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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潮汐(近代现代)——一只缇缇

时间:2023-11-25 09:48:59  作者:一只缇缇
  朋友圈里刷到艺术学院的展览已结束,沈姝君发了九宫格配图,配文字“南法见。”
  他点了个赞,又回到微信群,祝他旅途顺利的队型已经结束,静悄悄的没有人再说话。
  沈姝君发过来语音请求,司沈然接通了,他单手拿着手机,走进衣帽间,挑了几件衣物拿出来。
  “沈然,听姑姑说你这两天要回去了?”
  “嗯,周日飞,八月中回来。”
  “周日?怎么这么着急,”沈姝君停顿了两秒后,发来一个链接,“明天晚上开始要刮台风,你确定你走得了?”
  她发过来的是一则台风的新闻,标题赫然写着“14级风力!今夏头号台风周末来袭”。
  “我明天早上走,来得及。”
  “你在干嘛呢?”
  “收拾行李,”司沈然语气淡淡的,手上收拾衣服的动作没停,“姐姐还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是不是姑姑在我爸面前说了什么,我爸同意我和葛锻单独去南法了。”
  “前两天不还反对吗?为此你还离家出走了。”
  “要不怎么说姑姑厉害呢。也许我爸本质就是个妹控,姑姑好像还拉你出来当反面教材来着,我爸听了之后就同意了。”
  司沈然脸都快黑了。
  他生硬地对沈姝君说,“……我祝你一路顺风。”
  沈姝君笑得开心,她想起什么,说道,“Ken他打听到一件事,关于陆小屿的。”
  司沈然手里折衣服的动作放缓,索性扔到一边,靠着床尾凳坐下,简洁利落道:“你说。”
  “晚上和他们乐队的人吃饭,他哥哥Lim说,他从T大退学是为了他弟弟。怎么样,有兴趣听我唠唠吗?”
 
 
第43章 是夏至日
  周日下午,几场间歇的暴雨后刮起了大风。
  沉沉乌云之下的世界阴沉可怕,陆小屿毫无干劲地收拾院子,把散落的各种工具收进工具间,固定好花架,又将种了些小葱大蒜的花盆搬进院子里的收纳间,以免台风登陆后吹跑了。
  电视台挂上台风橙色警报,陆小屿清楚很快就会换成红色警报,到明天下午才会解除。于是午饭后他还出了趟门,去山脚的菜市场买菜囤货。
  回到家后实在无聊,看见厨房台子上放着网购没开箱的咖啡摩卡壶套装,又忍不住拆了箱,照着网上的教程磨了咖啡豆,学习用摩卡壶配电陶炉煮咖啡。
  上次在司沈然家看见摩卡壶后,他就下了单,这种壶看起来操作最简单,价格也比较低。
  应该比办公室那台咖啡机简单多了。
  然而头一回煮就翻了车,因为粉放得太多,温度和时间都没控制好,摩卡壶沸腾后开始啸叫,咖啡液飞溅出来,褐色液体带着一股子焦味,泼得四处都是。
  陆小屿无奈地看一屋子狼藉,苦着脸拔了电线,想发火又不知这火从何发起,索性任那一团糟在原地。
  他打开厨房的窗户,狂风裹挟着海的湿气瞬间灌进屋,试图冲散他的焦躁,却只有屋里的焦味散了许多。
  厨房的窗台很宽大,可以让他抱紧膝盖坐在上面,看暗沉沉的大海,远处黑色浪涛翻涌,像透了他糟糕的心情。
  正当他又要陷入无数次自我反省中时,铃声突兀响起,一把将他拽回了现实世界。
  是屋子的门铃响了。
  那门铃声多年没响起,清脆的铃声让人背后汗毛“唰”地竖起来,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厨房通向院子的侧门,房子除了大门,就只有这扇侧门,侧门上了锁,关得好好的。
  他“砰”地关上窗,把风和海的气息关在外头,干脆地落了锁。
  他记不清下午回来时是否锁了门,屋子的门铃响,意味着有人打开了大门,越过院子,站在了屋前。
  幼年对那次事件的回忆,陆小屿记得最清楚的只有母亲怀里紧抱着陆小成,歇斯底里地朝他喊,“你为什么要开门。”
  除此之外陆小屿什么也不记得,五岁的孩子已有自我认知和记忆,他却连模糊的记忆也没有。
  他只记得前一天晚上,母亲工作出门去了,他很困却要陪陆小成玩游戏,后来迷糊中抱着陆小成睡着了,再醒来时已在警车上,周围十分嘈杂吵闹,警笛声呜啦呜啦地叫,母亲抱着一直在哭的陆小成坐在他身边。
  门铃声再次响起。
  要去开门——
  陆小屿坐在窗台等了好一会儿,怦怦猛跳的心脏才稍稍降下速度,跳下窗台,蹑手蹑脚地到了门前查看门禁监视器。
  门外,司沈然一身休闲条纹衬衫和短裤,看着手里的手机,单侧肩上挂着背包,在风中站在门前。
  陆小屿手忙脚乱地开了门,诧异地问,“司、司老师,你怎么来了。航班怎么办?”
