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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院长撩不自知(玄幻灵异)——白桃仙茶

时间:2023-11-29 10:05:01  作者:白桃仙茶
  风晏自是听到了他们的话,他抬手指尖捏住镇灵手环的边缘,金属的冷意穿透皮肤,他身上太冷了,即便戴了很久,都没把手环捂热。
  体内的寒气像是得到了共鸣,瞬间扩散开来,他猝不及防咳嗽几声,连忙松开了手环。
  小裴时刻注意着他的情况,听到这两声咳嗽,登时忘记了生气,赶忙跑过来问:“院长怎么了?是不是又要发作了?”
  风晏没有回答,彻骨的寒意从双眼处迅速蔓延,像野外疯长的野草,叫嚣着占领每一寸皮肤、每一处骨骼。
  整个人被推下深渊,深渊之下是万年难以消融的寒冰,寒冰爬上他的身体,钻进他的血肉与骨髓,几乎要把他冻僵。
  他紧皱起眉,不由自主地蜷缩全身。
  好冷,体内盘桓的那股令人舒适温暖的火已然消失,独留一人对抗这叫人绝望的冷。
  但他深知凌然若再使用灵力,难保不会超过自爆的界限,这次他仍要一人来扛过这无尽的疼痛了。
 
 
第19章 火光
  “院长!”
  小裴的惊叫在屋内炸开,凌然霎时忘记问候执法盟这群人的祖宗十八辈,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风晏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
  凌然顾不得许多,当即把风晏的双手并在一起,按在枕上,强迫他的身体平躺,另一只手按在对方的丹田处,灵力汹涌而入。
  “你……”小裴眼神复杂地看了看他:“镇灵手环……”
  “无碍,”凌然输入的灵力有多汹涌,他承受的反噬便有多剧烈,他喘着气:“方才我计算过,我大概还能再输三次,而且我修为跟你们院长差不多,便是它真自爆了也炸不死我的。”
  小裴看见他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抿了抿唇说:“你要是受伤,账单可要不减反增了。”
  听出他的话外之意,凌然笑道:“这时候你倒能替院长做决定了,不怕他清醒之后怪罪你了么?”
  “院长才非知恩不报之人!”小书童硬邦邦回了一句,瞧见风晏挣扎的幅度已经很小,知道是灵力起了作用,便稍稍安心,坐去看药罐了。
  风晏被困着的双手起先还在不停挣扎,灵力突然输入后力道便小了许多,凌然按着他的两只手腕,掌心正好贴着他的动脉,感受到他的心脏跳动的频率,渐渐的,两个人脉搏跳动的频率趋于一致,好似心脏都连在一起一般。
  院长没有血色的唇被他上齿用力咬住,洇出一点血色,他的领口因方才的挣扎微微散开,露出大片莹白如玉的肌肤,一滴冷汗从颌下流过,没入衣服掩盖着的更深处。
  凌然的视线有片刻的模糊,身上烈火焚烧的疼痛都觉得减轻不少。
  一千年前,好像也有过这种场景,一双挣扎的手,一只强硬的掌,心跳的振动都相同,好像融为了一体。
  这样的动作若非是如今这般不得已的情况,已然算得上是暧昧了。
  千年前他和风晏有这么亲密?
  凌然心下一动,仿佛意识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而风晏分明知道一切,却装作不认识他。
  他盯着风晏那双蒙在龙纱之后的眼,那颗血痣活似要从他皮肤之下跳出来,跟有生命一样。
  要不是风晏现在昏迷不省人事,真想马上把他捞起来好好问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凌然约莫记得自己千年前有一个非常特殊的爱好——看话本,所以他脑子里总是时不时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比如现在,他心下寻思道:该不会千年前他们是一对恋人,结果风晏无理取闹无情分手,以至于现在看到他也不敢认,怕他报复?
  话本里的常见套路。
  他摇摇头,被自己瞎想的事情逗笑了,真是乱七八糟的话本看多了闲得。
  以他第一天看到风晏便没忍住头疼发作发疯的样子,他跟风晏是仇人倒有可能。
  没关系,一千年前的事虽然难查,但并非无迹可寻,风晏不告诉他又何妨,他就不信自己找不到!
