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勘查的同事找到了死者的随身包包,里面有一捆死者出/轨的照片,还有一张这家足疗店优惠券,钱财没有丢失,手机在店老板手里,监控摄像头坏的可真是时候。
死者仰面正面朝天花板躺在地上,嘴里吐着白色泡沫,死前喝过红酒,是他自己带的,一双鞋距离尸体足足有一张桌子的长度,散落在窗户的花坛下面,双手划过地面的毛毯留下撕扯的痕迹,所以指甲里有毛毯的纤维表皮细胞层,风扇上吊着一根粗粗的麻绳与死者喉咙间出现的深紫色勒痕基本一致。
莫问简单看下尸体,见他们二人来到这里,取下手套消毒,说道:“死者身上有薰衣草和满天星混合在一起的香水味,还有硫酸,初步判断死者在死之前受过很强烈的虐/待,双手呈鸡爪,曾被热油或者腐蚀性东西烫过才会形成这样。”
“死者喝红酒前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让我们端一盆热水,他说他要泡手,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前台小哥心惊胆战说着,“我还看到他带了一个与他一样右脸有星星疤痕的朋友。”
还有一个人一起。
寄向语立刻去翻看客人登记的信息,顺着第一个找到最后一个房间,看到了刺眼的红色字迹,轻轻摩/擦笔顺,说道:“瘦金字体,看起来他这位朋友是位黯淡的书法家。”
苍白和苍生两个名字并排着写在一起,倒像是难舍难分的恋人,藕断丝连死灰复燃还要心如死灰的在一起。
他注意到店老板的表情不太对劲儿,于是问道:“你看起来特别恨他们,难不成老板认识他们,我劝你善良,回答我的问题也是你作为守法公民的意识。”
寄向语把路给店老板堵死,让他亲口说出来他背后那幅书法空白宣纸画轴作品,很没有耐心的等待他好好的说出来。
他忽然仰头大笑,傲慢少礼全然无刚才翩翩公子的样子,语气不太好说道:“一个被苍家抛弃的孩子凭什么让我记住他,一个让苍家蒙羞的废物还不足以让我这个对苍家有恨的人去在意他们。”
“怕是要寄警官失望了。”店老板满脸阴笑双眼通红,亮出胳膊的自残刀疤,默默注视着寄向语的双眼从来坚定的否认他的猜忌。
寄向语深深鞠躬道歉,说道:“我希望你不会骗我。”
店老板不笑的点点头回应他的话。
楚望不解地拽着寄向语带着证物下楼,坐在正副驾驶座上,问道:“你在怀疑安叔他?”
他毫不避讳地谈及他的顾虑,胳膊肘放在玻璃窗边撑着自己的侧脸,盯着手心跳跃发/抖的紫色火焰,说道:“从进入足疗店开始你给我的护身符紫焰火就没有消散过,尤其在接触到店老板的顾客进门的记录本那一瞬间,有种莫名其妙的窒息感似乎有人不愿意让我们去看上面的东西。”
楚望揉揉寄向语的太阳穴,温柔说道:“真相总会浮出水面,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死者安息,找到凶手绳之于法。”
莫问快步走开打开车门急急忙忙取出口袋里的一枚耳环,说道:“在堵塞的下水道口找到的一枚耳环与死者耳朵上几乎一致,还在上面提取到一枚指纹。”
莫问:“我怀疑跟死者一块来的那位客人身上一定有抓痕,很深很深的抓痕,例如小浣熊的指甲。”
下午四点收队的我们回到局里各奔东西,寻找与死者有关的基本信息。
四点十二分,苍生从三十层楼层上跳下来活活摔死,线索嘎然而止,局里陷入一片死气沉沉中
作者有话说:
【人物设定三观不正与作者三观没有半毛钱关系!