  “台风,取消了。”司沈然发型已被风吹得凌乱,他微微一笑,晃了晃手机说,“管家让我们去附中体育馆打地铺,我不想去,可以在你家避避难吗?我给你打了电话,还在门外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应我,所以就擅自进来了。”
  下午出门到家之后,他就不记得把手机随手扔在了哪里。
  “没、没关系,我没看手机,抱歉。”
  陆小屿侧身让司沈然进来,给他拿了双拖鞋,司沈然把车钥匙放在玄关的木柜上,利落地换上了人字拖。
  “我车停外头没有关系吧?”
  “停在哪里了?”陆小屿走出门外张望。
  原来他进门的时候没有发现大门被落下的树枝卡住了,没有关严实,难怪司沈然能直接走进来。
  他的那辆黑色添越,停在门外大树下,缩在车库前,一大半的车身轧在了人行道上。
  “要不开进车库里来吧,”陆小屿看着被大风快吹得一边倒的树冠,把卡住大门的树枝抽出来扔到一边,说道,“被树枝刮到就不好了。”
  说着他转身从院子里进入了车库,打开了卷帘门。
  依言司沈然在玄关放下了背包,拎起车钥匙出去倒车入库。陆小屿的车库正好能放下两台车,车库里只停放了陆小屿的白色大众两厢小车,比起来添越体型巨大,将将好停进去。
  车库门缓缓降下,猛烈的风吹得卷帘门哐哐响,院子的门“咣当”一声被大风关上了。留陆小屿和司沈然在门外面面相觑。
  司沈然动作自然地按下了大门的密码,门滴滴两声后,解锁了。
  陆小屿疑惑地张了张嘴,没问出口。
  司沈然解释说,“你还记得上星期你喝醉酒吗?密码是送你回来的时候你告诉我的,0621,这是——”
  陆小屿学会了抢答,“这是夏至。”
  司沈然狡黠地眨眨眼睛,“是的,是夏至日。”
  外头的风太大,陆小屿脑子一热推开门,先司沈然一步进了院子。
  司沈然嘴角挂着笑,跟在他后面进屋。
  时间已过傍晚六点,陆小屿今天只吃了一顿早午餐,他问司沈然,“司老师,晚上想吃什么。”
  “我带了些食材,今天早上秋姨送来的,可是我不会处理。”他从门外抱起食材的两个环保购物子,递给陆小屿。
  陆小屿接过来,还挺沉。下面的袋子里装了一个白色空运箱,里头裹了干冰袋。
  一条处理干净的鳗鱼放在冰袋间,陆小屿目测这重量至少超过五斤了。
  BaN
  “……”陆小屿抬头望着司沈然,他无辜地眨眨眼,“随手拿的。”
  陆小屿接着看另一个袋子,除了两块厚切牛排,其他都是日常的食材,袋子的深处还翻出来一瓶蛋黄酱和一支炼乳:“……”
  司沈然头顶此时天线全开,捕捉到他的面部微表情,问道,“是拿错了吗,这两样没什么用?”
  陆小屿摇摇头,含糊地说,“不,可能用得上。”
  再往下翻,拿出来两根蜡烛和烛台,陆小屿:“这...”
  司沈然说,“这是秋姨放进去的。”
  陆小屿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他抱着整个袋子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摩卡壶暴沸喷射的痕迹还在,地板、台面、连橱柜底部都有。陆小屿只能硬着头皮先收拾这一片狼藉。
  司沈然靠在厨房门口,环顾这灾后现场,觉得挺不可思议。
  陆小屿一边擦着台面解释说,“我只是想喝杯摩卡。”
  司沈然说:“我可以给你做。”
  “不用了。”陆小屿说,又觉得这么说好像过于生硬,解释道,“那个,太,太晚了,现在喝了咖啡,晚上会睡不着。”
  “那明天给你做。”
  “好…”
  陆小屿打开冰箱清点食材,又看向台面上那个白色的箱子,拿起装了牛排的盒子晃晃,陆小屿会做很多菜式,但不会做西餐,他小心地问,“晚上…吃烤肉?鳗鱼是想烤着吃还是蒸着吃?”
  以往秋姨做饭从不询问司沈然的意见,他从小到大对食物没什么特别的欲念,家里人做什么就吃什么。
  他试探着说,“一半…一半?”
  陆小屿说好,又问,“司老师,有忌口吗?”
