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昨夜,楚叶闪过不自然的神情,抿唇不语。
白凝幼稚捏捏她脸颊。
楚叶甜丝丝的,立马笑起来,她发现二小姐刚睡醒的时候,可真爱撒娇。
尽管白凝说了不碍事,但楚叶还是抱着她去洗漱的,连午饭和药膳,都是喂给她吃,不让她自己动手。
楚叶暂时没有接到新任务,每日哪也不去,只在竹庄陪着白凝,同她形影不离。
天气好的时候,她开始教白凝骑马,二小姐聪明,学得很快;若天气不好,她们就坐在凉亭里弹琴,那本琴谱,白凝手把手地教她弹。
当然,更多无人打扰的时刻,她们流连床笫,上瘾一般□□人之间最亲密的事。有时候天还未黑,她们便衣裳凌乱了一地。
直至汗水淋漓。
白凝被压抑得太久了,如若不是遇上楚叶,或许她这辈子都走不出这份压抑了。
楚叶也喜欢跟她做这些,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水乳交融,有着谁也分不开她们的感觉。
来京州以后,她才发现很多东西是自己想抓住却又抓不住的,所以有机会握在手心的时候,便想奋不顾身珍惜。
她们总是能厮磨许久许久的时间。
白凝爱问她西州的事,似乎向往。
楚叶跟白凝讲了很多她在西州的生活,津津乐道,在西州可以有多快乐自在。
不过说着说着,她们的声音又要小了,最后只剩深吻时的嘤咛,以及彼此碰撞带来的欢畅低喃。
白凝过后总要昏睡一小段时间,楚叶便抱她去泡个热水澡,缓解乏累。
就这么不知不觉,十数日过得飞快。
清晨醒来时楚叶发现白凝还抱着自己,半敞着的衣衫完全遮不住胸口上的痕迹,那些吻痕深深浅浅叠在一起,好些时日了,就没消过。
楚叶轻轻帮她理好衣衫,每天醒来第一眼,都是白凝睡在身侧,她开始习惯这份真实,不再像梦境了。
她甚至觉得,她可以带白凝回西州,她可以带白凝离开这个不开心的地方。
但楚叶犹豫了好几次,都没勇气问出口。即便白凝在京州再不开心,但让她丢下京州城的一切跟自己走,是不是太自私了?
下午,楚叶收到了楚兰传来的书信,信上让她回去,说有事相商。
“有任务了吗?”
“不是。阿姊让我回去一趟,说有事商议。”楚叶想了想,阿姊眼睛慢慢好起来了,莫不是商议回西州的事。
白凝也想到了这点。
两人不约而同静了静。
楚叶拉过她的手,“你等我,我忙完就回来。”
白凝点点头。
“如果我回来得晚,你晚上要按时吃汤药。”楚叶担心白凝不按时吃药,本来身子就虚了。这些日子,她们又有些没节制。
白凝:“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
“嗯。”白凝瞧着她走到门口,又像想起了什么,朝自己折了回来,站在自己面前。
“怎么了?”白凝问。
楚叶无声凑近,飞快在她嘴角亲了一下,这才满意转身离开。
白凝盯着门口的背影直至消失,低头笑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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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甜又能干的叶儿啧啧啧,快收尾啦,从头到尾都很甜
第18章 变数
楚叶急忙赶了回去,楚护和楚兰都在等她。
“要商议何事?”
得知楚叶这段时间一直和白凝住在一起,楚护脸色铁青。他看看楚叶,冷然道:“有个紧急任务,需要你我走一趟。”
楚叶:“什么任务,去哪?你在信中怎么不说?”