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第100章 绪论压力,网 络暴力。
满天星花篇(一)
黑色蓝衣服的店老板端着一碗茶来到位于七楼的杂货间,递给蹲在地上满手是血分不清楚药物和现实的男人,打个响指灯光忽闪忽闪,男人的情绪也逐渐不稳定,有点精神恍惚,他是一只易受到惊吓的侏儒兔,对方还是他的天敌鼬鼠。
许是店老板狐疑的眼睛让男人有点害怕,他下意识的打翻店老板端过来的茶,精神分/裂说道:“你是害死我哥哥的凶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店老板修长的食指点在苍生的额头上,双唇上下一碰说话,指尖酥酥麻麻地电火飘在他的额头上,一瞬间一个疤痕又出现在他的脸上,相比之下店老板又年轻了二十岁。
安叔从六楼电梯出来路过一面镜子前停下,疼爱/抚摸上面的镜面,把脸贴在他的上面,说道:“我会救你出来的。”
镜子里的人疯狂捶打玻璃器皿不让安叔干傻事,用力让自己的身体冲撞镜子无形的一巴掌打在安襩的脸上,尽管他听不到他还是要说:“败家玩意,我用得着你去救吗?我就是一面无意中有意识的镜中灵,很快就会消失,就如同我成人时死在你怀里一般难受,我不喜欢被束缚,快打破镜子里放我出去,我会灵力耗尽枯竭而死的。”
安襩不按套路狠狠打他自己几巴掌,把脸打成肿着才肯出门去见见他在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最后一面。
刚梳起高马尾头发戴上耳环,被人迎面打了一qiang,血液汆汆白水流出来,他摘下杀他人的面具,写在地上一个没有草字头“苍”字,来人轻轻一推/倒在地上,没有看到尸体的洒水车一路冲过去,血肉模糊飞溅足疗店门口,员工更是当场吓晕过去。
“啧真难看,本想让你好好的体面死去,谁让你留下不该留下的证据,人鱼失踪就是你的失职,清理门户理应如此。”异瞳男子双手戴好面具遮挡自己叉腰擦干净qiang身,潇洒离去。
“喂,寄向语手里拥有了一些我们组织的东西,想办法收拾掉他。”红色帽子男人站在电话亭那里打电话给这位异瞳男子,他咬紧后槽牙不紧不慢不着急的说,“怕什么已经安排人了,保证他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
寄向语带着证据开车来到案发现场,迎面撞来一辆大卡车,警车当场人马仰翻,寄向语也摔倒在地头部受伤半瘫躺在医院修养。
“这年头还有人敢对公职人员下手?”武田气呼呼的走来走去给寄向语削苹果说道。
寄向语摸着下巴回想自己手里从足疗店拿到的一些关键性证据,想了又想也没有想出来到底是哪个位置出错,让“虞美人组织”对我痛下杀手,现在尸体旁边发现的水泽看起来就不是普通托运行走,倒像是鱼类行走过留下的痕迹。
夜晚阴霾阵阵,无数片乌云压顶,让楚望的心寒彻谷底,兽瞳浮现。
注视外界一举一动的楚望回过神坐在椅子上,观察病床上的寄向语,翘着二郎腿噼里啪啦在电脑上打字,笑眯眯说道:“拿到监控还不上交去案发现场干嘛?”
怎么一阵冷风吹过来,让寄向语缩缩脖子拱进被窝里,说道:“现场有鱼类的痕迹,我已经跟灰色世界警局做了备案,你放心吧!”
被说中心思的寄向语手心冒汗有些紧张。他握着楚望的手慌忙,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是故意的,趁此革职让你好好的去查查我们身边的毒瘤,彻底铲除。”
一脸无奈的楚望喂他吃饭,他也一口一口吃着,嘴角的笑意就没有下去过。
“我回家给你拿点换洗的衣服顺便把喜欢保护人的这位少年带过来给你解闷。”
寄向语晒笑傲娇道:“有你真好,我都觉得我都快长恋爱脑了。”
楚望手心摁在他的伤口处,附在他耳边轻声细语道:“你可别长恋爱脑我可不是祸国妖妃。”
我走之后,病房里一片安静,一道无形的灵力阻挡外面想要闯进来夺舍寄向语的身体,护士医生进进出出都没有问题,无数条黑色的红线缠绕寄向语的身体,莫问带着水果和食物还有一种需要注射的药物打在他的药瓶里,担忧问道:“想好了,这一瘫可就到结局才能起身!”
他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想别的东西,现在的他就是个需要别人照顾的快三十岁的中年老头子,至于其他的事他一点都不想去理会,他没有那个资格去控诉“虞美人组织”,我等都是他们组织的一步棋,真正针对的人是楚望本人,这次是车祸下次估计就是阎王殿现场,为了不让楚望把过多的精力放在自己身上,他特意让人鱼少年陪着他一块回到老家安心休养。
一个星期以后。
一位身穿警服的男子开着一辆价值百万的摩托车均速开在马路上,路过属于异能人可以购买的商场,他走进去挑选了很多蓝色的衣服,鞋子还有香水,询问店家多少钱后一把把钱付完,提着大包小包走出商场挂在车把上,“哼哼”两声打着摩托车的引擎,冒出黑烟后扬长而去。
“嗡嗡嗡”的摩托车声停靠在小区下面,楚望摘下头盔挂在后座上,拿下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上楼梯拐个弯就到了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就看到了他酷为相似的一幕,痞坏少年压着亲吻他的双唇比他祖宗年纪还大的纯情人鱼王子。
“呦,我不在家你们相处的倒是很愉快。”
楚望把东西放下注视着痞坏少年起身翘着二郎腿喝着红酒,不经意间展露手腕处的虞美人花来彰显自己的身份,人鱼王子缓缓起身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变故中清醒过来。
一口咬在痞坏少年胳膊上,楚望见状一把拉来人鱼王子,擦拭他嘴角的血,弹他的脑门,说道:“道歉。”
人鱼王子吐/出大大的泡泡把“对不起”三个字说在里面然后吹到他耳边,让他好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然后傲娇的黏在吾王身上。
珍珠奶茶亮晶晶的放在上面,痞坏少年大口大口喝着,白色的塑料管忽然出现黑色圆圆的珍珠状,人鱼王子一把夺走眼神震怒跪在他腰两侧尾巴拖地揪着衣领掐着他脖子,奶凶奶凶说道:“你们怎么可以吃我们海里最可爱的珍珠宝宝,它们最可爱了,圆滚滚的跟个球,我疼还来不及呢!你们怎么敢吃啊!”
