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纪臣被顾西辞挑衅得怒极反笑,“你硬得起来吗,小舅舅?”纪臣扯着顾西辞的脖子,尽力稳着手腕的颤抖,隔着一道一道的铁栏,凑近了低声问,“还是说,与外甥相奸,会让你更有快感呢?”他咬着牙,像咬着谁的皮肉,“舅、舅!”
“呵。”顾西辞听着强奸犯的恶人先告状,一时没忍住,嗤笑出声,“二外甥,”他狎昵地叫道,话语间的热气灼得纪臣的手腕一抖,“舅舅对男人确实是没感觉,但……”他抬手扯下头顶的长发,劈头盖脸冲纪臣丢了过去,砸得纪臣不住后退两步。他啧啧两声,重新坐回笼中,惬意地倚靠在栏杆上,看着除了骨架宽大点,盖上长发后些许算得上清秀的纪臣,眯了眯醺醺然的眼睛,伸出舌尖舔了下唇角,像个色鬼一样轻浮地感叹到,“好、美、啊!纪臣。”
纪臣一怔,那话语他再熟悉不过,无数次他捏在手心里、压在身下、全然制服的小舅舅,在被迫穿上他的许许多多的藏品后,他总是爱一寸寸抚摸过、舔舐过,然后由衷地赞美道。
——好美啊,小舅舅。
至于顾西辞会怎样,他的瑟缩、他的厌恶、他的抗拒,纪臣都不会在意,甚至于那些渺小的抵抗都会转变为变装之后的性虐中的情趣。
“现在……”纪臣以及身后还在喘息的两人,忽地闻到一阵浓郁的夹杂着玫瑰花香的清冽醉人的酒味。
那是顾西辞的信息素,对三人带有全然压制性的信息素。
顾西辞大剌剌分开腿,随意地看着三人,嘴角勾着慵懒且嘲讽的笑容,“想让我上你吗?”
“你!”纪臣闷哼一声,觉得那迷醉的气味像一只骤然攫住他心脏的手,控制住了他的全部命门,瞬间抽走了他全身的气力。他再说不出一个字,软了膝盖,垂着头单膝噗通跪在顾西辞面前。
“我……”同样被信息素弄得头发昏、眼发晕的纪权回忽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撑着一口气跑到铜笼子面前,拿出了二哈拆家的气力,咣咣拽着笼子,嗷嗷嘶吼着,“我!我!我!他娘的,小舅舅,你来上我吧!我不在意这个!你要不想做我老婆被我日,我可以做你老婆,分分钟给你日啊啊啊啊啊啊!”
顾西辞:呆……
纪朝&纪臣:这货是纪家收养的吧。
咣当!笼子的门竟然被疯魔的纪权回一把拉扯了开,他像喝醉了的软脚虾一样,蹭到顾西辞面前,毫无尊严地倒头埋在顾西辞怀里。
从纪权回后脖腺体里溢出的是满满的奶味。
他哼哼唧唧地说,“呜呜,小舅舅,你抱抱我啊。我的都给你,什么都给你。”
顾西辞无奈,剑拔弩张的场面一时有些撑不下去。再这,纪权回向来体弱,顾西辞一贯对他也狠不下心。他轻轻搂过猫在他怀里的小人儿的腰,轻柔地一下一下抚弄着纪权回的腺体。清清冷冷地问,“奇奇又有什么能给我的呢?”
纪权回抬起毛茸茸的卷毛,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顾西辞,因为忽然被迫分化成Omega,纪权回的五官变得柔和了不少,原来眉眼尖利的小小少年,鼻头变得圆钝,眼睛变得滚圆,像个幼猫一样。
“我能给舅舅这个。”他说着“吧唧”在顾西辞脸上响亮地一亲。
顾西辞愣了下又一笑,他任由纪权回在自己身上一拱一拱,无奈地说,“可我从来就不喜欢这个。”
纪权回见顾西辞身体上没有什么抗拒的动作,张嘴一口糯米小牙咬在顾西辞肩膀上,扭着屁股轻轻一抬一顶,顺利把灼热的像铁棍一样的性器逼进顾西辞怀里。
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顾西辞仰头看着笼顶外的天花板,任由怀里的人不断动作。
虽然变成了强大的Alpha,但他的身体里还是柔软的腔肠,他的性格还是绵软的老好人,即使对着那些他恨透了的人,他还是没有办法下死手,没有办法拒绝。
纪朝说的对。
他就是一个人家勾勾手指、说点好话就能凑上前的婊子。
可有什么办法呢?顾西辞闭上了眼,谁叫他从小收获的善与爱太少太小。以至于如今在狼藉遍地的恶中存在着的一点点的爱,他也不忍心放弃。
于是他只能闭眼,反复品味着拿一点点的爱,来承受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恶。
笼外的两个人见他放弃挣扎,也纷纷挤进这片狭小的空间,一人扯着他的一双脚,用温凉的脚心裹住那硬得发烫的性器,一下一下撸动;另一人走到他脸边,用性器顶着他的脸颊,见他闭着眼,忽地拽过他的头发,逼他睁开眼。
顾西辞睁开昏沉的眼,是纪臣那双猩红溢着泪的眼。
“这是什么!”他把那张黑色的纸牌摔在顾西辞脸上,狰狞着问。
顾西辞微微低头看着那张牌——如今牌面上像是一个电子显示屏,不断倒计时着时间。
“十个小时后,会怎么样?”纪臣语气中带了点哽咽,更多是疯狂的怒火,“它一直在倒计时!顾西辞!十个小时后,你会怎么样!消失掉?死掉?还是又要逃跑一次?”
