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痛苦的不是蹲点到半夜,而是蹲点了,却没蹲到人。
一旁的苏甜甜纳闷道:“你们为什么想打杜和师兄?杜和师兄人很好啊,他前两天从外面回来,还专门给我带了雪花酥。”
轩辕傲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还给你带吃的?”
“是啊,杜和师兄最近经常送我东西。”苏甜甜笑的眉眼弯弯,收到礼物高兴的很。
“娘的今晚上一定要打死这个不怀好意的狗男人!”轩辕傲雪气的直磨后槽牙,要不是之前一直没时间,她早就套麻袋打杜和了!
谁知道这几天有空去蹲人,杜和天天往南明院外跑,每次都没蹲到。
要是再让杜和这么讨好甜甜下去,甜甜就要嫁到须臾门了!
她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几乎从不参与这种话题的司望北,突然开口道:“最近进出南明院的弟子很多?”
顾清欢点头:“绝世楼的人都可以随意进出,九门中的杰出弟子,经常会被长老安排外出办事。”
并且南明院的弟子,每三个月都有一次外出的机会。
算起来南明院日日都会有弟子进出。
“望北师弟问这个做什么?”顾清欢疑惑。
“无事。”司望北敛眸,心里却升起一个念头。
有没有可能,那个白衣面具人,在南明院里一直有意隐藏修为,那日晚上故意暴露真实修为误导他的真实身份?
这时,青竹长老走上台,宣布大比开始。
司望北收回心绪,一旁的晏阳生发出灵魂感慨:“好多人啊。”
今天来看比赛的九门弟子空前的多,宫商门那五个参赛弟子,一个不差的来围观这场比赛。
中三门和下三门的弟子尤其多,就连长域门都来了不少弟子看热闹。
毕竟要是崇明门今日赢了温良门,下一个可就是他们长域门。
“崇明门此次参赛五人为:顾雅、司南、晏一、轩辕傲雪、易安。温良门此次参赛五人为:王秋时、于其、余择洲、程依、章致人。”
青竹长老核实参赛人员,核实完后,便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王秋时作为温良门大师兄,已经拿到了崇明门的情报,脸色有些难看。
为什么才过去了一个月,崇明门这五人修为提升了这么多?!
“大师兄,咱们第一场谁上啊?”余择洲问。
王秋时看向余择洲,意思不言而喻。
余择洲:我嘴贱多问什么玩意。
谁不知道打崇明门,第一个上去都是当田忌赛马中的被赛掉的马啊?
就在余择洲磨磨蹭蹭的要上台前,王秋时一把给人扯了回来。
“大师兄?”余择洲懵逼。
“算了,第一场我上吧。”王秋时最后做出了个谁也没想到的决定。
毕竟谁家好人九门大比,第一场就上最强的?
这是王秋时挣扎之后做出的决定,如果他上场,对面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让最弱的顾清欢来直接认输,这样温良门就先下一城。
二是司望北对他。
若是司望北对他,他赢固然好,输也无妨,起码他已经把对面最变态的那个给换了。
王秋时心中无奈叹气,要是放在以前,谁能想到他堂堂心动五层的修士,会担心被一个融合期巅峰的人打败?
“温良门王秋时,请崇明门师弟师妹指教。”
顾清欢好看的眉头皱起:“怎么回事?温良门怎么第一个就上了王秋时?”
“管他呢,我先去把他换掉吧!”易永宁跃跃欲试,王秋时这么强,他随便丢两张符认输,当个马被赛掉!
今天这一场,热血笨蛋谁爱当谁当,他要摸鱼啦!
第六十六章 开窍了,但没完全开窍
“不用换,我去赢。”
司望北语气淡淡,似乎并不是在说什么热血沸腾的话,只是平静无波的诉说一个事实。
轩辕傲雪竖起大拇指:“很强,这个逼装到位了。”
“北哥,快呸呸呸,要是输了多尴尬!”晏阳生连忙给司望北挽尊。
司望北看向晏阳生,暖色阳光倾撒在他身上,柔和了他清冷的眉眼:“无妨。赢誉你,输与你。”
他的神情认真且柔和,喧嚣的人群在他身后,好似一幅巨大的背景画。
晏阳生怔怔的也盯着他,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走了。”司望北转身走向比试台,少年背影和他的人一样清冷,却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
咚、咚、咚……
晏阳生望着司望北的背影,抬手捂住胸口,喃喃自语:“得心脏病了吗,怎么跳这么快……北哥刚才,有点帅?”
