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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潮汐(近代现代)——一只缇缇

时间:2023-11-25 09:48:59  作者:一只缇缇
  得知他高考分数还不错并且不会去南洋上学后,他妈妈在电话那头没什么热情地说了声恭喜就挂了电话,转了一笔奖金到他户头,再没过问。
  外公和舅舅挺高兴的,但高兴归高兴,也没什么人在意他念什么学校,后来听他说上了农大,也是高高兴兴地摆了场酒席请全村人吃饭,说是祠堂出的第五个大学生,村里人也乐呵呵,拼命给他手里塞红包,仿佛只要好好读书本身就是值得夸赞的事情。
  滑档补录这件事,似乎只有伊凡一人捶胸顿足,足足半个月没搭理他。
  陆小屿不说话,司沈然也半天没吭声。
  司沈然之前和陈愿讨论过关于陆小屿的多种“偶然”,陈愿认为是巧合,司沈然也就认为可能是他自我意识过剩。
  但他很想问这么填报的原因,脑子里却闪过陈愿的一句反问:你为什么会在意?
  陆小屿低头扒拉两口饭,抬头看了眼司沈然皱着眉头的神情,不知怎么的,觉得他的神情似乎有点不悦。
  “你…”司沈然话锋一转,“上午是特地和伊凡过来买西装的?”
  “是的,”陆小屿说,“他俩有事,先走了。”
  “刚才那个女孩…”
  “是伊凡的女朋友,不是我们学校的。”陆小屿没等他发问,连忙说。
  司沈然又说,“做我的助理可能会有点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陆小屿脱口而出,“我不怕累的,我很能熬夜。”
  “不需要你熬夜。”司沈然道,“陆小屿...你还有兴趣接着念博士吗?”
  陆小屿不说话了,他对念完博士这件事情,早没有执念。
  按伊凡的话来说,陆小屿当初念博士,单纯就是为了追星,这一点他从来不否认。
  司沈然看着他,又说,“你还记得米兰达教授吗?米兰达·阿夫纳。”
  午饭后,司沈然给司机打电话,让他送来车钥匙。
  两人又穿过长长的小食街往回走,司沈然看两眼小吃摊,依旧十分感兴趣。
  “我车开得少,手生,你怕不怕?”司沈然侧头问他,陆小屿看不清他的神情,他摇了摇头,别说是他开的车,即使现在他一时兴起要去学开飞机陆小屿也敢坐。
  司沈然的车是一辆纯黑色SUV,在公寓专属车库的众多花里胡哨车子里倒是显得很低调。
  这车子的牌子陆小屿倒是见过,以前宋远行来接Lim的时候开过这个牌子的轿车。
  对陆小屿看来,车子都没什么两样,拿到驾照后舅舅一家想送他一辆车,问他喜欢什么,他最后要了舅妈淘汰下来放在车库里吃灰的大众小两厢车。
  等上了车,陆小屿趁着司沈然研究导航,给Lim发了条信息:哥,以前远行哥来接你,开的是什么车?
  Lim秒回道:他开过很多,你问的车什么车标,是想要买车了吗?
  小屿:路上看到有一辆,好漂亮,像是字母8长了两个小翅膀。
  Lim学着他发来一个猫猫震惊.jpg表情包:乖乖咧,人家中间那是字母B,这牌子有点贵,你喜欢哪款,什么颜色,哥哥给你定一台。
  能和偶像开同款车这种事,陆小屿确实心动。于是他百度了车型,看见了价格,怒回Lim道:我才不要!!!这玩意儿卖这么贵,是能开上天吗!!!
  司沈然开了导航,看陆小屿手速飞快激动回信息的样子,忍不住问,“怎么了?”
  陆小屿冷静下来说,“没什么,和我哥聊天而已。”
 
 
第34章 专属相册
  严老家在的别墅区在背靠森林公园,安静得似乎只有山林鸟叫声。住户大都是退休和各类养病、养生人士。
  据保姆黄阿姨说严老和白教授两人正在书房里下棋,杨老师在一楼儿童学习屋给孙女辅导数学作业。
  司沈然问,“严老怎么不在疗养院多住一段时间呢?”
  黄阿姨笑着说,“这不,马上晴晴要期末考了,老人家就想着回来能看着点。”
  保姆带着两人走向二楼书房,众人脚步放得极轻,能听见一楼书房里杨老师声音越来越高,一度穿透了门板。
  司沈然转头小声问陆小屿,“严老孙女几年级。”
  比起严老,陆小屿更害怕师娘,不敢作声,只敢比划出三根手指。
  “初三?”司沈然问,“还是高三?”
