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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缘定君(玄幻灵异)——蘸黑糖

时间:2023-11-25 09:25:29  作者:蘸黑糖
在城中逗留两日,听了坊间各色传言,才知道近年漠狄门派战事甚多,野利蒙尘得野利荣坚器重,坐镇逐鹰派,出手狠厉得屠戮了不尊野利氏企图自立的一切门派,又收治了一众不安分的墙头草,残暴嗜杀之名在漠狄让人闻风丧胆。到如今,只剩余琢珊派这一个最大的威胁,这次逐鹰派全军出征正是为剿灭他们而来。
 
金以恒在最大赌坊内喝着柳灵城有名的烈酒,发现此番两家门派对决,根本无可下注,店小二再三对众客人点头哈腰的摆手,“逐鹰派掌门天下无敌,赌局不开!”
 
“野利蒙……嗷唔!!”一个壮汉刚要开口,就被旁边的同伴重重踩了一脚,捂住了嘴,“这个名字你也敢随便叫?当心被逐鹰派杀头剥皮啊!”
 
“呵。”金以恒听完暗自一笑。
 
“是是是……”壮汉随即怂了脑袋,擦擦冷汗。
 
“谁敢赌逐鹰派掌门啊?”
 
“对啊,不要命了吧!他要谁死,谁能逃得了!”
 
店小二殷情倒茶添水,穿行在各个赌桌间,“哎,客官。逐鹰派掌门不可被下赌注,不过你们有没有听说,他最近赢了一大赌!”
 
“是什么赌?”众人纷纷好奇,连声问小二。
 
“就是中原大战,高渝和燕齐之赌局!”店小二嗓门大,他这一吆喝,全店都能听见。
 
“呵呵。”金以恒再次笑出了声,没等他亲自问店小二,多人开始捶胸顿足哀嚎,“赌输了啊!高渝霓老头子居然输了!被一个毛头小子打赢了!”
 
店小二不忘宣扬赌坊参赌可得一本万利的暴利,声调拔高,继续道,“只有逐鹰派掌门赌燕齐会赢,这可是实打实的眼光!各位,下回开赌,可要好好捧场啊!”
 
烈酒居然喝出了美滋滋的味道,金以恒一壶喝了见底。
 
“都说逐鹰派掌门的灵力可是古往今来最强的!”中原的战事离这里太远,与平民更是无关,众人谈资不离野利蒙尘。
 
“我也听说了!可是琢珊派到底犯了什么罪?要逐鹰派费那么多人马来攻打啊?”
 
“不知道啊。”
 
“听说啊,我也只是听说,你们还记得添虹派吗?添虹派就是被琢珊派灭门的,逐鹰派再灭了琢珊派,这不就可以称霸漠狄了么。”
 
“原来如此!”“说的有理!”
 
赌坊内流言纷纷,众人一道交流乐此不疲。
 
“快看,快看!固守山那里!”门外几桌喝酒的人发现了远山的异样,赶紧进来叫嚷,人们纷纷转头看向北面,有几个好奇的已经跑出了店门。
 
“啊呀!”
 
“这,这真的从没有见过!”
 
不止是店里的,整座柳灵城的人都抢步而出占满了街市巷道,推搡拥着看着奇观啧啧感慨。
 
纵横数十里的固守山整个烧了起来,化为了一颗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球,远远望去就像烈日一般燃烧在人间,将夜晚黑幕熏亮成白昼一样!柳灵城完全浸润在橙黄色的光线中,全城只有一种颜色,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反衬着火焰光芒。
 
“这是?”凭风站在屋顶的金以恒紧紧注视着那一蓬盛大的火山,那里就是琢珊派所在!野利蒙尘会在那里吗?他扔了酒壶,不假思索得疾速朝固守山飞去。
 
 
 
逐鹰派蓄力多年,对琢珊派终于有了所向披靡的绝对实力,野利蒙尘耗费心神筹谋布局,毕其功于一役,亲自冲锋,雷霆万钧的攻势横扫固守山各处要地。
 
大军强悍,愈战愈勇,在尸山血海中毫无惧意,杀敌取乐。
 
野利蒙尘全身沐血,额头脸颊也是血污一片,唯有眼眸中闪烁不死不休的执着,他踏过万千尸体到达了山顶,山中厮杀声,兵器剑锋声渐趋沉寂,逐鹰派得胜已无悬念,不遵号令篡权自立的固守山反贼终于被翦除得一干二净。
 
 
 
琢珊派掌门陈思暮被最后几个幸存的门人簇拥着,举起残缺半截的手臂,鄙夷得对着野利蒙尘咆哮,“哼,野利氏的走狗!你添虹派活该被灭门!当年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活该被野利荣坚……”
 