“哟哟哟!”轩辕傲雪笑的一脸荡漾,朝着晏阳生挤眉弄眼。
好小子,终于开窍了是吧!
“你在狗叫什么?”晏阳生暴躁的叫问。
轩辕傲雪笑嘻嘻道:“你是不是觉得心跳特别快?觉得司望北特别好看?还有一种没由来的冲动想抱他?”
晏阳生困惑:“你咋知道?”
“哈哈,你完啦,你坠入爱河啦!”轩辕傲雪激动的原地转圈圈,等到这小子开窍可真不容易!还得是司望北,美男计用的滑溜啊!
晏阳生更困惑了:“你不觉得北哥好看?北哥刚说话这么燃,你不激动的想抱他?你还是不是我们并肩作战的好兄弟了?”
轩辕傲雪:……
开窍了,但没完全开窍。
毁灭吧,这垃圾世界。
“我恨你是块木头!”轩辕傲雪咬牙切齿,一脚踹在晏阳生后腰上:“看你家司望北比赛吧你!”
气死她算了!臭小子!
被轩辕傲雪这么一打岔,木头·晏阳生再次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发现心跳已经正常了。
他就说嘛,刚才一定是被北哥燃到了!
北哥,他永远的神!
某位永远的神并不知道某木头的内心活动,他信步上台,与王秋时隔着几丈远遥遥行礼。
“崇明门司南,请师兄赐教。”
青竹长老宣布开始。
王秋时看起来白净瘦削,但他却召出了两把巨大的开山斧。
这是他的本命武器,和他本人的形象完全不符。
台下崇明门弟子看到王秋时的武器都一头雾水:“这哥什么情况?玩儿反差萌是吧?”
听到吐槽的王秋时嘴角抽了抽,他也不想啊,当初想驯服一把本命剑,结果意外驯服了这两把开山斧,他就只能转道了。
司望北也唤出不争。
不争是薄剑,比不知周还要单薄上几分,与这两把硕大的开山斧比起来,司望北手里拿的好像玩具。
王秋时先一步进攻,分明是两把巨重无比的玄铁斧头,在他手里却轻盈的像纸做的。
按理来说,武器越重,攻速越慢。
但王秋时完全反其道行之,他的速度比寻常剑修还要快上一分!
可他面对的不是寻常剑修,而是司望北。
他快,司望北更快。
两人的身影几乎形成两道残影,瞬息就是一个回合的交锋。
手麻了……王秋时心中大骇,若是司望北用的重剑也就罢了,司望北竟然用一把轻剑硬碰硬,还将他的虎口震的发麻!
他高了司望北半个大境界,灵力居然无法压制司望北。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容不得王秋时多想,司望北已经挽了不争六合的起手式。
他要赢。
为他的少年。
为他的友人。
为成百上千重新凝聚起来的崇明门弟子。
风急天高,飞沙走石,灵力四溢。于这方昏暗凌乱的比试台上,司望北就是唯一的光。
台下围观的应不染快疯了。
一个月不见,司望北的剑道为何又精进了这么多?他的修为为何也突破了这么多?
到底谁才是天生剑骨?到底谁才是!
“莫要乱了道心。他们进步神速,是顾门主给了他们机缘。你若有相同的机缘,未必不如他。”
楼袭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站在了应不染身后。
他比应不染略微高些,说话时,为了让应不染听清,微微低头俯在应不染耳边。
从某些角度看去,好像楼袭月在亲吻应无尘的耳朵。
目睹这一幕的易永宁,默默掏出小本子记上:大师兄和剑骨很可能有一腿,求证后发小报。
楼袭月的目光倏然看向奋笔疾书的易永宁,他眸中寒意一闪而过,又很快收回视线。
险些被乱了道心的应不染稳住心神,幽幽叹了口气:“还是大师兄好,每次能赢我都假装打不过,谁家心动期打不过融合期啊?”
“嗯……台上的就打不过。”
这话有点冒昧,楼袭月本来不想说,但看到应不染那苦瓜脸,还是违背了自己的作人原则,毒舌了一把。
应不染这下开心了:“我就说晏阳生和司望北能打到我们长域门来!”