  “不是…”陆小屿压低了声音,“是小学三年级。”
  “……”司沈然震惊,“国内小学三年级数学这么难了?”
  倒也不是因为司沈然对国内义务教育情况掌握不到位,而是因为杨老师退休前任教T大数理学院应用数学系。
  连杨老师都无法教明白的题目,想必有着相当高的难度。
  严老和白教授一盘棋正在中盘,严老涨红着脸,抱手紧盯棋盘,两人势均力敌,谁也不肯让谁。就是司沈然和陆小屿进屋了,两人稍微打了声招呼,白教授看见陆小屿,皱起眉头微微点了点头,说了句“小屿,头发剪了啊,精神多了。”
  说完又集中精力到棋局上来,两人你来我往要拼出个高低。
  司沈然和陆小屿只好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静静等二人,保姆给二人倒了茶,带上门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楼下由远至近地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杨老师一把推开门,平常温文尔雅的形象全无,喊道,“严庭,你们老严家这孩子我是教不了了!”
  她看见乖巧坐在沙发上的司陆二人组,神情倏地变柔和,“是沈然和小陆呀,什么时候过来的?”
  “杨老师好。”二人和她打招呼,严老听见杨老师连名带姓喊自己,心知大事不妙,连忙站起身来。
  杨老师眼一瞪,“你还有时间下棋,去,去看看你孙女作业。一道题我讲三遍还是听不懂,怎么就能这么笨。”
  “小学三年级能有多难,我们家小晴那么聪明,你多讲两遍肯定就听懂了。”
  “你去!你给我去讲!说得倒轻松。”
  司沈然和陆小屿对视一眼,想笑又不大敢笑。
  白教授起身当和事佬,拉着严老,“老严,走,先去看一眼。”
  司沈然很上道地说,“没事儿,我们一起去帮这孩子看看问题在哪里。”
  严老咳嗽两声,“小司和小屿好不容易来看我——诶,我这头还是有点儿晕啊。”
  杨老师怒火值达到顶点,顺手抄起桌上的报纸卷成纸筒,指着门,几乎是压着嗓子吼,“快!去!”
  严老不敢再多说,跟着白教授赶紧下楼,一边走一边给自己找回面子,“你一个高等数学教了三十年的人都教不会,怎么可能?还要出动我和老白,加上沈然三个教授,你真是‘高射炮打蚊子’——”
  “你再罗里吧嗦说多一句,”杨老师在楼梯上举起了报纸筒,冷冷扫视他说,“我现在就给你演示什么叫‘高射炮打蚊子’。”
  严老立刻闭上了嘴。
  严老和杨老师的孙女叫严小晴,父母是高级工程师常年外派驻扎在西非,驻地政局动荡,夫妻俩不舍得女儿跟过去颠簸,一直是由爷爷奶奶带在身边。
  严老对着孙女,只是个普通的溺爱孙辈的爷爷。
  而严小晴也只是个没有继承到父母、祖父母辈智商的普通人。
  这一点陆小屿在他带严小晴写作业的时候了解得非常清楚,严小晴和他当年笨得不相伯仲。
  她的书房很大,严老甚至为她做了两面的书墙。
  书桌旁侧放着一个白板。白板上是杨老师的讲解,简单且重复的内容写满了板书,但是这小女孩盯着作业本,见严老进来后,苦着的小脸更是一瘪,像根儿蔫了的葱似的,委屈地说,“爷爷,这道题我还是不会。”
  白教授一看那作业本,倒吸一口冷气,捂着心口假装不舒服,倒在了一旁椅子上。
  严老气得踹他,“你不帮忙就别占着茅坑,赶紧起来!”说着他飞速看眼门外,见自家夫人已经气得回了她的书房,高兴地拉过陆小屿,“小屿啊,你给她再讲讲题啊,顺便看看她还落下什么作业没写。我和老白先把棋下完,好嘛。”又对司沈然说,“沈然,你一会儿上来,我十步以内一定让白老师认输,你文件都带齐了吧。”
  “都带了。”
  “嘿,你个老严——”白教授不服气,吹胡子瞪眼要反击,严老一把捂住他的嘴,拉着他,两人偷偷摸摸地爬上楼,俩臭棋篓子接着斗棋去了。
  书桌前的严小晴拉着陆小屿的手,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他,“小屿哥哥,快教教我呀。”陆小屿只得硬着头皮坐在了她旁边。
  另一边司沈然撑着书桌角,居高临下地看她的作业本,想看看究竟是多么难的题目能把杨老师气成那个样子。
  他小学跳级,没有读过三年级,不知道三年级竟有这么难的数学知识点。
  也许是奥数题,他出国后曾读过报道,说国内中小学的奥数题目越来越难,解法极为刁钻,令人闻风丧胆,和二十年前的难度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然而——
  她的铅笔指着的地方,赫然写着“12X12=”
  司沈然内心震撼不已地打出一个问号:“?”
