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一暗,再也难以忍耐的扑到顾西辞身上。
顾西辞从黑暗中慢慢睁开眼,他缓慢的眨了眨沉重的眼皮,觉出身下是床铺,而身上耸动不休、不断撞击自己的男人是……
——是纪臣。
他四肢大张躺在床上,纪臣全然覆盖住自己的身体,在上方不断索取,宣泄着欲望。顾西辞的头偏向一侧,所以纪臣垂着头只能亲吻到他的一侧肩膀。
“纪朝呢?”疲惫的顾西辞任由纪臣的作弄,心里却忍不住寻找着另一人。他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暖黄的灯光,一眨一眨,出了些酸胀的感觉,就像要哭了一样,“他不在我身边了么。”
忽地从床的另一侧伸出一只手指,点了点顾西辞的脸颊。
“你在找我吗?”低沉磁性、那熟悉的嗓音,在这场强奸中一声声肉体相撞的背景音中,宛如顾西辞的救赎。
这一次,他的眼里真的涌出了好多泪珠。
他侧了侧头,看到了纪朝。
纪朝趴在床上,侧着头,满心满眼注视着顾西辞。
哪怕顾西辞的身体正随着身上男人的动作被顶的一晃一晃,哪怕顾西辞被强上到四肢大张毫无反抗之力,纪朝澄黄的瞳孔中满满皆是顾西辞的面容。
纯白的脸颊,不带一丝脏污。
“小舅舅,明天陪我出去一趟好不好?”纪朝仿佛也不在意纪臣,张嘴求到,但他不像纪权回那样撒娇求人,他更像某种尊贵且大型的猫科动物,舌头舔舐过尖牙,脚掌中的利爪一张一缩,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
“出去和我……”纪朝顿了顿,又往顾西辞面前凑了凑。
求你!哪怕就这一次!别说要我做那些污糟的事!求求你了!
顾西辞在心里祈求。
身上的纪臣低吼一声,一下顶入最深,灼热的液体浇灌而下,他张嘴死死咬住那圆润的肩头,泄恨一般,轻舔过那涌出的血腥之味。
“谈次恋爱怎么样?”纪朝笑意更深。
顾西辞的泪水倏忽划过面庞,身上的男人卸力砸在自己身上,他却只看着纪朝,五味杂陈。
如果得一直奔跑在黑暗中,为什么要让我曾见过一丝光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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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ars are beautiful,because of a flower that cannot be seen.
来源于《小王子》
如果得一直奔跑在黑暗中,为什么要让我曾见过一丝光明呢?
不记得什么时候在网上看见的话,很常见的,大家应该都看过吧。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但我不记得原句了,所以重新写了下
第10章 十
梧思别墅闷热的阁楼里,顾西辞将下巴垫在交叠于狭窄的窗台上的双臂间,他失神的双目直勾勾地看着庭院里一行人,他们衣冠楚楚、笑着交谈,行走于那片被精心照料的玫瑰花海中。
被长者围在中间的是一对年轻的璧人,女性娇小可人,男性高大俊美,浅棕色的头发被打理得服帖,得体的微笑掩盖住所有不可告人的恶意与隐私。
昨日高高在上,向顾西辞施恩一般宣布,就算强奸你欺骗你又怎样的纪朝,今日与本家的人一道在梧思别墅迎来了他的未婚妻及家人。
“呵。”顾西辞失笑,却被来自身后的顶弄弄得呜咽出声。
他用手臂把住那窄窄的一溜窗台,下塌着腰身,竖直双腿,踮起脚尖,尽力全然地配合身后人的施虐,可他依旧很痛。
但显然,纪权回不这么想,他满意得JB快要翘到天上去了。纪朝在楼下应付女人,本家来人,纪臣是不会在家的,所以顾西辞只归他一人独享。
曾经的顾西辞纵然面对侵犯无力反抗,但总是拼了命地用力挣扎,那奶猫爪子撕挠般的杀伤力,虽最后统统被镇压,但总是要费些神的。
而如今,纪权回站在顾西辞主动翘起的臀部后,毫无阻碍地顶入动作,灼热狭窄的缝隙妥帖包裹住他,他看着顾西辞纯白流畅的腰身随着自己的动作一晃一晃,兴奋得第一次体会到被纪臣下药迷晕毫无挣扎的顾西辞会是怎样得美味。
“唔,轻点,你……”
耸顶得频率越来越密集,顾西辞觉得身体几欲被顶穿,力量大到他汗湿发烫的脸颊顶到冰冷坚硬的窗户上。额头上滚落的汗珠掉到他眼睛里,他莫名的感到庭院里投来一道意味不明的视线。
而身后疯狂的人并未收敛,俯下身的纪权回一把搂住顾西辞的腰,堪堪抱了起来,甚至让顾西辞脚尖离了地,他咬住顾西辞后脖的软肉,用力顶到最深。
“嗯唔……”
顾西辞眼前一片白茫,半边脸紧紧贴到窗户上,身心所有的知觉都汇聚到体内那被灼热浇灌之处,他觉得自己就像块被凿穿的冰,从里到外被热水淋个透。
“别、别咬了!”
