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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缘定君(玄幻灵异)——蘸黑糖

时间:2023-11-25 09:25:29  作者:蘸黑糖
 
“是。”思乔应道,离开了凉亭前去传令。
 
 
 
野利闻夔回到久违的逐邪山,于青山翠峰间拾级而上,从不刻意回想的往昔因为故地重游,翻涌脑中,他虽然战力傲人,但今日不知为何,经脉不畅憋闷难耐,他一手支撑一棵参天大树,兀自强迫自己镇静,“主上……”现实与记忆交错脑海,他不由得称呼故人。
 
琴音袅袅,似风似烟,如梦如幻并不真切,那段旋律刻骨铭心,野利闻夔侧耳倾听。
 
上代漠狄之主的专曲“八方闻来”,需得十数种乐器演奏,旋律优美,气势如虹,今日唯有古琴弹奏,别有一番离别愁绪,根根丝弦扣动了心中深藏至情,野利闻夔被这琴音抚平了血液中奔流的躁乱。
 
“今日招收门徒忙得要死,你一个人在这里偷懒弹琴?!”一声严厉的呵斥打断了琴音,一个逐鹰派寻常装束的人冲着不远处弹琴的人吼道。
 
那人也是一身逐鹰派惯常的深色衣服,挑了山中一处大石头随意坐了,抱了一把寻常的琴,弹得正尽兴时被人打断了。
 
“说你呢,听见了吗!?”来人是个中年胖子,专管厨房木柴挑水,今日山中挤满了人,厨房急缺人手,只得急吼吼出来找偷懒的人,他见琴声不止,火气更大,指着弹琴的骂道,“耳朵聋了吗?!还不快去挑水!”
 
“哼。”弹琴的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少年,管事的呼来唤去他早已听得多了,虽然怏怏不平,却也明白战力悬殊少吃亏,他抱了琴从石头上跳下。
 
他跳得不巧,脚底崴到了一颗石子,踉跄了几步还是没有站稳,琴跌落在地,砸碎了一角,崩断了两根弦。
 
管事的中年胖子,幸灾乐祸得上前一脚踩在琴身,本就简陋的琴经不住这一重压,碎成了几片。
 
少年一看珍藏之物被人践踏毁坏,怒无可遏,手中招数瞬间而起,对着胖子要害就是一击,胖子还没有看清眼花缭乱的攻击,已经被大力击中,身体弹出老远,被一颗大树拦住了才重重扑倒在地上。
 
野利闻夔气息终于平稳,他一改盘腿而坐的姿势起身,正巧目睹了远处少年方才一招,那不是寻常一招半式,而是野利氏独有的招数——顽石可转。只是少年练得太弱,只有一成都不到的威力。
 
野利闻夔瞬间现身少年面前,紧抓了他领口,“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正哀痛琴被砸毀,陌生高大的身躯迫近眼前,强横的气魄压迫而来,一句问话有种洞穿人心的威力。
 
“我……”少年只觉得自己全身僵硬,腿脚发软。
 
“回答!”野利闻夔想要一个答案。
 
野利闻夔见过一人展现这一招数,身姿绰约间有移山倒海的威力,那人也把这一招数传授给了自己。自从致胜派和红流派覆灭,顽石可转只有两人知晓,岁月流转,而今只有一人掌握,那个孤独的人就是自己。
 
“朱函苏。”少年已经忘记了方才被欺侮之事,眼前人太过强大耀眼,他克服了恐惧,力求使声音平稳。
 
野利闻夔听了这个平平无奇的名字,瞟一眼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的胖子,撇下了少年离开此处。
 
 
 
逐邪山最高峰上修建的殿宇,是逐鹰派掌门的起居处。野利闻夔从山脚几个掠步飞身到达,大殿门前守卫的皆是派中顶尖高手,单膝跪地行礼,“主上!”
 
代行掌门权力的明赫就在大殿前,他见了野利闻夔,立刻躬身上前。
 
野利闻夔衣袍翻飞,在众人膜拜下进了大殿,他大刀金马在正殿坐了,“将门派中所有人的名册履历都拿来。”
 
 
 
逐邪山中招收门徒的盛事持续了十天,最后一日终于张榜公布,榜文张贴在山脚大门之上,以天幕为背景,悬空布展,如果没有一定的灵力,根本看不见其上闪着光亮的名字。
 
兴奋者有之,沮丧者有之,山门大开,百名榜上有名的佼佼者穿过高大的门楼,进入了漠狄第一门派。
 
山峰之巅,云雾缭绕,主殿的三层檐角在烟云中时而隐约时而清晰,新入门派的众人抬头仰望宛如目睹仙境。
 
“本君祝贺各位入逐鹰派!”一道声音如雷贯耳,无处不在。
 
能用此自称的只有统治漠狄旖兰的主人,众人无不惊讶,漠狄旖兰之主居住妙京辰极宫,传说那座宫殿是世间最华美所在,集合人世间至宝,奢华无双。宫殿主人拥有至高的权力和最强的灵力,统帅所有门派和百姓,普通人根本无缘得见。而今日当代漠狄旖兰之主居然现身在此,令这些人振奋而激动。
 