“呵。”顾西辞弯唇一笑。他原是万万没想到,一直逼问他、态度最恶劣的纪臣,担心的并不是他自己被分化成Omega,而是这个倒计时结束后自己会怎样,“我不知道。”顾西辞诚实的低语道,他头往纪臣的一侧一歪,诱惑着说,“我不知道十小时之后会怎样,我只知道这一刻臣臣憋得快要炸了。”
纪臣忽然闷哼一声,顾西辞不知什么时候伸手握住他的性物,此刻略略一失力,几欲将纪臣捏得泄出。
“你明知道,这样……唔嗯,没用!”纪臣失力跪坐在地上,伸手扶在顾西辞两侧肩膀上,任由顾西辞作弄自己,“我们院里早已预见了这场人类的分化,分化之后的三种性别中,性匹配的O会因A的信息素而发情,但是!唔!”顾西辞的手腕骤然一握,纪臣仰着头,尽数射在顾西辞胯骨上。纪臣软着身子瘫倒在顾西辞一侧的肩膀上,“这样是没用的。只有标记,才能缓解、缓解……”他结结巴巴的,攀着顾西辞的肩膀,用力凑近顾西辞后脖的腺体,那里像一股幽深的泉眼,整汩汩散发着沁人的酒香。
纪臣勉强伸出舌,只点了点那块凉凉的皮肤,便旋即昏倒在顾西辞身上。
“唔嗯!”而在顾西辞怀中耸动不休的纪权回也交代出来,瘫软着身体,倒在顾西辞的臂弯中。
顾西辞目光凉凉看了下纪权回汗湿的后背,轻轻搂住他。不久便感受到脚腕处一阵灼热,体内体外皆是白色的浊液,暧昧的高温气氛下,相触碰的皆是令人作呕的肉体温度。
顾西辞抬头,正好在这样的空间中,与失神的纪朝对视。
纪朝浑身是醉酒一般的酡红,宽大的身躯此刻像风中打着旋儿落地的树叶,摇摆不定。
“小舅舅……”他只做出了口型,却半点发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嘎登!
骨头错位的声音,顾西辞把手腕从手铐里抽出来,又把骨头错回去。他轻轻地把纪臣和纪权回放在地上,慢慢起身,单手勒住纪朝的下巴骨,一步步把他拖出了鸟笼,重重摔在了地毯上。
顾西辞在纪朝面前蹲下,认真地凝视着半睁眼的纪朝,一语不发。
实不相瞒,对于一贯以强者姿态出现、高大俊美的纪朝,顾西辞真的很有上一上他的兴趣。
“……”纪朝想说什么,却因为结合热、发情期的折磨,半点力气都没有了,他努力像侧着躺,想把身子在顾西辞的注视下佝偻起来,取得点安全感。
就像曾经他面前的顾西辞一样。
当时,纪朝是怎么做的呢。
顾西辞站起身,目光冷峻。他抬脚踩住纪朝的前胸,禁止他一切自我保护的动作,然后划弄着脚掌磨蹭在纪朝汗湿的胸膛上,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出纪朝那耸立的两点樱红刺戳在脚心时的痒意。
——小舅舅,你湿了吗?
“纪朝,你湿了吗?”他问。
——小舅舅,想要吗?
“纪朝,想要吗?”他问。
——小舅舅,难受的话,就叫我的名字,我是……
“纪朝,难受吗?”顾西辞问,见纪朝痛苦的咬紧牙关,游刃有余地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难受的话,就用力忏悔!忏悔你对我做过的一切!”
