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野有蔓草(近代现代)——其颜灼灼

时间:2023-11-27 12:25:19  作者:其颜灼灼
  叶秉烛压在他身上还揪着人领子,拳头捏的跟真的似的。
  纪向晚笑的喘不过气,拍他:“好汉饶命,起来起来。”
  叶秉烛没松手,还说:“你再拿我开涮我真揍你。”
  纪向晚一个劲地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叶秉烛越看越恼,拳头真就往下砸,纪向晚赶紧伸手挡,一来一回真像是打起来了。
  本来是上午的大课间,教室里人不多,这会儿也差不多回来了一部分,有眼尖的看见了,都目瞪口呆地盯着这俩。
  纪向晚侧头看了一眼教室,说:“行了行了,我认输,让人都看着了。”
  叶秉烛松了手,气急败坏地坐回原位,纪向晚抖了抖身上的灰,嘴角还是挂着笑意,好声好气地说:“我不涮你了,跟你道歉,别生气了。”
  叶秉烛瞥他一眼,嘴里口香糖嚼的都快了好几码。
  吃瓜小分队的群聊。
  【奇奇怪怪:他俩……这是……在打架吗???】
  【嗑糖大魔王:(星星眼jpg.)】
  【嗑糖大魔王:打架?什么打架?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奇奇怪怪:……是字面意思】
  【嗑糖大魔王:(撑头瞪眼jpg.)】
  【爱吃云朵的小棉花:这是在调情吧!】
  【爱吃云朵的小棉花:这就是在调情吧!!!】
  【毛绒绒:真是看不下去……】
  【毛绒绒:纪向晚有必要笑成那个样子吗(鄙视jpg.)】
  【日日日日日:何瓜!何瓜!】
  【草草绿油油:何瓜!何瓜!】
  底下的队形十分整齐,像极了青蛙开会。
  等到知情人士科普完毕,群聊在短暂的沉默后又变身养鸡场,满屏都是鸡叫。
  【爱吃云朵的小棉花:他俩总在我要出坑的时候往我嘴里塞糖】
  【爱吃云朵的小棉花:(我一滴也没有了jpg.)】
  叶秉烛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纪向晚打岔了几回总算让他把那事给忘了,这时候正伸着头跟前面的陈灿阳他俩聊天。
  这三个人聊游戏聊的眉飞色舞,从坑逼队友聊到阵容搭配,再聊到英雄出装和技能点的改良,不知怎么又扯上职业圈的野王之争,纪向晚听的一脸懵逼,根本无法参与他们的话题,只能低着头一边写作业一边默默听着。
  眼看要放学了,叶秉烛连个正眼都没给他,更别说商量“中午吃什么”这种终极哲学了。
  站到讲台上布置作业的课代表救了纪向晚一命,叶秉烛终于停下了话茬,缩回来接着写作业了。
  纪向晚侧头问他:“中午想吃什么?”
  叶秉烛仍旧没抬头:“没想好。”
  纪向晚哎了一声:“还去我们第一次去的那家呗,很久没去了。”
  叶秉烛随便点点头:“都行,我也不怎么饿。”
  叶秉烛一和纪向晚一起往外走,就有无数双眼睛假装不经意地从他们身上掠过,不过叶秉烛忘性大,那点不自在全让刚刚那场有关游戏的激烈讨论给冲刷掉了。
  他们刚刚走到校门口,就见那里围了一大圈人,几个小黄毛站在当中,人人手里都提着根钢管,眼睛不住地往学校里瞅,像是在找什么人。
  纪向晚先看见了,拉着叶秉烛往一边走了,两个人站在树荫底下,纪向晚问:“那些人不会又是来找你的吧。”
  叶秉烛探头去看,脸色瞬间变了,眉毛上都挑着怒气,语气不善地说:“还真是,我挺火啊。”
  纪向晚见他抬脚就要往外走,一下把他拉回来:“你干什么?在这儿打架?你学不上了?说不准就是来仙人跳你的。”
  叶秉烛不耐烦地把他手甩开:“那怎么着?让我当怂货?凭什么让我躲着他们。”
  纪向晚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又看了看,“人不多,但是手上有东西,我们俩还是能撂倒的。”
  叶秉烛笑了:“谁跟你我们俩,那是我的事,你别管。”
  纪向晚抱着手看他:“划清界线是吧?上次是谁帮你塑造受害者形象的?怎么翻脸不认账啊。”
  叶秉烛:“你不说还好,说起来我又没求你帮我,至于把我塑造的那么可怜兮兮的吗?”
  纪向晚看着他:“我喜欢管你的闲事。”
  叶秉烛眉心一跳,这话到他耳朵里怎么就怪怪的。
  纪向晚趁他语塞,说:“那几个人里面有你认识的吗?”
