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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缘定君(玄幻灵异)——蘸黑糖

时间:2023-11-25 09:25:29  作者:蘸黑糖
 
想到此,米小珞买了诸多吃食,今天无论多晚,只要金主回家,就一定和他一起吃饭。
 
 
 
“想什么呢?看了我好久了!”金以恒嚼完了包子,打了个哈欠。
 
“想你好看。”米小珞如今最擅长这个借口。
 
“小珞,你觉得我好看,就不是这个眼神。你啊,在走神。”金以恒虽然一顿吃不了九碗肉,却是一顿不少于九个菜品,他剥了一个茶叶蛋。
 
“金主,这是我买了自己吃的,你吃那些贵的去。”米小珞把盛了几个茶叶蛋的碗移到自己面前护好。
 
“只要你买的,我都吃。”金以恒一口啃了小半个茶香鸡蛋,“好吃就行,哪来什么贵的便宜的。”
 
“金主,你……”米小珞想着高渝旧事,想听一听金以恒的过往,却斟酌着不知如何开口。
 
“我什么?”金以恒笑意盈然地问道。
 
“你,你什么时候带我回你家看看啊,就是你说的在燕齐的家,在晚上有很多灯照亮。”米小珞还是选择不问门派之事,与其沉湎过去,不如选择前方路,这一点他在金以恒所行所为上有感。
 
“嗯,这个啊……”金以恒一手支颐,今日白麟苑之事势必掀起巨浪,赵孞一定不会放过霓氏,天下恐又有不安了。凤华尹应该早已将他们送回华盖宫中,今晚夜深,就看明日赵孞会有何决断了,不如趁明天天亮前溜回去也不错。金以恒想到此,对着米小珞说道,“那就明天回去吧。”
 
“好。”米小珞期待道,“那我带上好吃的明天去你家继续吃,今天先去睡了。”说完他识趣得离开了。
 
“嗯,去吧。”金以恒并不挽留,坐在一桌吃食前,朝着米小珞摆摆手,目送其离开。
 
 
 
有人深夜来访,金以恒早已听闻了动静,他无心再吃夜宵,几步踏过屋檐,来到了府邸大门前,亲自开门,“贵客来访,怠慢了。”
 
月辉之下,是赵孞。
 
金以恒不进不退,立在原地。
 
“不邀请我进去?”随从已退,赵孞一人立在门扉,他换下了王袍,另着锦衣帛带,一如既往气质高华。
 
“昭王请进。”金以恒侧身一让,在前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金以恒带着人往正厅走,赵孞上前一步,与他并行,“你我就随便走走,不讲虚礼。”
 
“好。”金以恒应了,变了方向往绿意盎然的院落走去。
 
“这处府邸我是第一次来。”赵孞微笑道。
 
“我也不常来,”金以恒直接挑明道,“我打算明天回燕齐,不在逍遥京多住。”
 
两人停步在绿荫小径,月光透过树枝洒落各自肩头,彼此的脸庞都有些朦胧,赵孞的笑意若有若无极不真切。
 
“今日白麟苑,折损了九十六名官吏,六十名雷霆卫。”赵孞似有叹息。
 
“尊上没有受伤。那些高渝的人,你总有办法对付。”金以恒长发未束,任凭清风吹动额前发丝。
 
“阿恒有没有受伤?”赵孞问道。
 
“有点。”金以恒手臂被火药灼伤了皮肉,藏在衣袖中无人发现。
 
两人各怀心思,言语间并不投机。
 
“其实你说的不对,我并没有办法对付高渝。”赵孞过了而立之年,有着沉稳而令人仰视的威严,他嘴角微翘,有些自嘲道,“雷霆卫守卫都城,凤华尹要防着漠狄过境,尔朱颀镇守江南半壁疆土。”
 
高渝残余,漠狄劲敌,哪一个不是在图谋中原疆土。
 
金以恒等着赵孞说出所来的真正意图,他停下了脚步,背靠着曲廊中的柱子,双手抱胸静静地听着赵孞声音。
 
赵孞上前一步,他瞥见了金以恒袖口下的伤痕,掏出了随身带来的金疮药,“这个给你,从火焰中全身而退,真不愧是阿恒的身手。”
 
金以恒依言接过,打开了白瓷小罐,手指蘸了药膏抹了抹伤口,触肌清凉,缓解了灼热痛感,果然是圣品。“过奖了,我这身功力还是你帮我找的师父。”他久不见昭王说出此行目的,看着伤口,慢慢悠悠得问道,“霓承岳苟延残喘了这些年,为何如今才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难道活腻了,想要你给他个死法?”
 
