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把最后一个人拖到楼上卧室的顾西辞,捡起地上还在不停倒计时的纸牌,凄惨地莞尔一笑,喃喃自语道,“可能我真的就是一个滥情的贱种吧!”
自昏沉的灼烧中睁开眼的纪臣,朦胧间便听见顾西辞这样说道,接着多束黑色的光芒从他手中绽放开。
顾西辞单手握住纸牌一对折。
他们四人间的性别分化逆转骤然结束。
“唔!”由腹部升腾起的酸胀瞬间席卷全身,顾西辞腿一软跪倒在地上,他看着将要转醒的三人,咬紧牙关,步步艰难的向屋外走去。
“别走。”纪臣喃喃道,却发觉四肢不能挪动,他看着顾西辞慢慢变小的身影,用尽力气大喊道,“别走!”
一股薄荷的清凉滋味像带着实体的拳头一般,重重挥击在顾西辞的后背上。
Omega那不受控制的信息素,不停的从顾西辞身体深处往外溢出,两股命中注定的气味似在房中交缠共舞,顾西辞握着大门的门把手,却一点点跪倒在门前。
他逃不掉了。
可笑。他什么时候真正逃掉了?
随及一股仿佛牲畜幼崽身上的奶腥味也汹涌而至,纠葛住顾西辞周身。
顾西辞笑了笑,慢慢松开手。
不过好在这一次,当情欲快意席卷全身时,他也终于不用矫情地喊什么拒绝了。
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他纵容他们了。
顾西辞慢悠悠转醒,只觉得腿间一片泥泞,压在他身上的人重重的,反复咬着他后脖的一块软肉。入目所及,是那条熟悉的红色弹力长绳,一面环在床头板的雕花中的空隙处,一面把顾西辞的手腕死死捆绑住。
“顾西辞顾西辞顾西辞……”身上的纪朝反复念着他的名字,碎叨叨间,那股秾稠的液体一点点注入到顾西辞的腺体中。
纪朝的信息素是一股火焰燃烧的味道,像是秋天烧树叶那种伴随着噼里啪啦声的干燥的烟熏火燎的味道。信息素的注入,就像曾经做爱往下体挤入润滑油的感觉,满满的,粘腻的,冰凉的。顾西辞眼角迸出泪花,侧着脸被纪朝狠狠摁在被褥中。还有,令人反胃的作呕。
纪朝咬着他的后颈,一顶而入他那熟悉的、自觉泌出液体的后穴。
纪朝搂着顾西辞侧躺着,向躺在一边的纪臣展示着顾西辞的前身。
分化之后,顾西辞的身体眼看着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纪臣目光凉凉伸手抚摸过顾西辞的前胸,那原是颜色很淡很淡的乳尖,如今不仅有了红艳的色泽,还连着身后的乳肉也挺厉出了沉甸甸的分量。
纪朝自顾西辞身后控制着他,因而顾西辞只能无力的任由纪臣探下头,埋在他前胸,舔舐得水淋淋的一片。
然而,顾西辞身体上的变化显然不只这一点。纪臣冰凉而宽大的手掌自上而下抚弄进顾西辞的双腿间,那已被慢慢顶入、薄膜撑得透明的后穴与沉默静谧的下体之间,无声无息的,顾西辞的身体又被打开了一条新的密缝。
那连接着新生与死亡的蜜穴,内里通往着生殖腔,打开它便如同将整个顾西辞钉在身下。
“唔,不要!不要!”被贯穿的恐惧令夹在两人间的顾西辞难耐的后仰起脖子,然而除了将乳头更深地送入纪臣口中外,什么作用也没有。
纪臣的手指缓缓、不容抗拒地一根根没入,他屈起指节,捏着红润的软肉,大力拉扯着。嘴里的舌也模仿着交媾的动作,一下一下刺戳顾西辞乳尖。
身后的纪朝没忍住再一次标记顾西辞,在那秋叶燃烧般清冽滋味的信息素注入的同时,纪臣终于难耐的将胀大的性器顶入顾西辞的穴内。