  叶秉烛嗯了一声:“认识一个。”
  纪向晚点头:“那你把他约到学校外面的停车场,那边人少,比较安全,我知道哪里没有摄像头。”
  叶秉烛挑眉:“你没事观察哪里没摄像头?想犯罪啊?”
  纪向晚笑笑:“你忘了,我还是校学生会的纪律督察小组的组长,学校哪里我都清楚——你快点,处理完了还想吃饭呢。”
 
 
第15章 我还没叫你以身相许
  叶秉烛按照纪向晚拟定的官方说辞把那一群人引到了僻静的停车场附近,他们才慢悠悠地晃过去了。
  那个领头的二流子叫武志新,听说早就退学了,以前和叶秉烛还玩的不错,只是后来发现性格不对盘,就分道扬镳了,带着的这几个叶秉烛都没见过,估计都不是学生。
  叶秉烛说:“我记得我应该跟你没什么交集吧,突然这是干什么?”
  武志新冲他吊儿郎当一点头:“对不住兄弟,我们就是人家花钱请的打手,起初不知道是你,钱都收了,不能失信,你说是吧。”
  叶秉烛转头跟纪向晚笑:“我就说我红吧,这还花钱请人收拾我。”
  纪向晚轻蔑地笑:“那又怎么样,我免费护着你。”
  叶秉烛嘁了一声:“省省吧。”
  武志新手里的钢管哐哐砸了几下水泥地,喊:“咱快点吧,干完活兄弟好交差。”
  纪向晚温声问他:“打成几级残废比较合适?”
  叶秉烛瞥他:“谢谢您,最好还是别残废。”
  本来叶秉烛还担心纪向晚这个威名在外的省级散打冠军会不会遇上“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惨剧,后来发现完全多余,这人打架行云流水的,一点儿也不表演赛,下手狠的不行,叶秉烛这才有点担心那几个真要来个几级残废。
  武志新鼻血横流,纪向晚还很贴心地给叶秉烛留了位置,后来他们发现带着几个人还不够纪向晚一个人端的,马上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毕竟是拿钱办事,这回头工资全折医药费里了。
  武志新捂着鼻子摆手说:“兄弟可以了,打不过打不过,这就走。”
  叶秉烛目送这几个病残溜走,钢管横七竖八地瘫在地上,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拍纪向晚说:“纪哥威武,你——”
  他低头发现纪向晚右手肿了一大圈,忙问:“这怎么回事?”
  纪向晚额前的头发被汗湿了,眼睛里还是刚刚打那一架没散去的兴奋,说:“不小心砸他钢管上了,没事。”
  叶秉烛看着都疼,本能地给他吹了一下,说:“去医务室吧,这肿的,回头考试怎么办。”
  纪向晚不仅没走,反而坐下了,靠着背后的不锈钢围栏,一条腿弯在身前,伤手垂在身侧,完好的手搭在膝盖上,另一条腿伸直了摆着,说:“歇会儿再去。”
  叶秉烛也陪他坐下,纪向晚侧头盯着他不放,眼神闪来闪去,叶秉烛烦躁地哎了一声,站起身要走,纪向晚伸手拉他:“去哪?”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叶秉烛也没把他的手挥开,敷衍地说:“刚刚挺帅的,帅到我了,出去透透气。”
  纪向晚低低地笑,手上用力把他拽了回来,叶秉烛几乎是跌在他怀里,立刻暴躁地爬起来:“你干什么!”
  纪向晚毫无预兆地凑过来,两个人的嘴唇近在咫尺。
  叶秉烛呼吸一滞,僵在了原处,纪向晚却只是伸手帮他把弄皱的衣服扯了扯。
  叶秉烛尴了个大尬,耳根通红地站起身,纪向晚手也没松,不像以往是拉他手腕,这次不知是仗着自己肿的像猪蹄的右手还是什么,扣着他的手指把人又拉回来,说:“就陪我坐一会儿。”
  叶秉烛听他这话跟撒娇似的,整个人坐立难安地待在他旁边,几次想把手抽出来都没成功,最后忍无可忍地说:“你拉着我干什么?松手。”
  纪向晚不仅没松,还故意用力握了一下,骨头卡骨头,叶秉烛疼的一蹦,骂他:“是不是有病!”
  纪向晚突然松了手,叶秉烛又是一愣,他那只手莫名出现在了叶秉烛的后脑勺,又莫名地按着他往前倾,叶秉烛还没慌完,纪向晚倒是松了手,帮他摘了落在发顶的一小颗金银花。
  叶秉烛感觉头顶冒着火山岩浆,暴跳如雷地原地转了几圈,不耐烦地说:“赶紧的,歇好了去医务室。”
  纪向晚左手撑着头看他:“你怎么突然火气这么大,刚刚不还挺高兴?”
  如果可以,叶秉烛感觉自己嘴边都能燎一圈火泡,真是要被他弄疯了。
  叶秉烛说:“爸爸饿了,不行?”