奶凶奶凶的人鱼王子“啪嗒啪嗒”眼睫毛增长低落小珍珠的眼泪,委屈的又一口咬在痞坏少年的肚子上,狠狠的咬一口解解气。
悠哉换上居家服躺在沙发上掀看书籍,无视他们小两口的相处方式,偶尔了吐槽两句也是为了让他们感情更好一点。
【纯情/人鱼少年×别有用心杀手组织少爷。】
距离龙城市发生接二连三的大多数人器官fanmai导致的失踪,团局以大家受伤为由让我们暂避风头,坤卦的杀/戮还在继续,让大家人心惶惶,少年儿童的失踪更是多的不能再多,今天是各大媒体邀约一起来找我们公安局提问题的日子。
有人以伏羲八卦和坤卦的名义摆下迷魂阵来迷惑我们,对生辰八字有申、乾、震的人下手,身体与器guan分离两地,摆在不同的地方,倒挂方式取而代之,三魂七魄封印在密封的醋坛子里,让醋和震魔妖符一起让死者不得超生。
龙城市公安局北辰报社联合组织的新闻召开会议发布会进行现场直播———
换上警服安安静静坐在下方听着上面团局的发言,旁边的报社和记者不停的询问一些与案情无关紧要的问题,甚至有的问题让团局一口血压上来差点晕倒在地。
记者A:“请问团局您的警察内部是不是出现了叛徒让安保措施发生问题才会让这么多受害人受到生命的威胁?”
记者B:“我们作为公正公平的人民,我们成古报社想听您说句实话,有的人是不是不配去当警察,让自己的同伴一个个的受到伤害,自己反而去老家养伤,我看就是你们局里的包庇。”
外面的天气很不舒服,熟透的水果在直播现场噼里啪啦地掉落,有的甚至滚落在记者的脚边,他们趁势捡起来发现是人的头骨,一个个大气不敢喘一下,继续追问。
有位皮肤黝黑,眼睛亮亮的少年,他身材瘦弱挤在里也发现不了,他藏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握着一把水果刀,在大家不注意的情况下,捅在刚刚捡到人的水果头骨记者心脏里,说道:“去死吧,害我父母跳楼的人。”
“站住。”寄向语扔掉毛毯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飞扑压/在少年身上,摘下他的黑色口罩,难以相信的看着他的脸,“苍梧?”
水果刀被迫扔在地上,楚望穿着便服捂着心口的伤口打了苍梧一巴掌,想让他清醒过来,脸色苍白的像是天空上的白云还要难看,苍梧一副视死如归的嘴脸,收起和蔼的笑容,说道:“都是因为你我父母才会跳楼自杀,独自留我一个人待在亲戚家里受尽白眼和委屈,凭什么你就可以好好的活在当下。”
苍梧的惨状被记者手里的快门包裹,“咔嚓咔嚓”快门按下的声音无尽放大,楚望倒在苍梧身边,他才真的看清楚他到底是谁,他懊恼的痛哭失声,就此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生活在愧疚里郁郁寡欢,孤独至死。
冰冷的医院太平间内散发着一股很浓的消毒水气味,伴随着寒冷的冬天,医院的清洁工都是早上打扫完太平间就不会再来这里去招阴风,说白了就是觉得晦气,待得时间久总能听到奇奇怪怪的说话声,故而每人敢在那里留夜。
楚望心口的血浆扎爆撒满全身,憋气躺在太平间的楚望等待着幕后凶手出现来补一刀的机会。
一个星期前,我们走访调查查安全隐患发现了一家烤鸭店里奇奇怪怪的,总是莫名其妙出现尸体的臭味,楚望、寄向语、小天、武田我们是个人去调查过程中,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就是再走时听到了有人呼救的声音,武田小天把卷帘门拉下来,换上关门歇业的牌子。
烤鸭店老板叫王风叶,四十出头干烤鸭事业干了一辈子,从他爸爸那一代一直干到现在,经营的都是小本生意,直到前不久王风叶突然得到一笔五十万的财富,才把店从南边挪到热热闹闹的北边继续干生意。
“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所有情况,guaimai人口的法律责任可不是你能承受得住,最好老实交代清楚,被你卖走的小孩子们都去了哪里!”楚望揪着他的衣领有些情绪不稳定质问他,说道。
王风叶死猪不怕开水烫,囫囵吞枣般的口吐芬芳,往后面柱子上一靠,鱼死网破说道:“你们根本就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如果有就不会如此让我关门整顿逼我说实话。”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难缠的犯罪嫌疑人,藏在楚望手腕处的一把冰冷手术刀轻轻贴近王风叶的脖颈,换上严厉的语气,说道:“你的家人还在他们手里,不如我们谈笔买卖也是可以的,你不用把我当成警察,试着把我想象成一位威胁你的绑匪,这样是不是就可以降低身份站在同一条地平线上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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