“唔嗯……”隔着层薄膜的两条硬楔大力且不断地开发着顾西辞的身体。顾西辞宛若引颈受戮的白鹤,红绳将他的双臂大力拉扯着固定在远处,而身体却颤抖着滚浪在两人之间。
直到第三人的介入。
透过交叠的手臂缝隙,顾西辞不敢置信地看向纪权回。
纪权回拉起他侧身在上那条腿,从腿根处亲起一直磨蹭到脚心,他伸手抵住顾西辞的腿弯,跨坐在顾西辞的另一条腿上,看那吞吐着两条紫涨性器的地方,被抽插得溢出许许多多沫子。
纪权回看得出神,宛如失了智一般,疯狂一笑。
这样的笑容,顾西辞很熟悉,他用力惊恐地挣扎却也只能徒劳的扭动了两下手臂,他像呼喊制止,张口却从黏糊糊的喉咙中喊出几声腻人的呻吟。
“别怕。”身后的纪朝伸出一只手,替纪权回搂住顾西辞的那侧腿弯,“别怕。”想到他们要干什么的顾西辞惊恐万分,脸上盈满薄汗,被纪朝悉数吻去。
纪臣依旧在他胸前吸啜不休,仿佛天地间再没有比这两团软白肉更重要的事。
“不要!不要!”顾西辞害怕地挣扎,那被纪朝搂着的腿不停蹬着悬空的脚心。
带着汗的脚心时不时蹬空,有两下子满登登蹬在纪权回的汗津津、滚烫的脸上。
顾西辞没什么力气,再加上他的脚心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绵软白嫩。纪权回便也不在意,任由顾西辞挣扎,双手摁住顾西辞的腿根,狠厉便要把自己的物件往顾西辞的蜜穴里顶弄。
刚进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头,顾西辞便出了浑身的冷汗,他呜咽不止,脚下更是用力蹬着纪权回的脸。
纪权回并没有因此退却,反而伸舌舔得顾西辞脚心一颤,并狠狠一口咬住那白菜心一样的脚掌,再也不允许他乱动。
“啊!啊!——”
顾西辞仰头呻吟,眼前白光乍现,随着纪权回尽数没入后,缓缓动作后,三种不同的频率撕扯着顾西辞最脆弱的地方。他失了力地垂下头,唇舌鼻翼间,皆是纪臣那略有些硬和扎人的黑色发丝。
三人泄出的前一刻,那已经麻木的下身忽然被同时成结的人再次撑大,已经失神半晌的顾西辞任由三人的操弄,陷入黑甜的睡梦中。
梦里的那三人很温柔。
一个虽然冰冷冷的却永远藏着温柔注视着自己;一个整日闹个不停最爱用温暖的怀抱笼住自己;一个虽然最年长但开心的时候也会一把抱起自己,一圈一圈地转起来。
他们在笑,自己也在笑。
那不知哪个时空的自己与他们一定会很幸福吧!
梦中的顾西辞一笑,却猛然转醒,睁开清冷冷的眸子,入目是昏暗卧室的那面天花板和三个环在他身上周围汗湿的身体。身上尽是粘腻的液体和汗液,这让顾西辞有种错觉,仿佛他们四人已溶成一个巨大的怪物,成为一体。
房间内,不仅溢着四人的信息素味,更多的是肉体交媾带来的咸腥味,那气味太过浓郁,仿佛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灼热温度。
胸前的刺痛让顾西辞嘤咛一声,却吵醒了纪臣。
纪臣一把踹掉趴在他身上的纪权回,搂过他的身体,让顾西辞舒适地趴在自己身上。
这样宛如母兽般,四肢趴在纪臣身上,顾西辞才感知出自己那沉甸甸的下腹究竟被射入了怎样含量的精液,以至坠出一道女性躯体般肉欲的弧度。
“小舅舅,”纪臣嗓音带着泄欲后的喑哑,他环着顾西辞的腋下用力往上一拉,两人在黑暗中四目相对,“你很善良,很容易心软,但绝不是什么滥情的贱种!以后不要在那么说伤害自己了!”