野利闻夔不在大殿,却在众人身后,人们纷纷回头,以明赫为主的派中高手自穹苍殿而出,动作整肃单膝行礼,“拜见掌门,拜见主上!”所有人在他的带领下才从野利闻夔傲世无双的气质中回过神来,跪地行礼。
 
野利闻夔自人群中走过,来到大殿,殿中只有一人在等待,正是那一日懈怠偷懒在山中弹琴的朱函苏。
 
少年衣姿考究,代表漠狄之主的锗红色里衣在内,外穿黑金色的长袍,这是逐鹰派掌门才有的装束。
 
“今日起,你就是逐鹰派的掌门,”野利闻夔停在他身旁,指了指宝座,“如果一年内,不能令门派中人对你俯首帖耳唯命是从称颂膜拜,那……”
 
“那就任凭主上发落!”朱函苏已经没有了初见野利闻夔的无所适从,他轻笑着甩了甩长刘海,并没有讨论生死的凝重。
 
“很好,本君欣赏你,不愧是与本君一脉同宗。”野利闻夔肯定道,他看着朱函苏单薄的身形,“既然你有凌天志向,那本君也不吝啬,本君赐你一个新的名字就当是对你的期许。”
 
“请主上赐名。”朱函苏眼神一转,颇有点少年人向长辈撒娇意味。
 
“野利荣坚。”大殿中没有旁人,只有他二人,野利闻夔期许这个少年能够肩挑起漠狄繁荣的未来,而这一刻,他也不曾预想到,这是日后漠狄在位最长的统治者之一。
 
朱函苏听闻后一滞,野利这个姓氏的尊贵漠狄无人不晓,他看不透野利闻夔多重的用意,仅仅是历练,利用,自己不值得被赐予这个名字,可他又感受到了野利闻夔的重望,朱函苏毫不掩饰的表露欣喜,“多谢主上!”
 
“天也利千秋,这就是野利氏的由来。”野利闻夔留下了这句话,出了大殿,在亲军的簇拥以及所有人的恭送下离开了逐邪山。
 
 
 
辰极宫千秋长生居,思乔前来拜见,“主上,属下查过了,所有红流派和致胜派的余孽当年都已剿灭,朱函苏他应该不是那两派的。”
 
“他本就是逐鹰派的。”野利闻夔扶额沉思,见了思乔才恢复了坐姿。
 
思乔比他年长,两人共同经历了野利氏的剧变和漠狄权位纷争,经年累月辅佐相处,君臣之外还有同袍之谊。
 
野利闻夔缓缓道来,“先师除了本君之外,还有一个徒弟,当年致胜派刺杀主上时她同先师一起尽忠战死了。那时她入门派不过旬日,朱函苏就是她的至亲。没有了亲人的幼童,沦为了派中的粗使杂役。”
 
他口中的先师就是逐鹰派的上两代掌门野利营溪,致胜派在野利卿欣的婚宴上倒行逆施行刺篡位,逐鹰派一门以掌门野利营溪为首,尽忠力战而死,血染辰极宫,自那次后,野利卿欣再无婚娶未有子嗣,后将漠狄之主的位置传承野利闻夔,才有如今全境欣欣向荣的繁盛景象。
 
“那他知道顽石可转倒也合理。”思乔明白了朱函苏为何会这一招数,此招只传野利氏,许是野利营溪教授了那位徒弟,徒弟在修炼时被年幼的朱函苏目睹,才碎片化记得了半式,“主上相中的一定是栋梁。”
 
“未必,”野利闻夔道,“漠狄需要的是统治之才,并非单单是栋梁贤才。就看他是否能担得起本君的器重。”
 
白日由明赫辅佐执掌门派事务,夜晚赴辰极宫接受野利闻夔武力教导,野利荣坚奉行律令之下恩威并施,赏罚分明,提拔心腹,又接漠狄之主命令,讨伐不臣不尊门派,剪除境内草寇,为门派众人争取战功,夯实逐鹰派在漠狄无人可及的地位。
 
 
 
这日逐邪山中,天朗气清,野利荣坚抱了琴自山顶御风而下,他在空中俯瞰溪流淙淙,绿茵盎然,挑中了一处山谷纵深意境幽远之地,他久未弹琴,好容易熬夜将旧琴修复,想舒展胸臆,他刚拨弄完琴弦,还未起手势,明赫的声音已经传来,“掌门,辰极宫宣召,万分火急!”
 