  贴在风晏丹田处的手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趋于平稳,凌然便收回手,把他的手臂塞回了被褥内。
  但他脑中再如何想一些完全不可能发生的天马行空的事情,也压制不了体内里越烧越盛的火,疼痛从灼烧变成针扎,又从针扎变得好似凌迟,有锋利的刀在割他的五脏六腑,一片一片的血肉都疼到抽搐。
  想是他连日来灵力输出过多,又承受反噬,身体不堪重负,气血逆行上涌,喉间一痒便咳嗽起来。
  凌然用力地捂住嘴,咳嗽声却仍然透过指缝露出来,他算是理解昨日院长咳嗽起来为何止不住了,不是自己不想,是真的停不下来。
  这一咳嗽,震得五脏六腑更疼了,那凌迟的刀简直变成□□,刺入他的脏腑旋转着绞杀,他五官略微扭曲,没想到自己会经历昨日风晏身上发生的事。
  说是风晏一人病倒,实际上他也在陪他一起病,一起咳嗽一起疼。
  嗓子里逐渐冒出一股越来越重的血腥气,凌然很有经验地判断出自己这是要吐血了。
  这真是造孽,他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你怎么了?”小裴连忙起身到他身侧,虽是这么问,但看凌然的脸色便知道他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只是为了输送灵力一直在强撑。
  小裴掏出储物袋,在里面快速搜寻,取出一颗黑色的圆溜溜的药丸:“这是何穆给配的温补气血的药,你要不……来一颗?”
  凌然看了一眼,直接拿过生吞下去。
  在疗养院时他觉得自己不懂药理,但下山之后记忆又恢复了那么一点,脑子里也多出很多关于药理的知识。
  方才他闻着这药的味道,下意识判断出这药没问题,便直接吃了。
  记得以前看过的话本里,里面的人失忆了都是只忘掉自己所爱之人、或是只失去人和事的记忆,学过的东西都不会忘。
  相比之下他这失忆失得真够真实的,不仅忘记了从前所有的人和事,连曾经学过的东西都忘记了,甚至自己喜欢看话本这件事,都是下山后见小裴经常看,才勉强回忆出那么一点。
  看来风晏叫他喝药不是完全没道理的,他脑子确实有点毛病。
  以他从前的修为,谁能把他伤到失忆还昏睡千年?那一定是个很了不得的人物,千年前有这么一号人存在么?
  不过这些也都还好,他在景明院的时候曾听说,里面还有失忆到人直接变傻、心智如同几岁幼童的客人。
  凌然闭眼深吸气,吃下药后咳嗽渐少,半盏茶后身上便轻松许多。
  这药确实很有用,不愧是景明院出品。
  若是能找到医师帮他治疗灵根便更好了。
  小裴之前只是关心着风晏,这回连凌然的动作神情他都在密切关注,见他气色好了一点,便提议说:“我懂一点药理,要不院长这药熬完了,给你也配点喝?这柴还够用。”
  凌然并非讳疾忌医的人,当初在景明院,只是还不了解那里的情况,不敢轻易入口任何东西罢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快到极限,自然不会拒绝治疗,点头道:“想不到你一个小书童还懂药理,行啊,配出来我试试看,别把我毒死就好。”
  小裴轻哼一声:“把你毒死了,我们家院长怎么办?”
  凌然一笑,看向风晏,心道:这回他要是不给我减个百八十万的钱,我就把他捆麻袋揍一顿!
  风晏并不知两人的话,只觉自己身在一处无边无际的冰原,耀眼的日光没带来一点暖意,反而把四周的透明冰川照耀得发出强烈的光。
  他眯着双目,不敢直视四处射来的强光,想靠太阳判断方向,却发现太阳处于正中天,这里没有边界,不知道如何出去,寒风越来越刺骨,他被冻得紧紧抱住双臂。
  正向某个方向走了几步,后肩猛地传来一阵冲击,他被冲得向前踉跄一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股钝疼便从后肩那处传到脑海中。
  他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到一只尖锐的冰棱穿过自己的肩膀。
  在此之前,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意,甚至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像是一个体内从没有产生过灵力的普通人。
  风晏捂着右肩,冰棱的温度是刺骨的冷,他被穿透的肌肤连鲜血都没流下来便冻住干涸,凝成了血块。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做出防御的姿势,但没什么效果,紧接着一阵风声袭来,他刚刚抬眼去看,手臂、胸膛、大腿小腿、腰间的剧痛便席卷了全身。
  他不受控制地单膝跪地,低头看着身上扎满的冰棱,脑海一片空白。
  随后又一根冰棱冲向他,直直刺入他喉结和锁骨之间的那个凹陷处,他被强大的力道撞得倒在地面,钉死在原地。
  风晏无法呼吸,喉间被盯住,他连吐血或是咳嗽都做不到,唇边只能发出声音很低的“嘶嘶”声。
  日光刺得他双目不自觉地流泪。
  他想,自己可能要在此处长眠。
  ……那样也好。
  他闭上眼,意识彻底沉入黑暗里。