纪权回的力道慢慢卸了下来,余下的存货也就一股一股吐到顾西辞身体里。他享受着余韵,紧紧抱着顾西辞同样激烈喘息的身体,松了牙齿的力道,却不肯放开那块软肉,仍轻轻叼着,用舌头来回舔弄着,一副水乳交融十分温情的模样。
纪权回很喜欢现在的顾西辞,虽然可能是因为以他的脑子,分不清什么是心甘情愿什么是自暴自弃,但也可能是他只想要自己喜欢的结果,而无所谓他人的放弃。
体内被灌得满满当当、湿乎乎一大滩的顾西辞,后脖子又被舔得发痒,而来自庭院的景象又不可避免地映入他的眼帘,这一切让他异常烦躁。
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让你别!咬!了!”
那悬空的脚掌胡乱用力蹬了一番,一脚蹬中了没有防备的纪权回的小腿。
纪权回:哎呀呀……仰身摔了个大马趴。
被搂着的顾西辞也毫无悬念地跟着摔倒在纪权回身上,后穴里淫物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他觉得难堪,尤其是看着纪权回笑得没皮没脸,匆忙伸出手拽过阁楼地板上散乱的一件衣服,慌忙套上。
他从纪权回身上下来,坐在地板上的软垫上,赤裸的身体套着件约是纪臣留下来的白褂子,没好气儿地看着纪权回。
“小舅舅怎么火气这么大?”纪权回笑眯眯地凑上来,“难道是看到大外甥的未来老婆而吃醋了?”
顾西辞未语,只凉凉地看了眼纪权回,就像在听一个滑稽的笑话。
“毕竟大哥和我们是不同的。小舅舅要是喜欢他,也是人之常情。”年轻气壮纪权回毫不在意的赤身裸体躺在地上,手掌叠在脑后,一副悠闲的样子与顾西辞闲聊着。
顾西辞不解,拢了拢褂子,状似随口问道:“怎么说?”
“嘿嘿。因为啊,二哥是个残次品,我是个替代品。只有大哥……”纪权回道,“是纪家所有荣光所在的长房玄孙呐。”
“所以啊,小舅舅,你要恨纪家,恨我们。不用干别的,就可劲儿整死大哥,或者你干脆让他非你不娶,本家那帮人就怕是要被气死了。”纪权回神神叨叨的,说在顾西辞耳朵里根本就像天方夜谭一般的话。
而看似无意的顾西辞则更在意那句——二哥是个残次品,我是个替代品。他一笑,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哈?为什么是替代品?”纪权回哈哈笑了起来,“你不觉得奇怪么,两个哥哥叫纪朝、纪臣,为什么偏偏我叫纪权回呢?”
——因为啊,被人盼着出生的根本不是我,而是一个本叫纪权的小孩啊!
顾西辞一愣,看着纪权回瞅着天花板,说着那些扎心的事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那个被妈妈满怀期待的小孩还在腹中时,就被二哥毒死了。很久之后,本已被医生断言不能怀孕的妈妈竟突然怀上了我。”
“你知道吗?舅舅,”纪权回坐起身直愣愣瞅着顾西辞,“这个世上从来没有人期待我的降临,甚至连妈妈也这样。她觉得是那个叫纪权的孩子回来了,所以我就成了纪权回;她觉得我是那个叫纪权的孩子留给她的奇迹,所以我就成了奇奇。”
“我从来都不是我。我一直仅仅只是一个甚至还没来到这世上的胚胎的替代品啊。”
半晌,顾西辞迟疑地问道,“纪臣他……怎么会?”
但纪权回脸上骤然又布满笑意,像海豹一样噼噼啪啪蹭到顾西辞身边,“但是啊,大哥是不一样的。他的母亲生他的时候身体康健,全心全意注视着他,全心全意的爱着他。大哥从小就被当做纪家接班人培养的,二姨从来不允许他的人生路上出现一个意外的。就算……”纪权回伸舌舔了舔嘴唇,“就算有小舅舅这样香艳的意外,八成也是二姨故意安排,来考验大哥的。”
顾西辞想起那人曾经浅浅一笑,勾起自己的手指,说要和自己谈一次恋爱好不好,而如今那个人却在楼下与娇女共舞、谈笑风生。自己则在阁楼与第三个男人苟合。
人生荒诞,不过如此。
顾西辞自嘲般笑了笑,起身走向窗边,眼前慢慢浮现起那天的场景。
那天他穿的好像也是一件明黄色的裙子。
带着栗色的假发,甚至还被人化了点淡妆,即使是条长裙却依旧叫他局促不安。他紧张地站在一棵郁郁葱葱的香樟树的阴影下,垂着头不敢看过往行人,生怕对上诧异不解的目光。
纪朝领他来的地方是纪朝的初中,校园外围是个巨大的公园,来来往往皆是游客。
他垂着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裙摆。忽地听见冲自己而来的脚步声,连忙抬头。
捧着一束系着气球的浅紫色花束和两个甜筒的纪朝,梳着精心打理的发型,穿着正式,满面笑容向顾西辞走来。
阳光下的纪朝是那么的耀眼,像赴约而来的白马王子,璀璨得就如一颗难以触摸的星星。
顾西辞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不自觉地松开了紧握的手。
走进香樟树阴影下的纪朝,一把拥过顾西辞的腰肢抱个满怀,他亲了亲顾西辞的面颊,暧昧而低声地说:“久等了,我的西辞。”
呵,我的西辞。
站在窗边的顾西辞看着庭院中笑声不断的人群,突然觉得自己泪流满面,伸手一摸,脸上却没有湿意,可那股失望想哭的酸涩之意却在胸腔中涌动。
“喂,你还,”顾西辞突然说道,“有没有力气做爱了?”
