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浑身酸痛,起又起不来,睡又睡不着,翻来覆去了一阵,最后还是想坐起来。
杜言之见顾云要坐起来,忙伸手扶住顾云,又拿恐龙公仔垫在顾云后腰上。
“这只恐龙你认识吗?”
“侏罗纪公园?”
“这是恐龙当家的雷龙阿洛,你可别把它压坏了。”
杜言之笑眯眯地说,他瞧着顾云的脸。
“唉,你嘴上都干得起泡了,我去给你拿杯热牛奶。”
杜言之端着热牛奶进来,他怕顾云拿不稳,便扶着顾云的腰,喂顾云喝了几口。被杜言之体贴照顾,顾云有些不好意思,随口问:
“你昨天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玩得怎么样?”
杜言之坐回床边的沙发椅上,随意交叠起两条腿。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还不错,跳了一晚上假面舞。你会跳舞吗,下次我带你去。”
“不用了,我什么舞都不会跳。”
“那你会什么?”
“杀人放火。”
听到顾云的回答,杜言之笑出了声,他知道顾云说的可不是开玩笑。
顾云瞧着床头柜上的飞机模型。
“我会开飞机。”
“战斗机吗?”
顾云拿起飞机模型,翻来覆去看了看。
“我小时候一直想当飞行员,后来去空军系统训练了一年,最后还是被劝退了。”
“为什么?你的履历应该很优秀的。”
“唉,我长得太大只了,战斗机飞行员要求小个子。大部分战斗机我进去机舱操作,都非常累。只有一种机型适合我,但那个型号已经被淘汰了。”
顾云说。
他陷在回忆里,有几分遗憾,又有些好笑。他当时表现优异,家世也不错,负责训练的空军指挥员怕淘汰掉他,会打击他的积极性,特意找了上级。几位空军军官挤在狭窄的会议室里,将顾云团团围住,给他做思想工作。
“你说的机型是米格47吧,”杜言之插嘴说,“那个是苏联老式设计,机舱宽敞,油耗巨大,飞行距离有限,跟不上时代,被淘汰掉了。”
顾云点点头,他发现跟杜言之倒不是毫无共同语言。杜家主持军工企业,两个人实际上算是半个同行。
“这几年很多侦察机机型也被淘汰了,不少过去的侦察机飞行员转岗来陆军,改做地对空。”
“现在都是无人机了,”杜言之抓起一只鸟类公仔,在掌间揉来揉去,“哎,你们集团军这批无人机的大单内定给了哪家,大疆吗?”
顾云白了他一眼。
“杜公子,你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你好凶啊,顾少将,”杜言之笑嘻嘻地说,“那我可以问你的腰围吗,你的腰身真的好细。”
“杜公子,你可以滚了。”
顾云拉高被子,重新躺下,并抓起眼罩,盖在脸上。
杜言之还吭哧着不肯走,甚至好奇探头过来。
“顾少将,这是你的眼罩吗?哪买的?”
“……”
“这可是暴力云眼罩,皮克斯动画《暴力云与送子鹳》,你看过吗?是个BDSM虐恋情深的故事。”
对于杜言之的唠唠叨叨、自说自话,顾云已经耐心尽失。他猛然掏出枕头下左轮手枪,抵在杜言之的太阳穴处。
“杜公子,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第13章 13.飞行家
13.飞行家
“大不了拉你一起死”
顾云睡得迷迷糊糊,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头。他吓了一跳,立刻就要跳起来,给对方来个过肩摔。
房间的灯亮着,映出杜言之慌张的面孔。
“顾少将!费加罗和费列罗突然一动不动了,怎么办?”
那两条哈士奇确实趴了窝,四仰八叉,口吐白沫,一动不动。杜言之一手一只,把两条狗扛进汽车里。他让顾云坐在后座看着两条狗,自己在前面开车。
“顾先生,你负责看着它们俩,万一病情恶化挂了,咱们就可以挖个坑就地埋了,不用去宠物医院找什么停车位。然后我们再去买两条一模一样的,免得少语回来伤心。”
杜言之点点头,轻轻抚摸着哈士奇的头。虽然两条傻狗平时只会乱叫拆家,但到底也是家庭成员,更是杜少语的好朋友。
黑夜里,杜言之的车开得飞快。顾云忙着照顾两条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哈士奇,等他抬起眼睛,他才发现,车窗外,竟然不是城市夜景,而是一片荒地。
“你在往哪里开?”
