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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别和偏执狂谈恋爱!(近代现代)——白子孤狼

时间:2023-11-25 09:24:11  作者:白子孤狼
 
“快,快打电话给老板。”男销售嘱咐完前台小姐,立刻追了上去。
 
 
 
“外卖服务——!谁订的外卖到了!”阿尔弗雷德一边在走廊里快步向前走,一边大声吆喝,走廊里回荡着他巨大的回音。每路过一个办公室他都会从玻璃窗里向里面探望观察,除了二层的几间精装修过,其余绝大部分的办公室里都是房门大敞,屋内桌椅堆叠,散乱地摆了一地,地面和四壁还是未装修的水泥,墙角只砸开了洞,却没走线,甚至连窗户上都挂着一片没擦干净的水泥点。如果只有一间如此,勉强可以说是还未开始装修,但要是连着四层都如此,说是没有猫腻都没人信。
 
走到第五层,连走廊都是没装修过的毛坯了。
 
“看来我这份外卖是送不出去了。因为这栋楼里压根没人啊……”阿尔弗雷德叉腰站在一间空屋子里,一边打量着房间,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这间的采光真不错。嘿,我喜欢这间,就要它了。”这话当然是说给姗姗来迟又大汗淋漓跟过来的那名男销售。
 
这个男人像个怪物一样,连跑了五层楼,竟然还大气不喘地有心情继续指挥他。男销售忍着嗓子里的血腥味,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地说:“……真的,真的……没有空房间……咳咳,请你立刻下去,咳咳——”
 
阿尔弗雷德歪了一下脑袋,懊恼地“啧”了一声,随后以极快的速度,转身,照着男人嘴角来了一拳。男人吃痛大叫跌在地上,没等缓过劲又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拽着衣领给拖了起来,重重地甩在水泥墙上,紧接着一阵冷风袭来,又被掐住脖颈,呼吸变得困难。
 
阿尔弗雷德摘掉自己的墨镜,恶狠狠地盯着他:“我本来不想动粗,可我的耐心快磨没了。告诉我,为什么临时变卦说不租了,嗯?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让你今天废一只手,对我来说就是一秒钟的事!”
 
他恐怖的威胁回荡在整个毛坯走廊上。
 
男销售的门牙被打掉了一颗,嘴里全是血,此时左手手腕已经被这个疯狂的男人扭出了怪异的弧度,令其痛得吱哇乱叫。他绝望又愤怒地大喊:“你最好把我松开!马上就会有人来,被他们抓到,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个洗钱犯!”
 
“警察?”
 
男人挑衅地看着他:“比那更可怕。”
 
话音刚落,只听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男人失声尖叫了一声,便痛昏过去了。怪力卸去,他软绵绵地倒在水泥地上。
 
看来这个地方不能待了。阿尔弗雷德恼火地又踢了那人一脚,一瞬间又有些后悔把事情搞得有点大。他跨过那具昏厥的“死尸”,本想坐电梯下楼,却发现电梯已经到达三楼了,于是他转身便朝另一边的安全通道跑去。当电梯抵达五楼时,他刚好推开安全通道的大门,前后脚的工夫,他顺利与还未谋面的危险错开身。
 
在安全通道里,他一路狂奔,飞速冲到一楼。在开启一楼大门前,他紧贴着墙壁,先小心翼翼推开一条缝,目光仔细地将外面的情况观察了一遍,确认一楼没人(甚至连那位前台小姐都不在),便毫不犹豫推门出来,顺利通过大厅和写字楼大门。
 
刚走到街上,他一眼就看到门口新停的一辆黑色面包车,想必这就是现在正在搜寻他的那帮人的车。他并没有多作停留,重新戴上墨镜,跟在一个推婴儿车的母亲后面,低调融入人流中。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摆脱危险时,突然,一身黑色的西装挡在了他面前,紧接着还有另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也围了过来。
 
糟糕!
 
这时,他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先生,打了人就想走,天底下可没这种好事。把你的墨镜摘掉,跟我们去上车谈谈吧。”
 
真该死。阿尔弗雷德心里暗骂,皱了皱眉头,无奈只能摘掉墨镜,转过身。只是他没想到此举竟引来对方的惊呼——
 
“阿尔弗雷德,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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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浮冰之下
 
 
“老板,我回来了。”
 
“他是谁?”
 
“我朋友,以前认识的。”
 
“来这儿做什么?”
 
