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想怎么办?”顾西辞问,语气里轻轻松松,不见异常。
“我在想你想怎么办?”纪朝声音沉沉,像回应一样,把蜷缩在身旁的顾西辞搂得更紧。
“我?在你面前我从来没有选择权。”顾西辞自嘲一笑。
“不,这次你有。”纪朝凑近顾西辞,亲吻着他的面颊,“那些材料我整理好了文稿,五分钟后会自动发送给主编。而五分钟后,我的人也会带我们走。离开这。”纪朝势在必得,“顾西辞,做我的人吧,陪着我一辈子。如果你答应的话,就算整个纪氏我也会毁给你看!”
“哈哈。”顾西辞躲过他的吻,低头笑出了声,“如果,我不等你这五分钟呢!”
“就像你猜到的。我会毁了所有的材料,毁了纪臣策划好的逃亡路线,毁了你。你还是得呆在我身边,只不过是残破的你罢了。”
“可是……”
“你想说什么?说纪权回被下毒了是么,可你以为我真的会为了一个纪权回,而放弃独占你的机会吗?”纪朝淡淡,“陪我看完这场雨吧。就五分钟。等纪臣和纪权回都不在了的时候,我一定给你,你想过的生活。”
“不了。纪朝。曾经,我已经陪你看过雨了,这一次,得是你一个人看了!”顾西辞从纪朝怀里挣脱,站起身,听着窗外渐渐大起来的雨滴噼啪作响。
“怎么会!不会!”纪朝一把拉住顾西辞的手,语气是少有的惊慌失措和焦急,“你不想报仇了吗!你不想整死纪氏了么!只有我可以!只有我有能力彻底击溃它!无论是纪臣还是纪权回都做不到!”
“我当然想,你也必须得做。”顾西辞一把挣脱开纪朝的手,扭头从窗外看向纪朝。
纪朝看着顾西辞的单薄的红唇开开合合,面色骤然变得一片灰白。
——————我是顾西辞好狠得我好爱的分界线—————
纪朝睁开眼,只觉得自己入目一片黑暗。
他记得有谁从身后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他混混沉沉只觉得脑袋疼得发晕。
他用力砸开面前的黑暗,随着咣当一声,飞出摔倒在地,入目所及是扑面而下的雨幕,雨水大到甚至不远处的土地蔓延起水汽,他看不清所在地,只觉得这是一片巨大的空旷地。
空旷到,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他一人。
慢慢的他闻到身上的腐臭味,他连忙爬出那军绿色的铁皮箱,才发现原来自己被绑到了垃圾箱里。
年幼的纪朝无助大哭起来,锦衣玉食的他从未经历过如此绝望的境地。
他不知道是谁干的,也不知道这是哪。
无望的恐惧从心中升腾而起,他挣扎地解开脚腕上的麻绳,抬腿想逃,入目皆是雨雾,豆大的雨水打得他几乎抬不起头来。
这是哪?有人吗?
他要找人求救吗?
他,堂堂纪家大少爷,要带着一身垃圾味,找人求救吗?
那一刻,纪朝疑惑了,他甚至觉得要是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不用面对这样的窘况了。
他的尊严,他的勇气,他的高贵……如果他死了,他就可以假装自己还拥有这些东西,而不是从垃圾箱里爬出来,像臭水沟里的老鼠那样喘着气。
吧嗒!吧嗒!这时一个举着小黄伞的小孩慢吞吞地走了过来,走到垃圾桶附近,一手举着那烂了两三个角的泼伞,一手熟练的在垃圾桶里翻找着垃圾。
等他快速翻完两个,手里抱捧着五六个塑料瓶后,忽然看见了狼狈的纪朝。
我完了我完了我完了我完了……
纪朝心中警铃大作。
那孩子先是一愣,随及咧嘴一笑,露出了两个小牙豁,脆生生地问:“大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纪朝瘫倒在沙发上,听着屋外噼啪的雨滴声,骤然响起的闹铃提示他五分钟已经过了。他想起童年那件事最后,母亲狰狞地咬紧嘴唇,一面照料自己,一面和手下人吩咐,把药下了,脏水泼到他身上去,一个小崽子,我就不信他能翻天。
纪朝高烧不退,烧得直哆嗦,他想和母亲说有人救了自己。
微睁的眼中却见母亲皱了皱眉,用手扇了扇那股不好闻的味道。
纪朝登时止了话语,而心里的那个救命恩人也成了见证他丑相的罪人。
所以,他从未和别人提起,那份拯救的恩情。
此刻他独自品味着身边渐凉的温度,看着眼前的被雨水打花的窗户,忍不住用手捂住双眸。
他又变成了一个人,在雨中。
从梧思别墅脱身的顾西辞与纪臣约好,在曾经的小学见面。
两人心知肚明,纪朝对这地届有阴影,就算派人追,八成也不会自己亲自来。只是,纪臣和顾西辞都不知道对方竟然也知道这件事。
此刻,顾西辞看着曾经小学的铁框架门,仿佛穿越时光,看到过去大雨绵绵,两个站在垃圾桶前的小身影,瘦弱的那个一把拉起蹲坐在地上稍微强壮一点的那个。
稍高一点的小孩呜呜哭着。
瘦弱的小孩瞪着圆溜溜的大眼不解瞅着他,突然一笑:“哥哥,你是怕下雨吗?我以前也怕的,但是只要……”
——纪朝,我不是和你说如果怕下雨,就拉起窗帘、自己躲在被窝里,听不见雨声就不怕了。那你为什么还要硬拉着我,一起体味那份苦楚呢。
顾西辞站在纪朝面前冷冷说道,看着纪朝的脸色一点点僵硬,他扯开他挽留的手,毫不犹豫的离开。
离开梧思别墅,离开纪朝。
就像他说的那样,总有一天他当着纪朝的面,选择其它人,毫无留恋的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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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H
第12章 大结局
五年后,某偏远小城
围着白色围裙的瘦弱男人一圈一圈迅速搅动着碗里里淡奶油。
另一个比较高挑的男人,穿着铁灰色的西装,伸手单指扯得领带松垮,轻轻悄悄走进厨房内,站在忙碌的男人身后,忽然身后把他抱了个满怀。
咣!