“找个地方把它们埋了算了,”杜言之笑着说,他伸手调整了一下上方的后视镜,“别急啊,顾少将,马上就到了。”
在顾云的暴怒中,杜言之总算停下来。两人下了车,两只哈士奇还在车后座东倒西歪。
顾云呵斥道:
“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后悔今天没把配枪带出来,不然早把杜言之脑袋开出一个洞来,看看里面流出来的是不是都是水。
杜言之拽着顾云的手不放。
“你过来呀。”
顾云一时判断不出来这是什么地方,深夜里只能看到四周是一片平地。面前是一座孤零零的大房子,约有三层楼高。杜言之按了密码锁,铰链声响起,卷帘门缓缓升起来。
—里面竟然是一架小型飞机,机翼舒展,像一位昂首挺胸的战士。
顾云惊叫了一声。
“这是米格47!”
杜言之在后面说:
“我听说公司恰好还有一架米格47,就带你来了。这是从空军特种部队淘汰下来的,公司改装后在做农用飞机,出租给农场。”
顾云惊喜跑过去,手放在机身上。
“那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火凤凰系列吧。”
杜言之笑着说:
“应该比你年纪还要大几岁吧,改装后保养得还可以,你去开着试试看。”
顾云转到另一边登机,机身上喷着“亩产千斤,猪肥牛壮”的广告词。顾云坐到驾驶座上,摆弄起仪表盘,杜言之则坐到副驾驶座上。军转民飞机基本还是原装,只是拆掉了军用弹药舱。
飞机库另一头的机库门也缓缓打开了,灯光依次亮起,映出前面一道笔直的飞机跑道。原来这里是一处民用小型机场。顾云明显兴奋起来了,他一直觉得飞机走跑道就像走红毯。
杜言之问:
“对了,你有飞行执照,这不是无照驾驶吧。”
顾云点点头。
“战斗机执照,不过已经十二年没更新了。”
他话音未落,已经用力拽下拉杆。飞机颤抖着,大角度倾斜向上拉升。杜言之心惊胆战,跑道只跑了二分之一,顾云就上天了。冲上天空后,机身逐步恢复平稳,直到开始在云层中穿梭。
改装后的民用机飞不了太高,只能保持在中低空。机舱里点了应急灯,仪表盘灯光次第闪烁。往下看,是城市的万家灯火,犹如璀璨的珠宝散落。
杜言之敲着机窗。
“看,是陆军基地。”
顾云听了,打开了通讯设备,输入一长串数字,里面传来标准应答声,来自军事基地控制台。
顾云说:
“我是顾云,目前试驾一架飞行器,准备穿过基地,请放行。”
“顾少将,雷达已经捕捉到你了,是一架喷着亩产千斤、猪肥牛壮的小型飞机吧,已放行,允许通行。”
杜言之看着顾云关掉通讯器,飞行器低空穿过军事基地是非法的,严重情况下甚至会被地对空打下来。顾云身为基地司令,也算是给自己开一回任性的绿灯。
他看了一会下边的风景,又转眸去看顾云。顾云正专心驾驶飞机,嘴角带着一抹浅笑。
“顾少将,我第一次看你笑,你笑起来真好看。”
顾云从备用抽屉里取出一卷飞行手册,敲在杜言之头上。
“喂,帮我看着点。”
“看什么?飞行手册?”
“我已经忘记怎么开了,太多年没玩儿了,你查一下,这个绿色按键是啥玩意?还有那个蓝色表盘?”
杜言之吓得坐直了身体。
“我的妈,上天之前你怎么不说你忘了?”
“不要紧,”顾云冷静地说,“大不了拉你一起死。”
第14章 14.惊魂夜
14.惊魂夜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低空中,顾云来了个两百七十度大回旋,侧着机翼低空俯冲,降落跑道上,滑行短暂距离后,最终停回了飞机库。下飞机时,杜言之已经七荤八素,头重脚轻,差点吐了出来。坐一位战斗机飞行员的飞机可不是享受,而是随时就此要直上西天的恐惧。
顾云下飞机时脚步却很轻快,嘴角还微微上扬。
他们回去时,两条哈士奇已经醒了,困在车里汪汪大叫。杜言之在后备箱翻出一袋狗零食,顾云去喂它们。哈士奇埋头苦吃,又在顾云身上蹭来蹭去,卖萌撒娇。
“现在活过来了哈,”杜言之说,“肯定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咱们先回去观察下吧。”
后座的顾云已经被两条大狗埋住了,他头顶着哈士奇说:
“我看它们是恢复了。”
杜言之发动汽车,快速打着方向盘,脸上满是笑意。
“今天晚上玩得开心吗,顾少将?”