野利蒙尘横臂一挥,他喋血弑杀已经疯狂,“力拓千钧 ”十成力量从天而降,将那几个门人瞬间五马分尸,鲜血如雨浇淋而下,陈思暮战力犹在,却难敌这灭天而来到恨意和屠杀,几招过后已败在野利蒙尘脚下。
 
牙齿残缺的血口念动了咒语,固守山各处顿时蹿起灼热的火焰,火焰有了山风树林助力,须臾间就燃遍了整片山脉,“姓钟的……”陈思暮被野利蒙尘踩断了四肢,终于说不出一个字,唯有眼神还在表达令人厌恶的嘲弄。
 
陈思暮不愧是一门之主,密音放大了无数倍,灌入野利蒙尘耳中,妄图夺了他意识,“这火由琢珊派的符纸引燃,水扑不灭,雨下不熄,就让你和逐鹰派一起陪葬,看他野利荣坚还会不会…… ”陈思暮的魔音戛然而止。
 
野利蒙尘抹去了眼角遮挡视线的血滴,徒手掐住了陈思暮的咽喉把人悬吊在半空,眼神与锋刃无异,平日里冷漠端重的掌门野利氏只是一层表象,这才是真正的他,将添虹派的信义抛却的,真正的钟擎霄。不信行善不信道义,只奉行强权和实力。他一字字宣泄着心中的痛恨,“陈思暮,这么死太便宜你了,生死两难的刑罚最适合你了……”
 
 
 
山中逐鹰派众人见战场火势突起,只得快速有序退守山下,石莫潇和徐丛以及各路精锐汇合一处,清点人马,救治伤员,重整阵形,唯独不见了野利蒙尘。
 
“殿下!”石莫潇心中担忧,但山中火势猛烈,他领着数百人几次试图从空中降落,都无法靠近山巅,更不论找到野利蒙尘行踪,纵使掌门力量傲世,在数十里不绝的火海中,如同一枚飘荡的落叶,不知会落在哪一处。
 
野利蒙尘四周咫尺都是大火,符纸催动的火焰热浪吞噬着感官,他将半死不活还有一息尚存的陈思暮掷于焦土上,眼中泛出赤红一片,心中封存的无限仇恨终于能得报。
 
空中振翅飞来无数只鹰隼,盘旋着发出毛骨悚然的声音。
 
金以恒飞冲到固守山山脚,此处火海远比亲身经历的高渝瑾晖琼楼更加盛大,如海啸般扑面而来的热浪灼人令他不得不后退百步。收住了凌乱了步伐,才瞥见远处有座军营,其中人马列阵鼓声不歇,战事不似停止,他再次仰望群山遍燃,然后直飞上云霄俯瞰固守山。
 
 
 
黑色羽毛零落眼前,紧接着无数只鹰隼从天而降,俯冲向地,它们张开尖颚,勾爪锋锐,金以恒一时分不清是真正的猛禽还是符纸化成的虚影,他护住了头部要害,就要抬剑横扫之时,众多隼鸟速度奇快掠过身边,搅得他视线模糊缭乱,耳边都是混乱的振翅声响,冲击太过强烈,他本能闭上眼睛,霎时没身在一片死寂中,复又睁开眼,无尽的烈火萦绕周身,缠上四肢,此刻不知年月不知何地,像被扔在时光缝隙里,金以恒叹惋自己即将葬身火海时,又被人握住了手腕,抽身离开了火炙般的地狱。
 
 
 
星垂平野,山川延绵,一人置身广袤疆域中,夜色阑珊,月辉照拂了周身。
 
“殿下!”
 
“殿下!”
 
称呼声不断传来,是石莫潇等人终于寻到了野利蒙尘。
 
招术化成的无数鹰隼将陈思暮包围,将他吞噬不剩,那一刻琢珊派的大火将野利蒙尘逼退到只剩立锥之地,他残存的灵力竟然不能脱困。
 
危忌关头,野利蒙尘感受到头顶上方有股强大的力量与自己心声共鸣,满目火焰中,他终于有了逃脱的力量,飞身远离时,他才发现悬浮火海,意识不清的金以恒,难道是他?
 
野利蒙尘横抱金以恒入怀,低头看人,疑惑不解。共破过天罗地网阵,又合力从山火中逃离,自己与他的灵力为何能契合爆发出不可置信的战力?
 
石莫潇等人终于飞奔到了野利近前,单膝跪倒请罪,“殿下,与您失了联系,加上战场火起,我等只能退守,多次进攻也没能入到山中,不知最终战胜与否,属下们无能,请殿下治罪!”
 
固守山在身后仍旧燃烧不灭,只是离得远,像冬夜里一簇篝火。野利蒙尘满身血渍,面色狼狈,他并不追究下属之过,“琢珊派已灭,尔等出征有功,全军回程。”
 
“是!”众人听闻胜利,心中激动,各个大声应和。
 
石莫潇更是面露欣喜的笑容,“恭喜殿下出征大捷!”
 
