天后，大选正式开始，不知是否因为担心恐怖袭击加大力度，这次大选持续时间不到两周，很快开放投票。
而在投票结束隔天下午，投票结果出炉，变动不大，只有十几个席位发生新旧交替，以及小部分人员增加。
搜集过全部人员资料，降谷零自然知道谁是组织的人，看到那人被安排进外交部，他也明白这是mi6准备牢牢盯住他。
不过降谷零并没有过度关注这件事。
此时他又一次坐上前往美国的飞机。
而这一次君度意外没有跟来，这让降谷零松了口气。
他抚上后颈，凹凸不平的印记始终彰显着强烈的存在感。
一次不平等的交易。
【主人，朗姆找你。】
点头的同时君度暂停电脑中播放的视频，画面中高大的黑发男人笼罩着金发青年。
所有动作都被遮掩。
“朗姆，我想我和你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好到可以随意打电话闲聊。”
朗姆没心情和君度胡言乱语，他开门见山问道，“诸星大的事你知道多少？”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朗姆嗤笑，“君度，贝尔摩德可是把你和波本在曼达菈赌场的事调查得一清二楚。”
君度恍然大悟，“所以你把波本叫过去就是为了这件事？”
朗姆看了眼手边的文件，上面是有关诸星大的个人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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