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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缘定君(玄幻灵异)——蘸黑糖

时间:2023-11-25 09:25:29  作者:蘸黑糖
 
野利荣坚同样聚精会神望着地面上激烈的厮杀战斗,“倘若日后,漠狄越过锁兰山,与中原对战,他一定是最大的劲敌。”
 
“那现在呢?”明赫目光如鹰隼般锁定野利荣坚的侧脸。
 
“现在?”野利荣坚一时不解,转头疑惑地对视,随后又明白了,笑道,“现在当然是要壮大漠狄旖兰实力,等十年,二十年,甚至百年,天下皆是我野利氏的。”
 
明赫捏紧了身边人肩膀,惹得他语气讨饶,缩进自己怀中,“野利荣坚是漠狄的,朱函苏是你的。”
 
明赫这才满意得松开了手。
 
 
 
引来野利荣坚隐姓埋名亲自围观的洛阳大战,终于有了分晓,尔朱菱得胜,城下洛水被鲜血染红,众多尸骸建起京观,连漠狄君臣两人都钦佩他的英勇。
 
“洛阳得手,中原以北都是赵怀殷的,我漠狄旖兰在锁兰山以南,也要好好布局了。”两人离开洛阳,借道锁兰山南麓小镇金石镇,回漠狄之前,在小镇茶楼稍作休息,野利荣坚枕在明赫的双腿上,嚼着喷香出炉的枣泥馅松糕,嘴角边沾了几粒碎屑。
 
此地无人认识他二人,更不知身份,看他们身形差别,都只当是从外地避难而来的兄弟。
 
“我去杀了赵怀殷?”明赫低头注视捧着甜点的野利荣坚,随口问道。当代主上年未弱冠,俨然还是一个少年模样,与先主野利闻夔矫健伟岸的雄主外表相差甚远。
 
明赫师从思乔,也得到过野利闻夔的指点。自小在他心中,拥有最高权力的人就如同野利闻夔和思乔一样,气势傲人,灵力高强。而野利荣坚与他们都不同,他容貌俊秀,身形修长,面对群臣不苟言笑,只把明赫当做兄长亲人,才会露出眉眼弯弯的狡黠笑意。
 
当年自己被任命,须好好辅佐这个少年坐稳逐鹰派掌门人时,若不是野利闻夔亲命,他绝不会把野利荣坚与至高权力等同,如今,身为亲军首领,他非常庆幸,不仅为漠狄之主尽忠,更为心中人日夜守护和奋战。
 
“杀了赵怀殷,又会有其他人,中原散乱了多年,再出一个乾坤派那样的暴君,对漠狄不是好事,别动不动就杀啊杀的……”野利荣坚又被明赫塞了一块糕,咽下了还没有出口的话。
 
赵怀殷明主仁君,麾下人才济济,实力翘楚,民心所向,凭自己和漠狄旖兰的实力非能轻易打败。
 
“昨天又熬夜修炼了,多吃点。”明赫眉目不动,语气不善,而话里都是关切。
 
“好呀。”野利荣坚起身正对明赫,搂过了他的脖子无比听从,其人笑如星辰,吻过了明赫的耳畔,又吃了几个包子。
 
 
 
天时渐晚,两人趁着夜色启程。用逐鹰派的疾行符飞行翻越锁兰山,午夜就可到达妙京,野利荣坚出了金石小镇,在路边展开双臂,对着明赫,寓意再明显不过。
 
明赫抽出了疾行符,念了一句口诀,符纸化为火焰落到他脚下,他走了两步,双臂抄起野利荣坚的腋下和膝盖弯,把人怀抱起来,腾空而起,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天幕广袤,星辰灿烂,千里群山开阔无垠,两人逆风而行,野利荣坚靠着坚实的肩头,有些累又舍不得睡,半眯着眼睛享受相拥独处,听得耳畔清风的声音能化为琴曲乐音,他忽而心头一紧,□□了一声。
 
“怎么了?”明赫看见了怀里人皱眉忍耐,及时一问。
 
“吃多了,有些不舒服。”野利荣坚忍着痛楚回答。
 
明赫明显不信,但没有戳破他的借口,“今天不要修炼,回到辰极宫中好好歇息。”
 
“顽石可转练得尚可,还有花与天齐……”野利荣坚提到的都是野利氏独有的招数,童年不幸,他灵力修炼比平常人晚了几年,只得夜夜苦练才能比肩当世高手,何况他以野利为姓,决不能辱没了漠狄统治者的荣光。他声音越说越低,慢慢闭上了眼睛。
 