野利蒙尘眼中血红未退,一贯的杀伐决断不变,而且更甚更凌厉。石莫潇本被这股气势震慑,想退后两步,这才意识到自家掌门还抱了一个人,这怀中人粗布衣服,沉睡的侧脸怎么越看越眼熟?殿下怎么每次都能在战场上捡人。
 
“留百人清理固守山,其余人等撤回逐邪山休整,本王回妙京面见主上,你们不必跟随。”
 
石莫潇的腹诽被野利蒙尘打断,他和徐丛领命率众而去,毫无耽搁。
 
 
 
辽野之上只留两人,生死大战之后,无人能窥见野利蒙尘心海,将伤口舔舐久了,以为过往已经全部沉于心底。他静看着金以恒,脑中莫名浮现出添虹派落玉山庄前,很多很多失去亲人没有家园的孩童围绕着年少的自己,天真纯净的大笑着,笑得白牙露出,双眼弯弯,“谢谢哥哥!”
 
“哥哥真好。”
 
“哥哥,哥哥……”
 
野利蒙尘力竭,有些头晕目眩,恍惚间仿佛重回从前,念行山中,门人住满,人人信仰道义,奉行质朴善心。
 
下一刻,又有鲜血布满视野,双手染红,怀中金以恒的衣衫也沾满了自己身上的血污,犹如血海深仇一起担负。
 
天下熙攘,茫茫尘世中只有他与自己。
 
 
 
天亮了。
 
朝阳一点点照在金以恒脸上,在他无瑕的脸上妆成了明霞色彩,亦如他的名衔。
 
野利蒙尘闭上眼睛,享受难得的寂寞安宁,呼吸间胸膛与金以恒的脸贴得更紧,温热的身体在手才有了生而为人的触感。
 
阳光万道,将他周身渡上了暖阳的金色。
 
原野的清风裹挟夹杂了血的腥味,野利蒙尘迈开步履,向南出发。
 
 
 
琴铮天籁,演奏不歇。
 
珹王受封,妙京全城庆贺。
 
城墙高处的号角吹彻了天地,隆隆鼓声紧随而至,震天撼地。
 
琴铮启奏,如裂帛之音,自九天之上仙台流转人间。
 
多种乐器合奏齐鸣,曲风恢宏,旋律动魄,听闻者无不倾倒拜服在这磅礴傲视王者之音中。
 
“珹王殿下!珹王殿下!”妙京城正北是辰极宫,辰极宫东侧,一片巍峨轮奂的楼阁府邸前,漠狄旖兰各个门派之主众口称颂。
 
人声曲声鼎沸交汇,即是漠狄旖兰的气度和实力。
 
待到夜晚华灯齐明,野利蒙尘独自负手在府中高台之上凭风眺望,喧嚣的声响在此处消弭得一干二净,漠狄的疆域臣服在脚下,他仰头将长风灌入胸怀,然后睁开眼眸。
 
“原来蒙尘哥哥是漠狄的珹王啊。”一声称呼入耳,悦耳的声音里满是倾慕,金以恒正在府邸上空,背靠结界壁,如同徜徉碧波间惬意,正在领略美景,也在注目美人,“这王府好气派,叫什么名字?”
 
睡了一天一夜,黄昏时醒来时唯有华丽空荡的殿宇,不见一人,金以恒踏出了殿门即是推开了妙京璀璨的夜景。
 
 
 
心跳声与鼓声合一而动,夜幕下的城池五色斑斓,赤色火焰兰花开遍。
 
天地交汇间,残阳将没,云彩斑斓晚霞余晖灿烂,比各色宝石折射的光彩还要绚丽,金以恒的身姿后正是这幅广袤的景致。
 
倚云看浮华,何必功与名。
 
野利蒙尘对着眼前人舒心一笑,“倚云府。”
 
“倚云府,好听。”金以恒见了野利蒙尘笑容,恍惚了心神。全城庆贺不停,风中时有花瓣蹁跹飘过,一片火焰兰花瓣正巧拂在金以恒的唇边。
 
为野利蒙尘谱写的乐曲再度奏响,令听闻者过耳不忘。每一任漠狄之主和继任者都有各自的乐曲,宫宴与庆典必兴演奏,金以恒不知这个惯例,只把澎湃动听的旋律记在心中。
 
倚云府亦被无数灯盏点缀,金以恒的话音刚落,远处城墙上烟花升空,硕大曜目的光芒之花在天幕次第绽放,光芒倒映在金以恒的眼中,眼前人又被野利蒙尘揽入眼底。
 
金以恒回头转向野利蒙尘,那一瞬的展颜笑靥,明眸皓齿,整座妙京的流光溢彩都不及它动人。
 
野利蒙尘伸出手来,将人拽入怀中,待回神时,已经与金以恒气息交缠,唇齿间都是彼此的软糯温润,拂在腰侧手臂用力,将人搂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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