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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音乐人[重生]——白弦

时间:2023-11-30 09:22:35  作者:白弦
  他开始焦灼自己的生命时,他才惊觉自己可能错了,得到过后又剥夺比从未得到残忍数百倍。
  谢暮爱他毫无质疑。
  这样的情感为他们长短不一的生命套上了锁链,连接在一起,无法断绝。
  他害怕,至此陷入了自己都无法解开的怪圈。
  如果注定要死亡,他是希望能陪在他们身边直至生命最后分秒,可是之后呢?
  谢暮怎么办。
  艾什利说的没错,他有问题,旁人的决定跟他有什么关系。
  但那个旁人是谢暮啊,是他心心念念想找到捧着护着不让他受到丁点儿伤害的谢暮啊。
  是他穷尽言辞无法描绘形容的爱人,是他想穷尽一切想守望的璀璨星辰。
  不会再有第二谢暮让向夕这么惦念,爱他至深。
  这个世界那么美好,有谢暮,有陆昭,有元晨景,还有很多在乎他的人存在,他不敢去想象谢暮会舍弃这一切的可能。
  他想过自己在谢暮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他还没想好,什么都没想好。
  恐惧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思考能力。
  他好像有事,又好像没事,有时候他自己也在怀疑,他是不是因为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已经疯了。
  遇到谢暮之前,他一直活的半信半疑,不确认自己经历的这一切是否真实。
  遇到谢暮之后,他认为是真实的,哪怕就算是梦境,他也甘之若饴沉沦不醒。
  快要失去的痛楚,将他再度拉回遇到谢暮之前。
  向夕在这种分裂的状态中极限拉扯自己的神经,自我内耗。
  他认可艾什利说的话,却依然得不到好的解决方案:“那你认为我在其中应该做些什么?”
  艾什利心里疑惑,向夕的表情让他猜不出对方到底在想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这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斟酌着给出提议:“也许你该跟你的朋友们坦诚布公一次,应该能得到一个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答案。”
  虽然艾什利自己说的利索,但他也不确定自己跟向夕的思维是否在一条直线上,总而言之,向夕愿意跟其他人沟通,那谈话的结果就是好的。
  说完之后,他内心颇有些忐忑,那些人拐弯抹角兜兜转转没得到丝毫的消息他自己心里也没底,跑这么一圈,一切好像又回到原点。
  昏暗阴沉的环境和室外的天气如出一辙,除了风吹雨打声,久久不再有其他声音响起。
  就在艾什利认为自己白跑一趟时,窝在沙发上,埋着脑袋许久的人发出了声:“说起来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是我自己想太多。”
  艾什利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难沟通的人,他只想翻白眼:“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跟我说,这下你就不用担心你的朋友们会有什么让你不能理解的想法,这个提议怎么样?”
  “我要死了。”
  “......”窗外划过瞬亮的闪电,紧接着跟来隆隆雷声。
  艾什利怀疑自己听觉有问题:“你说什么?”
  “我可能要死了。”向夕语气平淡地复述,
  艾什利一时失了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areyoukiddingme?”
  面对向夕的沉默,他意识到对方真的没有说笑,连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挂掉,好几次手机差点飞了出去。
  向夕平静漆黑的眼瞳出现轻微波动,抿了抿唇不发一语,郁结在心头的秘密,七拐八转,往未明的方向狂奔。
  如果不是看到向夕拿水果的手在微微颤抖,艾什利还真以为这个人已经超脱到生死都能不问不顾的地步,他自己会在意,那可信度就不是几页轻飘飘的检查报告能证明解析。
  艾什利会出现在这里,对
  иǎnf
  前因后果一知半解,他得到的说明是,向夕大概率心理方面存在某些疑虑,说的委婉了,这人就是心里有病。
  艾什利不会因为向夕有什么问题就对他存在偏见,他见过人多的去了,没几个敢百分之百保证自己心理全键从生到死。
  他们都一心想着,问题出现那就解决,可当这个问题跟他们的揣测相去甚远时,这个解决方案就成了新的问题。
  不是所有问题都有答案。
  说了那么多,向夕决定去见他们,一直都是他留在原地,等他们回头找寻自己,这次是他自己躲开,也应该由他自己抹平与他们拉开的距离。
  艾什利只想把人赶紧打包带走,见向夕收拾东西磨磨唧唧,将人赶下去自己麻利地收拾好摆出来的所有物品。
  艾什利拖着行李箱出来时,意外发现向夕在跟陌生人聊天,他过去那人就走了:“原来你也会跟陌生人打交道。”
  向夕不想理艾什利没有意义的傻话,但人大老远跑来也是为了他,不理显得他不近人情:“你也是我认识的陌生人。”
  艾什利语噎,把自己忘了。
  “我怕你被人骗走,到时候他们找我要人,我给个空气?”
