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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和我装乖[娱乐圈]——陈不二

时间:2023-11-29 10:26:32  作者:陈不二
  虽然绝大多数都是他没跟林云笙在一起时被拍的,但现在的陆钧行也有些难以反驳。
  “没事没事,你跟林云笙签过合同,”白昊凭借着自己的职业素养,立刻想到了一个公关思路,“就算后面师生的这层关系被人扒出来了,到时候可以对外说是……甲方乙方谈恋爱?”
  甲方陆钧行:“……?”
  虽然国内法律还不承认同性恋的关系,影视行业受政策的导向也对此多有忌讳,但陆钧行还是想公开自己跟林云笙的关系。只不过他目前年纪尚小,导演事业也没有成形,一旦公开就是把林云笙往风口浪尖推,确实不适合做这件事情。
  陆钧行下了车,一个人乘着电梯上楼,按开密码锁,发现家里暗着。他踩掉鞋子,换上拖鞋,往里走了两步,才看见客厅里透着微光。
  林云笙闭着眼,整个人窝进沙发里,身边的投影仪在播放电影《春光乍泄》。而他挂着红绳的那只脚,正露出一截,靠在沙发的一侧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乱晃。
  陆钧行隐着声走进,发现林云笙今晚居然穿着的睡衣,居然是自己给他买的那件墨绿色吊带。
  大胆的荡领设计勾出几段褶皱,薄薄落在林云笙胸前,两颗无意凸起的小点,仿佛一种浑然天成的邀请,赏玩随意,舔舐也纵容。
  陆钧行压下自己心底的躁动,抓着林云笙的脚腕,把人拽到自己的面前来。
  睡衣摩擦着沙发座,不小心卷到了腰际,露出他的蕾丝黑丁,林云笙懒懒地睁开眼睛,不仅没有半点反抗,还用手支着沙发,坐到了扶手边,主动攀上陆钧行的脖颈:“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陆钧行没回话,无奈道:“林老师,你别勾我。”
  “勾你怎么了,”林云笙笑着松开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舒展着一身的好线条,“我又没灌完勾你。”
  “什么是‘灌’?”陆钧行第一次谈恋爱,经常触及到知识盲区,但介于有一位诲人不倦的老师,他向来不掩饰自己的无知。
  林云笙挑了挑眉,拿指尖抵着陆钧行的下巴,让他偏头去看幕布上,两位男主演翻云覆雨的画面:“就是你在对我在做这个活动之前,我必不可少的一项准备。”
  “林云笙!”
  陆钧行的耳廓瞬间染红,他在被林暮南威胁的时候,情绪起伏都没有现在林云笙的随口一句话来得大。
  “好了好了,我错了,”林云笙眼里含着笑意,忙不迭地讨饶,他伸手用食指的指腹,把陆钧行的眉毛和鼻子描了一遍,“我这不是看你情绪不太好,故意逗逗你嘛。”
  陆钧行怔了怔,他还以为在回来的路上,自己经由白昊的插科打诨,已经把情绪收拾得很干净了。
  林云笙抱住陆钧行,嘴唇贴上他的右肩:“所以下午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陆钧行感受着源源不断的悲悯,通过一个轻柔的拥抱,从林云笙的身上渡送到自己体内。
  人生那么长,大家都说有残缺才会有美满,陆钧行确实在十二岁时,被各种经历锤炼到拥有了共情剧本的能力,但他还是不甘心。
  小学一共六年,陆钧行前四年受欺凌,后两年被排挤,一想起欺负他的那几个人,到最后依然相安无事,他就好不甘心。
  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有泪失禁,好多时候他也不想哭的啊,难道这也值得嘲笑吗?
  可时间一天天过去,十一年前的往事被形而上的句号捆住上锁,陆钧行窝囊得找谁倾诉都像是在没事找事。
  大家肯定会问他,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反抗啊?那你为什么不再早点告诉老师?为什么发生了这种事情,还要瞒着你妈妈呢?
  陆钧行眼眶里的泪水涌动着、沸腾着,他恨不得把所有旧事重提的痛苦,通通加热烧开,变成蒸汽赶快挥发掉。可是没有用,那段经历已经黏进不可改变的过去里,构成了的自己。
  陆钧行用力把林云笙抱在怀里,渴求一个完美无缺、滴水不漏、吞噬了所有距离的拥抱。
  他被啜泣弄乱了呼吸,音调没个轻重,捧起一点幼稚的倾诉欲,怀着天大的委屈吞下哭腔,期期艾艾:“林老师,有人欺负我。”
  林云笙先是一愣,他想让自己维持勉强的冷静,但毫不意外地失败了。
  “谁?”
  “就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吗?”
  “是谁?”
  “我认不认识?”