“嗯,”顾云停了一下,“谢谢你。”
“你开心就好。”
杜言之轻咳了一声。
“今天晚上,我呢,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喜欢你,你笑起来真好看。”
顾云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了,他冷冰冰地说:
“杜先生,这就不必了。这样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咳,你这人真讨厌,怎么那么无趣,”杜言之拍了一下车喇叭,“算了,你不用欠我什么人情,咱们公事公办。”
“什么?”
“这个飞机出租不贵的,我明天找人发个报价给你,或者你去百度自己搜下亩产千斤、猪肥牛壮的广告词,应该就会弹出广告弹窗。”
到家了,杜言之将车随便停在门口。他注意到邮箱又堆满了信件,对着两条狗叫唤了一声。两条狗撒开脚丫子,衔了一叠信,摇着尾巴送到杜言之手中。
杜言之随便看了看,发现没什么重要的,便随手直接扔进垃圾桶。
旁边顾云也在检查邮箱,杜言之问了句”进去吗”,顾云点点头,将手上的信撕成碎片。
—他又收到那个恶魔的信件了。
—信上写着,“等下次你丈夫不在家,就来见你”。
顾云假装不经意。
“杜先生,你最近忙吗?”
杜言之笑出声。
“瞧你这话说的,我有你忙吗,顾大司令?不过我过几天要去趟香港,会忙会儿。”
果不其然,杜言之前脚飞了香港,后脚顾云就收到神秘人的信,仍然是要求顾云打开所有房门,躺在杜言之床上,乖乖等待他的到来。
这一次,顾云却已经平静下来。当天回家时,顾云从公文包里取出微型摄像头,在大门处、走廊上、和杜言之房间里各装了一个。
这是军用监控摄像头,夜间辨识能力很强。
—你尽管来,顾云心想。
—我不会坐以待毙。
—我要抓到你。
顾云做好准备,戴上眼罩,躺在了杜言之的床上。白核桃木的香味弥漫,雷龙阿洛的公仔睡在顾云身边。
等到夜至深时,那个恶魔如期而至。顾云最后听到的,是沉重的皮靴落在地毯上的声音。
第15章 15.他来了
15.他来了
第一次被对方如此温柔对待
顾云的眼睛嘴巴都被黑色胶布缠得严严实实,手脚也捆住了。这些都做完,男人才把顾云抱住。男人抚摸起顾云的脸颊,肩膀,后背,然后在他向来最爱的后腰和屁股上来回摩挲。
男人拉高顾云的大腿,手指探进后穴。奇怪的是,顾云先感到不是疼痛,而是一丝清凉,原来对方手指上沾了润滑剂。
男人用手指开拓后,这才将性器抵在顾云穴口,扶着顾云的腰,送了进去。
润滑过的甬道吞入男人的性器倒不是十分吃力,男人缓慢抽送了几次,直到找到生殖腔入口。
这次,他没有对着入口发起猛攻,而是选择充满耐心,一次次撞击,一点点撬开顾云身体深处的秘密。
顾云还是第一次被对方如此温柔对待,后穴里并不十分痛,只是酸胀。生殖腔被攻击得也是一股酸涩感,像嚼了颗生橄榄。每次被顶进去,都带来电流般酥麻,刺入脊髓。
体液流出来时,顾云一阵轻颤,那种又胀又涩的感觉令他欲罢不能。他甚至情不自禁扭动腰身,想要与身上的男人结合更深。
男人看顾云这次没有抗拒,这才开始用力抽插。挺进去时,顾云的后穴贪婪地吞没了他,而在他拔出来时,顾云肠壁的媚肉仍然纠缠着,不肯松开。
男人没有如往常那样,让顾云趴跪在床上,浑身哆嗦着挨操,而是从背后抱起顾云,两个人一起侧躺在床上。顾云的上衣被撩起来,男人的吻密密麻麻落在顾云的肩胛骨和脊背上。男人的手臂圈着顾云的腰,身下紧紧贴合在一起,几无缝隙。Alpha气味强大醇厚,顾云不由得也有一丝沉溺其间。一波波情欲像池塘里的涟漪,往外扩散。
结束时,男人继续抱着顾云亲了一会,最后又掰开顾云的腿。顾云以为对方还要继续,不由得有些闪躲。但他听到的却是撕开湿纸巾的声音,男人拿起湿巾,细心擦拭他臀缝、后穴和大腿内侧的痕迹。清理干净后,再拉上他的内裤和睡裤,让他一种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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