  似乎这么说就能掩饰他刚刚的惊讶。
  “那个人之前算是亲戚。”向夕解释了一句,没有谁活在过去,那些事再不原谅,遇见了还是能挤个笑招呼一声。
  雨后天空湛蓝,万里无云,每一缕空气都伴着花草泥土和湿润。
  刚刚那个人说自己看起来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明明还没多长时间,过去的事却都用以前来标注,他也不清楚现在的自己和去年的自己有什么区别,和七年前的自己又有什么区别。
  他听过不少别人口中的自己,无非才华横溢卓尔不群。
  听了那么多,能记住的很少。
  上一世晋楠说的他倒是还记得一些。
  向夕你这个人呐。
  总是半死不活,死了又活,时而活,时而死。
  这么大个世界,一草一木,飞鸟蝴蝶,昨日纷雨,今日骄阳,万般姹紫嫣红,风清月朗,怎么没有一抹痕迹让你留恋在意。
  车窗外风景在眼里倒退,想到就想笑,这一次晋楠肯定说不出同样的话。
  他一直很担心发生过的事会再次发生,事实证明,他干预之后,大家的未来都变了。
  那他自己呢?是否能逃脱命运这一环扣。
  到南都已是傍晚,向夕对于在这个地方见到谢暮并意外,习以为常,一应如此。
  有些无奈,平缓了许久的心脏雀跃起来。
  “昭昭和晨景呢?”
  “他们有工作。”谢暮自然而然搬起车里的行李。
  想搭把手的艾什利失去用武之地:“用完就丢,你是不是还在记恨多年前我说你没有钢琴天赋这件事?”
  知道这一系列孽缘,艾什利跑腿跑的心甘情愿,是他自己口无遮拦,谢暮也向他证明,他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就是所谓的厚积而薄发吧,领悟后进步神速。
  周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乐呵呵地踮起脚勾住艾什利的脖颈:“难得来一次,走走走,我带你好好领略一下南都风光。”
  “不,我不想。”他上次来这座城市已经领略够了。
  “你想逛古城还是看滚滚?”
  “不......”
  “都想?行吧,我一定安排的妥妥当当!保证你乐不思蜀。”
  向夕对艾什利挥挥手,让他玩开心。
  装修极具艺术堆叠的空间,一尘不染,向夕推开阳台封闭的推拉门,让新鲜空气流通进屋,谢暮忙忙碌碌收拾好行李,边挽袖边往厨房走:“想吃什么?”
  “牛排,蜂蜜烤翅,外皮烤脆。”这段时间在南城,吃饭方面可给他折腾坏了,外卖也不是长久办法,他精神状态不佳,对吃的要求能入口就行,现在有的挑了,那股馋劲一下就涌了上来。
  向夕跟在谢暮身后,像个小尾巴,看他从冰箱拿出新鲜食材,在料理台专注处理。
  明明没分开多久,他总觉得谢暮变化了一些,不是外在形象,而是给人的感觉,很朦胧的第六感,说不清道不明细节。
  向夕围着谢暮打转,想搭把手,在料理方面没点技能,他只能抓耳挠腮,谢暮也权当旁边没这么个捣蛋鬼,认真完成自己手上的活。
  向夕靠着岛台,以往都是其他人想尽办法跟他搭话,他想打开话匣子,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一直认为自己会死。”向夕望着天花板,也不管谢暮听进去多少,心里怎么想:“好像暂时死不掉,也不能百分百确定不会死,也许几年后,活个而立人就没了。”
 
 
第149章
  谢暮不知道那场隐隐绰绰断断续续的噩梦几分真假, 也许在其他有同样梦境的人那里,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呢?
  比如, 梦境里的向夕死了, 在一个所有人都会感叹一声年轻的时岁。
  他早该察觉到,只是每次面临跟向夕有关的问题总会自乱阵脚。
  谢暮手底下忙碌不停,密集沉闷的切菜声让两个人都无声的空间没那么寂静。
  向夕捻起一撮细碎的菜丝咀嚼:“脆的, 你之前做的香菇酱肯定过期了。”
  说起来就很后悔,走时候什么都没带走。
  “只有现成的黑椒,将就吃吧。”除了不好的事, 谢暮很少拒绝向夕的任何要求,就算只是不经意的提及,他也会想方设法尽快满足。
  他们在一起没有很好,也没有不好,没有矛盾, 没有争吵, 但也不是融入对方心尖的熟稔。
  向夕趴在岛台笑眯眯地说:“如果一开始不迁就我, 我可能就没那么惶恐啦。”
  谢暮对他的重视让他感觉压力, 不是不喜欢谢暮,对他辟如蛇蝎,而是那过于热枕的爱他短暂的生命不足以回报。
  谢暮这个人好似一切都愿意为向夕做到。
  他追逐渴望的一切都排在向夕这个人身后, 如果有一天,这个人不在了,那他的人生又何去何从?
