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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音乐人[重生]——白弦

时间:2023-11-30 09:22:35  作者:白弦
  两个人闹到谁也不理谁的地步,他和元晨景揣测,肯定是小情侣之间那档子事,之前他们太忙,一直没有发现,等察觉到的时候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迁就他也不是一回两回,多一次又怎么了?如果真的是他不好,先解决眼下的事,后面再慢慢谈可以吗?我和晨景就盼着他毕业后跟我们在一起,我们没有觉得飞来飞去辛苦,只是家人嘛,就应该扎堆在一起。”陆昭和元晨景没作他想,无论其他人会去到哪里,会变成什么样子,全都无所谓,只有他们四个,是肯定不会分开的。
  向夕并不是离了人就会成为生活残废,只是他们一直不放心,这已然成为一种习惯,之前他们能那么放心向夕一个人在南城,是因为还有谢暮,没想到闹起矛盾来还真能不管不顾,这让他们怎么放心。
  谢暮仰起头,往昔锐利的双目放空无神。
  “我跟你说话呢。”陆昭攀了一下谢暮。
 
 
第148章 
 
  谢暮:“嗯, 尊重他的所有决定和选择,他是一个成年人, 不需要我们对他的一切指手画脚, 说点难听的,你眼里生活不能自理的向夕,我们都是靠着他才有今天。”
  “......”
  “咸吃萝卜淡操心。”
  “......讲点儿道理好吗?我们说的是一件事吗?”陆昭不明白为什么话题会拐到这上面来:“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我们今天的人生与向夕无关。”
  这人到底是认为他们对向夕管束过多, 在替向夕打抱不平,还是想表达什么其他意思?他怎么听不懂呢?
  “那你担心他什么?在我们身边又怎么样?他不想说的事,难道还能把他的脑袋剖开查看?”
  谢暮的语气逐渐失控, 也就那么一瞬,很快又恢复原状。
  厨房探出个小脑袋,又很快缩回去。
  陆昭沉默,事情的真相可能跟他和晨景的想象大相径庭。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将来会怎么样?”陆昭心里突然产生了不祥的感觉, 十分微妙, 在他们忙碌的不经意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不为所知的大事。
  “不知道。”
  谢暮尽力了, 心理上的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
  他也很焦躁, 要说他们从来没有入过那个人的心,但那个人把自己拥有的一切全都给他们了。
  如果他是真的很爱他们,那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让他们知道。
  友情的距离刚刚好, 他谢暮在向夕那里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成为他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许多认识他的人将他神化,认为他完美无缺,无所不能, 对待事物处理问题的情商极高, 端正成熟。
  谢暮不否认他们看到的那个人是他。
  人都有多面性。
  面对向夕, 他也只是一个会患得患失的毛头小子。
  在访谈节目中那些用来劝解别人撒手, 迎来新生, 放过自己的大道理,他自己都听不进去。
  陆昭感受到谢暮的焦躁,一时无言:“我和晨景能做什么?”
  谢暮抬手搭在额上,遮挡些许刺眼的灯光,没回答这个问题。
  陆昭马上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如果做点什么有用,事态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我们大概......没什么。”
  虽然谢暮没把话说完,但陆昭却奇异地马上解读了对方未尽的语意。
  他们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在向夕那里得到过坦率。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很多事都是由向夕做过决定后他们按照对方的意思去执行然后得到结果。
  向夕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他们做到什么地步,所以以往在专业的领域得到向夕的认可,他们才会那么受宠若惊。
  他很少给予其他人肯定,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敢拍着自己胸脯保证,自己能成为另一个向夕,不谈事业上的成就,让他们能安稳生活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单这一点,他们自己都做不到,更别提能顾及其他。
  当初他和晨景给向夕凑医药费就已经倍感压力。
  因为他们不能独当一面,所以向夕有事才不愿跟他们说。
  哪怕已经长大成人,有了独自生存的能力,在向夕那里,他们依然不是一个能够解决问题的形象,他判断从他们这里得不到结果,索性直接放弃沟通。
  不知道症结所在,他们无从下手。
  陆昭想了一夜,第二天要走的时候,突然理解了谢暮的失态,变成现在这样,谢暮才是他们之中最难过的那个人。
  向夕对他和元晨景有所隐瞒他们尚且可以理解。
  谢暮和向夕的关系是不一样的,在亲情的基础上构建着爱情,以前的陆昭不能区分这种情感有什么不一样,直到他自己深陷其中时,才明白两者的差别,隔着千沟万壑,无法一概而论。
  “跟其他人不一样,我们不会分开,你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理清问题。”陆昭拍拍向谢暮的肩膀。
  这个世界很多人会因为重重原因分开,老死不相往来。
  他们四个不一样,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绝对不会分开。
  谢暮瞥了一眼拍过自己胳膊的手:“一辈子太长,用在无关紧要的纠结上,只会浪费共有的时光。”
  陆昭收回的手僵住,恶狠狠又拍了一下,快速跳进电梯,笑眯眯地跟面色不虞的谢暮摆手表示再见。
  元晨景见电梯门合上前谢暮脸色不好,悄悄问了陆昭一句:“你们聊了什么?”
