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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票(近代现代)——空菊

时间:2023-11-28 09:23:22  作者:空菊
  用洗面奶洗了好几分钟,脸上仍然有淡淡的红印。
  姬文川简直无奈,印章不盖在脸上是两人在床上的默契,尽管他承认昨晚是做得有些过头,但这小狐狸报复人的方式也太狠了点。
  红着一张脸自然没法见人,姬文川只能让管家把文件送来了卧室。
  等管家拿着文件离开后,姬文川重新回到床上,掐了掐乔清许的脸颊:“还睡吗?”
  “唔。”乔清许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而当他看到“关公版”的姬文川时,他立马清醒了过来,笑得不行,“你的脸怎么回事?”
  “你还好意思问?”姬文川微眯起双眼,“谁把章盖我脸上?”
  “我可不知道。”乔清许翻了个身背对姬文川,“昨晚我都晕过去了。”
  “嗯。”姬文川掀开被子,倾身压了过来,“再晕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乔清许连忙撑住姬文川的胸膛:“姬文川,你还敢乱来,我天天盖你信不信?”
  姬文川挑眉:“不是不知道?”
  “那是你自找的……”
  “现在也是你自找的。”
  过了中午,两人才从床上爬起来吃午餐。
  从昨晚折腾到现在,姬文川的体力也有些透支,默默地一边吃菜,一边浏览新闻,而乔清许也累得没有说话,安静地处理着邮箱里堆积的邮件。
  先前打包好的编织袋和纸箱一直没来得及拆,这会儿已经运来了客厅里。
  有些物品还是得乔清许亲自收拾,他下午没去福至上班,而姬文川本身也没法出门,两人便干脆把这些行李收拾了出来。
  衣服放进姬文川的衣帽间里,生活用品能用的接着用,老旧的直接扔掉,至于乔必忠那堆占地方的书,乔清许只把那几本日记拿了出来,然后把箱子堆在了书房里。
  等收拾好这些,已是下午晚些时候。
  阳光过了最毒辣的点,洒在窗边正好合适。
  乔清许把双脚伸到阳光下,一边晒太阳,一边窝在懒人沙发里翻开了乔必忠的日记本。
  “你有写日记的习惯吗?”他靠着同样窝在沙发里的姬文川问。
  “没有。”姬文川说。
  现在一个人太容易在这世上留下痕迹,写日记似乎都变得有些多余。
  “我也没有。”乔清许随便翻开了一页,是01年申奥成功,当时他还没几岁,但仍记得大街小巷的人们有多激动。
  往后翻,乔必忠记录的日常小事基本还是围绕着国家大事,很少能看到他对生活纯粹的记录。
  乔清许念着日记里的文字,偶尔会发表几句感想,不过他很快发现姬文川似乎格外沉默,合上日记本问:“你是不是有些不自在?”
  毕竟乔必忠的事曾是两人爆发争吵的根源,非要说的话,姬文川也算是说过乔必忠的坏话。
  “有一点。”姬文川说,“主要是不确定你,”顿了顿,他又说,“现在对你爸爸是什么态度。”
  乔清许也知道,虽然两人已经和好,但其实有些事情并没有说开。
  就像现在,他能感到姬文川对“乔必忠”三个字非常谨慎,能不发表意见就不发表意见,显然是不想又因为这件事情发生争吵。
  但乔清许并不希望两人变成这样。
  他把日记本放到一边,双手抄在胸前,看着外面的天空说:“你觉得我会是什么态度?”