  司沈然摇摇头,“不吃鹅肝和蜗牛算吗。”
  “……”陆小屿看了眼自己下午买的香菇青菜土豆,还有冰箱冷冻室里的那些海鲜。心想非常好,完美避开了司沈然的雷区。
  他略略算了算,从洗碗机里数出一摞碟子。
  “需要帮忙吗?”司沈然晃进来,在他身后晃悠,“看起来工作量很大。”
  这话听起来份外熟悉,伊凡也说过。
  但估计这两人的厨房战斗力在同一水平。
  “不用,很快的,司老师要不看会儿电视?”陆小屿想委婉拒绝,司沈然头顶的天线接收器绕了个弯,只肯接收他说的话的一半。
  “我可以削萝卜皮,这个我会。”说着司沈然主动拎起一根带泥胡萝卜,取下刀架上挂着的削皮刀,凑在洗手池边上开始削皮。
  陆小屿目光落在他那握着削皮刀的修长手指,动作确实熟练,熟练到让人怀疑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司沈然见他发愣,“胡萝卜不需要削皮?”
  “不是,”陆小屿收回目光,开始洗菜,“这是带泥的胡萝卜,先洗一下再削,不容易弄脏手。”
  “是吗,”司沈然挤到他旁边,陆小屿让了半截身子,“那我冲一冲。”
  司沈然穿的是长袖衬衫,水溅湿袖口,他想拉起袖子,奈何两只手都湿了,只得拿着萝卜,朝陆小屿面前伸手,说道,“帮我捋袖子。”
  陆小屿在摘白菜,他眨了眨眼,放下白菜,在擦手巾上擦干手上沾着的水,给司沈然卷袖口。
  司沈然看着垂头认真解开袖扣翻折袖子的陆小屿,他的睫毛微颤,脸色微红,指尖却冰凉凉的,还在颤抖。
  “怎么了,很冷吗?”司沈然说,“你在发抖。”
  陆小屿点点头,快速把两个袖子翻折上去,扭头匆匆往外走,边走边说道,“空调开太低了,我穿个外套。”
  说着回了卧室,再出来时身上又是那件经典的陆小屿式防晒衣。
  司沈然削完胡萝卜的皮,放进备菜篮,慢条斯理地洗着手,忽然开口,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小屿,你不是怕冷吧?”
  陆小屿手一抖,手中的白菜柄子被捏碎了,“什么?”
  司沈然关了水龙头,手撑在台沿,看陆小屿不安地搓着手里的白菜,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人,于是尽量放缓了语气问,“有些事情,我一直很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巧合…”
  厨房窗台外跳上来一只落汤猫,挠着窗户喵喵叫。
 
 
第44章 台风天捡猫记
  动静太大,司沈然转过身认出来那只三花,“你家猫回来了,这窗子怎么开?”
  陆小屿松了口气,他把手中快被搓烂的白菜放在一边,绕过司沈然打开了窗户。
  三花被阵雨淋得一身湿透,急躁地蹿了进来,抖落一身的水,它在窗外时便一直声嘶力竭地喊叫,奈何被风声盖住大半。
  “是肚子饿了吗?”司沈然见三花跳下窗台,一直在陆小屿脚边打转,喵喵喵地叫个不停。
  “看着不像,我去给它拿个罐头。”陆小屿从顶柜里找出一个罐头,打开了放在窗台上。三花却不理会,咬着他的裤脚往外拉。
  陆小屿头一回见它急成这模样,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三花急切地喵喵叫几声,又跳上窗台要往外走,
  它走到窗外,转头见陆小屿没有跟过来,凄咧地叫几声,转回来跳下了窗台,绕着司沈然打了个转,跳上窗台,泪汪汪地看着司沈然。
  “好像…”司沈然和陆小屿对视,“在叫我们出去?”
  “嗯…”陆小屿打开了厨房通往院子的门,外面刮起了大风,台风登陆前奏的阵雨停歇,他喃喃自语道,“估计要下暴雨,我去看看吧。”
  司沈然看看天,“这台风天,你确定要出去。”
  “没事儿,不走远。”陆小屿说着,找出来一把大伞,“三花从来没有这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你一起去。”司沈然进屋拿了自己手机,跟着三花出了门,三花激动地一口气蹿上院墙,翻了出去,在另一头喵喵地叫个不停。
  “我俩不会翻墙啊笨蛋,”陆小屿念叨,三花又蹿上墙,朝他们不满地叫几声,陆小屿只好哄它,“好好好,我们两脚兽啥也不会,我们才是笨蛋。但是笨蛋只能走大门。”
  三花哼哼,跟着他们一起从大门出去。三花沿着人行道急切地走在两人前面,时不时转过身来喵喵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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