  陆钧行摇了摇头,又把人抱进了怀里,这是一种诡异的满足感,林云笙怎么能根本不问发生了什么事,就毫不犹豫地站到他的身边。
  于是在得到默许后,陆钧行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声呜咽,他的发泄绵延了太久,久到青春期都麻木了,缓慢生长地种子被活活催熟,此刻的陆钧行像初生的婴孩般,本能地寻求氧气,眼皮下滚动起雨水和闪电,不讲道理地开始放声大哭,
  距离小学毕业遥遥六年过去,陆钧行再次把故事撕开一个缺口。七岁小孩受到一惊一吓都会眼泛泪花,再怎么忍耐也要有个限度,而藏在孝顺底下的恻隐之心,在今天终于重见天日:
  ——陆钧行还是忍不住害怕被抛下。
  怕忽然有一天妈妈觉得他太麻烦,就会答应外公外婆的提议,把他过继给别人,害怕他在尚且懵懂的时候没了爸爸,哪怕后来自己努力长大了,也总是在给家里添麻烦,最终失去妈妈。
  幼儿园的玩伴早就没了联系,小学六年自顾不暇,初高中忙于平衡工作和学业,朋友圈里都是业内前辈,微博上众口难调,陆钧行身边一个同龄的朋友都没有,他真的好孤单。
  “林老师。”
  “嗯?”
  陆钧行觉得,像这种声声有回应的待遇太容易招自己上瘾了,他的泪腺再次死而复生。
  陆钧行几乎语无伦次地慌乱道:“林老师,你别对我太好,我发觉我对你有很强的占有欲,但这其实并不健康,我知道的,你别不要我,我会努力改……”
  “到哪种程度?”
  “啊?”
  “我说,你对我的占有欲到哪种程度了,”林云笙强迫陆钧行看向自己,“想把我关在家里?用脚链锁起来?只在乎你一个人?”
  见陆钧行抿着嘴巴不敢吭声,林云笙知道自己大概猜对了。
  他用指腹抹去陆钧行面颊上残留的泪痕。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可以。”
  陆钧行脑袋一空,瞬间乱了呼吸,他的两只手锢住林云笙的肩膀:“林老师,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有什么,我又不是无底线地惯着你乱来。”林云笙伸出食指跟眼前的小孩约法三章。
  陆钧行的便签条从这段恋情的一开始,就在替林云笙建立自信心,如果陆钧行现在也需要一样起到同等作用的东西,林云笙不介意自己大方一点。
  “第一,如果当天我有工作或者公事忙,你要乖一点,不准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第二,我怕痛,会很容易没有安全感,所以你在对我做过分的坏事之前,要顾忌到我的感受。”
  “第三,我被脚链锁着的时候,你必须陪着我,不许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
  林云笙收起手,视线不自然地瞥向一旁,语气乍听之下居然有了几分撒娇的意味:“不然我会跟你闹脾气。”
 
 
第58章 
  陆钧行此刻像是注射了过量的肾上腺素,心跳又急又重,他暧昧地咬住林云笙的上唇,在得到对方回应之后,便让自己湿漉漉的疯狂,贪得无厌地从口腔向下蔓延至脖颈。
  他们是两叶停在雨里的浮萍,彼此破碎,拥有的情感谈不上余裕,依仗着缝缝补补地自我安慰,历经不知意义的新日初升,然后掰出一点安身立命的爱,在某个寒冬的晚上,与愿意救赎自己的人,交换这份所剩无几的温热。
  林云笙的喉间哼出几声喘息,一双水濛濛的眼睛在欲求里逐渐失焦。
  觉察到对方想法之后,陆钧行低笑出声,他故意使坏停下动作,盯着眼前的年长者:“林老师,求我。”
  林云笙皱了皱眉,懊恼地把人按到沙发,自己跨膝跪坐在陆钧行的大腿上,却被对方兜着腰臀,纵情地再往怀里抱了一些。
  可林云笙不仅没有阻拦,反而还瘪了瘪嘴,顺着对方的意思,用黏黏软软的音调,继续掀风鼓浪:“宝贝,求你了。”
  未经人事的陆钧行哪里经得住这种约请,顷刻间,无数索取争先恐后地落到了林云笙身上。
  事后,陆钧行一连抽了几张纸替林云笙擦手,又替他拉好睡衣吊带。掩盖在衣物下的红肿点点发烫,林云笙也没恼,带着半点不痛不痒的惩罚心,仰头用唇齿碾过陆钧行的耳垂:“我就知道,你送我这套睡衣绝对有坏心。”
  “林老师,耍流氓不是我的本意。”陆钧行喊冤叫屈,埋进林云笙的肩窝,鼻尖嗅着他身体乳的淡香,手指不见安分地在对方的大腿上,隔着丝滑的睡衣绸缎打圈。
  林云笙不吃这套,他有本事让陆钧行沉沦,也有本事逼着人回过神来:“那既然如此,我们就赶快聊聊正题吧。”
  “嗯?”陆钧行慢了半拍。
  林云笙点了点陆钧行的鼻尖:“猜猜今天下午你写的故事拿了多少分?”
