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了荀斯桓十几年的答案揭晓,好像很平常,又好像藏了很大的信息量。
荀斯桓愣了很久才从震惊和感动里回神,终于琢磨过味儿了,不免得意地问:“许云渺,所以你其实早就暗恋我了?”
许云渺被问得脸热,目光闪躲向一边,点了点头。
“所以你……”惊喜来得太突然,荀斯桓一下不知从何问起,“不是,你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
“拒绝回答。”许云渺嘴一抿,小表情十分傲娇。
下一刻,荀斯桓就着二人的姿势把许云渺推倒了,压在了沙发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通热吻。
“你!”许云渺被吓了一跳,按住颈间不断企图啃他脖子的毛茸茸脑袋,“你怎么真跟狗熊扑食一样啊?!”
荀斯桓知道了许云渺深藏多年的“大秘密”,心情极度晴朗。
他对自己新得的这个昵称也十分满意,觉得好像真被唤醒了“动物的野性”,十分想把许小猫吞进肚子里。
“荀斯桓,别闹,我腿疼了!”许云渺按不住荀斯桓,脖子上已经被嘬出了一溜儿草莓,只能装可怜博同情。
荀斯桓一听便知是装的,稍撑起点身体,威胁道:“快说,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不说我可真要扑食了。”
许云渺不吃威胁,倔强地一扭头,眼睛一闭,摆出一副“扑食就扑食,打死我也不说”的样儿。
荀斯桓自然有办法收拾他。
“腿疼是不是?”荀斯桓憋着坏问,问完把许云渺那条伤腿举起来搁在了沙发背上,“医生说架高些有利于恢复。”
可这么一架高,一些要命的位置就暴露在了荀斯桓面前,偏偏荀斯桓故意卡着他的另一条腿,不让他躲藏。
“阿荀,别~”许云渺的声音已经在打颤了,尤其觉出荀斯桓的手碰到他的时候。
“那你老实回答问题。”荀斯桓动作没停,甚至俯身压了过去,“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
许云渺抖了一下,腰软了九分,勾住荀斯桓的脖子,放弃了抵抗——
“英语课那次就有点心动了,后来也是为了你才报名参加辩论队的,再后来天天泡在一起,不知不觉就……”
荀斯桓听得心里装了只蝴蝶似的,扑闪着翅膀四处乱转,撞得他整个胸腔都酥酥麻麻的。
“许云渺啊许云渺,你可真是被熊先生吃得死死的啊?”
许云渺现在没心情反驳这些揶揄他的话,他早被两根手指搅乱了神志,瓮声瓮气地最后挣扎说:“我脚还断着呢……”
“不碍事。”荀斯桓笃定道。
矛盾化解了,记忆恢复了,秘密坦白了,若要再分居两间公寓,实在是很不妥。
许云渺腿上的石膏都还没拆,就被连人带行李一起运上了30楼。
搬家那天,他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荀斯桓忙忙碌碌地收拾东西,看着看着忽然就笑出了声。
“笑什么?”荀斯桓封好最后一个箱子,挨着许云渺坐下,“今晚就上楼住,必需品都搬上去了,剩下这些每天搬一点。”
“看把你急的,就差这一两天啊?”许云渺讥诮道,“荀斯桓,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以前都是我帮你收拾行李来着~”
工作之后,尤其是他们刚创立云寰的那段时间,荀斯桓为了联络客户常常出差,航班连着航班,起早贪黑赶路。
许云渺心疼他,为了让他能多睡会儿就会替他收拾行李。
“Now, Mr. Bear is always at your service.”荀斯桓绅士道,站起身,顺便把许云渺也从沙发上抱了起来。[2]
“现在回家?”荀斯桓问。
“嗯,回家。”许云渺对这服务十分满意,毫无愧疚地享受着“脚不沾地”的快乐。
二人腻腻歪歪绕过沙发,许云渺忽而紧了紧搂着荀斯桓的手臂,说:“等一下,落下东西了。”
荀斯桓顺着许云渺的目光往阳台看去,发现了已经开出淡黄色小花苞的“蒜苔”,乐道:“这个不着急,我先把你运上楼。”
许云渺没反对,只趴在荀斯桓肩上舍不得似的盯着那盆“蒜苔”看了好久。
“为什么要摆一盆黄色的水仙花在我这儿啊?”他好奇问,“楼上家里可没有这盆花。”
荀斯桓笑而不答,明显是藏了什么。
许云渺于是更好奇了,不老实地扭了两下,荀斯桓无奈,把人放在了玄关的台面上,仰头望着许云渺笑。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刻,窗外几缕斜阳钻进来,贴在许云渺的脸上,留下几抹酡红色。
“荀斯桓,我已经坦白我的秘密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坦白一下?”许云渺边说边弯下腰,用自己的额头去顶荀斯桓的额头。
荀斯桓回以更温柔的笑,问道:“渺渺,你知道黄水仙的花语吗?”