顾西辞被吓的手里的不锈钢盆一颤,随及他装着生气的样子,轻松地后仰着头,依靠在纪臣的肩膀上,嘴里带笑埋怨着:“你都几岁了还玩这种把戏?”
“啧。”纪臣垂下头,埋在顾西辞脖根处,吮吸着他熟悉的味道,嘟嘟囔囔地说道,“还是以前的小舅舅好玩,乖乖巧巧的,被玩得再狠就只敢哭呢。”
“哈。”顾西辞停了手里的动作,轻轻皱了皱一直舒展的眉目,微微嘟起嘴唇,水亮的眼眸里带着刻意的哀怨,他凑到纪臣的脸边,小声说,“二哥哥快看看,你喜欢的是不是这样的舅舅。”他顿了顿,拉着纪臣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探进自己的衣裳里,摸着温热的小腹,“还是这样的呢?”
唇齿间的热气激得纪臣顺着力道俯身摁弯了顾西辞的腰,顾西辞“咯咯”笑得不停,甚至于被纪臣剥下裤子,露出没穿内裤,白嫩嫩的肉臀时,也没止了笑声。
纪臣伸手摩挲过顾西辞凸出的脊椎骨,再不迟疑,耸腰探进顾西辞的体内。被摁在流理台上的顾西辞像喝醉了一样,仰起了头,露出了满是媚态的脸,嘴里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
纪臣用力向后拉着顾西辞的一只手,一边用力往死里顶入顾西辞体内。
顾西辞胡乱伸出的手不小心打翻了满是奶油的盆,油腻的白色黏糊了他一手。可情动到极处的他,并不在意,反而向身后伸出那满是粘腻的手,轻轻重重摁着两人的交合处,以期给予自己更大的刺激。
“你这个……妖精!”纪臣捉住他作乱的手,大力顶弄着。
顾西辞却不管不顾,嘴里呜呜咽咽像在哭又像是浪叫。
直到纪臣射出,顾西辞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纪臣一把捞住他的脸边的胳肢窝,用力一抱,将他面对面放在流理台上。
顾西辞觉得滚热的臀缝挤进一团团绵软的膏体,他昏昏沉沉低头一看,好巧不巧,纪臣把他放在那团倾洒的奶油上,整团打发的奶油争先恐后地挤进他的臀缝中,多余的则托着卵蛋,像开在他双腿根之间的奶白小花。
“纪臣,我……”顾西辞浑身绵软,纪臣连忙矮了矮身子,让他扶住自己的肩膀,“我难受,我好难受,我出不来。我难受!”
他诚实而可怜的模样几乎激发出了纪臣所有的爱怜。
纪臣一手描摹着他的唇线,一手搂着他的腰肢,嘴里忙不迭地说,“好好好,我给你吸出来好不好,马上就好……”
纪臣话音未落,急不可耐的顾西辞伸手摁着纪臣的后脑,一下摁到自己的双腿间,他尽力张开自己的双腿,奶油小花上寂静无声的性器蛰伏等人爱抚。
两人从厨房一直纠缠到客厅的沙方上,处处一片狼藉。
直到纪臣吸个不停的嘴巴都发酸了的时候,顾西辞终于猫一样弓着身子,小声发出几声难耐的喘息,那点稀淋淋的液体也尽数交代在纪臣的嘴巴里。
顾西辞睁开困倦的双眼,只见纪臣嘴边带了点奶油,眼也不眨地蹲在地板上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自己。
顾西辞一笑,带着艳丽与风情,伸手扶着纪臣的脸颊,用大拇指抹去那点奶油,像鼓励听话的小狗一样,暧昧地说:“乖小孩。”
一直开着的电视放着新闻,什么什么出轨了,什么什么上市了,期间一两条纪氏多人违法、现已锒铛入狱的新闻,也就像没人注意的杂碎一样,随着信息的洪流很快被流失的时间淹没。
“西辞,这五年,你有一点点喜欢上我吗?”纪臣自下而上虔诚地问道,就伴随着有关纪氏新闻的背影音。
他再次下注。赌注是独享顾西辞一人的权利。
“说什么傻话。”顾西辞慵懒一笑,伸手把纪臣的乌发揉搓的一团乱,他向后一仰,赤裸的双腿中的一只随意搭在纪臣的肩膀上,毫不在意腿间风光全现在男人眼中,“从一开始你我就定了相互利用的关系,现在怎么又开始谈情说爱了呢。”
——我提供那些罪证,我帮你离开纪氏。代价就是做我的玩意儿怎么样。
纪臣扶着顾西辞的腿,起身将顾西辞全然纳在身下的阴影中,“五年了,你从没对我有过一点点的动心吗?”