 
 
辰极宫中帷幔垂垂,遮蔽了外间的日光,内里点亮了无数的火烛,为亡者引路。野利闻夔平卧在床榻上,身如寒冰,气息已止,手中紧攥着两枚漠狄之主的信物金片。
 
野利荣坚单膝跪在床前,接过遗命,野利闻夔早有预备,自己若有意外,传位唯一的继任者。
 
 
 
野利闻夔盛年而逝,年少的野利荣坚成为新一代漠狄之主,他接掌逐鹰派不过半年,资历修炼远未成绩,江山的重担已经落在他薄弱的肩头。深知漠狄实力仍需提升,他延奉先代之政,鼓励民众广兴门派,修炼灵力,著书立说。
 
彼时乾坤派覆灭,中原大乱,各方势力混战不止,天灾人祸民生艰难,时有门派和流民越过锁兰山滋扰漠狄旖兰边境。
 
漠狄的另一大门派添虹派就驻守在锁兰山北面。
 
添虹派主旨信善纵横,仗义行道,以掌门钟正舆为首,门派扶弱助贫除暴安良,名声大噪,传遍全境。他对慕名投奔或避难而来的众人无不慷慨接纳,收入门中许以温饱,若有志向者也会教授灵力修炼,再行道义之事为善世间。
 
添虹派声名愈加显赫,世间流言,门派动向被妙京中的统治者悉数掌握,野利荣坚看着案头一封封的奏报,他每日事务繁多,又不懈修炼,晚膳放久了已经凉透,视线中突然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
 
“主上,吃饭。”正是他的亲军首领明赫,手中端了白瓷彩釉碗。
 
野利荣坚偏头看了看明赫正直端正的脸,虎牙露出,笑得开怀,“不喝。除非……”
 
“没有除非,喝不喝?”明赫把碗推到野利荣坚的唇边。
 
舌尖已经能尝到鲜美的味道,野利荣坚舔了舔嘴唇,抬眼慵懒得看着明赫,“我说的是,除非你喂我喝,我没说,你就主动喂我了。我真想……”他未说完的话因为被迫喝汤而止住了。
 
草草吃了点饭食,野利荣坚后背挨着明赫的胸膛,两人随意得坐在宽大的座椅中,他展开了绢绸,看着上面广袤疆土上详尽标注的各个门派范围,“逐鹰派实力强大,添虹派名声大,其他的门派不过尔尔,太过一枝独秀本君不喜欢。”
 
“呵,”明赫搂住了野利荣坚的腰,手掌放肆得游走周身,一手滑进了红色衣襟,一手撩开了下裙,冷言冷语道,“主上不喜欢,那就灭了。”
 
“欸,现在早已不是为逐鹰派单单考虑了,这些都是我的臣民,灭了,你能生出这么多人来?再说添虹派和以前那些被灭了的宵小门派不同,掌门钟氏学识满腹,天下闻名,妄动武力是下下策。”野利荣坚后仰枕着明赫的肩膀,享受着他人双手的抚慰。
 
“我知道,怀柔之策,驱动人心。”明赫闭眼闻着野利荣坚的脖子里的味道,表情沉迷陶醉。
 
“中原混战如火如荼,听闻赵怀殷统帅的人马战力超绝,所向披靡,中原半幅疆土都被他夺了,我想去看看。”野利荣坚将绢绸上的地形走势看得津津有味。
 
“主上还是不要轻易离开妙京的好,有我保护你。”明赫两根手指捏住了野利荣坚胸前小珠。
 
“呵呵呵,”野利荣坚笑得不怀好意带着颤音,“离开了妙京,不在漠狄,才能对你为所欲为。”
 
 
 
挑了时节,野利荣坚与明赫自妙京出发,越过锁兰山,乔装为中原普通百姓靠近赵怀殷大军,探查实情。
 
赵怀殷麾下股肱之臣尔朱菱正率军攻打洛阳,一万对战十万守军。
 
离洛阳不足十里,野利荣坚在结界内仔细探究人马布防。
 
“行军作战,真是高人啊。”野利荣坚不吝赞扬。
 
“主上说的是赵怀殷?”明赫与他日夜寸步不离,护卫安全。此刻同在一个结界内,亲密无间。
 
“是。”
 
“我倒觉得,城下那个将兵之人才是高人。”明赫搂着其肩膀,两人穿着中原最简单的粗布衣衫,肩头握在手中即可轻易掌控这具身躯。
 
“尔朱菱,中原尔朱氏,数百年来一半修炼之人出自其家门。”野利荣坚看着万人阵前自为先锋的人,只着衣袍不穿铠甲,执剑直指城墙,面对数倍兵力信步疆场毫无惧色。
 
“真想和他打一场。”明赫除去未曾交过手的野利闻夔和思乔,在漠狄再无对手,他看着尔朱菱一人对战千人奇阵,招数叠出,战力超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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