  太沉重了。
  向夕小动作推了谢暮一下:“你可以冲我发火生气。”
  谢暮熟练地将牛排切条装盘, 就算给向夕一整份, 到后来切块的还是他。
  向夕从厨房跟到饭厅, 从来只有他气别人的份, 谢暮的回避让他火大, 以往被迁就惯了,小脾气一下上来,跟在谢暮身后哔哔赖赖:“你怎么不生气?楠哥说你在工作室整天拉着一张脸,人神共愤,谁都不敢招惹你。你不生气我先生气了啊?”
  “谢暮,你是不是认为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赋予的,所以对我这个态度?”
  “那你之前说的喜欢我几分真假?”向夕知道这份感情再真挚不过,潜意识告诉他只要这么说谢暮一定会马上出言反驳,有可能还会惹的他发火。
  “你怎么不说话。”向夕又推了谢暮一把,这次把人推的往前快走了几步。
  谢暮把食物全部摆上桌,又把向夕会吃到的调料都放到他面前:“你说的部分又没错,没什么好反驳的,吃饭吧。”
  向夕食之无味,戳了半天也没吃多少。
  “是你说想吃牛排我才给你做,怎么才吃这么点?”连最喜欢的烤翅都啃的参差不齐,没有吃光。
  向夕噙着泪,要哭不哭,笑也笑不出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神经病?”
  好好的正常人,谁会整天疑神疑鬼自己死掉呢。
  谢暮一定很不理解,所以才对他说的话没有丝毫反应。
  他希望谢暮能听进去,听进心里,万一有一天他真的无药可医呢。
  漫长的心里准备是不是可以让他们坦然接受名为向夕的这个人有可能从他们人生中剥离。
  谢暮怎么可能认为向夕有病,说起来,跟他们四个比起来,向夕能有什么病,他才是最正常的那个,谁也没有他们几个病的重,无论是陆昭还是元晨景,亦或者是周洋还有他谢暮。
  向夕多美好的一个人,命运那么苛待他,他都能迎难而上,没有任何庇护下,在人生的苦海里飘摇后建筑基地,还能为他们撑起一片明媚的天空。
  向夕能有什么病。
  谢暮只是不愿意承认,那个梦境名为真实。
  他还没缓过神。
  他在收集记忆碎片的那些日日夜夜,让他痛不欲生,泪流满面的梦境,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是他们从小珍视,宝贝在手心的弟弟,最小的向夕,亲身的经历。
  如果陆昭和元晨景知道向夕经历的一切,他们又作何感想。
  谢暮大概能想到。
  如果得知这一切,元晨景哪怕再痛苦,也不会那么决然从高楼跳下。
  向夕问陆昭恨他吗。
  他们四个怎么可能憎恨其他三个人。
  他们只会责怪自己,抱歉自己没有陪在其他人身边,一起实现当初说的,要好好活下来,将来还会一起生活的约定。
  谢暮也责怪自己,一切起因都是从他开始,如果他没有离开他们,向夕就不会去北城找他,也不会流落街头,元晨景和陆昭也不会一直责怪自己,把人生过成那样,遇到天大的问题,只要他们三个在一起就一定能解决。
  谢暮才是那个该被憎恨的人。
  元晨景一直以为谢暮死了,死了还要带走向夕,发生了那么多事,从头到尾也就那一件事让元晨景说出不原谅他的话。
  他谢暮才是最没资格嚷嚷的那个人。
  就算之前不理解向夕的举动,在向夕亲口说出‘自己会死’这四个字时,他也都释然了。
  谢暮放下手上正要收捡走的餐盘,站在向夕身边,把向夕毛茸茸的脑袋按在自己腹部:“不要乱想,我当然生气,但只要你还回到我们身边,我就不生气了,昭昭和晨景他们应该也能理解,倒不如说,是因为我们不够强大,所以才让你一个人操碎心,如果我们早早成长为能解决问题的大人,你就不会把什么事都埋在自己心里了。”
  向夕默不出声,只是用力在谢暮腹肌处蹭了蹭。
  上天把失去的一切还给他,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他心甘情愿,没有任何怨言,只是无形中对他们造成的伤害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没有发生的事他没法说出口,如果会发生,现在告诉他们也未免太过残忍。
  但有一点是他的问题,他们都是思想三观成熟的成年人,有自己的自主意识,已经过了理不清生命的年纪,可以做出自己认为正确的判断,哪怕对方真的选择和他预想的坏结果一样,他也不应该否定他们,他应该拿出十足的耐心去跟他们沟通,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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