  陆昭抬起胳膊搭在元晨景肩膀:“叮嘱他好好照顾夕夕,没把人哄好,就不准回北城。”
  元晨景被压的闪了一下,但还是稳稳站住了:“嗯,不可能,他的日程仅次于劳模周洋。”
  “啊?你们说我了?”正在跟刘逝川分享自己新作的周洋突然听到有人扣他。
  陆昭面无表情:“你听岔了。”
  跟这玩意儿搭上话,没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绝对脱不开身。
  “哦。”周洋堵上耳机,继续跟刘逝川说自己录这首歌的心理路程。
  三天后,谢暮只身一人回到北城。
  大抵对这个结果都有所预料,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问向夕的去向。
  谢暮还是谢暮,那些细致微末的变化,于他人来说都是无关紧要。
  ——
  南城气候进入阴晴不定的时节。
  狂风骤雨与烈阳齐现也有可能。
  暴雨激烈劈打在露台玻璃顶上,向夕贴着密封的玻璃,垂眸看着站在楼下仰头跟自己打招呼的人。
  阴沉的风雨都未能掩盖削减对方丝毫风采,碧蓝色的眼眸一如上次见到他时一样。
  ‘你不会不见我吧。’
  那个人的口型说。
  风吹偏黑伞,滂沱大雨倾撒满身。
  再恶劣的天气都不能动摇门口的人想见到向夕的决心。
  看到向夕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露台,湛蓝色的瞳孔浮现些许笑意,默默开始在心里倒计时。
  在一个合理的时间内,自动大门缓缓打开。
  艾什利收起雨伞,快步向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人走去。
  如果不是风雨阻拦了他,他一定是用跑的。
  跟着进了屋,艾什利脱下外套,抖落浮在表面的水渍,挂在衣架上。
  向夕面对他的表情让他很无奈:“哎,我又没做让你生气的事,有必要对我这么冷淡吗?”
  向夕没有回应,把毛茸茸的薄毯裹上身并在领口打了一个结,盘坐在沙发上。
  落地窗隔绝屋外风雨,艾什利坐到向夕身旁的位置,勾住对方的脖颈,亲昵地蹭着毛茸茸的脑袋,深嗅道:“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向夕往另一侧偏偏脑袋,没能摆脱这种亲近接触。
  艾什利把人又往自己身边拢了拢:“维斯特,你可不能这样,拒绝与人沟通,会成为社会废人,那样就太可怜了。”
  “……”
  “这地方真不错,跟我在郊外的庄园一样,邀请你好多次去我那做客你都以学业繁忙拒绝了,现在毕业了,总该有时间了吧?我发誓,你一定会喜欢那个地方,现在要不要考虑一下?”
  向夕打了个呵欠,撇开离自己很近的俊脸:“好,考虑过了,不去,还有其他事吗?”
  艾什利眨眨眼,失笑道:“你这家伙,比我想象中的状态好太多了。”
  见向夕跟之前并无两样,没有其他人说的那么夸张,艾什利悬起的心回落不少,说话也变的更直接:“你跟他们发生冲突了?”
  艾什利知道那几个人在向夕心目中的位置,他想象不出具体是什么原因会导致他跟其他人产生隔阂。
  向夕知道艾什利不可能来的无缘无故,连面对谢暮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的事,对艾什利就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了:“没有。”
  艾什利顿了顿:“跟我就不用那么介外吧?”
  回应他的是呼啸的风声和淅淅沥沥的雨声。
  “okok.emm......从什么地方说起呢,当初我认为自己不能算作一个鲜活的人,直到遇见你,跟你一比对,艾什利!生命力茂盛!”
  名为艾什利的人,躯壳还活着,灵魂在消散并没有完全磨灭。
  而那个叫向夕的,无论是灵魂还是躯体,都游离在其他生命体之外,只有在音乐方面还保存着丝毫拉扯他跟其他生命产生关联。
  艾什利对向夕这个人不假辞色,一个小孩子,半死不活的样子很可笑,他自认为算半个艺术家,谁规定搞艺术的必须弥漫着一股子多愁善感,悲风秋月的模样?