“做生意。”
 
“美国人?”
 
“英国人。”
 
“你过来……”
 
 
 
那挺着肥肚子的男人冲另一位一招手,两个人头对头开始用他听不懂的语言窃窃私语,阿尔弗雷德便觉得无趣,两只手插在兜里,转头打量起这家酒吧——或者称之为“洞穴”更恰当,进来前听本杰明简单介绍,这里以前是战争时期挖的防空洞,战争后被废弃,前两年才作为一家酒吧重新对外开放——它的外观呈半径三米左右的半圆形结构,从前面到后门一览无余,长度约莫二十多米,像极了电影《星际大战》里的场景(除了没有外星人),布置也极为简单,除了头顶用来防止塌方的纵横交错的金属支架,没有多余的装饰。整个酒吧被一段砖头阶梯分为两层,他所处的二楼算是雅座,有沙发和茶几,还有一个白色金属镂丝的短屏风略作遮挡,而楼梯下占据整个酒吧最大面积的地方,就是普通档次的座位区,区域里的每个座位只有一张圆餐桌配两到四把椅子,且摆放凌乱,地上有深深浅浅的痕迹,显然平时没少被人拖来拽去。洞穴里的灯光以暗淡的黄色为主,除了位于大门附近的吧台用的是电灯,其余桌上都点的三指粗的蜡烛,整体偏昏暗,然而空气中却闻不到蜡烛燃烧的气息,也闻不到地下的潮湿味,此时他站在高处的雅座,甚至还能感受到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抚过一丝丝的凉意,看来通风系统做得不错。
 
这里充斥着嘈杂的人声,头顶的音乐小得几乎听不清。
 
这时,他听到耳边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于是神游的注意力回归现实,转头看着身边那个戴着银边眼镜、长着一圈络腮胡的中年人——他是刚才对话的主角之一,也是自己的故交。
 
“怎么?”他问。
 
“没事了,我老板要和客人谈事,我们去楼下坐会儿。”本杰明沉声回答,然后引着他走到楼下靠近楼梯的座位,似乎这样更方便他听到楼上的指令。
 
“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更没想到你还做这一行。”阿尔弗雷德一边说,一边招手让服务生过来,“一杯威士忌。”
 
“我感谢你还能把它称之为一个行当。”本杰明点了支烟,然后冲服务员摆摆手,什么都没要。男人的面部线条柔和,特别是当他低下头抖掉烟灰时,看起来像个布道的修士,但偏偏有一双凌厉深邃的眼睛,让人不敢轻易与他对视。
 
“我们有四五年没见过面了呵。”阿尔弗雷德说。
 
“差不多。”
 
“那时候我们还在迈阿密……”阿尔弗雷德眯了眯眼睛,回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你还记得吗?我开车带你们爬上九十五号公路,开到高架桥上,俯瞰整个市区的夜景。那可真漂亮。”
 
“记得。”本杰明抽了一口烟,又斜着嘴唇吐出来,“我听说发生那件事之后你就逃去了中国,后来又在伦敦的机场被抓住了,坐了一年多的牢。”他把抽到一半的烟搁在烟灰缸上:“你错过了他的葬礼。”
 
谈及此事,就像戳中了阿尔弗雷德的暗伤,他的神色出现了些许不自然。在他现在生活的圈子里,已经没人再知道这桩往事秘辛,就连王耀也知之不详。今日被本杰明那么轻轻一提,那张模糊的脸庞一下子从记忆之海中被捞出来,他抓起威士忌酒杯就要一饮而尽,想就此打断脑海里那些不断闪回的片段。
 
“别一次喝那么多,”本杰明用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只让他喝了一口,“我知道你一直把他看作是父亲,但人死不能复生,坚强一点,你知道他走之前最希望看到你长大,成为一个男子汉。”
 
“他的妻子最后出席他的葬礼了吗?”
 
本杰明摇摇头。
 
“她最后还是没原谅他,”阿尔弗雷德喃喃道,“也不会原谅我。”
 
本杰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注视着烟灰缸上升起一缕烟,似乎通过它联想到了谁的身影,神色复杂地说:“曾经我不理解她为什么对他那么残忍,但现在我懂了。一旦走上这条路,就不能奢望还能拥有正常人的家庭。”顿了顿,他朝阿尔弗雷德投去一个眼神:“但我记得他当年说过,你不一样,因为你是个幸运的小傻瓜,会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希望你走上正途的,不过如今看来,你还是辜负了他。”
 
“你什么意思?”
 