许云渺摇头。
“黄水仙象征的是神秘、傲慢和尊重,花语是——重温爱情。”
心跳漏拍,时间暂停,许云渺一怔,眼眶热了,鼻头泛酸。
“渺渺,我们从大一的暑假开始,到现在已经十六年了吧?”
“我以前会想,爱是不是会随时间变淡?所以我们那时总是争吵冷战。后来发现,是我对你的爱太习以为常了,以至于忘记了这就是爱的感觉。”
“我去花鸟市场给你挑多肉植物的时候看到了黄水仙的介绍卡,‘重温爱情’,我觉得太适合我了。”
许云渺轻笑,把头压得更低,鼻尖磨蹭着荀斯桓的鼻尖,轻声说:“荀斯桓,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也不管你习不习惯。”
“我爱你,一直都是。”
“嗯,我知道。”
“No, Mr. Bear. You never know.”[3]
[1] 中文:“贝尔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2] 中文:“现在,熊先生随时为您服务。”
[3] 中文:“不对,熊先生,这可说不准。”
【阿无小课堂:英文里“You never know”的字面意思是“你永远不知道”,但在日常用语里表达的是“某事未来可能会发生”或者“看似不太可能的事情,但确实是可能发生的”。(敲黑板)我们渺渺此处语义双关,一是为了回应荀老板的那句“我知道”,二是为了告诉荀斯桓,虽然“一直爱你”这样的承诺看上去不太可信,但确实是可能发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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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城巨富夏家,见证城市兴衰仍屹立不倒,是因家风务实低调。没成想,新一代当家人夏烟刚上台就破了例——
#夏家大少和同性情人共赴酒店#
配图更劲爆——夏烟抱着裹在床单里的少年,乱发遮住少年面容,却遮不住颈间红痕。
消息一出,夏融集团董事会炸了锅,一群叔伯逼夏烟让出还没坐热的总裁之位——“夏少无心公事,就别占着总裁的位置了吧?”
夏烟倒是淡定:“让各位叔伯挂心了。内子身体不适,我就带他去酒店休息,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动静。”
另一边,被抱的当事人宋微木,看着合约陷入震惊:“演你的丈夫,每月5万现金,信用卡随便刷,包吃包住,还包服装道具?”
夏烟淡漠纠正:“第一,虽然是合约婚姻,但并不排除履行婚姻之实的义务;第二,演得不好要扣钱的。”
宋微木缺钱给老爹治病,心一横签下协议。本以为,夏烟桀骜不驯,婚后他必定要忍气吞声,处处受制于豪门规训。
不料,夏总冷峻面孔下藏着颗“老父亲”的心——给他安排家教,替他照顾生病老爹,帮他教训纨绔,在意他的健康,还会替他谋划未来。
宋微木本是心无杂念地履行合约,却被夏烟宠得心旌荡漾,假戏差点成真之时,他得知了夏家信托的兑现条件,才明白他只是夏烟的权斗工具。
夏烟从记事起就浸淫在尔虞我诈的斗争之中,心机深沉且多疑,从不信任何人,却被宋微木撬开了心扉。
禁欲久了,一动情就是天雷勾地火。没料想,夏烟打算重新求婚的那天,宋微木不辞而别了。
夏烟掘地三尺才把人找到,顶着岭城冬季的风雪,亲自敲开了宋家旧屋大门,恳切道——
“木木,跟我回家。”
第61章 重圆后的X件小事
01 渺渺开车记
在申城这样大的城市,没有辆自己的小汽车,出行总是会受到诸多限制。
许云渺曾经有过一辆帅气的白色SUV,车祸之中被撞成了废铁一堆,那之后他好像就再和开车没了缘分。
当然,身体和记忆恢复之后,阻挠他开车的最大障碍,不是许久未碰方向盘而技艺生疏,而是荀斯桓总爱瞎担心。
上周末约了莫妮卡、朱立业一帮人露营,许云渺知道去郊区的路都是高速,想开荀斯桓的大G练练手,被荀斯桓一口回绝。
“说了一百次了,车祸是人家撞了我,又不是我车技有问题。”许云渺气鼓鼓闷在被窝里,瓮声瓮气地强调。
荀斯桓很敷衍地拍了拍被子勾勒出的凹凸形状,明显意在他处地说:“你车技确实没问题,我从来不质疑这点。”
许云渺被惹得更火大,红着耳朵一脚往荀斯桓的腰窝蹬,被荀斯桓眼疾手快抓住了脚踝,而后连脚带人一起困在怀中。
“出城的路上车太多了,还是我来开。以后,我们挑一条路宽人少的路,再让你练手。”
“又是以后……我信你个大狗熊!”