“他能派出这么多死士火烧洛阳,行刺尊上,应是多年积蓄筹划。”赵孞在水榭回廊上随意一坐,原本浅浅的一池碧波在夜色之下变得浓稠,如深不可测的幽潭,亦如波云诡谲的时局,不知真相如何,又或是人们内心疑惑的加持,让世事愈加琢磨不透。
 
“当年算我疏忽,没有将他赶尽杀绝。”往事惧已,金以恒已然忘了霓承岳的脸,他也在赵孞身旁的石凳上坐了,脖子上的伤口也火辣辣得疼,却懒得再涂伤药了。
 
“侥幸留着他一命却不好好替家族改过,居然妄动杀意,谋逆行刺,一定不能留他在世间。”赵孞说出了决定。
 
金以恒笑出了声,“昭王想派谁去杀霓承岳?”
 
“不如我另说一事,你替我决定派谁去?”赵孞目光不离眼前人,不漏过他每一瞬神情。
 
“请说。”
 
“你知道纯钧剑么?”赵孞的眼神中闪过了未明之色。
 
“听师父说过,”金以恒努力回想,“天下尊贵无双剑。”
 
中原门派中人并不佩剑,只因宝剑所需的矿藏稀有,又极难锻造,所以才世间少有。如遇修炼之人搏斗对战,大都是比拼灵力高下与所习招数,如果能绘制符纸为己所用,更是助益。
 
纯钧剑传说是金爰君的佩剑,自统一了中原后独属于玄尊,但当今无人见过。
 
“据说此剑在手可增进百年功力,”赵孞微微叹了口气,“可惜此剑遗失很久了,并不在华盖宫中,不为玄尊所有。”
 
“哦?”金以恒惊讶,“如此尊贵的佩剑居然不见了?”
 
“金爰君去后,再无痕迹。”赵孞肯定道。
 
金以恒相信赵孞可以编制其他借口让自己主动请缨去高渝诛杀霓承岳,但涉及纯钧剑,他无必要谬言。
 
“有一种传言,它就在高渝。”赵孞将最后两字说得着重,“霓承岳如果真有纯钧剑在手,功力精进,实力大增,谋划这些大逆不道之事就有了理由。”
 
“可我听说,此剑有灵,自行认主,它居然会听命霓承岳?”金以恒反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赵孞仰面看着月光,摇了摇头,“但我知道,纯钧剑唯有血亲才能感应。”
 
金以恒眉头一跳。
 
“所以我既要派一个能杀霓承岳的绝顶高手,又能秘密打探纯钧剑的信赖之人去高渝,这人还需有闲暇,”赵孞对着金以恒似笑非笑,“你说还能有谁呢?”
 
“哦,看来只有我了。”金以恒不再和赵孞弯弯绕绕,挑明道。
 
“还是阿恒最体谅我。”赵孞拍了金以恒后背。
 
“兄友弟恭,应当为你分忧,三哥。”金以恒说得热络。
 
“那六弟何时启程?”赵孞偏头问道。
 
“明天启程,先回燕齐,换件衣服,吃点好的,然后就去高渝,将霓承岳首级献给昭王。”金以恒起身行了一礼。
 
“好。”赵孞声音如虹,目若点漆。
 
金以恒本想送客,忽然又想到了一事,“对了,你家大侄子这一年总是寻机暗地里明面上要我进宫陪他,是不是你一直把持着朝政,对你不满,要利用我来帮他夺权啊?”
 
赵孞的脸色如常,不像动怒。末了才看着金以恒说道,“他就是玄尊,中原的主人。”
 
金以恒听明白了赵孞的未尽之言,大政迟早都要归还于赵元旭。心中泛起的不屑笑意被自己强行压下,并不显现在脸上。他亦回视赵孞,月光水波潋潋,全权重臣如瑛玉般的脸上只有坚定贞誓。
 
“啊呀,”金以恒恍然,黑夜下他绽开了笑靥,“昭王来我家,都没来得及上茶。”
 
“不用在意虚礼。中原亦是你的家国。为家国尽忠灭寇,待你得胜回来时,我为你斟酒。”赵孞早已洞穿了金以恒的逐客,犀利复杂的眼神扫过他全身,随后起身,拂袖绝了金以恒装模作样的相送,独自离开了府邸,如来时一样悄然。
 
 
 
“昭王殿下,”一声轻呼传入赵孞的软轿,原本闭目休憩的他睁开了眼睛,朝着轿外,语气冷峻,“说。”
 
吕风林踏着回宫的御砖,低低地说道,“今夜逍遥京的结界有被人撬开强行破出的痕迹。”
 
“哦?”赵孞命人停轿,掀帘而出,指示吕风林跟上身侧,“查到了痕迹却没有查到人,对么?”
 