顾西辞一愣,看着身下的人。
纪臣似有些不好意思,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睛,“你会难过的,我会……”伤心的。他没说出口。
顾西辞把捆绑到麻木的手腕扯过来,在纪臣脸上蹭蹭,垂着眸说道:“给我解开吧,我想下床走走。”
但显然刚刚过度使用的身体并不能自如行走,纪臣拗不过顾西辞只好给他披上一件睡袍,拥着他走到床边。
窗外月凉如洗,星河如练。顾西辞被纪臣搂在怀里,伸出胳膊,一点点推开了窗户。清凉的风丝绸般一泻而入,吹散了所有不堪的味道。
顾西辞叹口气,往身后的男人一身上一靠,喘息间皆是好闻的薄荷味,总算有了点生的滋味。
“大哥之前那么说你,只是想气你罢了。他不会喜欢你拿那些话自伤的。”纪臣埋头在顾西辞颈窝处,夜风中嗅着那醉人的酒香,说着并不像他会说的开解人的话语。
顾西辞无声一笑。却听纪臣继续说道:“其实大哥才是真正的烂好人呢。”
“什么?”闻言,顾西辞疑惑一愣。
见终于得了回应,纪臣说话间不自觉地带了点兴奋,“小时候,我和二姨不对付,纪大小姐又不喜欢我,所以搞了很多事出来。甚至对大哥进行了一点小小的作弄……”
“作弄?纪朝?”顾西辞明显不敢相信,就那个连买菜都要和阿姨算计个几分几毛的纪朝,会被人作弄。
“是呀。”纪臣声音里带笑,“不过我答应大哥以后再也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了,事情的性质特别像,嗯——就像你早上丢垃圾,把一袋子湿垃圾丢到厨余垃圾那个桶里差不多。”
“垃圾丢错桶了?”顾西辞语带诧异。
纪臣笑意更甚,“是了呢。后来,大哥因为我的这番作弄一度一蹶不振,把我二姨气的啊,因为全家人都很重视大哥,是当作纪家继承人培养的。后来,我二姨一气之下,把大哥和我丢到了纪家的私人佣军那,不人不鬼地磨练了三年。”
“也就是那三年吧,我俩个小屁孩跟着拥军满世界跑,出生入死,雨林、沙漠、甚至战场都去了。我大哥也就从一个谁都相信的傻白甜变成了个贼兮兮的老狐狸,当最后我们终于要回到纪家时,里面的佣军得了纪二小姐的令要杀我,是大哥拦下了。”纪臣啧啧两声拥紧顾西辞,“他不是觉得我不会再作弄他,只是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从里到外,都可以防范住我。可如果我是他的话,却一定不会留这么个隐患在身边的。所以啊,纪朝没资格说你,他也是个爱心软、瓜兮兮的老好人罢了。”
顾西辞扭头看向窗外的星夜,弯了弯唇,轻声说,“你也是个烂好人,否则为何要说这些给我听。”
“不,我不是。”纪臣舔舐上顾西辞的耳垂,粘腻地低语道,“我只是不希望你难过。又或者,你可以难过,但这样猛烈的感情只能因为我。”
顾西辞瘫软着身子,任由那热湿的舌刺戳进耳郭,继续和纪臣争论着好人与否,“那回到纪家后,你还作弄过纪朝吗?”