楚护道:“你跟我去便是。”
“那什么时候出发,要去多久?”楚叶一连问了许多问题。
“叶儿,你以前从不会问这么多。”楚护看得出来,楚叶的心已然被勾走了,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情形。他回答她:“三五日或许更久些,我们眼下就出发。”
“现在就走?”楚叶皱眉,想了想,“那你等我一下。”要出任务,她必须先去跟白凝道别,否则白凝定要担心。
“没时间了叶儿,必须赶紧走。”楚护催道。
楚叶难得见楚护这般着急,定是重要的事,便不再说什么。她扭头对楚兰道:“阿姊,倘若二小姐来找我,你跟她说一下,等我一忙完,就马上去见她。”
楚兰笑笑,“好,阿姊知道了,你放心。”
楚护默然攥了攥拳,欲言又止,见楚叶这模样,又感到心疼。糟糕的情况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他们策马奔腾,路赶得很急。
楚叶扬着马鞭,追着楚护。楚护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她只道是他还在因为白凝的事,跟自己怄气。
可越走楚叶觉得越不对劲,“哥,到底是何事?我们要去何处?”
“不远,去了你便知道。”
“那这番要去多久,我们何时能回来?”楚叶固执问着这个问题。
楚护回头望她,“你就这么离不开白二小姐?”
楚叶不语,的确被说中了,一想到要离开白凝好些时日,今日又都没来得及去见她道别……这还没走远,她心里就惦记了。至少要见一面的。
路上他们歇脚喝了点水,又继续赶路。一直到了处别院,他们才停下。
楚护带她进了一处房屋。
楚叶纳闷,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楚护沉着嗓音,“叶儿。”
“你有话对我说……”楚叶说着,扶了扶额头,感觉到头晕目眩。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握住剑柄,晕晕乎乎说,“不好,我们被人算计了。”
楚护却说:“叶儿,对不起。”
楚叶见楚护好好的,又这么说,当即反应过来是楚护在她的水里下了药。她的命是楚护捡来的,从小到大,楚护都是处处保护她,她也从来都是无条件地信任楚护。
“你给我吃了什么药?”楚叶无力问,而眼前的人已经重影叠叠。
“净神丹。”
楚叶脸色一变,这不是普通的迷药,净神丹能封住人的经脉,若没有解药,人要昏迷许久才能清醒,所以又被叫做“假死药”。她慌神,“你为何给我吃这个?”
“你必须在这待一段时日,哪也不要去。”
“为什么?”
“你听我的话便是,我不会害你。”
“你是不想我去见她。”楚叶想不到其他理由。
楚护沉默须臾,无奈道:“叶儿,你忘了她吧。别再想她了。”
果然是因为这个。楚叶咬牙,她瞪着楚护,生平第一次对他恼怒:“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凭什么不让我去见她?!”
楚护不语,偏过头不忍心去看她。
“你凭什么?!”楚叶用着最后的力气朝楚护吼着,可声音依旧泛软。
“我是为你好。你去见她又有何用?”楚护神情如死灰般,“叶儿,你就算现在跟她在一起,也没几日了。”
楚叶不明白楚护话里的意思,“你说什么?”
“我打听到消息,尚书府的人很快就会去白府提亲,再过些时日,白二小姐就会嫁给别人。”楚护还是如实告诉了她,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死心。
楚叶哑了哑,“你骗我……”
“我说的句句属实。你若不信,那便等着看。”
楚叶大脑在变混沌,楚护的话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似的,可她又听得真切。她喃喃:“不可能,不可能。就算如此,她也不会答应的。”
楚护见她这模样,似曾相识,一如当初的自己。
“她答应过我的,”楚叶摇摇欲坠,她撑着桌沿固定住自己的身子,字字坚定,“她这辈子只会和我在一起。”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这事根本由不得她做主,你还不明白吗?”楚护说着,悲怆笑了笑,“什么承诺,什么一辈子,到最后都抵不过一句‘无可奈何’。”
听楚护这么说,楚叶心绞痛得厉害,她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一点希望,又被无情击碎。但她仍旧固执摇头,“她不一样!她说过不骗我,就一定不会骗我。”
“叶儿,你不要这么固执……”楚护上前扶住她,“长痛不如短痛,什么都不要想,都会过去的。”
楚叶犟着,使劲甩开他的手,“我要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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