吕风林不敢直接承认,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鼓足了勇气才说,“属下无能。”
 
过了午夜,天幕浓黑如枯墨,衬得远处宫殿檐角的宫灯愈加耀眼。
 
起风了,把两人的衣袍吹得凌乱。
 
“既然知道无能,就给你锻炼能力的机会。”赵孞如和蔼的长者。
 
“请昭王殿下赐教。”吕风林由衷道。
 
“白麟苑有贼人作乱,逍遥京有人窥探,这不是偶然,一切指向高渝,我已派金以恒去那处执行剿灭之令,跟着他,或许能知道谁一直在暗处。”赵孞眼神扫过吕风林眉头紧锁的脸,朝他一笑似是勉励。
 
“属下遵命。”
 
 
 
厉刃山被掌风横扫,身体弹出很远,重重得摔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吐出浊血,已被人一脚踩住了胸口。脚踏鹿皮皂靴的人居高临下,俯身看着他这条丧家之犬,“本王问你,霓承岳在哪里?”笑却比动怒更令人胆寒。
 
此处远离逍遥京,位于峡谷地,四周都是丘陵树木,风声呜咽,树叶沙沙作响。
 
徐丛把厉刃山从白麟苑中救出,奉命在此与野利蒙尘汇合。
 
厉刃山黑浊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了满地,“呵呵,主人的行踪我怎配知道!”
 
“殿下小心,他的血有毒。”徐丛见识过方才在白麟苑中毒血催发,连忙提醒道。
 
“哼,蕞尔小派最是聒噪。”野利蒙尘见厉刃山仍有顽抗之意,骨骼脆响,踩断了他一只脚踝,厉声呵道,“还是不说?不说就等着霓承岳死无全尸。”
 
厉刃山冷汗混着血水,宁死不屈,枯瘦的脸上还能显出嘲弄神色,“野利蒙尘,你想要纯钧剑,我偏不告诉你。”
 
“那就送你上路。”野利蒙尘眉峰倒竖,掌心蓄力,一团红光乍亮,双眼隐约有暗红色的光芒闪烁,这是“离魂索命”,如同在体内根植符纸,中了这招的人立时化为一具傀儡听凭调遣,即使死了,尸体也会受施者摆布。“等你死了,尸体就扔在高渝的瑾晖琼楼废墟,让你引以为傲的满身毒血浇灌你的故土,你那些亡魂故友看着乡土染遍毒血,寸草不生再无人迹。”野利蒙尘鄙夷得看着将死之人。
 
厉刃山怒目圆睁,说不出一字。
 
“殿下小心!”
 
“殿下小心!”
 
石莫潇和徐丛两人同时惊呼,抢步护住野利蒙尘身前。厉刃山故技重施,将全身的毒血爆出,抱有和野利蒙尘同归于尽的决意。
 
野利蒙尘被两大下属护身在前,为了不伤及他二人,只得硬生生收回了招式,厉刃山的毒血被两人拋出无数的毒镖打落,空中尽是毒药的刺鼻腥味。
 
短时混乱后,厉刃山便不见了踪影,徐丛四周环顾,“殿下,属下去抓他。”
 
“让他走。”野利蒙尘眼瞳中光芒黯去,白腻的脸上被溅了一滴黑血,以手背抹过脸颊,手上皮肤也沾染了一点黑色。
 
“殿下,被他逃走了,是我等过失。”徐丛垂首。
 
“他活着比死了好。他死了,岂不是向赵孞暴露今夜白麟苑之事另有人参与,所以才被灭口。他如今活着还能去哪里?”野利蒙尘冷哼一声甩手间黑血消失在他手背。
 
得了暗示的两人明白了野利蒙尘的用意,他激将威胁厉刃山,是为了告诉霓承岳,纯钧剑势在必得。
 
“殿下英明。”
 
野利蒙尘负手而立,看着高渝方向,一派坐收渔翁之利的志在必得,“霓承岳,本王倒要看看你费力搞了这么多花样,逼赵孞对再次高渝出手,到底有什么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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