纪朝觉得胸前的重物不再,浸满泪水的朦胧视线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向向外的楼梯。
他要离开了。
他要走出那扇大门,永远离开了。
“行了,纪权回,别闹了!快给我背你这些倒霉的单词!”梧思别墅回荡着他和纪权回吵吵嚷嚷的声音,一切戛然而止于纪臣推门而进后,身后那个小小的身影。
“哥,”纪臣推了下眼镜,面色不变,“小舅舅来了。”
“啊,小舅舅啊。”纪朝连忙推开,躺在沙发上跟他撒娇耍赖非要少背二十个单词的纪权回,站起身迎接那个瘦瘦小小的人。
“你们好。”那人两手领着破旧的黄色皮包,乌黑头发乱乱的,下面是一张巴掌大的白得透光的小脸。他紧张地在三人的注视下鞠了一躬,结结巴巴地说,“我叫顾西辞,故人西辞黄鹤楼的西辞,你们可以叫我……”
“小舅舅。”纪朝喑哑的嗓子低声唤道,等来的却是灯光骤然暗下,寂寥无声的底下室的大门被重重合上的声音。
纯白的少年不再。
他离开了。
漫无目的游荡的顾西辞,穿着一年前来时的破旧衣服,走到了一个并不熟悉的公园,随意找了个躺椅坐下,专心盯着地面的砖石发呆。
他刚逃亡完,所以一点也不想逃了。
况且根据脑内的女音提供的信息,整个世界正在经历一场人类性别的重新分化,停滞与混乱将依次上演。因而此刻街上静悄悄的,弥漫着浓重的雾气,不见一个人影儿,只能闻到青草香以及……从顾西辞身上蔓延开的顶级Alpha的酒香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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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朝:险些被反攻
纪臣:负责设定输出和与舅舅对线
纪权回:我我我我我!太阳我!!
顾西辞:……
下章心软的小顾就要把纸牌撕了,让四人变回正常的分化性别了嘤!先为小顾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第16章 十六
活着对顾西辞来说从来不是一件易事,但至少他从未想过怨天尤人,无论是他那只会静默流泪的软弱母亲,还是一同活在“棺材”中的声色男女。
只有此刻,当他孤独而怆然地坐在浓雾之中,感受着体内微小的波动,足够想象出他命定的三位伴侣是何等的煎熬。
这让他无故有些怨恨命运的作弄。
如果他们从未相遇过,就好了。
那些淫乱的、肮脏的、令人作呕的事情就统统不会发生了!
顾西辞垂头,咬紧牙关,握紧了拳头,面上尽是挣扎。
——小舅舅。小舅舅。小舅舅……
莫名耳边忽然想起声声呼唤,低沉的、冷冽的、甜腻的、暧昧的……带着玫瑰香的亲吻,环绕在腰间的掌温,还有那片盛夏夜空中的一片繁星……
更多回忆汹涌而至,顾西辞只听自己喉咙深处呜咽一声,像是弃犬一般。
要是没遇见过……他想。
“我要吃鱼!必须吃鱼!今天天王老子来了,奇奇也要吃鱼!”猛然听见一个熟悉的撒娇腔调,顾西辞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弥漫着浓雾的路对面,在这寂静的人世间,走过四个影影绰绰的人,他们谈笑风生,就像看不见坐在椅子上的顾西辞一般。
不会的,不会的,他们是谁?顾西辞睖睁双目看着那四人。他们不应该在那个地下室……
正因为发情期而嘶吼、脱水、几乎半死吗!
“啧。纪权回你几岁了?说话嗲里嗲气的恶不恶心!”走在前面略高的两人中一人回头,毫不留情地鄙夷道。
而另一个同样高大的人明显就和善一些,声音低沉温柔,“行呗,那咱就买条鱼吧,不过纪权回,你可别再像三年没吃过饭一样那么急,再被鱼刺卡了嗓,这辈子你就只喝粥吧!”
而走在后面身量略矮的两人中,那个撒娇不断的小卷毛抱着另一个人猛蹭,“哎哟!那今晚小舅舅喂我吃鱼肉,好不好!好不好!”
被搂着的人摇晃成了个拨浪鼓,却是很纵容地揉了揉对方抵在肩膀上的头发。
顾西辞听着迷雾那面的自己,声音轻轻,带着笑意和无限的纵容与溺爱,说道,“好,好,好。奇奇说什么都好,好不好!”
顾西辞从长椅上站起,眼睛一眨不眨努力看着路的另一面。
听见那许诺,只听走在前面的两人分别说道。
“啧,那我今晚也要吃鱼!”
“哈,舅舅你就惯他吧,迟早有一天把他惯成傻子!”
“靠!大哥!昨晚舅舅答应给你口的时候,你不也是乐成了个傻子!”
“啧!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奇奇,还在街上!别说了……”慌乱又羞涩的顾西辞,在打闹的三人中被挤得东倒西歪,而清晨的公园中,熙熙攘攘走过一群又一群晨练的老人,像是无端感受到注视的目光,被闹得满脸通红的顾西辞猝然回头,隔过人群只看到路的那边——
放着一个空空如也的木头长椅。
回到梧思别墅的顾西辞,深吸一口气,缓缓而坚定地推开地下室的大门。
“你真的要救他们?十小时一过,分化结果就成定局了!他们的性命就绝对掌握在你手里了!为什么要……”回荡在脑海里的女音忽然变得焦急不解。
“他们熬不过十小时的。”顾西辞说道,不知是解释给自己还是那个女音,他走进地下室,一把拖起个昏沉的人向楼上拖去,“把Alpha的身份还给他们吧,他们该是开开心心、自信张扬的活着。如果可以,还是让我以弱者的身份成功逃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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