  不知过去多久,身上的疼痛好像都消失了,刺入身体的冰棱也不见,他睁开眼,看到高高悬起的月亮。
  皎白的月光洒下,耳边有阵阵海浪声,他坐起身,发现冰棱是真的消失了,不是自己的幻觉。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海,月亮倒映在水中,映出一片粼粼波光,海水拍打着岸边,海风微微拂过他全是冷汗的脸,但是不冷。有人在远处唱着不知名的方言儿歌,叫人心底安稳。
  他破天荒地感觉到暖意。
  寒症和眼疾好像从未在他体内存在过,风晏浑身都泛着融融的暖意,说不出的轻快。
  他极目远眺,看到天与海的交界处,升起一片火光,那点火光最开始很微弱,随着它的不断靠近,逐渐变成一只仙桃那般大小。
  风晏歪着头走近几步,想看清那火光。
  那好像……是他倾其一生都在寻找的一捧火。
 
 
第20章 药粉
  风晏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有一生那么漫长,他在包裹全身的暖意中清醒,丹田处那只手竟还未撤走。
  按他上次醒后体内灵力充盈程度,凌然每次给他输送灵力,应该都不会超过半个时辰,说明这次他的昏迷时间还没超过半个时辰。
  这是件堪称不可思议的事情,从前他即便喝了药,至少也要一个时辰才能清醒过来。
  凌然输送的灵力确实非常有用,让他感受到的疼痛减轻了三分之一,比任何难喝到令人作呕的草药都有效。
  风晏精于账单计算,衡量事物也更习惯使用简单明了的数字。
  听起来算是微不足道的三分之一,对他而言可谓是从身处万丈深渊、千丈雪原,直接跨步到浸泡于冬日数九寒冰之下的刺骨山泉之水。
  难捱仍是难捱,但好在已有可浮出水面的喘息之机。
  小腹处的掌心温热,连带着冰冷的身体有了温度,呼吸起落间还能感受到对方掌中传来的心跳的频率,逐渐融到一处,难以分清究竟有几个人的心跳。
  风晏想起之前做过的梦,很难描述那到底算不算梦,更确切地说,像一场幻觉,一个幻境。
  他行走在晴天的日光下,却感到寒冷难捱,之后身处晚间的海边,竟破天荒觉得暖。
  修士一般很少做梦,若是做梦必定有着某种意义上的预示,尤其是他这样的大乘期修士,做的梦很少会关乎自己,至少都与整个修真界或九州苍生有关。
  但风晏读不懂这梦的含义,推演不出是哪里与修真界的大局相关。
  前几次昏迷时看到的幻象里,有一张与凌然相似的脸,还能勉强与具体的人扯上关系,这次的梦完全没有逻辑,不知万事万物因何而起。
  凌然……
  他唇齿间默念这个名字,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心底滋生。
  “院长大人,醒了就说句话。”耳边突然响起凌然的话,把深思的风晏拉回现实。
  “你说什么呢?”是小裴的声音:“院长刚刚昏迷过去,怎么可能醒啊。”
  风晏张了张嘴,感到喉咙发痒,咳嗽几声才说出话来,声音仍是嘶哑的:“何事?”
  以凌然的实力,察觉到他已然清醒不算难事。
  按理说大乘期修士身体受伤后都会恢复得很快,但寒症和眼疾发作时,他身体所有力量都在抵御疼痛,便没有余力修复其他地方,比如咳嗽到嘶哑的喉咙以及掌心、颈间的伤口。
  他艰难地吞咽一下,红肿的咽喉泛着疼痛。
  凌然说:“再有片刻药便熬好,该喝药了。”
  “诶?院长你真的醒了?”小裴惊奇道:“你怎么知道的,我这边没听到有什么动静啊?”
  后边这句明显是问凌然的,对方闻言轻轻一笑,漫不经心道:“我的修为跟你们院长也差不了多少,能感知到气息变化很正常。”
  “哦。”小裴的尾音拖得很长,满足了好奇心便继续问:“院长你觉得怎么样?这次你昏迷的时间比以前短多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嗯,好多了。”风晏这回没有刻意安慰他。
  此时灵力输送已到该结束的时间,凌然深吸一口气收回了手。
  那只手离自己远去时,好像所有的温暖都跟着离开,一下子从舒适惬意的春天进入寒冬,寒冷如附骨之蛆般缠上来,扩散到全身。
  风晏微微皱眉,在温暖中待久了,一时间竟不适应这早该习惯的冷了。
  但他除去皱眉便没有更多的神情,只是对凌然淡淡道:“多谢。”
  “不客气,不过院长,你的两个‘谢’字能减掉多少我的账单,等你醒了可要好好算算。”凌然的声音跟往常一样轻快,好像世间没有任何事值得他放在心上,风晏却听出他话尾藏不住的淡淡疲惫。
  “你掉钱眼里了?”许是见风晏没有说话,小裴呛声道:“院长又不是记性不好,不会忘了你的。”
  接着风晏听到药罐被放在桌上,药汁倒入药碗的声音,那股熟悉的并不好闻的药味由远及近。
  凌然撇撇嘴,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两个财迷主仆评价“掉钱眼里”,又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药味,赶忙退后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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