楼袭月浅浅一笑,不置可否。
“对了大师兄,院长找你有什么事?”应不染问。
之所以楼袭月迟来一步,就是因为柳重山找他。
楼袭月:“院长不止叫了我,还有夏白衣他们几个半步金丹。似乎是出了点事,确定我们两日前的晚上在不在南明院。”
“那天晚上你不是和我在一起论剑吗?怎么就叫你不叫我,是觉得我没半步金丹?”应不染暗暗下定决心,他一定要努力修行,再也不当懒狗了!
楼袭月失笑,微微敛眸藏去眼底的情绪。
见楼袭月不说话,应不染还想说点什么,就听到周围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欢呼。
“赢了!司师兄赢了!”
应不染连忙回头看比试台,王秋时的双斧掉落在地,他单膝跪着,口吐鲜血,而司望北的剑正架在他脖子上。
胜负一目了然。
“师兄,承让。”司望北收回不争,朝王秋时行了个礼。
王秋时手一翻,将地上的双斧收回,随后擦了擦唇角的鲜血站起身,苦笑的对司望北回了个礼。
“技不如人,心服口服。”
司望北走下台,晏阳生和童飞跃飞奔过来,两人左右开弓的抱住司望北,脸上全是激动。
“赢的也太帅了!”童飞跃激动的嗷嗷狂叫,像极了大型返祖现场。
“北哥就是最吊的!”晏阳生也狂叫。
司望北不动声色的将童飞跃推开,然后拍了拍晏阳生的背:“幸不辱命。”
顾清欢她们也围了过来,满脸喜悦。
紧赶慢赶跑到这里的夏白衣,看一群人围着司望北,挠了挠后脑勺:“居然今天没受伤,亏我跑这么快。”
随后夏白衣眼神一瞥,看到易永宁奋笔疾书,忍不住凑了上去:“你怎么不去围着司望北,你在写什么?”
“崇明门九门大比又下一城,第一场司南大败温良门大师兄……”
夏白衣不由念出了声,吓得易永宁猛地将纸笔收回须弥戒。
心虚的易永宁下意识提高音量:“你怎么偷看人写东西!”
“我光明正大的看,倒是你,写小报夹带私货?这才第一场呢,你就写你们崇明门又下一城?”夏白衣双臂环抱,眼神戏谑。
易永宁更心虚了:“谁夹带私货……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写小报?”
夏白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顾门主将你们送进秘境一个月,小报就停售了一个月,小报作者必然在你们五人之中。”
小报发行十余年,这五人里,入门十余年的人只有易永宁。
只要是有心之人,都能猜到小报作者是谁。
易永宁痛苦扶额:“我就说人不能当热血笨蛋,这让我以后怎么写八卦!”
以前别人都不知道小报作者是谁,他能随便写,丝毫不怕得罪人。
现在他要是随便写,搞不好就被人在夜黑风高的晚上套麻袋打一顿了!
不对,可能不止一顿。
是很多顿。
“行了,不逗你了,轩辕上场了。”夏白衣笑道。
崇明门对阵温良门第二场,崇明门派出了轩辕傲雪。
温良门则派出了融合八层的余择洲。
两人相互行礼,没有多言,一个字就是干。
余择洲修的是诡道,他的武器是一把匕首。这匕首对敌时往往淬毒,大比倒是没淬毒,毕竟也不是奔着人性命去的。
比赛一开始,轩辕傲雪就选择与余择洲拉开距离,她作为弓箭手,需要占据绝对有利的位置。
然而余择洲这人就很克她,他身法如鬼魅,最善近身作战,冷不丁出现在人的身后给予致命一击。
就在轩辕傲雪拉开距离,人还跳在半空中时,余择洲的声音已经从轩辕傲雪背后响起。
“师妹跑挺快,差点就被你甩开了。”
怎么会!他不是还在原地吗!轩辕傲雪一惊,她这才发现站在原地的余择洲身影渐渐消散。
站在那里的余择洲是个虚影!
应不染哇了一声:“不亏是南明院诡道第一人,他是真的狗啊。”
楼袭月无奈叹气:“你这张嘴要得罪多少人?还嫌师父骂你不够吗?”
这位余择洲可是温良门门主杨曜闻最宠爱的弟子,杨曜闻那厮又护短的紧,要是知道应不染骂余择洲,又该闹了。
台上。
轩辕傲雪一个翻身,余择洲的匕首堪堪擦破她的腰。
人没事,就是腰带断了。
她连忙后撤想躲开余择洲的进攻,避免和余择洲近身交锋。
然而余择洲就像甩不掉的小鬼,无论她怎么躲闪,都无法彻底与余择洲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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