但荀斯桓也不是24小时的监视器,总有他管不到的时候。
益源调查案后,许云渺成了基金行业里小有名气的律师,次年一个天使投资项目上,投资方代表何总点名要他做法律顾问。
项目年头启动,一直持续到了申城的梅雨季,投资方和目标公司创始人的谈判一如连绵不停的阴雨,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许云渺已经晋升了合伙人,许多事务性工作便不需要再亲自处理,也不用再总忙碌奔赴于个个项目现场。
但也有不得不亲自出面的时刻——比如,谈判陷入僵局,必需有人站出来说服投资人下定决心的时刻。
“渺哥,您必需来一趟,两边谈崩了!”刘士园的声音格外慌张,“创始人气得拍桌子,说今天下班前不给决定,后面就不用谈了。”
许云渺边接电话边看手表,时间指向五点一刻,离公司下班也就剩下三刻钟的时间了,这明显是在故意制造压力,逼投资人让步。
“小刘,你别慌,现在下楼去给所有人买杯咖啡,事务所报销,我马上来。”
话虽如此,谈判现场远在申城的东部新区,乘坐公共交通前往需要一个多小时,偏巧又赶上下雨天,打车也得排队97个人……
除非自己开车,否则——
对了,为什么不能自己开车?
正这么想着,阮皓翔迎面走来,被许云渺拦了个正着。
“阮阮,今天开车了吗?”
“开了。”阮皓翔还没意识到许云渺的意图。
“什么车型?”
“SUV。”阮皓翔仍是一脸懵。
“棒,江湖救急,把你车钥匙给我。”许云渺笑笑地冲阮皓翔摊开手掌,“回头让荀斯桓给你介绍大客户。”
许云渺笑得太甜,荀斯桓介绍的大客户太诱人,况且阮皓翔也不知道许云渺不能开车这“潜规则”,只犹豫了5秒就献出了自己的车钥匙。
时隔许久,再次握住方向盘,许云渺手下的触感陌生又熟悉,与此同时,身体某处的记忆自然而然就启动了。
就好像学会了骑自行车,哪怕多年不碰,再上手,也能很快熟悉,想忘记也忘不掉。
许云渺借着道路复杂的地下车库找了找开车手感,五分钟后,车子便丝滑地钻出了狭窄的螺旋形停车场出口通道。
虽是阴雨天,好在没堵车,许云渺把车开得行云流水,30分钟后顺利抵达了谈判现场。
创始人原本是想趁投资人何总这边无人能和他对抗,刻意在谈判的最后发个脾气,搅浑水,想趁众人不备,多占几分便宜。
为此,他还刻意说了个不太可能的时间,就是要让何总迫于时间压力,不得不答应他提出的条件。
不想,许云渺赶来了,虽看着是位笑意盈盈的文弱书生,一开口,句句话都是绵里藏针,噎得创始人节节败退。
窗外乌云愈发密布了,可谈判桌上的情势却从焦灼转为清明。
会议持续了三个小时后终于收尾,创始人被许云渺一张巧嘴说得哑了火,投资人因此扳回了一大城。
临结束,何总问许云渺是否愿意赏光一同吃晚餐,许云渺想到晚上和荀斯桓有“家里下厨”之约,客气拒绝了。
客套了没几句,何总的助理进来了,对着他窃窃私语几句后,何总忽然讶异地抬头望向了许云渺的方向。
耳语完毕,何总笑得更灿烂了:“哎呀,今天这事真是……没想到我们这么一个小项目能惊动云寰的两位大合伙人。”
许云渺脑子还留在方才的激烈谈判中,一下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他还来不及揣摩,背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有人大步进来,带进一阵室外的雨水气味。
而后一个冷冽沉稳的熟悉声音响起来:“何总抱歉,来晚了。刚好在出差,没能亲自过来。不过,许律师应该把问题都顺利解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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