明白了顾西辞的用意,纪臣低声一笑,“没有。不过不是因为我不想,而是我找到了更好的玩具。比我们小七岁,却因为小姨望子成龙心切,一路跳级到我们下一届的小傻子,就是我新的作弄对象。你见过吧……”纪臣顿了顿,“另一个纪权回。”
顾西辞一愣,却随即而来一阵刺痛——纪臣咬破了他的耳垂,轻轻吮吸了几滴血珠。
“纪臣。纪臣!”顾西辞轻轻挣扎地叫道,纪臣冰凉的手掌探进他的衣服里,自下而上轻轻托起那之前在床上胀成婴孩拳头那么大的乳肉,凉凉的、沉甸甸的。
“怎么了?”清冽的薄荷香愈发浓郁,纪臣的声音中带着第二轮欲念。
“去给我拿一个东西呗。”顾西辞凑近纪臣轻声说着。
纪臣听闻一愣,他看了顾西辞半晌,见顾西辞水意涟涟的双眸,便松了手,走向房间的另一侧的书柜。
纪臣拉开抽屉,拿起那透明的树脂球,却只听身后纪朝一声暴喝。
“顾西辞!”一直在装睡小心观察的纪朝,见独自站在床边的顾西辞忽然攀上窗台,起身大喊。
睡得兀自香甜的纪权回也被惊醒,可却只见他温柔的小舅舅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台,夜风冷凉,吹起睡袍,露出一双布满斑驳痕迹的瘦削小腿。
“纪臣,”顾西辞一手扶着窗台,回头满目苍凉的温柔,“那花早该谢了。”
说完,便倒栽着跃入楼下的玫瑰丛中,那花香弥漫,那荆棘丛生。
与纪权回一道躲在玫瑰丛后,躲着太阳、挤在阴凉的墙根处肆意亲吻;被纪臣温热的掌心环绕在腰间,共同举着水壶为娇艳欲滴的玫瑰洒下莹莹水珠;还有躺在庭院的木椅上,头枕在纪朝膝上,看他笑容浅浅,看那片盛夏夜空中的繁星点点,在那少有的寂静中,品味着心里默许的点点甜蜜。
他们三个一向知道顾西辞喜欢那片玫瑰花丛,却从不知道他真正喜欢的是那份无人可寄托的甜蜜心意。
毕竟,他终究无法对三个初次见面就对自己实施轮奸的人,言明爱意;更无法原谅,他们三人身体里流动着来自那个家族的鲜血;甚至于如今,他更加厌恶自己不忍心在他们身上诉诸报复的自己。
目睹这一切的纪臣刚拿在手里的树脂球啪!的失手摔在地上,他怔在原地。
那花没谢。可纪臣早该想到,当那污浊滚炙的液体第一次浇到花儿身上的时候,他的灵魂便已经死了。
————————我是回到正文番外的分界线———————
顾西辞睁开眼,呆呆地看着熟悉的顶灯,他刚刚好像梦到楼下那片玫瑰丛了。
好像做了一个漫长而疯狂的梦。
“唔。”抱在他一侧的纪朝无意识的动了动,连着含在顾西辞体内一整夜的性器一起往顾西辞身体里顶了顶。顾西辞呜咽一声,却见一只圆润柔亮的指甲抵在自己的唇瓣上,抬头便是笑得人畜无害的纪臣。
“早安,小舅舅。”纪臣话语温柔,手指也不容拒绝地伸进顾西辞嘴里,逗弄着顾西辞的舌尖,“小舅舅,我要看看昨晚的作品了,你要是疼的话就咬住我哦。”
说着一把撩开顾西辞的上衣,只见平坦的胸部上,两抹被玩得红肿的樱红上夹着两个水晶制成的小小雏菊状的乳夹。纪臣手指轻轻了碰了一下,却见乳尖下一小摊暗红的血迹,而随着他的触碰,顾西辞的胸膛又疼痛地瑟缩,便轻轻吹了吹把东西取下。
而至于黏在顾西辞身上的纪权回晨勃拉着顾西辞发泄,引得纪朝也泻火一顿,最后局面就是纪臣也参与进来,抵着顾西辞唇瓣一顿发泄,那就是作者懒得写的另六千字的情节了。
打理好残局,四个人穿好衣服,踩着霞光,出门买昨夜约好的菜食。
“走走,那面有个市场,酱菜味儿贼正!”与纪臣走在前面的纪朝一脸邀功的样子,问顾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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