  他不能理解向夕这个人,却为对方的才华倾倒。
  一时间又认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为艺术献出躯壳灵魂的人没那么可笑了。
  他不理解,但认可。
  而后,在对方狭窄的世界挤进了其他人,一个叫谢暮的。
  死寂的空间泛起涟漪,他心里很不舒服,但更多的是对好友给予祝愿。
  祝愿这个囿于囹圄的人能超脱自我,重新审视自己的生命与其他人之间的联系。
  艾什利要去的地方,跟他得到向夕这件事会发生冲突,谢暮的出现也让他认清自己不是那个能带给向夕改变的人。
  也让他认清自己对向夕的定义是错误的。
  向夕并不是一个沉浸在自己艺术无法自拔的风月人,他只是,失去了其他人至今依然无从得知的一切。
  他隐藏起来的秘密,无人知晓。
  这个秘密会带着他自我毁灭。
  “嗯,生命茂盛。”向夕平淡地表示认可艾什利说的话。
  知道自己跟他会是两路人,却不能坐视不管,看起来好好的人,却让人无从下手。
  “Heyyoungman.你可以和我一样,对生命产生一些美好的期盼和向往。”艾什利拍着向夕的肩膀。
  向夕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意味深长的笑:“美好期盼?Tmd老子跟他们同归于尽。”
  “落地就一把火烧他吖的。”
  “他们死,我进监狱蹲。”
  “上辈子犯天条罪无可赦,这辈子变人。”
  当场被人复盘中二时期的发言,艾什利摸摸自己高挺的鼻子,用轻咳来掩饰尴尬:“你不认为我这个反应才是正常的吗?有天大的不满发泄出来才正确,你跟他们有矛盾,痛痛快快说出来,都是大男人,沟通解决不了就打一架,情感之间冷暴力不可取。”
  向夕低头笑:“在你们眼里,我很像一个任性不讲道理的偏执狂?”
  “维斯特那么美好,没有人会那么想。”艾什利顿了顿:“只是很担心你。”
  向夕并没有伤害到别人,再尖锐的利刃也是朝着自己,这怎么算得上是一种病态?
  雨势渐微,淅淅沥沥。
  就在艾什利心想他们可能找错人,自己并不能从向夕这里收获什么时,毛茸茸的毯子动了动。
  “你怕吗?”嘶哑的声音问。
  “什么?”
  “你怕自己死后,其他人也不得好活吗?”
  艾什利眉头一皱,他中文并没有不好,但思索片刻也没能理解向夕话语中的含义。
  他从表面理解回答道:“如果我死了,我仇恨的人活不好,那我只会额手称庆。”
  所以并不害怕。
  “如果是你在乎的人呢?”向夕又问。
  艾什利凝视向夕沉静的双眼,他没在其中看出任何戏谑玩笑的意思,只能小心翼翼探寻:“为什么这么问?”
  向夕用额头磕着曲起来的膝盖:“我怕自己死了。”
  “哈,你才几岁,就考虑生死的问题,我们后半生还长着,等我们要入土时,身边在乎的亲朋好友估计也剩不了几个,真到那天,你就不会思考这个问题了。”艾什利说完沉默了一阵,又接着道:“你是担心你的朋友们会做出什么极端行为?喂喂喂,维斯特,他们和你一样都是成年人,你思考的问题一开始就不存在。”
  向夕歪头看艾什利,太阳穴枕着膝盖,以一个蜷缩蹲坐的姿势坠在沙发上,艾什利否定他的所有说法,他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嗯。”
  这敷衍的回答,对方并没有认可自己的劝诫,艾什利又道:“如果你笃定自己死后,其他人也不得好活,那不是他们的问题,是你自己有问题。就算结果像你想象的那样,也是其他人自己的决定。”
  不能让对方认可自己的说法,那只能顺着对方的话题继续,从其中找到突破性的解决办法。
  向夕在膝盖上蹭了两下瓮声瓮气说:“我以为树立起生命的旗帜,无论什么风向都无法动摇。”
  向夕这个人存在与否也不会让其他人的生命旗帜偏倒。
  他以为一切都会同他预想的那样。
  但他和谢暮的关系打破了编织的美好幻想。
  当初他以为这段关系会让谢暮补足求而不得的缺憾,所以接受谢暮的告白。
  他对谢暮的感情没有丝毫掺假,哪怕感情走到尽头他也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他以为得到过就不会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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