  “拿不准。”姬文川也看着外面,回答得仍然很谨慎。
  “前阵子我去找了我妈,发现很多事原来并不是我想的那样。”乔清许说,“我一直觉得她亏欠了我,但现在回过头去看,可能我跟我爸亏欠她更多。”
  姬文川收回视线,看向了乔清许。
  “发现我爸不是百分百的好人,确实对我打击很大,但我不觉得就是坏事。”乔清许说,“你要问我现在是什么态度,部分坚持,部分妥协,找到中间的平衡吧。”
  姬文川安静地看着乔清许,刚才的小心谨慎在眼里柔和了下来。
  “我只能说,我不完美。”乔清许耸了耸肩,“反正我有瑕疵,就看你能不能接受。”
  再次听到自己说过的台词,姬文川轻轻呼出一口气,抬起胳膊揽住了乔清许的肩:“对不起。”
  乔清许转头看向姬文川,坦然地说:“我没有跟你翻旧账的意思。”
  “我知道。”姬文川说,“但那些伤你自尊的话确实是我说的。”
  “因为你那时候误会了我。”乔清许说。
  那次吵架并不是普通的吵架,乔清许会怪姬文川,但也知道不能全怪他,因为是杨彦设计了两人反目。
  如果只是一次普通的小吵,姬文川张口就来那些话,乔清许断然不可能这么轻易释怀。
  “也不止那些。”姬文川又说,“包括想要改变你,让你认清现实,都是我本末倒置。”
  “本末倒置?”乔清许问。
  “这是我喜欢你的点,不应该让你改变。”
  虽然已经听姬文川说过好几次喜欢,但他没端着掖着,大大方方说出来还是头一回。
  乔清许轻轻“嗯”了一声。
  “我之前不太能接受,”姬文川把乔清许勾进怀里,用双手圈住他,“你不听我的话。”
  乔清许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动了动被太阳晒得暖暖的脚尖:“为什么?”
  “可能我一直觉得你是依赖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理所应当按照我想要的方式待在我身边。”
  乔清许抬头瞥了眼姬文川:“我就说你拿我当藏品。”
  “嗯,是我不对。”
  “可我以后也不一定会听你的话。”乔清许放空了视线,看着窗外说。
  “不用,做你自己就好。”姬文川垂下视线,看着乔清许说,“我要做的是你的伴侣,不是你的爸爸——当然,床上除外。”
  “……老流氓。”乔清许嘀咕了一句,抬起脑袋迎上姬文川的视线,“那万一以后我们还是有矛盾呢?”
  “或许多给彼此一点信任吧。”姬文川说,“我相信你能在你的原则下处理妥当,你也相信我不会去触碰你的底线。”
  这应该是最优解了吧, 乔清许心想。
  无论是高足杯的事,还是陶国勇的事,姬文川没有告诉他内情,都是因为不信任,觉得他可能会有不理智的行为。
  但实际上乔清许也并不是不会顾全大局。
  至于他总是把姬文川想得很坏,同样也是基于不信任,事实上姬文川也并没有真正做过触碰他底线的事来。
  既然是奔着一辈子去的,那他们俩这互相不信任的毛病真得改改了。
  乔清许又拿起日记看了起来。
  “今天老李差点去投资假钱币,我帮他挽回了一百万的损失,他非常感谢我,这更让我觉得我做的事都是有意义的。”
  “今天上了电视,肯定会得罪一些人,但正义就是需要有人去坚守。”
  “……”
  至少在谷骊文离开之前,乔必忠的日记里大多都是他的雄心壮志。
  而在谷骊文离开之后,日记的内容一下就变了个调调,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对现实的妥协和无奈。
  “今天有日本人找上了我……”
  念到这里,乔清许下意识改为默读,一目十行地看了过去。
  姬文川停下玩弄他发丝的手指,说:“已经到这里了吗?”
  “嗯。”乔清许看着一大段的内心独白,说,“我爸也很纠结。”
  姬文川略微坐直了身子,凑到乔清许脑袋边,跟他一起读了起来。
  而读着读着,两人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乔清许看着“贪污”、“亏空”等字眼,说:“这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姬文川拿过日记本,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沉吟道:“看起来是的。”
  日记里写,乔必忠知道这尊铜佛是观妙寺失窃的镇寺之宝,但和带铜佛来的和尚接触后,他发现偷铜佛的并不是这个和尚,后面应该还有人指使。
  结合那两年观妙寺前任住持作风奢侈来看,他猜测是贤普法师接任住持后,发现亏空太多填补不上,又不想曝出丑闻,便指使弟子偷了铜佛,之后一直等待时机出手。
  一个普通和尚能联系上日本人买家,还能想到让乔必忠来帮忙作伪,确实是有些奇怪。
  但若是有贤普法师在背后运作,那一切都显得合理了。
  “你觉得这会是真的吗?”乔清许问姬文川道。
  “不好说。”姬文川道,“也可能是你爸爸给自己的心理安慰。”
  从日记里不难看出,乔必忠之所以会向金钱低头,有个很大的原因是他觉得连佛祖的代言人都为钱所困,他一个普通人又何必跟自己较劲呢?