  “多少分?”陆钧行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林云笙的破了皮的嘴唇上。
  林云笙学着刚刚的陆钧行:“想知道就求我。”
  陆钧行笑了:“林老师,这是我再多走两步路,一回房间就能在书桌上看见的答案。”
  “哦,那你放开我去看吧。”林云笙说着就要起身。
  陆钧行抱着人不肯撒手,指尖摩挲过年长者黑丁的蕾丝边:“七十八?”
  他之前的写作成绩也就是在七十六和七十八这两个分段徘徊。
  林云笙勾起唇角,摇了摇头:“再猜。”
  陆钧行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可能:“我上八十了!?”
  “嗯,九十三分。”林云笙不再卖关子。
  陆钧行瞬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评卷人:“林、林老师,你该不会是打算在考前给我做一些心理工作,所以才故意放水给我打了高分吧?”
  “我至于吗?”林云笙哭笑不得,“这种事情要做也是等你考前最后一天做,现在还是你需要接受正确反馈的时候。”
  见陆钧行呆在那里,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一样,林云笙便索性继续道:“宝贝,你今天这篇写得跟突然得到开窍了一样,完成度比之前所有的故事都高。”
  “林老师,”陆钧行目光沉沉,掌心覆上林云笙的面颊,另一只手划过对方肌肤上尚未消退的放纵,弯起眉眼,温声道,“如果我复试过关了,你会给我奖励吗?”
  “唔,”林云笙想了一会儿,“也行,你要什么?”
  陆钧行没说话,只是缓缓地把眼神从林云笙的脸上挪开了。
  林云笙顺着他的视线扭头向后看,幕布上电影剧情里的耳鬓厮磨,交杂着吱呀作响的铁床。
  陆钧行的舌尖舔过林云笙颈间飘红的小痣,在他耳边恳求道:“林老师教我,好不好。”
  放在之前,陆钧行大概率根本没胆子把这种话说出口。但林云笙好像只花了三个多月就把他彻底惯坏了,陆钧行变得予取予求,小心翼翼又屡次不断地试探着年长者对自己的底线。
  但陆钧行也不会让自己真正越界,他的小指勾上林云笙的指尖,静静等待着回应,拒绝或接受,随便哪个都行。
  林云笙亲了亲陆钧行的额头:“等你复试过关了再说。”
  一番温存后,林云笙把陆钧行赶去浴室里洗澡。
  等小孩收拾好自己了,他才拿出最近几天的故事作业,跟陆钧行分析今天的这篇故事与之前的相比,究竟具体好在哪里。
  看陆钧行把知识消化得差不多了,林云笙又有针对性地布置了一篇命题故事,让小孩在限定时间内完成。自己则从房间的小盒当中拿来两根一米长的红线,窝进陆钧行暖烘烘的被子里,替他编手绳。
  林云笙会的编法不多,都是他刚出精神病院,为了能在每次发病时转移注意力学的简单样式。
  陆钧行对下午的委屈闭口不提,林云笙是没去追问,但并不代表事情在他这里已经翻篇。
  林云笙拿食指和大拇指摸了一圈自己的手腕,估摸着陆钧行的腕骨大小,对折红线,打了一个金刚结做扣头,十指左右交叠,一路编了下去。
  两个小时后,椅子滚轮发出响动,陆钧行起身爬上床,把自己的作业纸放到林云笙屈起的两膝上,遮住了上面摊开的书页:“林老师,我写完了。”
  林云笙拿起作业纸,把书合上随手放到一边,细细通读完全文,接过陆钧行递来的红笔,在几处地方做了扼要的批注。
  果然陆钧行下午的故事能上九十分,是有一些天时地利的玄学在身上,晚上写的这篇虽然也上了八十分,但还是有着比较大的提升空间。
  林云笙斟酌着开口:“笼统来讲,考场上的故事写法大多分为两种。”
  第一类以时间为依存,比如“国王去世了,接着王妃也去世了”,它主要把起承转合当做写作脉络,让看故事的人明显感受到写作者布局的痕迹。
  第二类以因果关系为依存,就会是“国王去世了,接着王妃因悲伤过度也去世了”,它侧重于把情感作为情节支撑点。
  林云笙抬头去看陆钧行:“你的写法其实大多时候属于第二类。”
  “可你一旦觉察自己想写的情节无法掌控,或者没有笔力去立起人物的时候,你就会用第二类写法写到一半,下意识地跳到第一类写法去躲重点。”
  可林云笙也清楚,笔力是需要靠日积月累去完善,不是陆钧行现在能一日促成的东西。
  “如果想要在考场上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你之后写故事的时候,就不要再想着我既要凸显某个细节,又要反映某个现象。”林云笙顿了顿,“以你现在的写作水平,只要精而准地把主题表达明确,就能做到最大程度的扬长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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