瘫坐在地上的纪权回愣愣地看着顾西辞,外面天色渐阴,火红的晚霞涌进逼仄的阁楼内,他看着顾西辞的背影被霞光勾勒出金色的一道暖融的边框,看着顾西辞细瘦白皙的手指尖触摸着他自己的后腰,顺着紧实双臀间的缝隙缓缓而下,随即来到腿根处,他轻轻抬起那侧大腿,一手俯身扶着窗台,回眸看着纪权回。
泛红的眼梢,带着妩媚的诱惑,风情无限。
被顾西辞自己撑开的两腿之间,汩汩流下一道道秾稠的白色精液。
“你不做吗?”顾西辞问。
纪权回双眸充血,发胀的双耳内甚至听见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他听见自己像野兽一样大力吞咽下唾液,无意识握紧手掌时尖利的指尖甚至在地板上划过刺耳的声音。
他看着顾西辞抬起腿的那只手并没有停歇,而用手腕撑住腿根,指尖则像闭合在臀肉内的后穴探去。
那一瞬,纪权回才意识到,顾西辞没有在诱惑自己。他只是觉得太空虚了,心太空了,身子也太空了,他只是迫切的需要点什么填满自己罢了。
纪朝也好,纪臣也罢;活物也好,死物也罢。
只要填满他。
纪权回一跃起身蹿到顾西辞身后,一手握住那条被抬起的腿,大力一掀挂到自己的肩膀上,拉过顾西辞那只不断作恶的手,叼在嘴里,他直起上身,看着顾西辞满脸难耐的红晕,一顶而入,在张开的宛如一张弓的顾西辞体内,他的利箭大开大合的肏干起来,直直的没入到最深又整个退出,未等顾西辞喘匀呼吸,又整个没入进去。
即使这样,他也觉得两人交合得不够密切,纪权回拉紧顾西辞那条挂在肩上的腿,用力下压,恨不得将顾西辞整个人从中劈开。
“唔嗯,唔……啊。”顾西辞紧闭着双眼小声呻吟着,甚至喃喃自语,“舒服,再深点啊!啊!……”
他想起那天纪朝给自己的那个亲吻,轻轻浅浅,像团淡奶油之上放颗草莓一样甜蜜。
而在顾西辞不知道的情节中,就有如一团藏在奶油中污糟。
“喂?”纪朝走到冷饮店前接起电话,脸上喜怒不定,他一面伸手示意店家打两个冰激凌,一面与电话里的女声对峙,“纪女士百忙之中怎么有空联系儿子我了呢?”
纪朝接过甜筒,向路边走去,他眼里看着道路另一边站在树荫下紧张的人儿,嘴角弯着带笑,眼里却平静异常,说出的话也是冰冷的,“看来纪家的声名不减当年,儿子刚领人出来不过半小时,您那边就看到八卦小报的照片了呢!”
“哈,您别气。估计您这次选好的亲家八成也看到了,您就不考虑考虑晚点再安排我的婚事吗?”
——纪朝,我现在奈何不了你,可那个贱人的母亲还捏在我手里。他来帮你下我的脸,你就让他等着,这辈子别想见到他那做娼妓的妈了!
电话被气疯的女人狠狠挂上,纪朝面色不变,既然没有人敢配合自己去欺瞒纪二小姐,那么找一个完全不知情的人来演这场恋爱的戏码,将是最完美的安排。
至于,顾西辞所要付出的代价……
纪朝眯了眯眼,他是得补偿一下这只不明真相的可怜小东西。
于是他买了束紫苑,洋溢着热情地笑容向满心爱恋自己的顾西辞大步走去。
想来顾西辞不知道,紫苑的花语是为欺诈。而他对他的歉意也就只有回赠这样一束花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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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相信我,纪·渣男·朝的好日子到!头!了!
第11章 十一
顾西辞从未想到最后陪自己站在墓园中的人,会是他。
“纪臣,你……”顾西辞微微侧头看着站在身边高挑瘦削的男人。
他半长浓密的黑发被清风吹得凌乱,微阖的双眸中冰凉一片,目不错珠地垂头看着那块冰凉的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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