——我答应您的一切条件,时间不限。
纪臣身下的顾西辞全然不在意这样双腿大张的浪荡模样,甚至他用小腿勾着纪臣的后背往下压,故意用大腿里侧的软肉磨蹭着纪臣的脸颊。“臣臣怎么了呢。当初那个绑架纪朝、教唆纪权回,与纪二小姐论阴谋诡计平分秋色的纪臣哪去了呢。所有人,在你眼中不都是个玩意么,现在怎么,忽然想当个人了吗?”
“你赢了,顾西辞。”纪臣拉着顾西辞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你这个玩意儿实在太硬太难下嘴,所以我准备再找两个人和我一起啃。”
“哼。”顾西辞一笑,事到如今他真的不在乎自己这副身子还要再上几个人了。
无所谓了。
“太过分了。二哥,你居然给我们买了四天三夜的座票啊!”
所以当有人推门而进,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时,顾西辞并未过多的惊讶。
反而是鸭子坐在床上、双手双脚被困在一起的他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时,两条性器同时顶入那温吞的穴口,那撕裂的痛楚让顾西辞更为惊讶。
他像个被玩坏的娃娃,双目失神,看着天花板那盏不亮的灯。品味着失而复得的纪朝,埋首于他的脖根处,粗粗的喘息声就像发情期的兽物。而身后抱着他同样不断耸顶的纪臣,只埋头苦干,在这具他独自享受五年的肉体上,沉默不语,一瞬间仿佛他又变成了那个曾经永远不被小舅舅注视到的变态纪臣。
忽地站立的人影投在顾西辞脸上,他微微恍惚,半会才看清,那是纪权回。
他手里拿着个圆圆的球,轻轻滚着在顾西辞脸上滑动着。
那是颗透明的树脂球,里面含着一朵白色的小雏菊。
就是顾西辞第一次遇见纪臣的那朵小花。
球体轻轻地滑过顾西辞的面颊,纪权回拿着自己性器的头描摹着顾西辞的唇线,偶尔流下些许透明的液体。
“二哥以为小舅舅总有一天会爱上他,哪怕施舍给他一点真正的感情呢。所以在逃跑那天特意舍弃了这朵花。”
——曾经,这朵花绽放的时候,顾西辞眼眸中满满都是纪臣的身影。
“可没想到,小舅舅是这么的倔强,甚至连一点点的在意都不肯给二哥呢。”纪权回带着笑意说道。
顾西辞只觉得身后男人的喘息变重,和身前男人较劲一般,两人骤然加速,几乎要撕裂开顾西辞。
——如今,这朵花再也枯萎不了了,可惜顾西辞的眼中再也没有纪臣了。
男人闷哼两声,顾西辞的下意识的拥进身前的男人,眼前皆是朦胧,下身生生吞咽下所有喷溅而出的灼热液体。
“舅舅,哪怕回到梧思别墅的时候。害怕也好,喜欢也好。求求你,别再这样,明明在我身边,却像一点都注视不到我一样。求你了。”身后的纪臣拥紧顾西辞,以施暴者的角色狠狠操干着受害者,却又低声哀求不止。
“呵。”顾西辞弯唇一笑,侧身倒在床上,夹在穴里的两条物件也各自“啵、啵”一声被拽了出来。
他笑着看着上方这三个,神态各异、长相却又有点相似的三个……
三个什么呢?
三个按摩棒?
三个外甥?
三个男人?
或者,三个他的爱人吗?
他已经报仇了。
他逼着纪朝毁得纪氏家破人亡;他借着纪臣的计划将他从里到外利用个透;他直抵纪权回的死穴几句话逼得他喝下了毒药。
弑亲、轮奸、囚禁,他们曾经在他身上犯下的罪孽,如今终于报应不爽,从身到心、赔个干净。
顾西辞向上伸起手臂,似乎想抓到什么,五年来浸满醉醺醺情欲的眸子第一次清明起来,他喃喃低语,“这把要不要就谈一次恋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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