“吉米死在英国,是不是你做的?”
 
阿尔弗雷德故作吃惊地挑起眉毛,“他死了?……哼,罪有应得的下贱耗子!”他攥紧拳头,恶狠狠地叫道。
 
本杰明笑了笑,重新夹起那根快燃尽的烟,吸了一口,然后问:“你可以不承认这件事,但你总得承认你在洗钱吧。”
 
“我不明白你说的。”
 
“不明白……”本杰明把烟头按灭,阴恻恻地笑笑,“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我会看不出来吗?一下飞机就直奔写字楼,要租闲置的办公室,下一步难道不是找律师事务所,给你的空壳公司组建一支董事会?可是我要遗憾地通知你,不仅你租不到办公室,甚至整个塞浦路斯也不会有一家律师事务所接待你。”见阿尔弗雷德不相信,于是本杰明压低声音,和他打了个比方。
 
“假设现在学校里有一场考试,几乎每个学生都想通过作弊取得高分,有人准备了小抄,有人通过和邻座的傻小子调情剽窃答案,也有人想要贿赂考官,这在以前确实有效可行,但现在考场进来一个男孩儿,他是校长的儿子,他一挥手叫考官过来,说:‘如果你想参加我爸晚上的泳池派对,就把答案给我看。’迫于无奈,考官只好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肚皮上的答案,让那个小无赖随心所欲地抄。即便之后遭人举报,考官也只会承认自己在考场给一个男孩儿展示自己的身体,而不会承认自己帮助他作弊。抄完答案之后,这位小无赖先生还会把答案传给了他的好朋友们,并且命令考官,在场除了他和他的朋友们,其他人绝对不可以在考试中抄袭。”顿了顿,本杰明朝他挑挑眉毛,“现在你懂为什么下午那个男人突然不给你租办公室了吗?”
 
这个小故事已经把当下的情形聊得很透彻了。简而言之,有一些人通过这条路大量获利之后,便动用权力堵死这条路,彻底垄断了攫取巨额财富的好机会。
 
“谁是塞浦路斯的那个小无赖?”阿尔弗雷德问。
 
“俄国人。”
 
阿尔弗雷德倒吸一口凉气,以前在道上的日子,让他非常清楚这三个字背后的意义,稍有不慎被他们盯上,就会惹来大麻烦。他继续沉声问:“你们为俄国人干活儿?”
 
本杰明轻轻点头,回答:“不过不是为某一个,谁价高,我们给谁干活儿。”
 
阿尔弗雷德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无奈地笑着说:“看来我是白跑一趟了。”
 
“倒也不是。”
 
“倒也不是?”
 
阿尔弗雷德诧异地看向本杰明,发现他脸上神色晦暗不明,嘴唇微微翕动。“讲出来吧,本杰明。我们是朋友。”阿尔弗雷德立刻鼓励他把心底隐藏的话讲出来,这或许是一个突破重围的机会。
 
“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不被俄国人发觉。之前有个银行行长的儿子酒后砸死了人,后来那个行长求我帮忙,于是我想了个办法帮他儿子逃出了国。他到现在还欠着我这份人情,如果我出面让他想办法为你遮掩,应该不成问题。”本杰明说道,“至于写字楼的办公室和律师事务所的那些人,就更不在话下了。”
 
阿尔弗雷德喉结抖动了一下,对他的提议有了兴趣,问:“你的价码开到多少?”
 
“我不要钱。”
 
“不要钱?”这令阿尔弗雷德感到不妙。
 
“是的,不要钱,我要你的一份人情。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也做着大生意。”说着,本杰明掏出自己的钱包,打开钱包后,一张亲密的父女照映入眼帘,女孩儿不大,约莫三四岁的模样,叼着棒棒糖的小女孩儿正一脸幸福地跨骑在父亲的脖子上,“这是我的女儿,她马上就要上小学了,但我不能让她在一个充满毒品、黑钱和暴力的环境里长大,我不想她……成为我。”男人一边爱抚着小女孩儿的脸,一边沉重地说道,“你懂我的意思,兴许我这辈子已经没救了,但请让我的孩子成为正常的孩子。”
 
“我倒宁愿可以用钱解决这件事。”阿尔弗雷德复杂地看了照片一眼,“你惹了很多麻烦吗?”
 
“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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