  所以也不排除他这样推测只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罢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真的。”姬文川又说,“普通和尚确实没那个能耐。”
  乔清许把这几页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姬文川看他实在在意,半开玩笑地说:“你要不去找贤普法师问问?”
  乔清许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放下了日记本:“算了。”
  “你确定?”姬文川说,“如果是真的 ,那贤普法师这样做确实不厚道。”
  乔清许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会怎么做?”
  “我会当做无事发生。”姬文川慢条斯理地说,“一是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二是这些只是你爸爸的猜测。我不会为了这些猜测,去跟贤普法师翻脸。”
  “我也这样想。”乔清许点了点头,“我爸并没有实打实的证据。”
  如果真要去查,可能会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更可能什么都查不到,因为这些猜测更像是乔必忠为了让自己的行为合理化,给自己找的借口。
  加上此事已经过去十年之久,连观妙寺前任住持都已经去世,乔清许揪着贤普法师不放也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赞同姬文川,决定当无事发生。
  姬文川轻声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乔清许的脸颊。
  乔清许被捏得有些疼,往旁边躲了躲,抗议道:“你干吗?”
  “我感觉这样挺好。”姬文川笑着说,“有事我们商量着来,这样可以最大程度避免信任危机。”
  “确实。”乔清许揉了揉脸颊,嘟囔道。
  后来乔必忠又帮日本人走私了乾隆玉玺,不过当他发现这样做不仅不能挽回谷骊文,还让他良心备受煎熬时,他就再也不愿参与了。
  等合上日记时,阳光已来到了懒人沙发边缘,佣人也备好了晚餐。
  乔清许伸了个懒腰,把日记本整齐摞好,对姬文川说:“我爸有些书可以挑出来收藏,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整理?”
  “好。”姬文川欣然应允。
  两人从懒人沙发上站了起来,而就在这时,乔清许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安茉打来的电话——
  “乾隆玉玺有消息了,你要来跟进吗?”
 
 
第80章 不使点手段是不可能的
  这次去文物局开讨论会,姬文川也来了。
  安茉在办公室门口接到乔清许,余光瞥见后面跟着个精致儒雅的气质帅哥,小声对乔清许嘀咕道:“前夫哥怎么也来了?”
  声音传到某位老先生耳朵里,惹得他眉头一挑。
  “他来凑热闹。”乔清许熟门熟路地走到角落处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姬文川坐他旁边。
  等围成半圆的椅子都坐得差不多后,庄贤在白板前讲起了那只乾隆玉玺的由来。
  玉玺是清裕陵,即乾隆陵墓被盗的宝物,曾在建国后短暂地面世过。后应碍于国家对重要文物的监管,这只玉玺再没出现在公众视野。
  像这样非传世的一级文物国内是严禁流通的,如果是爱国人士,大多会无偿捐赠给国家博物馆,但很显然,收藏这只玉玺的人更愿意把它出手给日本人。
  “前夫哥?”在庄贤的讲解声中,姬文川双手环抱在胸前,脑袋微微偏向乔清许,小声问道。
  “她不知道我们复合了。”乔清许也微微偏向姬文川,视线看着白板说。
  姬文川不再接话,坐直身子,舒展胳膊搭在了乔清许的椅背上。
  从别人的视角看去,就像他在搂着乔清许的肩膀。
  乔清许看了眼姬文川的手,心想这老先生小心思真多,继续听庄贤讲解。
  “目前这只玉玺在高山堂的会长高山健手里。”庄贤在白板上贴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男人,“他不愿意配合我们政府归还文物的要求。”
  高山堂是日本最有名的百货公司,在中国的不少城市也开有分店。
  坐在另一边的安茉靠向乔清许,问道:“你在高山堂买过东西吗?”
  说这话时,她瞥到乔清许的肩膀后有只手,下意识跟着看过去,随即撇了撇嘴角,一副“你们够了”的表情。
  “没有。”乔清许低声说,“我平时很少逛商场。”
  即便真要逛,锦城大厦里就有商场,他也不会去其他地方。
  “高山堂服务还不错。”安茉说完,扬了扬下巴,指着姬文川说,“你前夫跟高山堂的人打过交道吗?”
  乔清许转过头去看向了姬文川,发现他毫无反应。
  安茉的声音虽小,但两人都看着姬文川,他也不至于完全没感觉。
  知道某位老先生是故意装没听见,乔清许又转过头对安茉说:“不是前夫,是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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