明赫敏锐得发现了野利荣坚的异样,“主上?”他停在空中,摇了摇怀中人。
 
野利荣坚毫无反应,不似睡着了,而是失去了意识。
 
“主上?主上?”明赫接连唤了几声,野利荣坚蹙眉□□,如做了噩梦一样。明赫这才想起,听思乔提过,野利氏的招数虽然战力绝巅,但修炼之人身心疲惫之时容易陷入梦魇,梦中皆是平生经历的黑暗痛苦之事,一旦被梦魇,旁人很难将其唤醒,只能等时间过后,自行醒来。一旦漠狄之主被梦魇侵袭,一定要守护身旁,不能让主上有任何差池。
 
野利荣坚神情痛苦,无法醒来,全凭本能搂住了明赫,蹭在胸口,和溺水之人怀抱救生的飘木一样,死死不放手。
 
夜晚山风冷得刺骨,虽然对明赫来说毫无影响,但野利荣坚四肢愈发冰冷,他不想冒险前进。
 
明赫环视了脚下四周,他们已经离开锁兰山主山脉,进入了平缓山谷中,谷中修筑了数量可观的殿宇楼阁,古朴雄浑,与漠狄寻常的精巧斑斓风格迥异,没有过多装饰,却能给人舒适静心大气沉稳之感。
 
数不尽的灯火点亮了楼阁,在山谷中排列成狭长飘带一般,自高处望去如同夜空天幕的银河倒映在世间。
 
“添虹派?”明赫认出了这处天下闻名所在,念行山落玉山庄,添虹派驻址。
 
明赫抱着人落到山庄前,明灯无处不在,亮如白昼。两人还穿着中原的衣饰,庄前把守的人不明他身份由来,上前温和礼敬言道,“见过这位兄台,可是来参加掌门小公子的周岁宴?”
 
“不是,正好赶路,主人身体不适,借贵地休养片刻。”明赫目光打量着高大的门扉望楼,把野利荣坚的脸护在胸前,不让他人看清真容。
 
“兄台有困难,添虹派自当相助,请进。”门口守卫连忙替两人开了门,在前带路。
 
明赫这才看明了山庄内正有宴会,数层高阶上,主殿内灯火通明,不时传来人声笑声。明赫一心在野利荣坚身上,只草草扫了一眼殿外散落的几人,并没有看出身份,便跟着带路的人自大殿旁的回廊通道一路顺山势往高处穿行。
 
他们被带到了一片厢房院落,“这是客居处,请兄台落脚,吃的喝的我们随后送来,看抱着这位公子昏睡,如果需要郎中药材,请兄台尽管开口。”
 
“不必多劳烦,直需清水即可。”明赫看着山庄排列有序,门中人不卑不亢谦逊有礼,暗自肯定钟正舆信善行义名声不假。
 
添虹派的人端来了清水后便不再出现,明赫想把野利荣坚安置在床榻上,无奈他双手拽住自己衣襟,怎么也松不开,明赫无法用力,只得抱着他一起半躺在床榻,野利荣坚还未苏醒,额头鼻尖都是冷汗,眉头紧皱不得缓解。
 
明赫做为外姓和臣下,不得野利氏的修炼术法,他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安抚野利荣坚,但手腕处除了脉搏,探不到一点灵力,就像是平静广阔没有波澜的水面,暗流汹涌全部埋在无人能到的水底纵深处。
 
明赫只能搂过野利荣坚,静待他醒来。
 
添虹派的宴会并无豪饮烂醉也无喧嚣吵闹,山庄夜晚一片寂静。
 
 
 
明月西沉,梦魇中的人终于醒了过来,野利荣坚睁开双眼,还没有分辨清楚身处何地,就听上方传来一声,“总算醒了。”他闻言随即心安,重新闭上眼睛伏在明赫的胸前,“这是哪里?看着不像辰极宫,是你的府邸?”
 
“落玉山庄。”明赫掌心从野利荣坚的肩头抚过后背腰侧停在了手感留恋的部位。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添虹派的风骨。
 
“添虹派?”野利荣坚问道。
 
明赫答道,“正是。主上昏迷了,我就近落脚。”
 
“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么?”野利荣坚精力还没有恢复,半睁着眼赖在明赫身上不肯挪动。
 
“知道了,还能让主上睡客房?”明赫眼神瞥向他,“门派有喜事,无人管我们。”
 
“什么喜事?”野利荣坚终于正身坐了起来。
 
“钟正舆为他幼子办周岁宴会。”明赫松开手下了床,活动筋骨,为野利荣坚倒了一杯水抵到唇边。
 
乖巧得喝光了水,野利荣坚声音也清朗些,“嗯?钟正舆老来得子?传言天生赋有灵力的,百年难得的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啊?我想去看看。”
 
明赫努了努嘴角,“钟擎霄。”虽然房中灯火黯淡,野利荣坚并没有漏过明赫嘲弄的神情,他摸遍周身也没有找到钱两,“嗯,确实没有礼金,那我不去看幼儿了,我就四处看看。”
 