  他看向白板,杨老师至少写了四种方法,涂改多次,最后的笔迹都透着暴躁。
  陆小屿也看到了白板,“我看看啊,奶奶已经给你讲了算式法、分解法…你都没听懂?”
  严小晴眨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听不懂,好难呀。”
  “那——这——”陆小屿挠了挠头,突然灵机一动。
  他小时候数学也一度差得让老师差点化身狂战士,当时另一个老师给他们班代课,讲了一种别致的方法。
  “晴晴,我们用画线法试试。”
  “画线?”
  “嗯,就像这样,”陆小屿拿过草稿纸,先竖着画了三条线,左边的一条离右边的两条要远一些,“左边这一条代表12中的1,右边这两条就是12中的2…”
  接着他在三条竖线上又同样画了三条横线,“这样,然后我们来数交叉点。”
  他拿过铅笔把图上交叉的点都圈出来,“你看,左上角这个有1个点,这个你单独拿出来记作百位数,右下角这里有4个点,这里是个位数,然后你看,”他把右下角和左下角圈出来,“这两个地方加起来是4个点,放在中间当十位数。”
  “这样写出来就是——”
  “144!”晴晴喊出来。
  一道题讲完,晴晴试着算了下面一道,答案果然依旧正确,晴晴哭丧的神情瞬间阴转晴,高兴得蹦起来。
  陆小屿终于如释重负,“那接下来的题目,你就可以自己照这个方法算了。”
  “只要数点点吗,这好简单呀,”她也终于注意到站在她和陆小屿身后的人,“你是…”
  “什么?”
  晴晴歪着头,打量司沈然,忽然高兴地大喊:“你就是小屿哥哥手机里那个人,他手机里好多你的照片!”
  陆小屿反应迅速,立刻否认:“晴晴,你别胡说!”
  两人的目光同时转向陆小屿,陆小屿情急之下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那是一个叫辰越的爱豆。”
  晴晴撅起嘴开始回忆,“你没有说过呀。”
  司沈然疑惑地问道,“爱…豆?”
  “就是偶、偶像的意思。”
  司沈然直视着他,若有所思地说,“你的偶像是辰越啊。”
  “才不是——”
  陆小屿一把捞过严小晴夹在腋下,紧紧捂住她的嘴,一字一顿道,“就是辰越,我跟小晴说过。”
  “唔——”
  去年陆小屿帮着接送了几天严小晴,严小晴不能单独坐副驾,在他后座无聊的时候就会一直大声唱歌或者喊叫,或者踹他座椅玩,大概有那么几次,为了让她稍微安静下来,陆小屿把手机递给了她。
  然而他忘记了,现在的孩子使用电子产品的能力,远远高于他那个年代。
  遖鳯獨傢
  不知怎么的,严小晴胡乱按一气,打开相册,翻到了司沈然的专属相册。
  “哥哥,你这个文件夹写的‘SSR’是什么意思呀。”
  陆小屿来不及说一句:“别乱翻我的手机。”
  严小晴也不管陆小屿开的是国道还是高速,直接把手机怼到他脸前,“这个哥哥是谁噢,长得好帅!”
  司沈然嘴角止不住欢喜的笑意,他说,“我先上去找严老了,小屿,你陪孩子写写作业吧。”
  陆小屿看他脸上那种淡淡的笑意,大气不敢出,脸色憋得通红。
  直至司沈然脚步声消失在二楼,他这脸色都没转过来。
  他松开严小晴,这孩子抱着手臂坐在座位上,神情古灵精怪说道,“就是他吧,明明是这个哥哥。”
  “这辈份搞岔了,你得喊他叔。”仔细一想好像严小晴一直以来喊的他“小屿哥哥”,又觉得好像没什么毛病。
  “我不管,你要是答应给我买巧克力蛋糕,我就不揭穿你。”
  陆小屿败下阵来,“姑奶奶,我们能不能别再提这件事了。”
  “所以是真的喽?”
  “假的。”陆小屿从一旁的书包里拿出她的书本,“来吧,你先把数学写了,就用我刚才教你的方法,我先看看你还有什么作业。”心里吐槽这孩子不好好学习,脑子里不知天天在想什么。
  严小晴撇撇嘴,在草稿纸上开始画线,没数出来两道题,又歪过脑袋发问,“小屿哥哥为什么要放那么多他的照片在手机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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