  纪向晚站起身:“那咱们先去吃饭。”
  叶秉烛推着他往医务室去:“少放屁,快点。”
  校医是个上了年纪的阿姨,看见纪向晚的手,一边给他涂药水一边说:“这是打架了?”
  叶秉烛的嘲讽刚到嘴边,纪向晚说:“撞墙上了。”
  叶秉烛差点撞墙上。
  纪向晚生的一副温润的样子,微卷的额前发分散在两旁,现在被汗水濡湿了,显得整个人温文尔雅到了极致,他跟人说话的时候嘴角总是带着客套的笑意,但是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估计这也是他说什么鬼话都有人信的一个原因吧。
  叶秉烛透过他垂下的额前发看向他的眼睛,心想这人还挺好看。
  纪向晚像是感知到了一般抬眼看过来,正好目光相撞,叶秉烛莫名心虚地别开脸,低头去看玻璃柜里陈列的药品。
  纪向晚突然带着笑意地问校医:“您这有没有下火的药?”
  校医说:“下火?嗓子疼还是牙疼?”
  纪向晚说:“下脾气的火,有些人动不动要生气,大热天的对身体不好。”
  叶秉烛开始在手边寻找凶器,校医突然看了看叶秉烛,见他一脸的凶神恶煞笑了笑,像是带了几分了然的神色。
  叶秉烛莫名其妙地看她,这表情什么意思?
  他们去吃饭的时候都是上午自习的时间,纪向晚大大方方地带他翘了午自习,他们吃饭的时候店里几乎没有人了,纪向晚的右手肿的老高,只能勉强拿着勺子,叶秉烛看他一副残废样,没忍住夹了菜送到他嘴边,语气跟收保护费似的:“张嘴!”
  纪向晚眯着眼看他喂过来,非常识时务的没多说一句废话,两个人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别别扭扭地吃完了饭,纪向晚估计是上瘾了,还等着人给他递纸巾擦嘴。
  叶秉烛啪地把纸巾扔他手边:“你两只手都废了?”
  纪向晚遗憾地用起了左手,说:“好凶啊你。”
  叶秉烛瞪他:“我有吗?刚刚爸爸还伺候你吃饭,翻脸不认人?”
  纪向晚站起身揽着他肩膀往外走,戏谑:“没说不认,现在人少,带你买奶茶去。”
  叶秉烛眼睛猝然放光:“我一个星期没喝奶茶了,天天都是大长队,要急死谁。”
  纪向晚微微低头说:“我贴心吧。”
  叶秉烛耳根一麻,就要把他甩开,纪向晚哎了一声:“手,我是伤患,小心点。”
  叶秉烛抱着手也不动了,嘴上还不饶人:“您伤一只手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纪向晚说:“也不是,看是因为谁。”
  叶秉烛嗤笑:“因为我,那又怎么样?你打的不也挺高兴?”
  纪向晚想了想,低声说:“那就不能自理了,我搬你家去,你照顾我吧。”
  叶秉烛不敢碰他金贵的爪子,不轻不重的一拳砸在他肩上:“敲诈啊?”
  纪向晚认真地说:“不算吧,我还没叫你以身相许呢。”
  叶秉烛:“你是不是想死?”
  纪向晚笑着看他:“不太想。”
  叶秉烛弹弹他的胳膊:“手撒开。”
  纪向晚用胳膊肘把他又箍紧了:“不行,那样血液不流通,得搭着。”
  叶秉烛皱眉瞥他:“哎你又不是骨折,哪门子的流不流通?”
  纪向晚挑眉:“就是不流通,疼。”
  叶秉烛懒得搭理他了,刚刚还铁骨铮铮的不去医务室,现在又娇弱小白花了,这人怎么这样?
  因为这会儿是午自习时间,森落门口的确没几个人,来了就买,买了就走,叶秉烛还给他当人形支架,乐滋滋地喝着奶茶,说:“不用排队的感觉真好。”
  纪向晚整个人几乎都靠在他身上,探头过去:“今天没喝烧仙草?”
  叶秉烛自然地递过去:“百香果,尝尝?”
  纪向晚叼住他的吸管,眼睛还不住地盯着他看,喝了一口说:“还挺好喝。”
  叶秉烛又眉飞色舞起来:“那是。”
  纪向晚的侧脸几乎贴在他头侧的短发上,说:“你以后想喝奶茶,跟我说,带你翘午自习。”
  叶秉烛哟了一声:“不是纪律督察小组组长嘛,带头违纪?”
  纪向晚笑:“我掩护你,不怕。”
  叶秉烛不以为意地说:“我记下了。”
  这是一截小路,路不怎么平,安静的能听见飞起又落下的灰鸽拍打翅膀的声音。
  纪向晚拿胳膊肘碰碰他,说:“都一块打过架了,能说说他们干嘛老跟你过不去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