“主上要看,把钟氏召来就可。现在力量刚刚恢复,不要逞强。”明赫握紧了野利荣坚的手腕,探得他灵力无碍。
 
“我想看看真正的实力……”野利荣坚沉首,眉宇间褪去了嬉笑,添虹派名声实力太过强盛,隐隐有盖过逐鹰派的趋势。他时刻记得先主野利闻夔的嘱托——漠狄之主定要执掌权力,做真正的主人。
 
话音刚落,就听见脚步声传来,声音传得极快,明赫估算还有百步那些人就会到来。“掌门,刚刚来的客人就在那一间落脚。”步履声众多,应该是来了十余人。
 
今日山庄内有宴会,听闻有人被称呼掌门,来人可能就是钟正舆,也可能是其他门派之主。明赫朝着野利荣坚请示动向,并默契地看懂了身旁人的眼神,他随即织成一个隐身结界,抱着野利荣坚从上方破顶而出,任由添虹派的人在屋舍前仰望身影揣度他们身份。
 
 
 
黎明时分,东方尽头的云层由浓转淡,慢慢被渗出的橙黄色晕染。
 
野利荣坚回头看了几眼念行山。
 
“主上想什么?”明赫也随他目光看着远离的落玉山庄。
 
“想的多了,中原,漠狄,天下局势剧变,”野利荣坚伏在明赫的肩头,逆风吹拂着他长发,“我该怎么做……”
 
“主上此刻无需想这么深刻的事,回宫中好好睡一觉。”明赫不再看念行山,他抱着野利荣坚飞得快速,已能望见极远处浸沐在旭日中,妙京的城池轮廓。
 
“幼子生辰的宴会,就有半数以上的门派之主前去道贺,添虹派着实强大。可惜钟氏不听从我暗杀灭门其他门派的命令,只顾着他彰显的道义。”野利荣坚将心中所想一一道来,“是时候再要扶持其他门派,才能有均势……”
 
“主上最英明。”明赫离妙京越来越近,野利荣坚为了权力与统治日日夜夜费尽心思,明赫此刻心疼,但向来不懂温柔的他只得生硬的来一句,“主上睡一觉一定更英明。”
 
“哈哈,”野利荣坚听见后抛开政事大笑着,“睡一觉?怎么睡?和你吗?”在隐身结界内,他姿势越发慵懒,尽情倚靠明赫。
 
妙京已至,两人穿过了结界回到了宫中,落在了千秋长生居。
 
明赫说了一句,“我会和你睡的。”便去宫中政署打理这些时日堆积的职责事务。野利荣坚独自将所有有关添虹派的奏报都翻了出来,对照着漠狄旖兰的门派分布的疆域图沉思。
 
 
 
这一年,锁兰山南面大地战火熄灭,十室九空满目疮痍上一个全新的政权成立,他的创立者赵怀殷自封天下至尊,号为玄尊,定都逍遥京。他深感门派私斗杀伐为祸数十年的恶果,废除一切门派严禁世人修炼,灵力之法只被极少数权力者掌握,寄希望由此百姓无力再起纷乱,玄尊统治能得长治久安。
 
赵怀殷与民休息,减轻赋税,饱受战乱的中原终于迎来了久违大安定,人人为玄尊歌功颂德。
 
中原动向传到漠狄旖兰,野利荣坚正在面见琢珊派掌门,它原本是北方一个小门派,因为前代掌门自创了诸多修炼之法适宜常人修炼,周围百姓纷纷依附,恰逢前三年北方少雨大旱,粮食大减,而琢珊派财力颇丰,掌门开仓赈粮,赢得民心,顺势收服了北方其他弱小门派,成为了北方最大的门派势力。
 
前代掌门寿终正寝,继任者是他的幼子陈思暮,他刚刚成年,琢珊派被几大功臣下属控制,各自不服,时常私斗。
 
明赫奉野利荣坚之命,前去北方,纵横捭阖斡旋游刃将琢珊派几大高手的势力悉数剿灭,助陈思暮坐稳了掌门之位。
 
陈思暮对野利荣坚感恩戴德,奉命来到妙京拜见漠狄之主。
 
野利荣坚的宝座前皆是珠帘,横贯了大殿宽度,每一颗都来自东方大海,浑圆光泽,极尽奢侈。珠帘遮住了他的面容,令阶下的陈思暮只能瞧见一个身形轮廓,不得真颜。
 
“陈掌门。”野利荣坚声音传来,在原本寂静的大殿中像投入了水面的玉石,产生了微波涟漪。
 
“属下在。”陈思暮生得一副好面容,继承了琢珊派的修炼之法,又有强大的家世,能称得上是漠狄才俊。
 
“本君要将两年一次的全境比试改为一年一次。”野利荣坚一手支颐,看着阶下人。
 
“一切皆听主上的。”陈思暮没有明白野利荣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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